“哦。”艾眠应了声,放下报纸,正儿八经吃起早餐来。
他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愣,问:“我在这个位面又没手机??”
呼呼点头,“是的宿主,因为世界之力不会用手机,主系统就统一没设定。”
“……”艾眠闭了闭眼睛,果然叫他猜对了。
不知道年轻总裁为什么要去赌场那种地方,艾眠之前在网上搜索这个角色的丰功伟绩时也没看到相关字眼,抱着好奇的态度去了赌场。
接待艾眠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面露微笑,态度十分恭敬:“艾总,您来了。我这就为您安排。”
艾眠不知道这人要给他安排什么,又懒得动嘴问一问,就点头应下了。
直到来到一个桌位前。
看到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站在荷官的位置。
以一种有些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
艾眠懂了,这个自动知道了名字叫李鸣宇的男人是他的第四个任务对象。
李鸣宇显然是来赌场打工的,而且在耳麦里接受了许多信息,强制让自己回神后就带着经理那样对尊贵客人的恭敬说:“客人您好。”
艾眠抬眸瞅了一眼这人,刚要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位置上,结果听到呼呼气急般的咳了一声。
“……”艾眠一顿,让自己优雅地落座。
好险,差点忘了,他现在是高岭之花,是清冷美人。
可不能响警报。
阶段模式下,艾眠张口就开始乱编:“我有一位朋友,意要开一家赌场,我不会这方面,想先来学习一下,到时候好给他捧场。”
李鸣宇颔首,“客人您放心,我会尽力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艾眠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惹得李鸣宇看了好一会儿。
艾眠抬眼看过去,李鸣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得太久,匆匆收回视线。
艾眠露出淡淡的,不明所以的表情,疑惑地看了李鸣宇几眼就低下头,表现出一种想要认真学习的姿态。
赌博什么的,满级大佬完全不会。
李鸣宇说什么就是什么,艾眠趁机反而在打量自己的这第四个任务对象。
在一众要么长相出众,要么身材出众的任务对象中,这个人凭什么能成为第四个任务对象呢?
艾眠在打量这个问题。
然后发现两方面都挺出众的。
“……”艾眠把头低了回去,开始装模做样地学习。
呼呼坐在旁边,好奇地望着赌桌上的一切,比起声称要学习的艾眠,呼呼倒更像是真的有一位要开赌场的朋友,为了捧场专门来学习的。
间隙时,呼呼凑到艾眠耳边,说:“宿主,关注值增长25%,100%关注值已达成,等待第二阶段开启。”
艾眠暗暗呼了口气,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许多。
“今天就到这里吧。”艾眠起身,对李鸣宇略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根本不给对方做反应的机会。
呼呼追上来,小声问:“宿主,你说第二阶段的剧情节点会是什么?”
离开了任务对象,艾眠没那么冷冰冰的,和呼呼说话甚至带着笑容,那方的李鸣宇看得不住皱眉——
难道艾总不满意他的服务么,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他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赌桌流程都没走完。
回别墅的路上,呼呼播报了第二阶段剧情节点。
牵绊值。
艾眠完全不懂牵绊值是个什么玩意儿。
呼呼解释道:“宿主,牵绊值就是任务对象和你关于情感方面的牵扯,你们纠缠得越多,牵绊值就多高。”
“我堂堂一个总裁,还是高岭之花型的,岂是想见就能见的?所以,见面的机会又得我自己去创造是吧?”艾眠心累得捏了捏眉心。
呼呼想了想,说:“宿主,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你得制造他们能够接近你的机会。”
艾眠就又开始满脑子问号。
喜欢哪个抓来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钓系,还要钓得这样辛苦。
果然,钓系不适合他。
“算了。”艾眠摆了摆手,靠到座椅上闭眼假寐,说:“那就先从离得最近的开始吧,在别墅干活那个叫啥来着?身材巨好的那个。”
呼呼惊讶道:“宿主!你怎么连任务对象的名字都不记了!你是在工作!”
“……”艾眠咳了一声。
自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世界之力的喜欢,人就越来越懒了,变成了懒蛋一个,没办法。
呼呼说:“不过你说的是可行的,宿主,咱们可以先对角色习箫澜下手。”
艾眠懒洋洋地点点头,后知后觉“哦”了一声,说:“那个人叫习箫澜啊。”
“宿主……!”呼呼的语气都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艾眠笑了笑,睁眼看了呼呼一眼,说:“你这么担心我的工作啊,那这样吧,我直接叫他来今晚给我陪床,怎么样?”
“……?”呼呼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没那么呆滞了:“可是宿主,那样会响警报的吧?”
艾眠轻轻撇嘴,耸了耸肩:“我不直接去叫他,搞点间接缘由不就好了?”
“哇!那,那太好了。”呼呼欢呼道。
“。”艾眠斜眼瞥了呼呼一眼。
然后无奈地笑了,再怪里怪气地说:“那就麻烦某位统娃去客房睡了,我的床要躺其他人了。”
呼呼笑容卡住,像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般。
车子在泥泞的马路上前行了那么一阵,只见呼呼捏拳下决心道:“没办法,为了宿主和世界之力的□□,我愿意让出超柔软大床。”
艾眠:“。”
第66章
早上起床时电闪雷鸣, 回别墅的路上已经天晴了。
道路只是有些水洼泥泞而已,空气中带着泥土清香,世间万物被洗刷, 印透着阳光, 焕发光彩。
艾眠之前说让秦子默回去, 这茬早被他忘了,并没有叫别的司机, 但开车的并不是秦子默, 看来这第三个任务对象很是自觉。
地平线被高温炙烤得跳跃着, 车子快开到别墅区的山脚下时被艾眠喊停。
艾眠掏钱让司机打车回去,自己下车来到车前, 打开引擎盖,凭借满级大佬的修车经验,将车胡乱捣鼓了几下, 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
原本游刃有余,结果愣住了。
他没手机啊,怎么给别墅里的人打电话,让习箫澜来山脚下给他修车?
“他娘的……”总裁刚爆粗口,就被保姆统喊停。
呼呼认真道:“宿主, 你不可以爆粗口, 万一习惯了,到时候在别人面前,会响警报的。”
艾眠深呼吸了一下。
呼呼吃着从车载冰箱里拿的雪糕, 想了想,说:“这样吧宿主,你给我钱,我打车回别墅, 叫角色习箫澜来给你修车。”
艾眠愣了下,但很快改变主意:“不用了。我再修好开回去吧。”
艾眠被大太阳晒着,神色有些懒洋洋的,此刻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皆让他显得有些随心所欲的感觉。
呼呼只得点头,继续坐回车里吃雪糕。
对满级大佬来说,修车比搞破坏容易多了,不多时就修好车子坐上驾驶座,把自己和呼呼拉回了别墅。
车子停在车库,艾眠并未直接坐电梯上楼,而是从车库的门出去,想要碰碰运气。
没想到真碰到了习箫澜。
艾眠没敢多怔愣,很快换上一副足够冷冰冰的模样,朝车库对面草坪里干活的男人瞥了一眼。
习箫澜手头应该很紧,依旧穿的是那条背带裤,浑身肌肉依旧暴露无遗,紧紧抓着总裁清冷冷的目光。
艾眠咳了一声,扭头,把视线移开了。
习箫澜每次干活都很认真专注,这次也是,依然没注意到艾眠,他蹲在草墩边修剪着形状,手眼专注,一寸一寸地,丝毫不马虎。
而因确信自己是老色批,所以独自移开目光的总裁,已经又将他看了五六遍。
直到习箫澜修建好当前范围的草墩,起身想要走远些目测整齐度,才看到了正从车库出来的总裁。
习箫澜不知道的是,总裁的这个“正从”其实很不容易,十分考验个人的反应能力和演技。
总裁似乎有些累了,眉眼难掩疲色,将那层冷漠柔化许多,身上却依旧穿得得体规整,扣到顶颗的纽扣,平整的袖口,没有一丝褶皱的腰身,没有丝毫的不妥。
习箫澜看得出了神。
总裁的腰,原来是那么的纤细吗……
艾眠眉头轻皱,朝那道足够冒犯的目光瞥去。
“你看什么?”裹夹着寒气的声音传来,习箫澜下意识抬头,对上了那双在阳光下色呈浅淡的棕色眸子。
是冷冰冰的,凌厉的,不容侵犯的。
习箫澜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个想法来:夏天,抱着总裁,应该会很凉爽。
比起艾眠,习箫澜一直暴晒在太阳下,汗流不止,此刻生出的冷汗也只是夹杂在内,不甚明显。
但心脏的跳动,除了紧张,似乎还有一份发痒的感觉。
毫无类似经验,习箫澜手足无措,当即道歉后就转身,让自己看不到总裁的身影。
“……”艾眠吸了口气,偏头对呼呼小声说:“看来让他今晚来我床上睡没戏了。”
“啊??”呼呼大喊出声。
转过去的男人重新回头看过来。
艾眠:“。”
极快地思索了几秒,艾眠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对呼呼说:“你去让他今晚来睡我床上,这不属于我的行为,不会响警报。交给你了。”
呼呼眼睛睁大,“好像可以哦……那交给我吧!”
“嗯。”艾眠又笑了一下,这次表现在了脸上。
看着总裁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别墅,习箫澜有些发愣。
……
不知道呼呼用了什么说辞,晚上睡觉前艾眠坐在卧室里等着,还真等来了习箫澜。
敲门声很轻,带着不敢冒犯的感觉。
在得到门内总裁的应声后,习箫澜喉结微滚,伸手打开了门。
刚进门后眼前漆黑一片,待适应之后,便可以借月光视物,房间里并不黑,整个落地大窗投射了足够多的月光,甚至洒在了房里正中间的床上。
习箫澜拘束地站定在离床比较远的位置。
总裁就坐在床边,虽然背对月光,但能让习箫澜察觉到是在看着他的,只是一言不发,也不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
“艾总。”终是习箫澜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空调就在不远处安静运作,他却感觉到越来越热,无法僵持下去。
艾眠仗着对方看不清他的表情,偷摸打了个哈欠,语气听上去却像是他正在审视一个献上门来的玩物,“不用那么紧张,今晚只是陪我躺着就好。”
习箫澜呼吸窒了一瞬,让人觉得他因艾眠说的话而恼羞成怒,但看神色,却又不是那么回事,艾眠不打算琢磨这些,褪掉拖鞋上床,声调冷冰冰的:“上来躺着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习箫澜呼吸又是一窒。
如果艾眠转头去看,会看到男人的神色极为纠结。
哪怕是来睡觉的,习箫澜依旧依旧依旧穿着他那条背带裤,侧口一直开到胯部,弯腰时甚至都能看到内裤边缘——
艾眠在床上躺好后,心里一边骂自己是老色批,一边等着看那具健壮的身体上,结实的肌肉。
就在习箫澜好不容易把自己纠结到俯身上床,却被总裁突然喊了声等等。
艾眠坐起身,扭头看着墙上的空调,说:“你去看看,空调是不是坏了,我怎么感觉这么热。”
“……”安静了一阵。
确实太热了,但显然和空调没什么关系,习箫澜检查完空调,突然有些怀疑总裁是为什么热了,却不知道怎么委婉地告知总裁热由心生这个词。
而艾眠在壳子里啧了一声,痛骂人设,限制得他又不能脱衣服,又不能大手一挥说不管了让习箫澜赶紧过来躺下。
总裁连睡觉穿的衣服都好好地扣着每颗纽扣,只露出一小片锁骨,肌肤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细嫩,却叫人看不到多少。
“……”又是一阵安静后,习箫澜重新俯身,在床上躺下了。
艾眠也跟着躺下,想伸手摸一摸身边那具身体的肌肉,却被人设限制不能摸,当即又在壳子里狠狠啧了两下。
原来这就叫作,倒反天罡。
……
艾眠原本以为没办法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他熟睡后肯定得遭警报,毕竟他那四仰八叉的睡姿是一直存在的。
结果第二天艾眠睁开眼睛懵了半晌,才明白,这就跟第一个位面一样,人设和睡姿之间是没什么关系的,就和长得非常漂亮的人唱歌却极度难听一样,只能归类为反差。
艾眠放下心来,睡乱的头发搔得他脸痒,他伸手拨开,转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总裁几乎没有这样乱糟糟的时刻,幸好这属于睡醒后的自然现象,也是不会响警报的。
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敲门,听声音是管家,“艾先生,该起床了。”
睡得乱蓬蓬的艾眠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闻声醒来的习箫澜也下意识地扭头看身边的总裁。
对视比情绪来得快,习箫澜看了一阵才涌上诸多情绪,导致一米九的身板一下子都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不得不说,艾眠有点看呆了。
但不多时,他就笑,带着那股刚睡醒的慵懒,笑得轻,又充满懒意,是很勾人的。
冰冷和疏远仿佛在这一刻倏然不见,却又在习箫澜回过神时早已回到那张美丽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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