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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光的缝隙

时间:2025-06-29 06:58:12  作者:光的缝隙
  苏扶卿……
  默念着这三个字,那股狠劲儿像是烧红的烙铁,猛地烙进心脏,痛得顾殷久一个激灵,骤然睁开了眼。
  茫然回顾,四周怪石嶙峋,夹着几洼浅水坑,杂草丛生,方圆百里,鬼影子都没一个。
  得,掉山沟子里了。
  他刚才就躺水里,上面滴滴答答地流着石头缝里渗出来的水珠子。
  他还活着?
 
 
第144章
  顾殷久视线下移, 看到自己的手,肌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指节修长,骨节分明, 身上还穿着那件熟悉的青衣。
  他怔了怔, 缓缓低头,看向水中倒映的脸, 恍如隔世。
  顾殷久未料到他非但没死透, 自己反而因祸得福,还遣回了原本的壳子里。
  照理说, 魔渊之下是虚无深渊,此渊无逆之地。一切仙妖神魔堕入其中, 皆当神魂俱散, 骨融根消,化为一滩虚无,融入无尽混暗。
  可谁能想到, 深渊底下竟有一条冥河,硬生生把他冲了出来。
  ……等等。
  顾殷久突然浑身发冷。
  要是他在这儿睁了眼, 而苏扶卿却在另一边殉了情, 这笔买卖,可就亏大了!
  顾殷久踉跄着伸手去扶旁边的石壁,手掌刚挨上去, 石头面上瞬间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他试着往前挪了两步, 手脚僵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没走多远,脚底下不知被哪块倒霉石子绊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拍在地上, 差点啃一嘴泥。
  顾殷久索性也不起来了,盘腿往地上一坐,眼睛一闭,开始运功调息。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体内寒气被尽数逼出,化作白雾从指尖散尽。
  不知不觉,浑身上下真气渐渐疏达,如春溪破冰,奔涌不息,骨骼经脉无不舒畅,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就四个字儿:神清气爽。
  若说重生后的身子像个漏水的破瓦罐,灵力攒一点漏一点,那么如今这具身体便是取之不尽的泉眼,却偏偏被这副皮囊拘着,半点不显山露水。
  顾殷久站起身,现在,该去找人了。
  辗转传送,一路飞奔,顾殷久赶回古陀山山脚下,见有修士守着,很是森严,围了个水泄不通。
  山路拐角处撞见个扛柴的汉子,顾殷久随手一拦:“好汉,这是怎么回事?”
  那柴夫一抬头,登时愣住,一张黑脸“腾”地红成了猴屁股,舌头都捋不直了:“公、公子实在折煞我了……我不过是个打柴的,哪敢当‘好汉’二字。”
  真不怪他结巴。
  眼前这位爷生得实在太过招摇,不笑时寡淡清冷,笑起来却平添几分风流,偏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气,仿佛哪家贵养的世家公子,偷闲出来避世踏山。
  柴夫半晌才想起回话:“最近说是天雷惩罚,把寺古陀寺给劈了,现下各家修士都在结界外头,不让人进不去呢!”
  顾殷久心道,若自己大剌剌上山,定会被拦下盘问。
  于是目光一转,声音温润道:“有近道儿能摸上去不?”
  那柴夫一对上他的眼,毫不迟疑便答:“有!有!我们上山打柴就走那条小路!公子,我带您去。”
  “有劳。”顾殷久点头一笑,转身便走。
  “公子顺着鞋印子往上就成。”
  那柴夫将顾殷久引至路口,却突然喊住他:“公子生得这般……山上那些修士动不动就耍刀弄剑,公子可得千万小心哪,别给磕着碰着了!要不我陪您上去吧?这山路陡得很……”
  “……”
  顾殷久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再听下去,他怕忍不住把这热心肠的汉子丢进山沟。
  *
  各门各派的修士乌泱泱挤在结界外头。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瞅,可那结界后面一片混沌翻滚,紫里透着黑,除了偶尔传出来的几声闷响和鬼哭狼嚎似的风声,什么也瞧不见。
  “里面什么情况?”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桥松猛然回头,震惊失声。
  他好一会儿才道:“顾公子,你……你竟还活着?”
  “顾殷久?”其余的人皆吃惊地张大了嘴。
  一旁的古塔莎眼角一挑,打量他良久,才娇笑出声:“哟,瞧这小模样,死了五年还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甄泽在旁边听得憋出一句:“老妖婆,你简直是没脸没皮了。”
  古塔莎立刻反唇相讥:“装什么清高?你钻过的被窝未必比老娘少!”
  顾殷久面无表情地挡开她伸过来的手。
  苏桥松打断:“古宫主,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古塔莎也不恼,顺势把手收回来,抚了抚自己鬓角,笑得越发风情万种,声音却带着刺:“你们苏家还没把人娶过门呢,这就护上了?”
  顾殷久懒得理会这番调笑,径直转向苏桥松:“说正事,苏庄主,小少爷呢?”
  苏桥松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先前地动山摇,剑圣将我们救出后,就在此处设下了结界。”
  他又补充道:”凰离似乎受了重伤,为躲避追杀也逃了进去。里面现在全是暴乱的魔气,撑不了太久,这结界便会彻底碎掉。”
  卫坛抚掌道:“好一个自寻死路!凰离那妖孽定然是心知回头无望,病急乱投医,只得硬著头皮往前走,哈哈,哈哈哈。”
  顾殷久沈吟片刻,忽然抬头道:“不对。”
  其余人皆是一惊,转目看向顾殷久。顾殷久叹了口气:“他在赌。”
  苏桥松道:“赌什么?”
  顾殷久微微苦笑:“赌我们会不会去进去。”
  “为什么要进去?”
  “小少爷还在里面,我必须进去找他。”顾殷久眸色一沉。
  苏桥松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顾公子,里面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很危险。”
  “我们跟你一起去。”
  众人紧随其后,却在踏入的瞬间脸色大变,体内的灵力竟如泥牛入海,运转滞涩无比。而结界内,原本庄严的古陀寺已成废墟,天空呈现诡异的紫红色。
  走了半柱香,连顾殷久都开始喘息,更遑论其他人。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几位年长修士已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顾殷久走在最前头,看着身后落下半截的众人,道:“你们留在这,我去找人。”
  苏桥松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殷久打断。
  “带着你们,我反而施展不开。”他勾起嘴角,“苏庄主,放心,我一定把小少爷完完整整带回来。”
  顾殷久的身影刚消失不久,四周似乎噌地一声掀起一股阴风,雾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瞧不清楚前方的路。
  ”小心!”苏桥松低喝一声,这雾会让人迷失!快聚在一起。”
  秋剪水只来得及抓住身旁江崎的衣袖,反应过来时,其余人的身影已完全隐没在雾中。
  秋剪水看着四周浓雾,惊慌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滴暗红液体突然坠落在她脚边。
  她缓缓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顾殷久和苏扶卿去哪了?”
  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落了下来。来人脖颈上一圈狰狞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那道伤痕像是被人粗暴地缝合过,黑色的丝线如同蜈蚣般爬满他的颈部,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鼓一胀。
  刚才那一滴血是从他缝合的脖颈突然渗出来的。
  秋剪水强忍着恐惧,没有尖叫出声:“你休想!就算杀了我,我也绝不会……“
  “他们往那边去了。”江崎突然打断她,指向东南方的小路。
  “江崎。”秋剪水不可置信地转头,“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害死他们。”
  江崎却冷笑道:“我很惜命,没有你那么恋爱脑。”他抬眼看着秋剪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连命都能搭进去,真是可笑。”
  “你到底为什么……“秋剪水声音发颤,“为什么就要一直针对二哥哥。”
  “我为什么不能?”江崎突然拔高音量,平静的面具终于碎裂,“我姑父被他娘抢走了,我敬仰的师尊被他抢走了,就连我喜欢的人...“他的目光在秋剪水脸上停留片刻,“也死心塌地地喜欢他。你说,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秋剪水踉跄着后退半步:“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崎冷笑,“你眼里除了你的'苏哥哥',可曾正眼看过我一次?”他猛地抓住秋剪水的手腕,“我当然恨不得他早点死!”
  凰离咧开嘴,露出森白牙齿:“有意思。”
  *
  顾殷久抹了把汗,提了口气,胸口隐隐作痛,咬了牙,心中暗暗将苏扶卿三个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当年被追杀时,苏扶卿将他带到的那片幽静竹林。
  竹叶摇曳如浪,绿影婆娑。那人牵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一握,便带着他一步步往林中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层层翠竹,爬上高坡。听风声掠过,涛声如吟。
  “可倘若跟着我会死呢?”
  “宁同死,不独活。”
  那片刻几乎像梦,竹浪无涯,人影相随。
  行不多久,但见两颗参天合欢,眼下合欢花开,粉丝如缕。顾殷久拨开丛丛蔓藤,从两树中间穿了进去,果见隐隐一条曲折小道,蜿蜒依稀,藏在繁花锦木中。
  一白衣染血的熟悉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那人跪坐在树底下,紧紧搂着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尸体青白的手垂落在满地落花里,乌发与苏扶卿素白的衣带纠缠得分不清彼此。
  苏扶卿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却依旧一动未动。
  顾殷久喊了声:“小少爷。”
  这一声喊出,苏扶卿的背影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缓缓转头,顾殷久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唇角染血,眼底通红,可深情空洞,丢了魂似的。
  顾殷久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
  “你再抱着他我就要生气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话音刚落,苏扶卿却好像脊梁骨被抽调了似的,整个人原地晃了一下,接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像是疼极了,又像是喘不上气来,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死死地咬住牙,脊背绷得像是要断开。
  顾殷久吓了一跳:“小少爷!怎么了?”
  苏扶卿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指骨,似是陷入癔症般,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真的,我没死。阎王说我太能闹腾,一脚把我踹回来了。”
  顾殷久心中一疼,握着他颤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眉骨、鼻梁、嘴唇,“热的,对不对?”
  苏扶卿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他,半晌,忽然闭了眼,大颗大颗的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怎么了?”
  顾殷久被烫得心头一颤,顿时慌了神,指尖慌乱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话音未落,苏扶卿突然将他扑倒在地,温热的唇瓣重重压了上来。
  顾殷久怔了一瞬,随即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顺着苏扶卿的手腕滑入掌心,十指相扣。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何从头到尾都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当初我师兄看我杀人,可是说我死心不改的。你倒好,杀人、抢人,还能被步蘅公子深情相待。”
  苏扶卿几乎是本能地将顾殷久护在身后。
  顾殷久看了来人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唇角微勾:“我跟小少爷是亲嘴上床的关系,你老扯剑圣干嘛?难不成你对剑圣起了邪念?我说凰离,你这口味也太重了些。”他故意咬重那几个字眼,满意地看着凰离嘴角一僵,"你老扯剑圣干嘛?"
  忽然作恍然大悟状,“难不成......你对剑圣起了邪念?我说凰离,你这口味也太重了些。顺便告诉你,婆娑心法第九层要两个人练的,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凰离那符一贯带着笑意的嘴角僵了一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嘴上不饶人。”
  顾殷久捡起落在一旁的同尘,道:“嘴上不饶人也就罢了,我这刀下也同样不饶人。”
  凰离冷冷一笑:“婆娑心法,当初可是我亲笔所写。你竟想用我的东西来打败我?
  顾殷久刀锋一扬,寒光直照对方面门,嗤声道:“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
  顾殷久恋恋不舍地亲了苏扶卿一口:“小少爷,等我去把这聒噪的狗将军解决了,咱们再继续。”
  ”不……”
  苏扶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不会死。”顾殷久顿了顿,笑得邪气,”我可舍不得死,还没把你睡到手呢,要是就这么死了,做鬼都不甘心。”
  “顾公子!你们……”
  苏桥松带着秋剪水等人匆匆赶来,恰好听见这流里流气的荤话。
  “……”
  顾殷久似乎并不觉得他们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在此刻不合时宜,在苏扶卿唇上轻啄一口,随即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你们不必插手。”他扫了一眼众人,语气散漫却不容置疑,“收拾这条老狗,我一人足矣。”
  顾殷久嗤笑一声,眼底戾气骤现:“狗将军,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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