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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光的缝隙

时间:2025-06-29 06:58:12  作者:光的缝隙
  “兄长,他等不得了,他不能死。”
  秋剪水突然捂住嘴,指着苏扶卿的眼睛惊呼:“二哥哥,你的眼睛……”
  只见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眸中,猩红血色正一点点晕染开来。
  “所以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苏扶卿抬眸,血色瞳孔妖异而骇人,“兄长,我要他活着。他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若是有罪,天罚下来,罚在我身上,总比罚在他身上好。”
  苏桥松无语相答。
  半晌,苏扶卿脖子处的黑色魔纹迅速消散,整个人从刚才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兄长,是我执意如此,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强求。他,很好,很好……”
  众人无言。
  苏扶卿转身,恰好迎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顾殷久抱臂倚墙,不知已听了多久。
  苏扶卿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醒了么?”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他顿了顿,“很快……你就会好起来了。”
  顾殷久却摇摇头,语气淡淡:“我不会跟你走。”
  他看向不远处的苏桥松,语调平和:“苏庄主,小少爷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他抬眼看着苏扶卿,一字一句:“小少爷,你做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发誓,若真有复生之日,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尽。”
  “不可!”苏扶卿声音骤高,惊惶道。
  顾殷久冷笑:“你自己都快半死不活了,还管我活不活?”
  “不行,顾哥哥,你不能这么做。”苏扶卿紧紧抓着他肩膀。
  顾殷久深吸一口气,靠近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那声音极轻,外人听不见。
  但苏扶卿听清了。
  说罢顾殷久转身欲走,可下一刻身上一紧,数道如雪银线瞬间将他捆得结实。
  “你这是做什么?!”
  “快松开我。”
  “……不行。”
  说完,苏扶卿咳嗽起来,那声音不高,却每一下都像钝刀入肉,沉沉地钉在顾殷久心头。
  他咳了很久,随即将手帕收进怀里,但顾殷久已经看到帕子上殷红的血。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苏扶卿。
  苏扶卿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接着将顾殷久打横抱起,一路走进青灯大师的密室,轻手轻脚地放进另外那口早已备好的空棺。
  他站在棺前,低头望着顾殷久苍白的脸,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他,近乎执拗地说了一句:“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苏扶卿刚要转身,却猛然察觉背后气息异动,身子顿时一僵。
  他陡然回头:“青灯大师,你这是做什么?你骗我?”
  苏扶卿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接着将顾殷久打横抱起,一路走进青灯大师的密室,轻手轻脚地放进另外那口早已备好的空棺。
  他站在棺前,低头望着顾殷久苍白的脸,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他,近乎执拗地说了一句:“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苏扶卿刚要转身,却猛然察觉背后气息异动,身子顿时一僵。
  他陡然回头:“青灯大师,你这是做什么?你骗我?”
  凰离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密室门口,懒懒倚着门框,笑得残忍:“苏施主,老衲何时骗过你?老衲确实答应让顾施主'复活',但没说,是活多久啊。”
  “你!”
  苏扶卿脑中却猛地一痛,瞳孔顿时涣散,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只听凰离低声一笑:“睡一会儿吧。”
  他眼前一黑,踉跄着跪倒在顾殷久棺前,手指死死扣着棺沿,直到昏迷前一刻,也未曾放开。
  与此同时,躺在棺中的顾殷久五感骤然崩塌,眼前的山峦瞬间倒转,地面裂开,幻象如恶梦般层层叠叠,虚实难辨。
  天地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四周死寂无声,无光无影,唯有一片死寂的虚白笼罩一切。
  脚下是潭墨黑的死水,那水似乎拥有意识,冰冷而黏腻,缓缓爬上皮肤,渗入七窍,欲将他吞噬。
  莲座之上,一尊黑金双面菩萨盘坐其上,四周白骨堆积如山。
  “天下人误你,辱你,你所珍视之人背叛你,你的亲人……也遭了他们的毒手。你竟真的不怨,不恨?”
  顾殷久垂眼,没有回答。
  半晌,他道:“恨,当然恨。可死过一回之后,很多事,也就没必要计较了。”
  亡魂从中汹涌而出,俱是昔年死于他刀下的冤魂。
  他们哀嚎着“还我命来”,又有声音问:“你执刀是为了什么?”
  这些声音凝作锁链,缠上手足,似要将人拽入九幽地底。
  “我执刀,为护该护之人!不求虚名,不殉天道!”
  顾殷久缓缓抬头,看着这个当初折磨他的梦魇:“真正的神佛,应救苦救难、抚慰众生,而你惑人心智,诱人堕落,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伪神罢了。”
  “审判老子,你还不配。”
  话音一落,虚空中金光破云而出,黑水蒸腾,哀号尽散,眼前菩萨幻影随之崩溃。
  顾殷久骤然睁开眼睛,整个人从方才的幻境中抽离了出来。
  一睁开眼,他便对视上了一双血色通红的眼。
  “小……”不对。
  他本想从苏扶卿眼中寻回熟悉的温度,却只看见一片冰冷与陌生。
  顾殷久皱眉,伸出手要触碰,可他的手还未触到苏扶卿的脸,下一瞬,顾殷久咽喉一紧,被他从棺中提起,狠狠砸在冷硬的地上。
  凰离负手而立,饶有兴味地观赏了片刻,才慢条斯理道:“婆娑心法,当初我花了十年方才习至第六层,后来却不知为何近十年来便一直停滞不前。便是潜心如我师兄,也只到第七层,你比他强一点,只耗了两年功夫练到第九层。”
  “我们四人中以你天赋最高,当年你突破九层之境,已臻化境,究竟参透了什么玄机?若有半句虚言,我就让他将你这一身骨头.一根、一根拆干净。”
  “咳……”顾殷久狼狈地趴在地上,喘了一会,断断续续道:“你……狗日的,老子死了也绝对不会告诉你,死老头。”
  凰离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动手。”
  苏扶卿应声而动,一拧一扭,骨裂之声骤响,顾殷久脑中一片空白,已知右臂被生生折断。
  顾殷久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脱位,痛彻心扉的精神上的刺激,剧痛之下,忍不住惨叫出声。
  “他娘的,老子......当真......不知道。”
  他抬起那只尚能动弹的左手,抓了苏扶卿的手腕,颤抖着:“小少爷,快清醒过来……”
  苏扶卿动作顿了一瞬,凰离眼神一冷,厉声催促:“还愣着作甚,动手!”
  苏扶卿的手剧烈颤抖,仿佛在强行压制着什么,下一瞬竟“噗”地一声,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顾殷久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彻底落地,他就看到苏扶卿的脖颈上迅速布满了黑色符文。
  这一次的魔气来势汹汹,不仅侵袭了脖子,还直接爬满了苏扶卿的半张脸。
  顾殷久倒一口凉气,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了,而且严重情况可不比起他当年轻多少。
  凰离眉头一蹙:“宁愿心魔反噬,也不愿杀他?”
  说罢,他五指如爪,顺势向下一勾,便要抓起苏扶卿。
  眼见情势陡转,顾殷久几乎是本能地就地一滚,强撑着伤体扑了上去,死死将苏扶卿护进怀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凰离的五指穿透而至,肩背剧痛,想来已然嵌入骨血。
  凰离吃了一惊,显然未曾预料顾殷久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舍命护人。
  顾殷久全身湿淋淋的冒汗,痛得呲牙咧嘴,趁凰离尚在愣神之际,他猛地抬腿横扫,凰离猝不及防,被他扫中,重心一失,整个人绊倒在地。
  两人双双倒下,顾殷久自然也没好到哪去。先前那一击已耗尽内力,这一摔更是撞翻了一旁不少器物,“哐啷”作响,砸得他五脏六腑翻涌,一口气卡在胸口,几欲昏厥。
  将苏扶卿轻轻放下,勉强撑起身躯。
  “徒劳。”凰离缓缓走近,摊了摊双手,“放弃挣扎吧,做我的附庸,我可赐予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岂不胜过你在这样的泥潭中苦苦坚持?”
  顾殷久瞧着凰离,笑了笑:“如此便有劳阁下成全了。”
  这个了字方出口,顾殷久反手一抓,将身上的外袍猛地朝凰离头上套去。
  凰离冷笑一声,讥讽道:“连这点手段也使出来了?看来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两手一抓,猛地将衣裳撕成两半。却未料到,对上迎面一掌。
  顾殷久咬牙,浑身力道都聚集一处,这一刻,不成功则成仁。
  啪的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凰离胸口。
  短短片刻功夫,背上衣衫尽数湿透。
  凰离揪住顾殷久的衣领,将他抵在地上,哈哈大笑:“看在步蘅公子多年替我做事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便是。不过在这之前,待我将你身上全部骨头一块一块拆下来。”
  顾殷久瞧着他背后,微微一笑:“是么?”
  话音一落,空气骤然降温,白霜浮现,冰霜从脚下地砖蔓延至整间密室。
  只见凰离身后,苏扶卿的眼忽然睁开,血色尽退,清明如初。
  “小少爷,干他!”顾殷久喝了一声。
  苏扶卿眸光一寒,一剑破空,凰离甚至来不及抬手格挡,就看见自己的身躯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而视野却突然天旋地转。
  “这一剑,还你!”
  凰离的头掉在地,却满脸不可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与自己脑袋断开的身体:“你……竟能挣脱我的控制……”
  “你以为我们没准备?”顾殷久撑着墙慢慢站起来,抹去唇边血迹,“婆娑心法……我也被掌控过。真当我不知破解之法?”
  密室一时间寂静得可怕,凰离的无头尸身终于轰然倒地,缓缓淌血。
  苏扶卿看到顾殷久满身是血,踉跄了一下。他扔开长剑扑向顾殷久,颤抖的手指碰到他染血的衣襟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没事......”顾殷久想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渍,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此刻他右手手臂以一个扭曲的姿态弯着,已然脱臼。
  “忍着点。”
  苏扶卿轻微使力,顾殷久闷哼一声,全身抽了下,冷汗涔涔。
  苏扶卿把头埋在他肩上,身体不断颤抖:“顾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他,听他的话……要是我早点清醒过来……”
  顾殷久已再无多余力气,他鼻梁在苏扶卿脖颈处蹭了蹭:“小少爷,别哭,我不怪你。”
  就在此时,地面剧震。密室的四面墙突然渗出黑色雾气,那些雾气扭曲着凝聚成无数张痛苦的人脸。
  顾殷久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毁掉那两具棺材吧。不然这老东西迟早会活过来的。”
  “可那样你会死的。”
  顾殷久道:“老天爷与我开了个玩笑,生生死死经历了这么多,能得这一段快活日子,也值了。”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次重来的机会,他顾殷久得到了,圆满了。
  “小少爷,我活不久了,你怎么办?”
  “顾殷久,你听好了。”苏扶卿垂眼看着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老子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做鬼都缠着你。”
  苏扶卿本就清冷出尘,偏生学他吐出这般市井粗话,非但不显违和,反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顾殷久怔了怔,忽然轻笑出声。
  “小少爷,靠近点。”
  苏扶卿依言俯身靠过去,顾殷久伸手扣住他后颈,吻上他的唇角。
  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苏扶卿难得笨拙地僵硬住:“顾哥哥……”
  顾殷久瞧着苏扶卿的脸,越看越爱,又忍不住亲了亲,微笑道:“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从以前到现在,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除了你,再无旁人了。”
  “所以,你不用跟任何人比。”
  顾殷久吻得很轻。
  他前后两辈子的接吻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根本不擅长这种事,只是单纯地去碰苏扶卿的唇瓣,苏扶卿却猛地回应,炽热深入。
  亲了好久,顾殷久手落苏扶卿的肩膀上,抵住他,往后撤开身体。
  “疼吗?”
  苏扶卿以为他在问自己的身体,脸颊轻轻蹭动他的掌心:“不疼。”
  但其实顾殷久想问他的是,当初受心魔折磨会不会疼,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顾殷久道:“你把手给我。”
  苏扶卿将手伸了过去,两人十指相扣的刹那,四周黑雾翻涌如沸,遮天蔽日。
  但有什么呢?
  大不了就是挫骨扬灰,做对鬼鸳鸯了。
  顾殷久笑道:“看来今日一劫,当真是命中注定好!生不同衾,死同穴,倒也算痛快!”
  苏扶卿紧紧抱住他,笑了:“嗯。”
  这一笑,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一切,都结束了。
  滴答。
  滴答。
  黏稠的液体从高处坠落,一滴一滴砸在脸上,冰冷又沉重。
  眼皮子沉得跟灌了铅,死活撑不开。
  顾殷久迷迷糊糊地想:“老子这就算是蹬腿儿了?死了还能听见声儿?”
  小少爷呢?
  他们明明是一起的,黄泉路上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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