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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光的缝隙

时间:2025-06-29 06:58:12  作者:光的缝隙
  苏扶卿哼了一声,嘴里却仍不冷不热地道:“下次再偷偷擅自行动,只怕不是头上起包,而是山上起个包。”
  “噗嗤--”顾殷久被他难得的调侃逗笑了。
  *
  野菜梆子搅和几个小野果子,这点东西用来喂三文驴都不吃,如今倒是用来填饱肚子,顾殷久煞是委屈也。
  味如嚼蜡地好不易咽了下去,顾殷久蹲下捡了个石子飞射出去,连打了六七个水漂。
  以前在药谷时,他就喜欢跟师弟们比这个,一群无聊的人聚在池塘边,挑上几块称手的石子,输了的就帮忙劈柴提水,顾殷久这厮手脚灵活,百战百胜,五六年内居然从未提过一桶水。
  如今哪怕他打得再厉害,也无人欣赏了。正无聊感慨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旁边也斜斜飞来一个影子,在水面连着打了十个水漂,超过了他的距离。
  顾殷久满脸惊讶地抬头,苏扶卿却也不瞧他,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只径直看着粼粼的水面发呆。
  “你居然会玩这个?”
  苏扶卿反问道:“我为何不能会玩?”
  像他这种世家公子哥会玩打水漂着实稀奇,顾殷久正要问些别的,忽见水中银鱼噗通,立马喊道:“苏老弟,这水里有鱼!”
  他双目泛着绿光,若非腿脚不便,感觉他能下水生吃了。
  苏扶卿继续面无表情:“要吃自己抓。”
  顾殷久震惊:“我昨天可是花大力气救了你!很累的好不好!”
  “我也救了你,两次。”
  顾殷久道:“什么时候!”
  苏扶卿淡淡应道:“第一次给了你解药没让你残疾,这次也没让你变成残疾,两清了。”
  第一次残疾?
  第一次是他被下的那个男人的天敌--半身虚!
  这厮狡诈使坏,如今居然还敢提那件丢脸的事!
  顾殷久憋了半天,梗着脖子,双眼瞪得溜圆:“喂,不就是捏了下你的脸嘛,大不了也给你捏回去。我只是现在想不起来,指不定以后就想起来了,况且饿着也没法想,我都快饿死了!”
  苏扶卿置若罔闻,只坐在大石头上,眼神冷淡,顾殷久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撒泼滚打。
  “负心郎,薄情汉,不给肉吃不给饭~”
  寻了个山歌的调子自己填上词,顾殷久哼哼唧唧,空谷回响,余音缭绕,半点都没有将要饿死的人的自觉。
  他的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但顾殷久觉得苏扶卿这人从来都是被人伺候,他仗着昨夜劳苦功高,好不容易当了次大爷,非得让对方也来伺候伺候他不可。
  果然,唱了不到半刻钟,苏扶卿脸都黑了,绷着脸咬牙道:“别唱了。”
  顾殷久闭上嘴,无辜回望:“不唱也可以,你填饱我肚子就好。”
  他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道:“小老弟,不是我要吃,而是我们不得不吃,你想想,这肉是补气血的,咱两这一伤一残的。”
  顾殷久略嫌弃看着手里的野果,撇着嘴道:“这素菜没什么油水,再这样下去你我兄弟二人怕是吃不消啊。”
  苏扶卿皱着眉噎他:“好好说话,谁与你是兄弟了?”
  “好好好,不是兄弟,是主仆行了吧?苏公子,可否行行好,下去给你的护卫抓条鱼吃?要不然你的护卫我真的要饿晕了。”
  最终,苏扶卿将长剑靠在湖边,又挟了根树枝,走下水去。
  顾殷久见已得逞,仗着自己腿脚不便,蹲在湖边大石上,看着眼前“翩翩美少年,下水来插鱼”的画面,颇为自在。
  话说这世间的每一尾鱼,若要实现飞跃龙门之梦,都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能成仙。而这八十一难和着血与泪,花样颇多,例如煎炸爆炒、醋溜拔丝、烤闷炖煮……
  一鳞片,二剖肚,三掏开内脏。
  苏扶卿这厮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会弄,一顿操作猛如虎,一斤肥鱼削成四两五。
  等他穿鱼上架,顾殷久看着那泛着诡异光芒的鱼眼,满脸慈悲:“阿弥陀佛,时候已到,如今老衲为你们祈福,这就让你们功德圆满,且安心上西天。”
  苏扶卿嘲讽他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顾殷久单手立掌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饿了两日,这没盐的肉也能如蒙珍馐,顾殷久不得烫咬了一口,其实除了表面有点焦之外,其他还好。
  等他风卷残云意犹未尽之时,对面的苏扶卿仍是一副慢条斯理,没什么可挑剔的吃相,斯文得紧。
  不过这平日极爱干净呼风唤雨的少年公子如今倒是要跟他一样狼狈至此……
  顾殷久瞬间觉得心情舒畅至极。
  遂忍不住调笑:“诶,苏公子,我们这也算是历经鱼水之欢了。”
  顾殷久一指架上烤鱼,又一指清澈潭水:“有鱼,有水,吃得还挺欢的哈哈。”
  苏扶卿闻言蓦的一笑,神情如冰雪般消融:“你当真厉害,若是私塾的夫子听到,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僵硬的气氛至此也算缓和不少。
  顾殷久一闲下来就管不住这漏风的嘴,瞧着瞧着,他便想找乐子,即使人家不出声他也能自己说上一堆,只听他感叹道:“瞧这鱼,多胖乎,还是自食其力要来的踏实啊。”
  “……”
  即使苏扶卿早知道他的根性,此刻却还是为他的厚脸皮惊住了,忍不住斜眼看了眼顾殷久,“你就负责吃,当然踏实了。”
  “哈哈,果真是近朱者赤,不错不错,都会调侃人了,比那时候看起来要有趣多了。”顾殷久哈哈大笑。
  苏扶卿脸色一变,眼瞳清冽深沉,像是一潭幽深的泉水,与夜色融合,看不分明。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我哪个时候?”
 
 
第67章
  顾殷久闭目养神, 随口道:“你小时候呗,你说你一个少年郎偏要装模作样的老气横秋,跟个小大人似的,以前倒是可爱多了。”
  苏扶卿耳朵尖莫名的有些红。
  “你想起来了?”
  “一点, 不是很多。”
  顾殷久睁开眼, 目光落在苏扶卿依旧浅淡的唇色上。
  昨夜寒毒发作时,这人昏迷中居然能咬紧牙关, 一声不响地忍耐下来, 可见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坐到苏扶卿身边,握着他的手, 细细探查他体内的气息。好在昨夜的蛊虫躁动已被压下,脉搏也与寻常无异。
  顾殷久问道:“你这身寒毒什么时候有的?”
  一股温热的灵力缓缓流入, 身体回暖, 苏扶卿血色回复不少,缓缓道:“自出生起。”
  “出生?”
  顾殷久皱眉,不大相信的模样, “按理说若是你幼年就中了寒毒,理应……”他顿了顿, 将“命不久矣”四个字咽了回去。
  苏扶卿沈默了许久, 终是缓缓地开了口:“十五岁那年,兄长请了贵人相助,暂且将寒毒压制下来了。”
  “不对。”
  顾殷久皱眉道:“你体内的蛊毒状态不太对劲。按理说, 寒毒若被压制过, 再怎么样也只是渗透到肌理而已。可你体内的寒毒却异常凶猛,像是深入骨髓,难以根除了。”
  苏扶卿淡淡解释道:“因为后来我又重新种下蛊虫了。”
  顾殷久立马问道:“为什么?”
  寒毒蛊乃慢性奇毒,无药可解。中蛊之人修为的确会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幅度提升, 可对身子损耗极大,多少人都挨不过毒发之时反噬的痛苦,即便极少数人能靠着天材地宝熬下来了,寿命也只剩十几二十年了。
  以苏扶卿的身家,那些寻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灵丹妙药定是不缺,他根本无须用如此极端的法子去提升自己的修为。
  苏扶卿停顿了下,目光微垂:“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顾殷久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想什么呢?什么人这么重要,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第二次唤醒寒毒蛊会遭到更加猛烈的反噬,甚至寿命也会因此缩短,这人是嫌自己命长么?!
  苏扶卿抬眼,黑眸深邃,凝视着他:“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顾殷久咳了声,拍了拍胸膛:“老子可是个博爱之人。”
  苏扶卿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我习惯了。除了每月发作,寒毒并不会对我造成其余影响。”
  见他泰然处之的模样,顾殷久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他手腕上按了两下,指尖顺着经脉一点点往上移:“好吧,你的寒毒昨日被我逼到这几处穴位。你右手掌心有伤,切莫让其借机发作,感染伤口可不值当……”
  苏扶卿的袖摆宽大,平时看着仙气飘飘,此刻顾殷久只觉得碍事。他索性一把将袖子捋起来,皱着眉在苏扶卿手臂上捏捏按按,仔细寻找蛊虫潜伏的地儿。
  昨日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大记得具体位置了,只得摸索一番。
  苏扶卿转过头,任由他动作,目光落在平静湖面上。
  “位置好像要稍微往上一点,嗯,这里……”顾殷久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游走。
  清风悠然掠过,静谧的湖面泛起涟漪,波纹绵绵。
  往上按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
  “怎么了?”顾殷久疑惑道。
  盯了他好一会儿,苏扶卿才将袖子重新放下,道了声“很痒,不要碰了。”说完,他松开顾殷久的手,径直往湖水边走去。
  “伤口发痒?不会发炎了吧?!”顾殷久自他身后跟上,皱着眉道。
  苏扶卿走到水边蹲下,开始解开手上的布条。
  那素白布条已是被血液浸湿,想必是昨日握得太紧,伤口再次崩裂所致。血迹还未干,又添新的。
  顾殷久蹲在他身边,忍不住开口:“对了,我昨儿个要给你把脉来着,结果你紧紧捏着一个荷包,怎么也不肯松手。这荷包这么重要?”
  苏扶卿毫无情绪起伏地道:“没什么。”
  “嘿嘿,是不是哪位姑娘赠的?”
  顾殷久起了八卦之心,故意凑近撞了撞苏扶卿的肩膀,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给我看看嘛,我又不会笑你。”
  苏扶卿抬眼看他:“你当真想看?”
  顾殷久道:“自然了,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姑娘送过荷包呢,当然稀奇了。”
  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只有他们两人,若不找些话题聊聊,实在是闷得慌。可没想到的是,苏扶卿竟然真的肯将昨儿个那千捏万捏的荷包递过来了。
  荷包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已经随身携带了很久。里边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掂在手里颇有分量。
  开口处系着一根细绳,似乎一扯就开,顾殷久手痒痒,抬头看了眼,见苏扶卿正盯着他,有些尴尬地止住动作。
  “还是算了。”他按捺住满心好奇,将荷包递了回去。
  苏扶卿并不接过:“你居然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好吧,既然苏公子这么想我打开,那我勉为其难看看好了。”
  顾殷久顺坡下驴,笑嘻嘻地将布囊里的东西倒入手心,却愣住了。
  “怎么是块石头?”
  这一般公子佳人互赠以示情意之物,即便是送石头,也应当是打磨得圆润光滑、晶莹剔透的玉石才对。
  顾殷久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又翻了个面仔细端详。这石头虽通体洁白,尚有可观之处,可的的确确就只是块普通的石头。除去面上刻着一朵秋海棠,与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并无二致。
  顾殷久忽然想起在大漠时老板娘提到的“石上逢花”的典故,忍不住调侃道:“难不成是你在大漠收的定情信物?”
  苏扶卿道:“不是在大漠收的。”
  “那是在哪收的?”
  苏扶卿看了他一眼,道:“很久之前,某个没良心的人给的。”他将重新拿了回来,荷包重新系好,放回了怀中。
  *
  等了两日,还没见有绳子下来的迹象。
  苏扶卿放了信号弹,也不知萧暮雨是否能发现他们被困在此处。
  苏扶卿这厮是极爱干净的,早就受不住了,天未亮就去湖里洗了,随即又将自己和顾殷久的外衣浸在水里揉了一通,拿到火上烤干。
  等他将衣服端端正正穿戴好,掖平右手袖口之时,动作一顿,头也不回道:“你看什么?”
  顾殷久老脸一红,抬头望天,“切,好笑,谁瞧你了,你有我长得俊俏么。”
  “啊!你作甚!”
  一粒石子毫不留情弹中他膝盖,当下酸麻至极。
  揉了揉痛处,顾殷久往潭水里撩了撩,也开始解衣服。
  他将上衣敞开,很是坦然地露出肌肉条理分明的上身,几下就扒光了上身的衣服,浑身上下只留了条长裤。
  苏扶卿看了眼后立马转过头,闭上了眼。
  哈,他这身材一等一的好,看了又不吃亏,有必要这种反应吗?
  顾殷久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女娃,瞧瞧又怎的?”
  这两日他身子骨也好得利索了,现下就想松松筋骨。
  顾殷久身姿矫健,在空中划出道弧线,从巨石上越入湖中,砸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后,随即张开双臂放松身体,任由身体随着水中浮力缓缓沉入湖底,从湖底往上瞧,湖面点点波光,粼粼闪烁,仿佛一片悬荡的星河。
  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太阳已将湖水晒得有些暖意,顾殷久整个人浸在温暖清澈的湖水中,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的日子。
  隐山上也有这么清明透彻的一片湖,平日随师父修炼完,他都会到湖里游上一番,活络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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