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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玄幻灵异)——竹取白

时间:2025-06-30 08:24:35  作者:竹取白
  于是他颔首同意了。
  当晚,两个人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时恩赐一声不吭地玩着手机,季不寄问他:“你在玩什么?”
  他停下打字的手,息屏,道:“没什么。”
  季不寄想,他应该是在和别人聊天。他不希望他再和他的其他朋友聊天了,时恩赐应该快些入睡,不然在时恩赐睡着之前他就先睡着了,还怎么去偷那只娃娃。
  “我们睡觉吧。”季不寄提议道。
  时恩赐似乎是被他说的某个词取悦了,愉快道:“好的,我们一起。”
  季不寄掀起被子蒙住他的脑袋,自己另找一床被子盖上,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听着旁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均匀。
  约莫两个小时后,眯了一小觉的季不寄再度睁眼,他蹑手蹑脚地钻出被子,脚尖踩上地板。寂静的房间仅能听到夏季的空调运作声,以及钟表的咔哒声。
  下一秒,他被床上的人叫住:“去哪?”
 
 
第13章 弹个钢琴
  正常来讲,起夜的人要么是口渴了要么是要去上厕所。然而季不寄做贼心虚,紧张的话脱口而出:“我去钢琴。”
  “我去、钢琴?”时恩赐念了遍他的话,怀疑他旧疾复发,又不会说话了:“睡不着?”
  窗帘半拉,月光透过高高的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季不寄光着脚,点了点头。
  时恩赐猛地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正好我也睡不着,你给我弹钢琴吧!”
  钢琴就摆在他房间的窗边,季不寄没有拒绝,他走到书架前,手指悬于一本本琴谱上,问时恩赐要听哪一首。
  时恩赐躺得头发有些蓬乱,头顶呆毛乱飞,坐在黑暗中像只森林里的小精灵。精灵弯起嘴角道:“你还需要琴谱?”
  季不寄正好不想开灯,他坐于钢琴前,清冷的声音流转在空气中:“那我随便弹,你随便听。”
  “哦——那作为补偿,你要给我弹到天亮。”时恩赐蛮不讲理道:“我要你陪我一起看日出。”
  “什么的补偿?”
  “巫毒娃娃。”时恩赐举起一根手指,上边包裹着一圈创可贴:“它把我扎得很痛。”
  季不寄对上他佯装委屈的面容,明白他这是早就发现了:“……我把针忘在里边了。”
  “笨。”时恩赐笑眼盈盈,并不计较。
  盈盈月色落于少年单薄笔挺的脊背上,季不寄按响了琴键,一首接一首悦耳的乐曲自指尖流出。
  时恩赐不喊停,他就不停,一连弹了数曲,曲速渐缓。最后“砰”的一声,季不寄一头栽倒在琴键上,音符杂乱无章地跳动,却不影响他沉沉睡去。
  ——
  比起高山流水的雅乐,节奏感强、欢快明朗的歌曲更适合这些特殊儿童。季不寄起手弹了几首简单的儿歌,许久不碰钢琴,他有些生疏,触碰琴键的一瞬,过往练琴的记忆宛如潮水向他涌来。
  儿歌终了,他切了一首La la land。断断续续学钢琴的短暂两年间,他所接触的乐曲并不多,这首曲子前半段轻盈温暖,高潮部分却喜悦激昂,最终以温柔的余晖收尾,季不寄认为很适合弹给这群孩子听。
  最重要的是,那一夜,他把这首翻来覆去弹了五遍有余,已深深烙印于脑海之中。
  他全然不觉听众的反应,将曲子自然奏出,喜悦的旋律汹涌澎湃,尾声的柔情徒留回味。季不寄自始至终神情淡然,无人知晓他在这一曲中闪过了两年时光。
  室内再度陷入安静,他默然起立,回到座位,那个红帽子小孩从头听到尾,没有走过一次神,似乎难得拾回了片刻的精神。
  路过两位学弟时,他听到那个圆眼镜的学弟嘀咕道:“这么喜庆……这不是有情绪吗?”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喜庆,插兜坐下,一旁的红帽子小孩主动靠近了他:“你……”
  “坚持听下来了。”季不寄对他道。
  小孩点点头,骤然道:“你在难过吗?”
  季不寄呼吸一滞。
  “你刚刚那首曲子明明弹得很悲伤。”
  季不寄确定他没在这小孩的耳朵里单独奏曲。他错愕于孩子的敏感,俄而才承认道:“是有一点。”
  那夜他们终究是没能看到日出。
  睁眼醒来时已是上午,他不知何时挪到了床上。冷气开了一宿,室内连空气都是凉的,季不寄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便看到时恩赐近在咫尺的精致睡颜。
  在校园里,小少爷总是被许多人簇拥着,身边永远热热闹闹,暗恋他的女孩子能绕操场环一圈。唯独在私下他俩独处时,时恩赐才会露出恬静的一面。
  时恩赐……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呢?
  季不寄心头忽闪过这一念头,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兴许是因为时恩赐昨晚玩手机冷落了他。
  他的视线攀上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一部轮廓线条流畅的浅白色手机,不大不小的方盒里,藏着时恩赐的秘密。
  他爬起身来,空调冷风钻入被窝,季不寄的手臂越过时恩赐酣睡的脸,小心翼翼地避免碰醒他,手径直伸向床头柜的方向。
  是隔壁班的那个舞蹈生?还是他们班坐后排的英语学霸?也有可能是昨天下午放学时约他吃饭的那个学姐。
  短短几秒间,他胡思乱想着,手悬在离手机不足十厘米处,蓦地停了。
  他没有权利窥探时恩赐的任何隐私。
  “早~”身下,时恩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季不寄猝不及防被他吓到,手一抖,身子失去了平衡,上半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被砸了个正着,时恩赐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哇”,抓住季不寄的手臂。
  季不寄此刻和他超近距离接触,脸埋在他耳侧的枕缝里,还没编好解释的借口,时恩赐率先启齿道:“季不寄,你手好冰。”
  他撩起被子,把季不寄的冰手揣进自己暖乎乎的被窝里,手按在季不寄的后脑壳上:“一会儿去吃早餐。”
  季不寄仍压在他身上,这下时恩赐就盖了两床被子外加一个季不寄,可他丝毫不觉得不对劲,抱着人又欲睡去。
  别墅区各户相隔甚远,清晨极其宁静,窗外仅有树上的鸟儿偶尔鸣叫几声。
  季不寄跳过这一话题,问红帽子小孩:“你呢?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一群小精灵在挥舞球棒,我的想法就像是被挥出的球,直到它消失不见,我都来不及理解它。”小孩道:“但哥哥,你刚刚的音符把小精灵兜走了。”
  季不寄被他异想天开的比喻整得想笑,小精灵……亏他能想得出来。
  这一场小组活动结束,小孩们陆陆续续被监护人接走,社工们开始收拾场地。后排两位倚着墙角聊天的老师将一切皆纳入眼底。
  “刚刚弹琴那孩子是你们学校的?”日光大学的教授问旁边的人。他同季不寄的导师是旧交,近日从澳洲的学校交流回国,约了晚上的一顿饭。
  导师道:“对,这学生是我们系第一,大四的,叫季不寄。实习在大三就满500小时毕业要求了,今天就是来帮忙的。”
  老教授若有所思。
  这学生乍一看不像是个善茬,孩子们都怕他,他却以游戏为媒介,调动起孩子们的兴趣。同时自身的沉默寡言,反倒成为了满足小孩倾诉欲的优点,进而锻炼他们的口语表达能力。话虽不多,但句句到位,一步步引导孩子们自己解开心结。
  老教授钻研学术多年,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儿童与家庭社会工作、社会福利政策等领域,却更加看重学生的实务能力。
  “他定下来毕业去哪了吗?”老教授闲聊似的问身边的老友。
  季不寄的导师笑了笑:“没,他延毕了。”
  “延毕?”老教授出乎意料,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给延毕了?
  “他有门选修课的期末考试没去,那老师就给他按挂科处理了。我跟你讲,那宋老师啊……”导师解释着,压低声音道:“真是特古板一老头。”
  一提“宋老师”,老教授也笑了。
  “这下影响可不小。”他喟叹道。
  话音刚落,两个完成督导布置的任务的学生走了过来。导师对这俩学生都有印象,自来卷的那小孩以前选过他的课,是大三这级拔尖的学生,今早偶遇帮他拎了一路包。戴圆眼镜那男生成绩不知如何,不过实习第一天就迟到,想来是态度不到位。
  “老师好。”圆眼镜先是跟较为熟悉的老师打了招呼,随即转向另一位老教授:“您是......”
  自来卷觉得奇怪,他刚不是才跟圆眼镜介绍了这位的身份吗?
  “他是日光大学的李教授呀。”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居然是那位李教授吗?李教授好,太意外了,我真的很崇拜您。”圆眼镜热切道。
  自来卷更诧异了,几小时前他明明还不知道这位李教授是谁,怎么一下午的功夫就崇拜上了呢?
  德高望重的李教授不端架子,对两位学生略一颔首。
  导师问他俩:“感觉怎么样?”
  “我终于对您之前课上讲的东西有深刻感悟了。”自来卷思索道。
  圆眼镜也道:“对,没错,您课上说的太有道理了。自闭症的孩子很难管教,和他们交流得费老大功夫。我俩今天虽然遇到了不少麻烦,但该做的工作都完成了。”
  导师“嗯”了一声,不吝夸赞道:“你俩今天做得不错,辛苦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话已至此,两个学生本该离开了,可圆眼镜却多言道:“我们俩是辛苦了,可那位莫名其妙跟过来的学长光带着活泼小孩玩了,摸了一天鱼。”
  他知晓这位老师在院里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心里不平故意倒了苦水。可他不知,这“莫名其妙”跟过来的学长正是导师提前打招呼带来的。
  “公布的实习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导师轻点道。
  然而圆眼镜没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那他不就是走了后门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第14章 为什么就是不懂呢?笨蛋
  自来卷却是反应了过来,实习名单里没有季学长的名字,岂不是说他这一趟得不到任何好处?明明不是正式招来的实习生,却替他们改进起初的方案,推动这次活动的开展,事先做了如此充沛的准备。
  果然,导师无奈道:“是我让他过来的,他实习时长早够了。”
  圆眼镜表情愕然,面露尴尬。李教授心知肚明,却不点破。
  就在这时,季不寄拉着红帽子小孩的手走了过来。他似乎没听到之前的对话,朝自己的导师点了下头,对旁边的白发老者道:“我想联系一下他的家庭,你就是他的家长?”
  李教授原本就对他有兴趣,没想到这小子先找上门了:“没错,我是李鸣邱的爷爷,有什么事吗?”
  季不寄不知道他是学术界赫赫有名的李教授,只觉得他们家庭的教育环境出了问题,直白道:“ADHD除了生理病因外,还会有家庭心理因素。你家孙子长期在家中过于压抑,在校又遭受苛责,这会导致小孩的心理紧张,情绪无法释放。他的这些表现绝对与你们的家庭教育有极大联系。”
  李教授一愣,他这是反被学生教训了。
  李鸣邱的家庭教育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爸妈负责,这对夫妻有着含金量不菲的学历和学识,对孩子更是寄予了望子成龙的厚望。待李教授察觉到异样时,孩子的病症已经严重影响正常生活了。
  听闻这里有医务社工建立的专门小组,他遂带这孩子来了这儿的儿童康复中心看看。如今看来,这一趟来得很值。
  说来奇妙,李鸣邱的病就像一台鼓风机,把正常的精神吹得四散。而季不寄却恰好能成为一张密网,兜住他转瞬即逝的注意力。
  “身为家长,你既然带他来了这里,回去后也该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季不寄蹙眉道。
  “我明白了,回去就和他的父母好好沟通。”李教授应声道,被后辈指责了也不恼火。
  导师中途就想插嘴,给他介绍一下这位老者的身份,未曾想季不寄只爱幼不尊老,迎面就是一张臭脸。一边杵着的两个学生哑口无言。
  季不寄把孩子交给李教授,转头对导师道:“这次活动的总结报告我回去后交给您。”
  李教授对他道:“发邮件时给我抄送一份。”
  季不寄有些奇怪,他之前从未见过儿童监护人提出这种要求的,学生公式化的总结报告对他有意义么?他要打印出来贴墙上开家庭会议?
  导师看自家学生如此不通人事,赶紧见缝插针地介绍了这位老教授的身份。
  季不寄得知他是日光大学的一位大佬后不由怔了下,而后道:“好的,我会给您抄送过去的。”
  态度仍旧不骄不诌,并未因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而变得谄媚。
  老教授面露满意之色,对导师道:“我开车来的,今晚顺路把小鸣送回去,咱们就去吃饭吧。”
  导师道:“把小鸣送回去做什么,一块儿吃呗。”
  老教授略一思索,揉着李鸣邱的脑袋瓜,转头欲招呼刚才那学生一起。视线掠去,才发现他已经一声不吭地走远了,衣角消失在门后。
  “你这学生挺个性。”
  导师深吸一口气:“是,有个性。”
  另外两个大三的学生忙道别离开。
  晚上写完报告后无事,季不寄打包了一份食堂的咖喱饭,一个人回宿舍安安静静地进食。舍友们全走光了,他开着外放,打开了“天国公主养成计划”。
  这游戏总让季不寄感觉矫情,每次他离线时间久了,它就像冷宫里的妃子般疯狂地弹窗提醒,扰人清静。
  今晚,金发小人实时出现在了小木屋的庭院处,这庭院是季不寄这段时间一点一滴建成的。周遭种下了许多薰衣草丛,中央还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树冠会随着现实时间而变换色彩,在此刻它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蓝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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