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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渴肤症的直女朋友(GL百合)——今轲

时间:2025-06-30 08:26:10  作者:今轲
  应愿再一次无话可说。易闪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本好听的音乐在此刻变得格外聒噪,易闪闪看了眼屏幕,接起了电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易闪闪在这边极尽嘲讽地道:“不识好人心的东西扔了算了……”
  应愿感觉自己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易闪闪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让她疼,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让她疼。
  应愿真的很想离开。
  她转身再一次看向门锁,静默两秒,抬手输入了一串数字。
  “嘀”的一声,门开了。
  易闪闪打电话的声音停住,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应愿,看着她短暂的停顿,然后拉开了房门。
  “下次密码不要用自己的生日了,不安全。”离开时,应愿语调温柔地道。
  易闪闪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扔出去,无名的怒火在她的胸腔里燃烧,横冲直撞,无处发泄。
  应愿的脚步声很轻,但没有任何迟疑和停留,她很快便消失在了易闪闪能够感受到的世界里。
  电话那端的朋友还在诉说:“可我真的觉得它很可爱诶,脑袋黄黄的,眉毛粗粗的。只是因为还不够熟吧,我也不太了解土狗的习性,他们都说认主了以后会很亲人……”
  易闪闪的语气冷硬得像石头:“你觉得它可爱,它觉得你很恐怖,你以为你领养人家是施舍,人家觉得你是在限制它的自由。多久以后会认你?等再咬你第二次第三次吗?”
  朋友:“……不说这个了,闪闪你几点出发啊,我们人都已经集齐了在等你了,刚才甜甜说你可能会带个朋友,哪里的朋友,男生还是女生?”
  一想到刚才在洗手间里自己还乐滋滋地跟别人说要带人去玩,易闪闪就气得手指发颤,她怒道:“没有人,是狗。”
  朋友:“……”
  易闪闪:“白眼狼狗,扔了!”
  吼完这句,易闪闪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摔到了沙发上。
  她在房间里来回地转,脑袋里乱得像一团麻,她在想无数种报复的手段,但好像哪一种都不是她最想要的。
  她真想对着应愿梆梆来两拳,如果应愿在这里的话。
  可是应愿不在,不仅应愿不在,这个房间里连一件属于应愿的东西都没有,易闪闪就算把地板踏穿,都无法找到解气的途径。
  易闪闪气得想哭。
  易闪闪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去。
  应愿离开这张床的时候,甚至把被子拉平整了,她对待一张酒店的床都这么温柔,却能对她说出那么狠心的话。
  易闪闪真的想不通,易闪闪在床上啊啊叫着打滚。
  被子被她滚乱了,属于应愿的香味弥漫了出来,就在这里,就在这个位置,应愿躺了一晚上,被她紧紧地抱了一晚上,她明明那么听话,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她突然就变了。
  “呜……”易闪闪终于憋不住,哭了起来。
  她把脸埋在枕头上,枕头上全是应愿的味道,她颓丧地抵抗了两秒钟,最终还是把枕头抱进了怀里。
  紧紧地抱着,蜷成一团紧紧地抱着。
  她深重地呼吸,汲取那残存的应愿的气息。
  很久之后,所有涌动的情绪终于平息。
  易闪闪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着,衣服皱着,眼圈和鼻头红通通的,像个被扔进杂货仓的没人要的旧娃娃。
  她饥肠辘辘,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四肢没什么力气,人也没有精神。
  按了呼叫铃让酒店送了餐,又加了服务费让阿姨帮忙收了行李,易闪闪出了酒店坐上车,朝高铁站而去,继续自己的旅行。
  计划必须执行,应愿已经影响了她几个小时的心情,不配再影响她任何事情。
  B市芝山,易闪闪在傍晚时分抵达。
  刚到民宿门口,她的朋友们便一股脑地涌了出来,笑笑闹闹地把她围在了中间。
  “我的大小姐啊,可算是等到你了,你不在我们玩着都没意思。”
  “是啊是啊,有个老板娘酿的果酒可香了,我给你留了一瓶。”
  “哎呦喂,兰兰真是闪闪的舔狗,闪闪不在的时候就闪闪闪闪嘴上没停,闪闪来了立马就我给你留了一瓶~~”
  “屁嘞,你不是吗?是谁中午吃饭的时候说闪闪没在好寂寞,一嘴的祝酒词都没处说。”
  “只说不做假把式,同志们,你们倒是让一让,让我把闪闪行李拿上去啊,体现卖命老奴价值的时候到了!”
  你看,没有你,有的是人在排队等着讨好我。
  易闪闪走在人群中,挺直了脊背,露出敷衍的笑容。
  山上的活动安排得很丰富,易闪闪从到了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会有空闲的时间。
  她和这一群人去看日落,生篝火,在夜虫的鸣叫里唱歌跳舞玩游戏,吃最鲜美的食材,肆无忌惮地喝酒。
  他们非常吵闹,闹到需要提前包下整个院子,才够他们玩闹。
  不绝于耳的笑声充斥在易闪闪的耳朵里,无所不在的注意力包裹着她,大家说什么都要提到她,于是她可以什么都不想,甚至什么都不做。
  她被这热闹推着游走在时间的缝隙里,一眨眼,难熬的日子便都过去了。
  闹得累了,耗尽精力了,易闪闪抬手示意自己回房了。
  她的房子是整个民宿里最大最好的一间,装潢得极具艺术气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背后的山景,易闪闪订这所民宿就是为了这个景。
  她原本打算和大家闹得很晚,然后躺在这张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等日出。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金色的光线会落在山间的薄雾上,薄雾像云霞一般绕在树丛里,树丛里有含苞待放挂着露珠的杜鹃花。
  粉色的杜鹃花,血红的杜鹃花,遒劲的枝条,柔嫩的花瓣,野蛮而自由。
  那会是多么美的景象啊。
  没错啊,易闪闪原本就是这样计划的,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看巨大的自然的屏幕从黑变亮,给她惊喜。
  可是现在呢?喧闹甚至还在她的背后没有远去,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已经觉得孤独。
  孤独且郁郁,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易闪闪不想想到应愿,可答案清晰地跳进脑海里,就是因为应愿。
  昨晚她把应愿当床,她睡在她的身上,睡在她的怀里,她在应愿温暖的气息里坠入深海一般的平静,她睡了一个,从未如此之美妙的好觉。
  睁眼的时候,看到应愿的脸,她甚至在感谢这个世界。
  就是这种错觉,这种过分愉悦的错觉让她开始打算改变自己的计划。这张山间的大床上,应该也睡上应愿,应愿躺在床里,她躺在应愿的身体里。
  应愿抱着她,她可以不盖被子。她如果吵着不让应愿睡觉,应愿便会一直陪她到天亮。
  然后,在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进来的时候,她们一起看那绝美的杜鹃花的景色。
  应愿的香气,会比花的香气,更让人沉醉。
  嗯……她想得很好,于是现在,她过不好自己原本的日子了。
  她觉得不满足,好像吃了第一口的美食吃不了第二口,好像听到的完美的歌谣转头便忘记了旋律。
  这不满足让她难受,让她觉得饥渴,胸膛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只能穿过冷风。
  她的身体发痒,抓心挠肝却触碰不到,怒火丛生。
  “我知道你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我希望你通过更科学的手段去治疗它,或者……另外找一个能够提供给你这种服务的人。”
  应愿的话简直像诅咒一般回旋在她的脑海里。
  易闪闪喘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门。
  她走进了还没散的人群,在大家惊讶的目光里,随手拉了一个最近的人,抱进了怀里。
  只一瞬,她便将手里的人扔了出去。
  下一个,她继续试。刚扯过来便觉得味道难闻。
  下一个,骨头硌手。
  下一个,个子太低。
  下一个,看着就烦。
  下一个……易闪闪的手指颤抖,别说拥抱了,她已经连别人的胳膊都不愿意再碰一下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那么多的两条腿围在她身边,表情各异,有的震惊,有的害羞,有的贪婪,有的想入非非……全都让她觉得厌烦。
  世界一下子变得好恶心。
  易闪闪想到应愿的脸。
  应愿那张平静的温和的脸。
  她静静地等着她,等待她的拥抱。
  她静静地伫立着,承受她的拥抱。
  她躺在床上,被她压扁,压成一张梦一般的温床。
  她拒绝她,她对她说那么狠心的话,她低垂的眉眼看着悲伤,她没有犹豫便输入了以她生日而成的密码。
  嘀,门打开了。
  易闪闪捏紧了拳头,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应愿就是那只三条腿的蛤蟆,是那个最特别的人。
  “闪闪,你怎么了?”有人上前一步来问她。
  易闪闪退后一步,躲过了所有的碰触,她从人群中退出,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行李箱刚打开,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
  漂亮的窗景还没亮,因为易闪闪没得到那个和她一起看的人。
  她拉着行李出了房间,朋友们一圈地围上来,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易闪闪抬手,指了个驾驶技术最好所以从不喝酒的:“送我回学校,在女生宿舍开门之前。”
 
第26章
  应愿给了自己一下午颓丧的时间。
  从酒店回到学校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坐在桌子前发呆。
  幸好是假期,毛毛和小涵玩的不着人影,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也不显得奇怪。
  她鲜少有这种时候,沉浸在情绪里,让情绪主导。
  她可以尽情地回想一切,可以在脑海里用幻想为她和易闪闪铺出很多条不一样的路,有的走向快乐,有的走向悲伤。
  当她把一切都想象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出现在她脑海的时候,她和易闪闪的所有可能性到这里也就画上了句号。
  夜幕降临时,应愿终于累了。身体和灵魂的疲乏重重地袭击了她,让她刚爬上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钟。
  生物钟将应愿叫醒,应愿没有耽搁和犹豫,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去洗漱。
  毛毛和小涵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正睡得香。
  宿舍楼里面很安静,会在假期这个点起来的同学少之又少,应愿简直称得上怪异。
  用不了多长时间,收拾干净了便出门。
  应愿背上了自己的双肩包,拿上水杯和充电器,是去泡图书馆的常用装备。伍把零溜思①五灵五
  一阶一阶不紧不慢地迈下楼梯,楼道窗户外的后山萦绕着清晨潮湿的雾气,这些都让应愿觉得踏实而安宁。
  出了宿舍楼门,应愿没抬眼,便转身往食堂而去。
  “应愿。”有细而轻的声音叫住了她。
  应愿停住脚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精神恍惚。
  “应愿。”那个声音又叫道,语调里带着柔弱的无奈和哀愁。
  应愿转过身,看到了易闪闪。
  易闪闪就站在她们宿舍楼门的正对面,那排高大的栾树下。
  她很瘦,所以身上的衣服也显得单薄,平日里总是变着花样打扮的漂亮的长发,乱糟糟的随意地绑在一起。
  她的手边是大大的行李箱,清晨淡淡的光落在她身后,让她整个人显得雾蒙蒙的。
  面色苍白,风尘仆仆。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活力满满耀武扬威的易闪闪。
  应愿心中震颤,但面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易闪闪使什么手段,她都要用最普通、甚至最陌生的态度去对待她,就像对待任何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同校同学。
  所以她没有动,没有走向易闪闪,哪怕一步。
  开口的语调平淡的近乎冷漠:“你好,有什么事吗?”
  易闪闪站在那里望着她,眉头轻轻蹙着,显然对她这样的态度很不适应。
  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远,没有办法说什么私密的话,甚至就连说普通的话,也得张开了嘴喊着说。
  易闪闪在等待,但她的等待是没有意义的。
  应愿没有得到即时的答复,便转过了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后“咕噜噜”的,有人拉着行李箱追赶了过来。
  应愿的身侧飘来熟悉的香味,易闪闪如同一只蝴蝶一般轻飘飘地赶来了她身边。
  “应愿,我有话跟你说。”易闪闪的语调也轻得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麻烦你给我点时间。”
  应愿不看她,还是在往前走:“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
  易闪闪:“要不了几分钟,我只是想问清一些事情。”
  应愿:“我们的事情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欠你的东西我还在整理,有一部分需要网购所以还需要一点时间。”
  易闪闪:“你知道我不是来找你要东西的。”
  应愿:“那应该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是我要说话啊。”易闪闪的火气还是冒了上来。但她大概是很累了,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是冒火,也是小小的一撮火,话头刚攒起一些架势,话尾就已经语调向下着熄灭了。
  听着有些可怜。
  应愿闭了闭眼,稳住心神,不接她的话,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她都已经这个态度了,易闪闪却还没有放弃,她就这样拉着行李箱跟在她身边,咕噜噜咕噜噜……
  走过了平坦的柏油马路,来到了一片砖地。
  咕噜噜变得十分卡顿,哐当哐当的。
  应愿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台阶,终于还是忍不住蹙着眉停下了脚步。
  “你先回去吧,”她对易闪闪道,“拖着这么大一个箱子,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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