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每天晚上都要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睡觉,以至于这小两口成婚已经好些年,都没造娃成功,简直奇葩他妈给奇葩开门,奇葩到家了!
当然这些,应长乐都是从吃瓜系统里看到的,绝对真实。
萧承起被好一通埋怨,也不生气,给弟弟穿戴整齐后,才慢慢解释:
“是,都是我的错,你早不用松花爽身粉,是我一时忙起来,给忙忘了,顺手就给你用了,以后再也不会。”
这也实在不能怪萧承起,弟弟十岁之前都用,这也才不用两三年。
今日有那许多大臣等在外面,他又想着朝廷大事,心思没在这些小事上,只是凭本能的照料弟弟,难免忘记。
应长乐见萧承起道歉很真诚,也就懒得再控诉,只在心里抱怨。
[随便吧,反正,我说再多,你们根本就不会改!根本就不会!
我都不敢想,要是哪天我成婚了,我肯定也会变得跟萧承信一样,那我媳妇多惨啊。
萧承信还只有一个魏贵妃,我有三个魏贵妃,我娘不算,我娘挺正常的,但只我娘一个人正常也不行啊,我和媳妇,二对三,肯定赢不了。
你们要是一直不改,我就一直不成婚,我急死你们!
若我不能成为真正有担当的男人,我绝不拖累好人家的姑娘,我就给你们当一辈子的小孩,反正你们也喜欢。
有时候吧,我就发现,你们是故意的,从来不让我自己洗漱穿衣,不让我出去玩,不让我自己做任何事!]
萧承起:……你才多大,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还这么小就只知道疼你媳妇?应长乐,你什么时候有了哪门子的媳妇?!若是没有,你想这些做什么?!
衣物穿戴整齐后,应长乐便要自己穿鞋,但萧承起已经蹲了下来,捉着他的脚,两下就帮他穿好了。
[看吧,这可不是我懒,明明就是萧承起手太快,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自己穿。]
应长乐无奈道:“走吧,我们赶紧出去,别让他们等急了。”
萧承起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腕,沉声问:
“应长乐,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有了喜欢的人?你从来就不肯把心思放在读书学习上,成日里怎么就知道胡思乱想?”
萧承起叫他全名的时候,他是真怕,但他没做的事,最能理直气壮:
“我没有!你们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跟看犯人一样,我都没法出去玩,我能喜欢上谁?
又不是只有喜欢了谁,才会这样,你也这样过啊,你是不是也有了喜欢的人?
你就知道污蔑我,反正没有的事,你别想让我承认!”
萧承起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顿了顿才说:
“我没说你这样,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是你之前就说过,我们是魏贵妃,你不当萧承信,难道你也想娶媳妇了?”
应长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怒道:
“萧承起,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吸取教训,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你们就得改,难道你们也想把我变成萧承信那样吗?”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魏贵妃都被嘲笑成什么样子了,京都里但凡有过于溺爱孩子的娘亲,就说她是魏贵妃,都被嘲成代称了!那我也就是用代称啊!]
萧承起狠狠拍了弟弟屁股一下,气道:
“还是这般没规矩!谁教你直呼兄长姓名的?!”
应长乐只觉得整个屁股都被拍麻了,但自知理亏,还是不敢闹,只嗫嚅着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先冤枉我!我急了才喊错的嘛!”
萧承起气道:“你可敢直呼大哥的姓名?可见还是我太惯着你,竟让你丝毫也不怕我。”
应长乐低下了头,也不敢反驳,只嘀咕了一句:“谁说的,我挺怕你的,只是没有怕哥哥那么多。”
[阿起,你总跟我哥比什么,要是你也像我哥那么凶,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哥有职业病,总爱说教,罚我都能罚一两个时辰,花样百出的罚,我能不怕他吗?
要是你也变成这样,你们还让不让我活啊!]
萧承起从来就不想让弟弟怕他,故而总是过于宠溺。
只是如今弟弟一天比一天大,那个子也是见风就长,又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他只怕弟弟走了歪路,或是被谁带歪了,只怕看不住。
萧承起严厉道:“应长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家不像别人家,就没有过早成婚的,你还小,把你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应长乐赶忙说:“我知道,你今天怎么了嘛,我又没干嘛,那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萧承起厉声道:“我没说你方才的事,我是要你不许喜欢上任何人,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相授受、暗通款曲,都是大错!”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们古代人在婚姻上是真的封建,我就只要跟喜欢的人成婚,才不管你们怎么想。
要是这辈子我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我就不成婚,谁逼我都没用!]
萧承起只要确定弟弟没有喜欢的人,他也就放心了。
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就突然那么生气,明明知道弟弟成天都跟自己在一起,明明能听见弟弟的心声!
如果弟弟真有喜欢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弟弟的心声也不可能不暴露出来。
萧承起却还是愈加严厉的警告:“谁教你的不回话?你给我记住了,要敢犯下这等大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应长乐只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说:
“我知道了,保证不犯!你这么凶干嘛!况且,你不是天天都跟我在一起吗,我要做啥还能躲开你的眼睛?”
萧承起终于想通,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怎么这脑子忽然就变的这样笨,好似被门夹了一样,变成了弟弟常说的什么,智障!
萧承起赶忙一边给弟弟揉屁股,一边说:“还疼吗?以后不许再这般没大没小的!”
应长乐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们快出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倒是也不疼,就是,你不对劲,我感觉,你好像突然没了脑子,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免得一句话说不好,又要挨训!]
萧承起:……
两人来到外间,群臣也都十分有耐心的等着,甚至觉得,今天出来的挺快,看来这小崽子没怎么闹起床气。
萧承起自还是一边听群臣奏事,一边盯着弟弟练字。
应长乐虽觉练字太无聊,但实在没有别的事做,他倒也肯好好写。
萧承起一直都觉得,弟弟很可怜,因为这心声,他们实在不放心弟弟自己出去玩,只能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弟弟又是那般贪玩的性子,却要从出生起就日日都受如此拘束。
虽则为了保证弟弟的安全,家里能做的都做了,但凡有丝毫威胁,他们都会提前处理。
但弟弟的心声随时都可能泄露顶级机密,若是涉及谋.朝.篡.位,或是株连九族的秘密,那么就一定会被杀.人.灭.口。
他们不敢赌永远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此后,萧承起自是愈加将弟弟看的更紧了。
弟弟的任何心声,他都听的很仔细,就怕他一个不注意,弟弟便喜欢上了谁,其余情况,他都能处理的很好,只这一种情况,他实在不愿看到,更不知道怎么处理。
……
萧承起监国半年后,皇帝不得不承认,这诸多皇子根本就不是萧承起的对手!
皇帝想利用这诸多皇子的算计、诬陷,即便不能要了萧承起的命,也能光明正大的将萧承起关起来。
不过虽然这一切没有按照他的预料去发展,但至少这半年,太子过的十分舒心。
入冬后,北边的战事愈加吃紧,突厥与大宁各有输赢,皇帝愈加着急,却又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将领。
曾经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老将,都已经垂垂老矣,这些老将的后代也几乎没什么能人,即便有也远远不及父辈。
突厥如今的战力太强,不是战神级别的将领派去也没用。
……
这日大雪,应长乐睡到了大中午,还是皇帝宣见,萧承起才赶忙给弟弟洗漱穿衣,往宫里赶。
入秋后皇帝就已经收回了大权,日日还是在麟德殿接见群臣。
既然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诸位皇子已是黔驴技穷,根本奈何不了萧承起,皇帝自然不可能再给萧承起任何权利。
应长乐是再开心不过,他知道只要萧承起不受皇帝重视,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安全多了。
此时,众皇子不顾疾风骤雪,全都等在麟德殿外。
萧承起和应长乐坐着皇帝赐的御撵,远远就看见了这一幕。
应长乐赶忙就问:“阿起,他们在干嘛呀,为什么都等在殿外?还有跪着的,是皇帝罚他们跪吗?”
萧承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换太子的事。
太子入秋后便缠绵病榻,如今虽是好了起来,但皇帝已经松口,考虑重新再选太子。
萧承起赶忙嘱咐弟弟:“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记住了吗?”
应长乐用力的点着头,说:“我知道,阿起,你就放心吧!”
两人刚从御撵下来,萧承信便站了起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厉声道:
“父皇不许我们任何人进去,你们也不能进去。”
萧承起沉声道:“圣上召见我们,你也敢拦?!”
应长乐见尚且带病的太子都跪在大雪中,就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过要跪一会儿了。
萧承起也知道他们很可能进不去,但他实在舍不得让弟弟跪在这冰天雪地里,拉着弟弟的手就往里走,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
这时,掌印太监凌洪走了出来,恭敬道:
“十九殿下,圣上让您和小侯爷与众皇子一起在外面等。”
萧承起点了点头,将弟弟拉到了怀里,用自己的鹤氅将弟弟整个包裹住。
应长乐有些心虚的说:“阿起,太子都跪着呀,我们还能站着?”
萧承起道:“圣上只是让我们在外面等,没让跪等,太子殿下跪着,大概是为别的事。”
应长乐早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的皇子跪着,有的皇子站着,根本看不懂他们到底在干嘛。
萧承信狠狠一脚踢在十六皇子萧承风的身上,怒吼道:
“小兔崽子,就凭你也敢骂我八哥,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还不快跪下!”
萧承风也就比萧承信小几岁,虽则没有母族庇护,但从来不怂,可以算是诸多皇子中的异类。
他哪里受得了被人踢打,当即就跟萧承信打成一团。
八皇子萧承印就跪在太子身边,不住的劝架:
“九弟,别打了,你给我住手,你是当哥哥的,怎可跟弟弟一般计较,十六弟即便有错,你只可言语引导,怎可动手打人……”
萧承信一直都是八皇子萧承印最好用的帮.手,萧承印不许任何皇子进入麟德殿,他就拦住所有人。
方才十六皇子萧承风不过是说了几句八皇子觊觎太子之位的话,就让萧承信抓住了把柄,不仅要狠狠教训这个弟弟,还要皇帝出来判案。
萧承风是常年练武的,打萧承信这么一个废物,简直是手到擒来,但他还是有分寸,并未用多少力气,但就这样,还是只有萧承信挨打的份儿。
就算根本打不赢,萧承信也威风凛凛,他知道自己母族强盛,老十六再厉害,也不敢真把他打伤。
太子早就厌倦了这一切,怒吼道:“都给孤住手!你们听到没有!孤还没被废,你们就不肯听话了?!”
萧承信早就被魏贵妃宠坏了,哪里肯听一点儿劝,更加不会把即将被废的太子放在眼里,他就不停的说:
“老十六从来不将我八哥放在眼里,他还不该打吗?我打不死他!”
萧承风瞅准机会,死死将萧承信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塞到萧承信的嘴里,哈哈大笑道:
“让你成天耀武扬威,让你仗势欺人,让你非得跟我打……”
应长乐都看呆了,从前这些皇子也经常打架,但都是在南书房,可不敢在麟德殿外面,更不敢让皇帝知道,如今竟然专门就要闹到皇帝跟前!
萧承信吐了嘴里的雪,怒吼:“你们,怎么都不知道帮我?没用的东西,一起上,给我打他啊……”
这些皇子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他们好些都依赖萧承信的庇护,但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公然帮萧承信打架,只会暗中帮忙。
应长乐就看见有好几个皇子,偷偷踢了萧承风几脚。
萧承信这才能勉强站起来,指着人怒骂:
“狗东西,你敢喂我地上的脏雪?!要是我病了,我要你陪葬!
你以为自己很能打是吧,这地板太滑,哪天我们去练武场打,九哥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众皇子都忍不住的偷笑,萧承信这么一个废物,也敢说能打赢大宁战神老十六!父皇可都夸赞过老十六的武功很厉害!
萧承风没有母族,又从来不愿跟其他皇子结交,一直都独来独往,自然没人帮他,都看他笑话,全都低声嘲讽:
“呵呵,就他清高,我们都巴结不上,九哥要为难他,我们当然也管不了,要是他平日跟我说两句话,我还帮他一二……”
[你们今天是都豁出去了哦,在麟德殿外面就打成这样,等会儿皇帝出来,看怎么收拾你们!
啊啊啊,小心,他们又要踢你,没人帮你,自己也注意一下身后啊……]
萧承风下意识的一躲,便躲过了三脚,那三个皇子全都因踢出去的力气太大,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啊,你终于学聪明一点了,打这么久,你挨了多少阴招啊!]
那三位皇子赶忙爬了起来,却也不敢怪在应长乐的头上,他们是真被萧承起整怕了,不敢迁怒应长乐。
萧承信自然不怕,恶狠狠的瞪着应长乐,却又拿人没办法。
应长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声,无意中帮了萧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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