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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大师兄失忆以后(玄幻灵异)——君子兔

时间:2025-07-02 06:02:53  作者:君子兔
  行刑长老是看着宋晚尘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上尊,你这是何必,为了一个叛徒值得吗?峰主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要是让修仙界的人知道你宁愿受刑也要和这叛徒成婚,长绝峰的名声,你的名声,都会被他毁掉的!你忘了昆仑魔尊对四大仙门首席做过什么吗,只有杀了他,才能平息众仙门的怒火──”
  宋晚尘攥紧手中长剑,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秦朔的声音:“晚尘……他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什么叛徒,什么昆仑,什么仙门首席,长绝是不是真的容不下我?”
  秦朔的话让宋晚尘一怔,转头看着秦朔茫然的神情,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不疼,可是难受。
  他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修仙界视为仇敌。
  “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宋晚尘握住秦朔的手,轻声说:“如果长绝不欢迎你,我也不会留在这里,我们不需要他人见证,去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地方成婚,也很好。”
  “可是……”秦朔看向四周,感觉到隐藏在空气里的杀意:“他们真的会让我们离开吗,晚尘,你没必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途,再怎么说,长绝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早在两百年前被金氏毁掉了,长绝是对我有恩,但我不能为了恩情,弃你于不顾。”
  宋晚尘说完这话,已然下定决心,他看着面前众人,将手中长剑扔掉,随着当啷一声落地,余下的话铿锵有力地回荡在整个天坛。
  “说到底,诸位不过是怕他连累长绝,连累自己的名声,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再强求。今日,在场之人皆可做证,长绝上尊宋晚尘,自愿和长绝划清界限,此后一切行径皆与长绝无关。为还昔日养育之恩,我愿将这两百年所获灵器至宝全数上交,再将一半修为供给天坛,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如此,峰主可以高抬贵手,放我们走了吗?”
  决裂的话犹如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往日将地位和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上尊,竟会为了一个叛徒放弃自己多年的心血和前途。
  修仙界向来重视仙门名声,决计不会再收和前师门断绝关系的弟子,宋晚尘此举,与自毁前程无异。
  “疯了……”行刑长老气极,他是第一个看出宋晚尘有剑修天分的人,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自毁前程,余下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峰主拦下。
  “宋晚尘。”
  峰主透过如今的宋晚尘,看到当初拜师礼时孤傲不肯低头的少年,“退出长绝,修仙界便再无你的立足之地,你当真不后悔?”
  宋晚尘摸到秦朔掌心的颤动,以更紧的力道回握,让他放心。
  “心之所愿,自然不悔。”
  空气一瞬静默,剑刃触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
  峰主看向后方一众弟子,没有半点犹豫,声音格外冷漠:“放他们走。”
  周围弟子还未反应过来,愣道:“峰主?”
  “我说,放他们走。”
  第二遍指示响起,弟子们虽然不解,也还是照做了,纷纷放下长剑,于两侧让出一条道来。
  宋晚尘同身后的秦朔对视一眼,收回预言残卷,按照最初的承诺,将怀里的储物袋拿出来,放在最前面的行刑长老手中:“这是两百年来,我收藏的所有灵器至宝,长绝可以自行处置。”
  来到天坛,宋晚尘划破掌心,灵力顺着精血流进泉眼当中,始终抿着唇,直到泉眼的光逐渐亮起,才终于停下。
  “该还的,都已经还了。”
  他用布条缠住伤口,当着众人的面牵起秦朔的手,温声说了句:“走吧,我们回家。”
  *
  马蹄踏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带来阵阵回响。
  天色渐暗,宋晚尘看了眼后方的山峰,拉紧缰绳,对并行的秦朔说:“阿朔,此处离长绝峰很远了,要不要歇一歇?”
  他们这次出行格外小心,并未动用灵力御剑,长绝峰离凡间不远,骑马更便于隐藏行踪,只是路上耽搁的时间久一点。
  秦朔看到林间一闪而过的红光,总觉得这里不是落脚的好地方:“还是再往前走走吧,这里是修仙界和凡间的交界处,说不准有精怪出没。”
  宋晚尘点头:“也好,那就听你的,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到最近的城镇留宿一晚,再御剑回皇都。”
  说到皇都,秦朔忍不住问:“为什么是皇都,长绝容不下我们,不是还有无情宗吗?”
  宋晚尘抿了抿唇,将缰绳缠绕在伤口,压着疼痛回答:“你师尊容得下你,但不一定容得下我,阿朔……难道你不想和我有个家吗?”
  秦朔被他的话问得一愣,目光停在那染血的缰绳,似有几分不忍:“我当然想,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师尊了……”
  “我没说不让你见道化掌门,我的意思是,等我们在凡间稳定下来,再去见他也不迟。”宋晚尘早在离开之初就有了打算,比起处处都是危机的修仙界,还是凡间更为安稳,他也能更好地护住秦朔。
  皇都是他的旧居所,虽是最为厌恶的金氏地盘,但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至少是熟悉的,也好借此机会让秦朔避开白毓。
  秦朔似乎没将这话听进去,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枝头,不知在看什么,宋晚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闪而过的鸟影。
  “回皇都就回皇都吧……”秦朔转过头来,望着他笑:“反正和你一起,去哪儿都是好的。”
  宋晚尘勒停马匹,迎着落日的余晖,看向秦朔的眼眸竟然生出几分光彩:“有你这句话,就算是梦,我也认了。”
  “什么梦不梦的,我都在你眼前了,还能有假?”秦朔笑着扬起缰绳:“快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随着马蹄声起,宋晚尘望着前方策马的身影,心中安定,也拉住缰绳,朝远处夜色的灯火而去。
  穿行在林间的马匹疾驰而过,同时回荡着交谈的声音。
  “晚尘,这次回皇都,我们要住在哪里?”
  “竹林小屋,那里是我们过去住过的地方,也会是,我们将来成亲的地方。”
 
 
第152章 抽线
  天光微明, 竹林深处响起渐近的脚步,随着院门被推开, 记忆里熟悉的石桌重现眼底,依旧蒙着厚厚一层尘灰。
  宋晚尘在门口站定,挂在檐下的风铃轻晃,铃音空灵,那扇门仍半敞着,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相似的情形总让他恍惚, 想起离开那日的大雨,想起大雨当中连乞求都无声的身影。
  而那阵浓烈到能淹没所有感官的血腥味,早已随着那场大雨消逝。
  他低头,看到青石台阶残留的深色痕迹, 几乎是本能反应,用灵力将其抹得一干二净。
  秦朔怀里抱着方才在集市买的小玩意儿,腾不出手开门,回头才发现他没跟上来,疑惑道:“晚尘, 你怎么还不进来?”
  宋晚尘回过神,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对过去一无所知的秦朔,脸上渐渐有了笑意:“把东西放下吧,抱在手上也不嫌累。”
  “不放, 都是我的东西,给你拿着, 你又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秦朔还在记挂昨晚的事,抱怨似的说:“昨晚买的象牙刀,到现在都没找到。”
  “好了……下次路过那里, 再给你买一把就是了。”
  他将院门锁上,过来帮秦朔开门。侧屋是用来装杂物的,四处可见交缠的蛛网,灰尘太重,秦朔刚进来就呛咳了几声,好在宋晚尘用灵力收拾干净了,再把窗户打开,屋内照进阳光,转眼亮堂了起来。
  “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宋晚尘牵住秦朔的手,十指紧扣,心中万分安定:“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你同我说,明日我买齐,一样一样布置。”
  “旁边的主屋能住,这里就当拜堂的地方吧。”秦朔环视四周:“反正这里只有你我,就简单一点。”
  “再简单,也是你我最重要的日子。”
  宋晚尘轻声说:“说吧,但凡是你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
  秦朔不知想到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犹豫:“我怕说了……你会生气。”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宋晚尘明明有所察觉,却还是将话问出了口,脸上的笑意随着逼视一再减弱。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成亲的事告诉师尊。”秦朔捏了捏他的手,试探道:“师尊以前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或大或小都要跟他知会一声的,私下成亲,到底于礼不合,有师尊见证,我们也算名正言顺。”
  “你要请你师尊过来,为我们见证婚礼?”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晚尘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
  秦朔先是点头,又摇头,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师尊对我有教养之恩,我没有父母,只有师尊,有他见证,我会很高兴的……”
  “无情宗离凡间太远,道化掌门身为一宗之主,哪能抽出空来为我们证婚。”宋晚尘是提醒,也是拒绝:“其他的事,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不行。”
  “不行就算了……我也只是说说。”
  秦朔看起来不大高兴,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烛台:“除了这件事,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见状,宋晚尘替他将烛台摆正,于耳边轻道:“连玄光剑也不想要了吗?”
  秦朔一怔,转头道:“你把玄光剑带过来了?”
  “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留在长绝。”宋晚尘从怀里取出一枚灵戒,交到他手上:“离开之前,我就将玄光剑封印在这枚灵戒里,它是你师尊所赠,也能代替你师尊见证我们的婚礼,这样,你是不是能高兴点?”
  秦朔下意识想将剑召出来,可不管怎么试都没有反应,只得看向宋晚尘。
  “封印的期限未到,你还不能和它联系。”宋晚尘揽住他的腰身,自然而然道:“等我们明晚拜完堂,喝过交杯酒,它自然会作为礼物,回到你的身边。”
  *
  拜堂的时辰将近,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秦朔换好婚服从里屋出来。
  喜烛在堂前格外明亮,宋晚尘看着映在墙上的红光,真有种身处梦中的错觉。
  傍晚的竹林,总是格外寂静,不时传来簌簌的风声和虫鸣。
  太静了,静得催生出心底的不安。
  宋晚尘刻意没有医治掌心的伤口,他需要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要不然,他会沉进更深的梦里,无法自拔。
  “晚尘。”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宋晚尘下意识回过头,那抹鲜红似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潮水从心头翻涌而过,他却只是一笑,走上前去,轻声说了句:“这身婚服,很衬你。”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婚礼,不必多么隆重,只要两心相许。
  秦朔牵住他的手,像是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笑得格外明朗:“你也是。”
  烛光闪烁,牵紧的手被银丝缠绕,代替喜带将他们带到喜堂之上。
  “一拜天地。”
  两人应声而拜,再起身时,银丝已在无形之中融入彼此的身体。
  “二拜高堂。”
  又一拜,屋外明月升起,将青石台阶缝隙当中的深痕照得一清二楚。
  “夫妻对拜。”
  望向对方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深深向其行礼。
  入夜,洞房花烛。
  斟酒的声音响起,一杯满后,又是一杯。
  宋晚尘坐在桌前,将其中一杯递给秦朔:“知道你素来不喜酒气,交杯酒,只喝这一口就好。”
  秦朔闻了闻,笑了:“酒味不浓,倒有几分果香,晚尘,你费心了。”他将酒盏放下,又想到什么,低声道:“今日成婚,只有你我二人知情,无人证婚,终究不算名正言顺的道侣。”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难道还不够?”宋晚尘慢慢握住他的手,扶在一旁的酒杯上:“尘世俗礼,何必在乎,喝完这杯交杯酒,你我,就是真正的道侣。”
  “真正的道侣……”秦朔像是陷入回忆,旋即回过神来,望着宋晚尘笑道:“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我们也是道侣,对吗?”
  宋晚尘指尖微动,语气明显软和下来:“嗯,只要两心相悦,没有这些,我们也是道侣。”
  “晚尘,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也是对彼此坦诚的时候。”秦朔目光如炬:“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你说。”
  “你真的认为,白毓变成今日这样,是我的过错吗?”
  短暂对视过后,宋晚尘抿了抿唇,低眸道:“我不想骗你,我有时也无法控制我的想法,在这之前,不……应该说更早以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没关系。”秦朔并未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气,反而握住他的手道:“我能理解,毕竟我过去确实对他不好,说起来,我也有些愧疚,我让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奴仆,打过他,骂过他,还罚他在我门前跪过一夜,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每次受罚都不吭声,也许,他真的没我想象中那么坏,是我错怪了他。”
  宋晚尘的神情却异常微妙:“他怕疼?他怎么会怕疼,他从摔下悬崖那日起,就再也没有痛觉了。”
  秦朔怔了一下,随即开口:“是吗……”
  “我不会骗你,你也没必要因为他而内疚。”宋晚尘道:“他对不起你的事,远比你对不起他要多。”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秦朔拿起酒杯,笑了笑:“不说这些了,喝交杯酒吧。”
  而就在宋晚尘放松下来,也将酒杯举起时,耳边却又响起一句:“晚尘,封印的期限,是在今晚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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