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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来娶爹?(穿越重生)——行云渡

时间:2025-07-02 06:06:01  作者:行云渡
  可纵然如此,沈孤舟盯着眼前这张脸,却依旧伸出手,曲指碰了碰对方这张略显紧绷而夹杂着冷意的脸:“你呢?你想我走吗?”
  想吗?
  这一刻,姬无妄的脑海中似是突然想到了许多年沈孤舟留在雾陵姬府最后的那个夜晚。
  那天北境突然间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时至今日姬无妄每每想起,鼻尖似乎是还能嗅见那天漫天飞雪之中的冷气,如那人身上冷冽霜寒一般刺骨冰凉。
  雾陵姬府内的三角梅上堆积了大片的雪,宛如雾凇一般皎洁晶莹,而那着了一身素白衣袍的人立在雪中,像是天地苍茫之间仅剩的一景。
  而那天,沈孤舟在临走时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这是他第二次问他,一次在花灯节那晚的屋顶之上,一次在这里。
  可有什么用呢?接了司天狱的掌事之印,修了那见了鬼的无情道,还能有反悔的道理?
  明明就是这人早就已经下的决定。
  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所以那天,姬无妄在那人满含希冀的目光当中,只说了一个字。
  “滚。”
  大雪飞扬而起,风霜侵寒。
  那天,沈孤舟站在雾陵姬府的门外,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大门缓缓闭上,而那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随着大门的关闭,彻底的窥而不见。
  姬无妄将思绪抽了出来,在愈发沉寂的厅堂之内,出了声:“若我说,我想让你留,你会走吗?”
  一句话。
  姬无妄就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问当年的那个人,还是眼前这个病秧子,可他却知晓,若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会拉住那个人。
  沈孤舟:“不走。”
  沈孤舟:“我说过,只要你想让我留,我便不会走。”
  姬无妄沉寂了已久的心脏久违的出现了异样的情绪,就像是被一只猫轻轻的挠了那么一下,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让姬无妄面上的冷意褪去,反倒是有些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姬无妄:“不得不说,你的这张嘴,跟你的眼力一样不俗。”
  沈孤舟:“你这是在骂我吗?”
  得。
  夸早了。
  这人的这张嘴,明明是一如既往的烂!
  姬无妄冷着一张脸,一把将人推开:“骂你你也的受着,事先说好,我可没公报私仇,是你骗我在先。”
  沈孤舟微微抬眸:“炉鼎?”
  姬无妄:“......”
  行。
  算他狠!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记仇。
  还是个小气鬼。
  魔头不跟人一般计较,他冷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再次出声道:“我虽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但我也不会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所以......”
  沈孤舟站起身,理了理那被人扯得有些乱的领口:“所以什么?”
  姬无妄一把抓过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双指凝诀,在对方手臂上原先被火灼烫出的疤痕处重新的画了一道符。
  沈孤舟:“又是禁制?”
  姬无妄:“不是。”
  姬无妄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沈孤舟刚刚并没有看清,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宛若对方私印一般的徽记,挑眉:“那是什么?”
  姬无妄:“你管我下的是什么。”
  姬无妄:“说不定是个要你命的东西,所以,以后对我说话注意点。”
  沈孤舟:“......”
  屋外的风拍打着窗,折腾了一夜,姬无妄现如今困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走了,回去睡觉。”
  沈孤舟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这里?”
  姬无妄:“当然是回客栈。”
  姬无妄:“这里你也不嫌晦气。”
  姬无妄转身就走,沈孤舟将袖子放下,迈步跟上前去:“那两个人走了?”
  姬无妄:“走了,他们去调查神像的事情了,短时间可能见不到了。”
  沈孤舟微微偏头:“那你呢?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姬无妄的脚停在门外,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长街,眸中似是燃起了一簇火:“我愿世间无灾,百姓长安,可现如今有的人却在打着我的旗号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姬无妄:“我时间不多,先留在这里几天把后续的情况处理了,等此间事了,我们就该动身去大招山了。”
  沈孤舟:“嗯。”
  姬无妄向前又走了两步,突然叉着腰转过身:“等等,我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你刚刚是不是还没告诉我你.....”
  沈孤舟掩唇咳嗽了两声从姬无妄身边走过。
  “不是困了吗?”
  “走了回去睡觉。”
  姬无妄:“........”
 
 
第85章 报酬太贵
  描金玉杯被掷了下来, 擦着跪地宫人的鬓角碎在丹墀下,满殿烛火跟着齐齐的一颤,惊起珠帘和着溅起的酒液晃动出细碎醉人的光。酒香盈了满室, 唯有那坐在金麟台殿内的那抹红,在屋内缭绕的烟气中显得十分灼人。
  “有趣。”
  “倒是有些低估他的能力了。”
  染着笑意的声音宛若那散在空中飘渺缭绕的烟, 从高台之上荡了下来却冷的沁人心脾。四周跪地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 高台之下,叶轻欢将手中的折扇朝着臂弯处轻轻敲了敲, 未发一语,倒是站在一侧的乌鸿抱着手臂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那人不过就是一个炉鼎, 那西夷选他也就是看中了对方手里的赤云剑。”
  “要我看, 这人没了赤云剑就什么都不是,他分明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撞了大运了, 现下, 只要我们把赤云剑抢过来, 他就......”
  昌和斜靠在高台宝座的扶手上, 忽地又低笑了一声,这笑声不辨其意,惹得乌鸿硬生生的将后面未说完的那半句话又给憋了回去。
  台下这下没了声音, 昌和握着手中的烟杆子在扶手上‘咚咚咚’嗑了几声。
  侍立在一侧的宫人,赤着脚上前,拾掇着洒落下来的烟灰。
  整个过程半点生息也没有, 安静的有些诡异。
  叶轻欢跟了人几年, 深知昌和的脾性。
  这般诡异的氛围其实之前也发生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是这人发了一场很大的脾气, 而这之后迎来的,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杀戮。
  十年前,姬无妄死在天烛峰的那天夜里。
  金麟台内的宫人被人全部屠戮,暴雨下了三天三夜,才将地砖之下浸润的鲜血给洗刷干净。
  叶轻欢从回忆当中抽了回来,他敛去了眉眼当中的异色,方才听见昌和翻了个身,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再次响起:“如果那人是一个废物,赤云剑可不会认主。”
  乌鸿猛地抬头:“您的意思是说,那人是装的?”
  昌和:“不管是不是装的,神像之中的魔晶都被你们给弄丢了。”
  “那晚我们明明已经第一时间回去看了,可是那堆碎石里的魔晶却还是不见了。”乌鸿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对这件事有些心虚。
  此番出行,要办的事情还是让他搞砸了。
  这件事不仅导致沧州的归属问题仍然没有定论,而且神像还被人给毁了。此番惹得人不悦,还让这人在金麟台发了这么大火,看来这件事的确就像是叶轻欢说的那般,是个顶要紧的事情,但是他不在乎,他比较在意的始终还是昌和对于他的态度。
  曾经的甜言蜜语。
  随着十年前姬无妄的死,好像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就在乌鸿还在思索之际,昌和握着手中的烟杆子翻身坐起,他屈膝单手撑着,妩媚艳丽的面容拢在燎绕的烟气中:“魔晶丢了,你们知道这东西,我到底是耗费了多长时间才弄成的吗?现在我的东西毁了,你们现在想用一个装疯卖傻之人,一个蹩脚的理由,就想搪塞过去吗?”
  乌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昌和哥哥,我......我......”
  昌和:“你叫我什么?”
  红衣翩跹,突然而至的人影带着一股子威压拢在头顶。
  乌鸿抖着嘴唇,低着的头微微抬起,他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着对方殷红的唇边带着的温柔的笑意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冷。
  乌鸿:“王.......”
  昌和:“你怕我?”
  乌鸿:“不怕......”
  昌和向后退了一步,却是笑出声:“你在撒谎,果然这世间,能不惧我之人,只有他。”
  乌鸿的脸色铁青。
  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办砸事情,那天,若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炉鼎,他怎么会被对方拿一个死人来比较,他明明.......
  乌鸿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想到神像所雕的还是那个人之后,他跪在地上,望着身前的那抹艳丽的红,攥紧了垂落在袖中的手:“我......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昌和:“哦?说说看。”
  乌鸿:“那天祠堂内的东西突然暴动,那些魔气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人就冲了过去。那人吸收了祠堂内残留的魔气,被魔化,而那魔晶......魔晶与这些东西同宗同源,想必也是在这个时候让人给吸走了。”
  昌和笑了一声:“有点道理。”
  乌鸿:“请您相信我,我真......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可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去那里就是想去把我的神像给毁了?”昌和举着手中的烟杆子,将乌鸿的下巴挑起,殷红的唇笑的危险而又迷人,“乌鸿,你现在是想忤逆我的命令吗?”
  他想要去砸神像的这件事情只有他的侍从和叶轻欢知道!
  不是他侍从的话,那就只有......
  乌鸿微微仰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立在身侧垂首默然未语的人,他刚想出声,昌和单手举着手里的烟杆子,就打断出声:“是我让他看着你的,”
  乌鸿:“王!”
  “嘘,你吵到我了。”昌和将手放在唇上,在声音再次安静下来,他方才直起腰神色平静的微微侧目:“轻欢,这件事你觉得呢?”
  冷不丁被点了名,叶轻欢并没有去看乌鸿脸上到底有多么的震惊而是握着扇子走上前一步,冲着人回答出声:“据我观察,这人是一个极品的炉鼎。这炉鼎体质本就是天生容纳世间清浊二气的极佳容器,这魔晶被人吸走倒是也不稀奇,只不过如果想要再拿回来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昌和轻笑了一声。
  他将手抽回,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艳丽的红衣漫在九阶玉阶之上,恍若流淌而下的血河。
  半晌,昌和将脚步停下,转过身来,“听好,我问的是,是他吗?”
  紫阙金府,艳红色的帐帘随风而起,殿前垂挂着的金玲晃动出一道灿金之色。室内的声音因昌和的话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让叶轻欢收紧了那握着扇柄的手指,低下头去。
  叶轻欢:“不是。”
  昌和:“你可看清了?”
  叶轻欢:“身份不同,容貌不同,就连修为也对不上。”
  “那可真是可惜啊。”昌和披着身上的红衣,手指从珠光潋滟的帘子上滑过,喃喃自语出声,“你要是不说,我倒是还以为我的王回来了呢?”
  叶轻欢垂眸,提醒出声:“十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天烛峰上。”
  昌和:“是啊。”
  昌和:“可是我呢,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他想得紧,这金麟台没有了他,倒是变得无趣的很。”
  叶轻欢沉默了片刻,再次出声:“还有半个月就是大招山的招魂仪式。”
  “你说他会来见我吗?”昌和不等叶轻欢再次开口,就笑了一声仿若自然自语的再次出声,“我倒是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跑来骂我一顿,那样我就可以告诉他,十年前天烛峰,是我杀了他。”
  廊檐之上的金玲随风荡起,殿内突然而至的笑声就像是一阵风吹进了一片萧瑟冷寒的空气当中。
  昌和:“行了,你们回去吧。”
  乌鸿踉跄的起身,叶轻欢垂眸思索了片刻,突然冲着高台上背对着他而立的那抹红问出声:“那......那那个炉鼎,你打算如何处置?”
  昌和:“阻我者。”
  昌和:“自然是,杀了。”
  *
  “这就是那晚,明玉给你画的那份阵法图?”
  沧州境内,一辆马车自东向西而行,马车内沈孤舟一身白衣坐在铺满了软绒毯子的凳子上,将手中这状似鬼画符一般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捏了捏自己隐隐作痛的眉宇。
  自打雾陵姬府没落了之后,仙门之内,青黄不接的现象他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司天狱的缘故,现如今仙门的这群小辈他倒是一个也没见过,至于实力如何,他还是此次见到明玉方才知晓。
  姬无妄本是翘着二郎腿躺在车内,此时听见这人的声音,一个翻身而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孤舟沉默了片刻,憋出了两个字:“尚可。”
  尚可?
  哦,那应该还算可以?
  毕竟之前,他在雾陵姬府的时候,阵法这门课业他被评了一年的差。在姬无妄看来,只要东西画的比他好,那就是难得的优秀了。
  姬无妄将那图拿到手里满意的看了看,寻了个纸筒装了进去。
  沈孤舟:“你这是要给谁送去?”
  姬无妄:“我哥啊。”
  姬无妄:“这东西你指望我,你怕不是让我猜个一年也猜不出来是个什么。”
  沈孤舟又沉默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杯子上轻轻敲动了两下,方才将杯子端起,冲着人淡淡的再次道:“这信送出去,姬云逸应该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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