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听老婆的话,现在能不能亲亲我。”
祝眠亲了她一口。
关寒酥笑了。
祝眠脸埋进她怀里,她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水声,脸上要着火了,烫烫的。
“今天能不能早点睡?”祝眠问。
关寒酥柔声拒绝:“不能。”
“你不听老婆的话。”祝眠咬着唇,脸红红的,似怒非怒。
“我本来就不听。”
祝眠:“……”
怎么可以这样。
“你老婆生气了,你要怎么办?”祝眠问。
关寒酥眼里含笑:“我老婆很好,她不会生我的气,她很善解人意,很聪明,很漂亮,会理解我的一切行为。”
祝眠:“她就是生气……
她才不善解人意。
关寒酥把她的脸掰了过来,脸上绯红一片,美色动人,她吻了上去。
祝眠:“……生气了。”
关寒酥唇角上扬:“没关系,我会用嘴哄。”
“哄不好的。”祝眠说。
关寒酥俯身,她将垂落的青丝挽在耳后,脸素白柔美,她低下头:“谁说要那样哄了。”
祝眠脸爆红。
这么哄的,她也不认。
天微微亮,祝眠眼皮沉得不能再沉,大脑都混沌了,累得不行。
睡前,她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你到底听不听老婆的话。”
“听祝眠的。”
祝眠听后,睡了过去。
—
一年半后。
冬天,街头还残有着未清理完的雪,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有时不时飞驰而过的车辆。
来y国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祝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对她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再走几步,就到家了。
祝眠加快了脚步。
到了家门口,推开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祝眠被冻僵的脸开始有感知了。
厨房里的香味飘了满屋。
相比于她,关寒酥很不适应留学生活,最明显的地方体现在饮食方面,她甚至在这里学会了做饭。
祝眠脱下外套,摘下了围巾,她去了厨房。
关寒酥刚把菜装盘,她看见了她,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上课有睡觉吗?”
祝眠摇头:“有小组作业,你知道的,我没有朋友,在国外就更没有了,还好有人主动邀请我组队了。”
关寒酥把菜端上桌,盛了碗饭给她:“谁主动邀请了你?”
“一个外国女生。”祝眠说完,就干起了饭,厨艺还是有进步的。
关寒酥听笑了:“这里几乎全是外国女孩,我怎么知道是谁。”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生。”祝眠说。
“金发太多了。”
“皮肤和你差不多白,蓝眼睛。”
关寒酥说:“太广泛了,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邀请你组队?”
祝眠:“她好像有自我介绍过,我不记得名字了。”
关寒酥警惕心消散,连名字都不记得,说明祝眠并不上心,也没一丁点兴趣。
她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做的菜怎么样?”
“比昨天好吃。”祝眠说。
她现在也学会说好听的话了。
关寒酥笑着说:“那你多吃一点。”
祝眠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塞,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关寒酥问了很多没有必要的问题。
“有人邀请我组队,你是不是不高兴了?”祝眠狐疑地看着她。
关寒酥浅笑:“这是你正常的社交,我不会干涉你。”
“要是这也能吃醋,我还吃不过来呢,前几天你不是带一个叫温蒂的女孩回来了,昨天你也提到一个叫米拉的女……
祝眠一口气说了四个女孩名,全是她的同学。
关寒酥笑意盈盈。
祝眠:“?”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笑?”
关寒酥脸上笑意不减:“你不记得金发女孩的名字,我提过的人名,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祝眠:“有哪里不对?”
关寒酥一直在笑。
祝眠有点莫名。
“你吃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说吃不过来,是不是已经偷偷吃了?”
祝眠:“没吃醋,我只是在举例子。”
她吃醋她自己会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偏偏就记住了她们的名字?”
“不知道。”
关寒酥看着她犯懵的脸,被她可爱到了,为什么她有时候那么聪明,有时候又很迷糊,完完全全地戳中了她的萌点。
她笑着说:“没关系,我清楚就行了。”
“我没吃。”祝眠说。
关寒酥说:“以后有同学要来我们家,我会全部拒绝。”
祝眠:“嗯。”
“我会说我上课遇到的趣事,但不会再提其他人。”
祝眠:“嗯。”
心情莫名有点好。
“以后你再吃味了,要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我会哄你的。”
祝眠:“嗯。”
关寒酥上扬了唇角。
祝眠后知后觉:“我真的没有吃醋。”
“没有就没有,待会要一起洗澡吗?”关寒酥发出邀约。
祝眠点头。
她还挺喜欢和她洗澡。
吃完饭,关寒酥收拾了碗筷,祝眠去厨房,帮她洗了两个碗。
关寒酥亲了两下她的唇角。
祝眠脸微红,她洗碗不是讨要奖励的。
收拾完,关寒酥拉着她去洗澡了,衣物褪去,祝眠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洗澡。
祝眠脸泛起潮红,如果不是有关寒酥支撑着,她险些要站不住。
“又下雪了。”关寒酥在她耳边轻声说。
祝眠耳朵酥酥麻麻,她往她怀里缩了缩,看向了窗外。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着,很密集,是一场大雪。
“看着就很冷。”
关寒酥轻笑:“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祝眠与她紧紧相贴着,有种要融化的感觉,她抱紧了她:“雪不浪漫,你才是浪漫本身。”
关寒酥心化开:“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危险。”
祝眠:“不觉得。”
一个小时后,祝眠完全瘫软了,她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危险。
最后,还是被关寒酥抱上床的。
祝眠沾床就要睡了。
关寒酥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乖软的睡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外面的雪还在下,屋顶上的雪越来越厚了,而室内温暖如春。
关寒酥拥着祝眠入怀,怀里的女孩软软的,身上散发的和她同款的沐浴香,她情不自禁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如果祝眠没有陪她一起来,独自异国他乡,看见满天的大雪,再美,也只会觉得孤寂。
一个人上课,逛街,吃饭,都没了滋味。
祝眠才是浪漫本身,因为有她在身边,她才会期待往后的每一天。
第96章 喜欢
第二天上午, 祝眠出门了。
金发女孩约她在图书馆做小组作业,没办法,她不得不出门。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雪太厚了, 祝眠出行都困难, 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好在快到圣诞节了, 会有很长的假期。
兜里的手机响了, 祝眠不知道是金发女孩发来的消息, 还是关寒酥发来的消息。
她甚至不想去看手机。
出门前, 她被关寒酥包成了粽子,光里面的衣服就穿了三件, 外面还套了超厚的羽绒服,围巾捂得只剩眼睛, 还戴了手套,生怕她冻着。
暖和是暖和了, 就是有点笨重。
祝眠步行到了图书馆,去了金发女孩说的自习室, 刚进去, 就看见她在抬手给她打招呼。
祝眠坐在了她对面。
“嗨,你穿的很厚。”
“嗯。”
祝眠把围巾摘下, 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她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们开始讨论吧。”
金发女孩点头。
讨论到一半,金发女孩笔记本上也记录了不少了, 她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名字, 一直喂。”
祝眠:“不好意思,不知道。”
金发女孩浑然不在意, 还觉得她很有个性:“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琳达。”
祝眠:“嗯。”
这么大众的名字,她怎么就是没记住。
琳达问:“圣诞要一起出门玩吗?”
祝眠:“要睡觉。”
“你是不是很喜欢睡觉?”
“对。”
琳达笑着说:“我也非常喜欢睡觉,睡觉真的很美好。”
祝眠眼眸微亮,和她聊起了睡觉。
莫名其妙地话题就偏移了,一直在说睡觉,和学习完全没关系。
祝眠说得小脸泛粉,有点聊上头了。
琳达一直在盯着她的脸看,一双蓝眼睛深邃迷人,她直勾勾地说:“你睡觉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要美。”
祝眠:“谢谢。”
偏离了话题,原本中午就该结束的,结果时间延长了,下午才完成,她还和琳达吃了个午饭。
离开温暖的室内,一到外面,祝眠脸被风吹得冰冷,她赶紧把围巾围上了。
还没走两步,手机来电话了。
祝眠十分不情愿地摘下手套,从羽绒服兜里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老婆。
祝眠接了。
“结束了吗,我已经上完课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冷风一直吹着,电话里关寒酥的嗓音轻柔,莫名有种温暖的感觉。
祝眠说:“不用。”
“真的不用?”
“嗯,很麻烦,还很冷。”
电话那边传来关寒酥的轻笑声,入耳很酥,祝眠手都被冷风吹麻木了,却也没想立马挂掉电话。
“可是我已经来了怎么办?”
祝眠立即四处张望,寻找她的身影。
关寒酥看她脑袋转得比拨浪鼓还快,忍不住笑了:“在马路对面,看见了吗?”
祝眠转过身,看见了马路斜对面的关寒酥。
她穿着高领的白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脸上的妆容很干净,整个人看上去知性又优雅。
祝眠:“……”
自己穿那么少,把她裹成粽子。
祝眠对着手机说:“你还不过来。”
关寒酥笑着朝她走过来了。
祝眠挂断了电话,她把围巾取了下来,微微踮脚,给关寒酥戴上了。
围巾上还残有温热的体温,以及若有若无的幽香,暖暖的。
关寒酥瞥向她白净的脸,刚才还有一点红润之色,冷风一吹,小脸白了。
“不冷吗?”她问。
祝眠:“冷。”
她关心她,却连慌都不撒,关寒酥眼里含笑:“你靠过来一点,挨着我。”
祝眠贴着她。
围巾很长,关寒酥分了一半给祝眠。
祝眠却不会走路了,有种被束缚的感觉,不习惯。
“这是在玩两人三足吗,我走不动道了,怎么办?”
关寒酥忍俊不禁,她握住她的手:“我牵着你走,不就好了。”
祝眠被她牵着,会走路了:“你的手比我的还冰。”
“要松开吗?”关寒酥问。
祝眠:“不松开。”
关寒酥看着雪地里的脚印,她们的脚印成双成对,她说:“我们很少一起在街边走路。”
祝眠只想快点到家,太冷了,她瞌睡都没了,而且,她比较在意别的。
“你把我裹成这样,你自己穿那么少,还打扮得这么好看。”
关寒酥把她的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下课后,我先回家了一趟,换了衣服来接你,还补了妆。”
“为什么要换衣服?”
“我想着可能会遇见你说的金发女孩,万一我被她比下去了怎么办。”
祝眠:“你还在醋。”
关寒酥否认:“没,只是这种心理很奇怪,而且你今天几乎和她待了一整天。”
“你这个醋也没白吃。”祝眠说。
关寒酥警铃大响:“什么意思?”
“回家再说,好冷。”
“现在路太滑了,不敢开车,你要不要走在我前面,我把你藏进大衣里,我抱着你走。”
祝眠看了看她:“你不冷吗?”
关寒酥浅笑:“怕你冷。”
祝眠握紧了她的手:“你把我包这么严实,我怎么会冷,我只是不想待在室外,想快点回家。”
关寒酥与她十指紧扣:“那我们走快一点。”
祝眠踢了踢雪:“你要冷的话,我抱着你走也不是不行。”
关寒酥弯了唇角:“这样回家的速度就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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