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时候,白泱在大家眼中的标签已是“江寻冬的老公”,而不是那个大明星白泱。
没办法, 白泱实在消失太多年。
即便如此, 白泱出现的瞬间, 现場还是有片刻的肃静,也足以证明,白泱同志风采不减当年, 光凭美貌就能震慑全場。
这会儿夫夫倆深情相拥,泪光闪烁。
真挚的情感从来都是必杀技。
在场的同学们,其实也什么都不了解, 却也莫名其妙被感染得红了眼眶,有人拿出纸巾擦眼泪,更多的人逐渐回过神,大声喊好。
就连那位表白失败的学弟,捧着鲜花的双手沮丧落下,却也没有再上前多说一句废话。
是个人,或者说,哪怕不是人,只要有眼睛,也能看得出来人家小两口感情到底有多好。
也是这时,大家逐渐回神,这人不仅仅是江寻冬的老公,这是白泱啊,曾经站在最顶端,被視为整个娱乐圈最神话的男人的存在啊啊啊!!!
再仔细看看,救命啊,当了这么多年素人,这个男人居然不会变老的嘛??
不不,不仅是不会变老,这分明就是更帅了啊!!!
现场的同学们受小夫夫倆的影响,情绪还有点迟缓。
网上的网友早就已经开始尖叫。
【啊啊啊啊啊竟然是白泱啊啊啊啊】
【我內娱的白月光回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好帅好帅不愧是当年的神颜!!!】
【太好了我们冬日暖泱没有be嗚嗚嗚呜呜】
【全体冬日暖泱女孩集合!!!】
现场的毕業生们也总算是渐渐回过神,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声“親一个!”,声音高亢且充满激情,引来全场大笑,紧接着竟是全场一起大喊:“親一个!親一个!嘿!親一个!!”
喊得比之前劝江寻冬接受表白时还要有节奏感。
边喊,大家还边鼓掌,不少人都直接站了起来。
主席台上,学校领导们也笑眯眯地跟着鼓着掌。
江寻冬终于回神,他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人的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还是那个情绪內敛的他,回想剛剛几分钟以及现在所做的事,他尴尬得双脚能抠出地球。
他猛地一把将白泱给推开。
白泱同志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感动与喜悦中,被他这么推开,一脸懵,江寻冬已经低下通红的脸,找到人群中一条缝隙就想留。
“别走啊!!亲一个再走!!!”
众人笑着挽留,江寻冬更加不好意思,溜得更快,却也因为过于忙乱,还要踩阶梯,脚下打滑,差点摔个狗吃屎,白泱赶忙转身,拦腰抱住他。
“好!!!”
同学们还大声叫好,继而又是一阵善意的大笑声。
江寻冬浑身都发烫,恨不得伸手捂住脸,他小声催促:“走啊!快走!快点走!”
“什么?”
现场太吵了,白泱没听清楚。
相反其他同学听到白泱的这句话,更是破了嗓子地大喊:“亲一个!亲一个再走!亲一个再走啊!”
喊声贼响,白泱都被喊得一个激灵,他垂下眼眸,看到江寻冬绯红的脸庞,还有似嗔似怒瞪向他的眼神,别说,他还真挺想亲……
但是几年的分離,并没有令他失去判断力。
他老婆这会儿明显不高兴啊!
他要是亲了就完了!!
他本想笑着敷衍几句,带着江寻冬離开,多年不见,他有无尽的话想要和江寻冬说!
结果,一抬头,就瞧见剛剛给江寻冬表白的学弟。
这小子明显不服,与他对視后,立马将腰背挺得笔直,跟斗鸡似的。
白泱的好胜心瞬时也被激起。
嘿,这小子!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还敢跟他抢人!
白泱同志的眼中燃烧起火焰,想也没想,低头就用力“啵”了江寻冬一口。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都疯了,几乎人人都站了起来,拿着手机相机对着他们拍,还继续喊着“继续亲”。
江寻冬也懵了。
还是那句话,本性难移嘛,虽然多年不见,白泱不敢反抗他这件事是早就深入人心的,他没想到白泱这个狗狐狸还真敢当众亲他!!
并且!!
受到在场同学们的撺掇和刺激,再看表白那小子脸色变得颓唐,白泱心里别提有多爽,他彻底嗨了,恰逢江寻冬也懵懵的,他又低头,直接来了段法式热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
礼堂的屋顶差点要被掀翻,白泱本来就是一只人来疯的狐狸,心下更加得意且豪迈,更欲加深、加长这个吻。
无奈,江寻冬醒神了。
江寻冬气得浑身发抖,他还当江寻冬是被他的吻技折服,暂且松口,朝江寻冬一笑,再要往下亲时——
“嘭!!!”
江寻冬一毕業证直接砸过来,白泱被砸得晕头转向。
现场怔住,起哄归起哄,没有人愿意因为自己的过失,害得别人收到伤害。
不少人面面相觑,江寻冬好像生气了?
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白泱这样子好尴尬啊……
他们應该怎么办啊……
一片静谧时,响起白泱无辜且弱小的声音:“老婆你打我干什么……”
大家不敢说话,只听从来都内敛清冷的江寻冬气得大喊:“你问我为什么打你?!谁允许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的啊?!!”
很显然,江寻冬也是气狠了,竟然直接就说出口。
白泱更无辜:“想亲就亲了啊,那我不亲你亲谁?”
“啊啊啊啊啊啊——”
江寻冬被他说得无话可说,拿起叠在一起的毕業证和学位证,一下又一下地朝白泱砸去。
“哎哟——别生气嘛,是我亲得不好?吻技下降?”
“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江寻冬急得跳脚,砸得更用力。
“哎哟,下降才要多亲多练嘛!”
白泱跳来跳去地躲着江寻冬,江寻冬则是一下比一下砸得更用力,看热闹的同学们纷纷让开,江寻冬追着白泱打,很快,大家也看出来了,白泱就是在逗着江寻冬玩儿。
两人逐渐往礼堂的大门靠近。
大家的心这才放下来,跟着大笑,还不时地喊几声“打得好!”、“支持学长振夫纲”,也有喊“白泱亲得好”的,现场的气氛别提有多欢乐了。
江寻冬一路追着白泱,直打到礼堂大门处,江寻冬早就打得气喘吁吁,已经抬不起手臂,白泱趁机转过身,一把抱起江寻冬扛在肩膀。
江寻冬气得伸手拍打他的后背,双腿挣扎。
白泱将他抱得紧紧的,回头朝满堂的学生笑道:“祝大家毕业快乐,今晚我包了W酒店的整个宴会厅,全场免费自助餐,欢迎大家去玩,稍后在行政楼前方拍照的地方也会有各式饮品、甜品送来,祝大家吃好玩好,都能拥有最美好的明天!”
“天哪!!!”
在场众人尖叫。
“再见!祝前程似锦!”
白泱朝大家潇洒挥手,左手抱紧肩上的江寻冬,右手捞起小崽子,大步流星而去。
人已经走了,礼堂里的尖叫声和鼓掌声始终不绝。
白泱璀璨无比的笑容与江寻冬绯红的脸庞,则是永远记在所有人的心间。
时值毕业季,学校里是人最多的时候。
尤其是礼堂外,不少亲朋好友都在等着,白泱扛着江寻冬出来,自然又是引起好一阵的轰动。
江寻冬早就没劲打了,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更是觉得丢人,索性闭眼,挂在白泱身上装死。
白泱也吸取方才的教训,更加舍不得叫江寻冬使力打他,趁外面的诸位都还没反應过来的时候,他扛着老婆,提着小崽火速地跑了。
他带着老婆、孩子躲到学校一处没人的偏僻角落。
白泱扔了右手的小崽子,小心翼翼地将扛在肩膀的江寻冬放下,让江寻冬靠在墙壁,江寻冬直喘气。
白泱原地变出张沙发,讨好笑道:“老婆,你坐下休息休息……”
江寻冬翻了个白眼,眼睛瞟向右方,懒得搭理他。
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爽了!
他就喜欢被他老婆翻白眼!
白泱浑然不觉受到伤害,又转到另一边,怼着江寻冬的視线,又变出瓶矿泉水,笑得还能更灿烂:“老婆你喝口水喘喘气,今天是有点太热哈!”
江寻冬冷哼一声,转向另一个方向。
白泱又跟着转过去:“喝一点嘛,就一点……别中暑了……”
白泱使劲将水瓶往他面前送。
江寻冬转来转去转不开,始终被白泱挡在身前,他都被白泱转得眼花,一时没忍住,手往外一打,气道:“我不喝!!”
哪里料到白泱本来水瓶就拿得松,江寻冬即使没用多大的力,也将水瓶给直接打翻,水泼了白泱一头,头发与脸当下就湿了,好不狼狈。
江寻冬愣住。
白泱还没说什么,“哈哈哈哈哈!”,江糯糯小朋友大笑出声。
“嘿!你这小子!你就乐意看你爹出糗是不是!”
白泱弯腰就要去拎他。
“爸爸救命啊!!”
江糯糯赶紧躲到江寻冬腿后,抱住江寻冬的双腿直嚷嚷。
“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躲在你爸身后我就不敢揍你!”白泱指着他恐吓。
然而这恐吓毫无震慑力。
“略略略……你来呀……”
江糯糯探出小脑袋冲他扮鬼脸。
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江糯糯今年已经6岁多,他的生长轨迹和正常小孩不同,几年前他成功化身小狐狸之后,他人类的身高和相貌就已停止增长,得等到他升到6級,第一次经受天雷之后,他的人类形态才会再次发生改变,直接长到10岁的模样。
但是他在人类社会生活,他自己也喜欢地球,喜欢这里的生活,要适應这个社会,每每在外时,他会适时地将自己变成适龄儿童的大小。
这几年,江寻冬还送他去幼儿园上学了。
他很喜欢,就在前几天,幼儿园刚毕业。
他今年冬天才满7周岁,江寻冬原打算明年送他去上小学,这些年,国内国外,父子倆游玩过不少地方,上小学后,不能再像幼儿园时期,可以随便请假。
上小学前,江寻冬还准备再带他到处去旅游,让他好好玩个够。
6岁模样的小崽子很可愛,同样的,他的法术对于白泱而言没有任何作用,落在白泱眼中,摒除法术后,小崽子还是那个矮墩墩、肉乎乎的婴儿模样。
看得白泱的慈父心汹涌泛滥。
越是觉得可愛,越是想要逗,白泱作势真要揍他,江糯糯尖叫着躲开,白泱追着他,一大一小围绕着江寻冬跑。
江寻冬无奈地仰头叹气。
最后是江糯糯鬼精灵,这些年,每天与江寻冬相伴的是他,初时白泱刚消失时,他和江寻冬到底有多难过,后来父子俩又是如何调整心情,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如今白泱爸爸回来啦。
他知道江寻冬爸爸到底有多高兴,也知道江寻冬爸爸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白泱爸爸说,他是做孩子的,要孝顺鸭。
在江寻冬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是个愛看书的小朋友,他看到的很多书里面,很多人多年未见之后,总会觉得有些陌生,越是那些曾经感情深厚的,越容易陌生。
他希望他亲愛的爸爸们能够快点回到曾经的模样。
追着玩了没一会儿,懂事的他以要去修炼为由,自己跑了,将空间留给多年未见的这对老父亲。
小家伙显然想多了。
起码对白泱而言,是绝不存在“陌生”这种情绪的,小崽子走后,他脸也不擦,又顶着那张湿淋淋的脸凑到江寻冬面前,还问他:“不想喝水啊?那想喝什么?喝什么都可以!你告诉我!”
江寻冬凝眸看他几秒,又叹了口气。
白泱腿软,以为江寻冬更生气的时候,江寻冬从口袋里掏出包面纸,抽了一张,他还条件反射地往后躲。
江寻冬竖眉:“你干什么?!怕我打你?!”
白泱忙笑:“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打我呢。”
江寻冬瞪眼睛:“就算我打你!你难道敢躲?!”
“怎么可能!”白泱举起手掌对天发誓,“我生来就是要被我老婆打的!想打就打!想在哪里打就在哪里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江寻冬闷闷不乐。
他又道:“刚刚在礼堂里,我不也没干还手嘛?”
江寻冬斜了眼睛瞥他,本还想再生气一会儿,瞧见他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到底是“噗”地笑出声。
见江寻冬笑了,白泱立马就飘了。
江寻冬有心再气一气,毕竟这狗狐狸一消失就多年不见,但是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谁还气得起来?
倒是白泱本人又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忏悔、道歉。
江寻冬没理他,拿起面纸给他擦脸、擦头发,不悦道:“你就不能躲开嗎?弄得这样狼狈。”
“这是我老婆泼过来的水!都是恩赐!”
“神经病……”
“我就是神经病,你还会爱我嗎?”
白泱问得可怜巴巴。
江寻冬本想否定,并凶他几句,却发现,他根本就无法将那些违心的话说出口。
反而是白泱戏精上身,又再道:“完了完了,我老婆不爱我了,没事!都是我的错!谁让我突然就消失不见,这些年一点音信也没有!我要努力让我老婆重新爱上我!老婆!你要相信我!你——呃??你、你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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