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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7-06 06:59:17  作者:蛋挞鲨
  餐厅内部的装饰都很符合民族特色,抱着孩子的蓬湖中途被乌透劫走小孩,金拂晓问:“小七呢?”
  蓬湖端走金拂晓倒的茶,“导演那桌。”
  “你就这么放心她?”
  【可以当面内涵导演吗?】
  【不是老乡吗?】
  【现在的确很难放心老乡,好奇。】
  【好像是送命题。】
  蓬湖嗯了一声,似乎有些难过,“芙芙。”
  “我更不放心我自己。”
  巢北扫码点菜,还要核对价格,和路芫挤在了一起。
  舒怀蝶刚才和蓬湖聊过几句,她低声问:“小七也是在老家出生的吗?”
  鉴于这对有人消失后带着孩子回来,大家似乎默认了孩子是蓬湖生的。
  真相鲜为人知,金拂晓总觉得有问题。
  她和蓬湖做了好几次,对方身体不要太年轻,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蓬湖嗯了一声。
  “那姐姐你失忆是因为小七吗?还是之前出了什么事?”
  蓬湖看了金拂晓两眼,女人格外警觉,“难道因为我?”
  她很想压住自己的委屈,“你都不记得我了,又怎么说是为了我?”
  那么多嘉宾,巢北只能算活泼,脾气和金拂晓有点像的路芫也没有到爆炸的地步。
  她们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矛盾的深厚,却也奇怪,金拂晓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什么……可能是出了事故吧?我听说这些年您还到处认领无名尸体呢,是有什么……”
  巢北也问得小心翼翼,“其他线索吗?”
  蓬湖:“无名尸体?”
  金拂晓冷笑一声,“你还不如死了。”
  她说完就后悔了,一个包厢的嘉宾神色各异,都不知道怎么调解。
  没想到蓬湖说:“我确实差点死掉。”
  “什么?!”
  “真的假的?!”
  “是出什么事了吗?”
  弹幕也有猜测什么商业死亡威胁,毕竟晨昏集团事业蒸蒸日上,难免遭人眼红。
  【不会真有谋杀案吧?】
  【离婚也是为了保护妻子?】
  【那为什么不说呢?】
  金拂晓之前也收到过死亡威胁。
  她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你说什么?”
  蓬湖却把点菜平板递给她,“吃完饭再说吧,芙芙。”
  “你今天消耗很大。”
  
 
第18章 在房间做隐秘的事。
  金拂晓没心情吃饭,她满脑子都是蓬湖的话。
  桌上的摄像头清晰记录着她的神情,坐在她另一边的路芫看出了她的沉闷,不知道怎么缓解气氛,干脆问蓬湖:“刚才蓬湖姐你和拂晓姐去另一个房间干吗去了?”
  巢北的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不该问的别问。”
  路芫冲镜头比了个心:“观众也很想知道。”
  “难得有这么没有延迟和恶剪的直播综艺,一切困难交给导演就好了。”
  她说话很大胆,巢北似乎被噎了,干脆把桌上的镜头转向新上的菜,“给大家介绍我们选的餐厅,餐标是……”
  蓬湖看着她一道道介绍新菜,目光专注,像是等着心无旁骛等着开饭,不在意自己丢下什么炸弹。
  大概是金拂晓眼眶很红,巢北介绍的声音都低了下去,嘉宾都看向她,更何况屏幕前的观众。
  室内忽然只剩下干锅下的酒精点燃的声音,金拂晓不说话,蓬湖也不说话,巢北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芫也挺想问的,但这样的场合,她们似乎不好开口,还是娄自渺打破了寂静,“边吃边聊吧。”
  “小蝶你夹得到到菜吗,想吃什么和我说。”
  她声音听着如潺潺流水,符合荧幕前给人的印象。
  虽然也有参加过综艺,但娄自渺给人的印象更擅长推理类和竞技类。
  哪怕公众人物需要让渡私人生活,她依然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
  和舒怀蝶离婚后,她没有说过舒怀蝶一句不好的话,反而经常回答问题停顿太久惹人遐想。
  她说离婚不代表不联系了,逢年过节依然会给舒怀蝶发信息,彼此像是退到了之前的关系。
  借住在漂亮姐姐家总被请吃饭的妹妹,和总是出现在同学聊天里的明星谈资。
  娄自渺曾经是舒怀蝶最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她的生活因为对方腾飞,如同跌落尘土的蝴蝶不小心去了不属于她的天空。
  那太高了,蝶翅也没什么作用。
  毕竟蝴蝶做不成飞鸟,娄自渺总要去更远更高的地方,她飞不动了。
  “不用麻烦你。”
  除了蓬湖和金拂晓坐在一起,剩下的四个人都是打乱的。
  娄自渺坐左边是路芫,右边是巢北,像是被这两口子包抄了。
  舒怀蝶边上是蓬湖和巢北,她似乎很喜欢安静。
  蓬湖反正满脑子都是金拂晓,不会主动询问她什么。
  娄自渺也不难过,似乎想对巢北说什么,舒怀蝶预判了她要说的话,“我不用你托人照顾。”
  “渺渺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对怎么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样?】
  【是不小了,反正同龄人的我是不会有这样的巨星女友的!】
  【全员都不是普通人,过的全是倍速人生。】
  【不是离得很体面吗?这么看关系很一般啊。】
  蓬湖在乌透的要求下补了嘉宾的资料,日理万机的乌贼做导演勤勤恳恳,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盯着蓬湖看视频。
  其他人都有很多视频资料,只有舒怀蝶过去是黑底白字的自述,后面是提供的一些照片。
  她的工作也很普通,在家乡小镇开了一家小店,前妻的粉丝大部分都很讨厌她,更不会上门光顾。
  她的工作只是挣个温饱,才二十六岁,像是走到了生命的暮年,人看上去干瘦又消沉。
  “小孩子不会说这样的话。”
  蓬湖忽然接话,沉浸在回忆的金拂晓倏然抬眼。
  她那说自己或许死过的前妻居然纠正起舒怀蝶的措辞。
  在座里最没有学历的就是她和金拂晓,哪有资格点评。
  她在桌下给了蓬湖一脚,女人呀了一声,“芙芙,你踢我干什么,很痛。”
  “小孩子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舒怀蝶并不像她的外貌看着无害,娄自渺最懂前妻妹骨子里的软刺,居然笑了一声。
  巢北忙着干饭,和路芫虽然离婚了,吃饭上口味一致,其他嘉宾吵架,她俩转桌夹菜忙得不亦乐乎。
  【各有各的般配……】
  【离婚的人当初怎么会结婚也明明白白的呢。】
  蓬湖后知后觉,“我不是小孩了。”
  她看着舒怀蝶头上的发卡,“我比你大几百岁。”
  【更幼稚了。】
  【虽然妻子的容貌也是荣耀,但脑子……也是污点啊!】
  【我信她说的失忆和快死了过,一般人演不成这样。】
  【别说金拂晓了,我看了也一股无名火。】
  “大几百岁?”舒怀蝶头发没有做任何烫染,光下的长发整整齐齐,只是面色并不健康,休息过后也显得蔫蔫的。
  在这样略有冲突的场景下,更有一种弱弱的挑衅,实在不住畏惧,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几百岁。”蓬湖说。
  【所以是几百岁?】
  【你俩倒是能聊。】
  【娄自渺看得很开心啊,她和妹妹当初是谁先开口的?太低调了,实在不知道怎么谈的。】
  【我是她离婚上热搜才知道她结婚的……】
  “几百岁是具体几岁?”舒怀蝶又问。
  蓬湖居然在沉思,显得更好笑了。
  娄自渺笑得快握不住筷子,巢北根本不懂她在笑什么,在饭菜都满满的情况下和前妻抢饭吃。
  金拂晓难得没有不耐烦,她观察着蓬湖,似乎在审视自己这些年的疏漏。
  二十岁的蓬湖似乎也是这样,格格不入,充满怪异。
  金拂晓对她的来历都来自厂里同事的传言,等真正接近蓬湖,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更擅长沉默,可即便是沉默,好像也努力不让金拂晓的话掉到地上。
  -你老家在哪里?
  -海里。
  -海里?哪个小岛?
  鱼丸厂有很多工人,但大部分都来自周边的渔村。
  金拂晓为了包吃包住来,更是为了躲避父母的催促,哪怕不能继续上学,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草草去另一个人的家里,循环母亲和姐姐的生活。
  她应该去外边看一看,可是没有钱。
  即便如此,金拂晓还是逃了。
  海上的明月把渔船的照明灯变成了星星,她在夜幕里一路奔逃,才乘上清晨离开渔港的第一艘船。
  她首先要养活自己,再去更远的地方。
  -你呢?
  摇头的年轻女孩看向金拂晓,当时那双眼眸就像陪伴金拂晓长大的大海。
  她很难不在那样的月夜敞开心怀,哪怕她们在防盗窗密密麻麻的工厂宿舍,如同牢笼里的亡命之徒。
  -我……
  -我家在……
  是了。
  好像从一开始,蓬湖就没有说过自己具体来自哪里。
  她的摇头一直被金拂晓当成从未拥有。
  毕竟大家都说蓬湖是晦气的傻子。
  渔港城市鱼龙混杂,每天有人死去,也有人不远万里来这里打工。
  前一天见到的跳楼尸体痕迹,第二天路过被洗刷得干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金拂晓听过命案,见过死人,也差点被飞车摩托抢走唯一一个包。
  她不想回家,她要找一个新的家,就擅自拉走蓬湖,庆幸这个人一无所有,就可以霸占她。
  毕竟没有比蓬湖更不好掌控的伴侣,没有来处,知根知底,她的交友圈都在金拂晓的掌控之中。
  哪怕有人喜欢蓬湖,金拂晓也会杜绝蓬湖任何一个看过去的可能。
  居慈心隐晦地说你这样不好。
  也是创业伙伴的鲁星斑一直很讨厌她,就像居慈心不喜欢蓬湖。说金拂晓远远不如蓬湖爱她,只是想要一个永远听她话的人偶,而不是爱人。
  那什么是爱人呢?
  金拂晓也不知道了。
  “拂晓姐,蓬湖姐以前也这么无厘头吗?”
  “我还以为她很高冷呢。”
  路芫吃饭不忘提问,蓬湖似乎陷入了几百岁还是几万岁的困扰,舒怀蝶余光瞥见娄自渺的笑容,低头假装忙碌吃饭了。
  大家都不熟悉,总要有人热场子。
  总有嘉宾心怀鬼胎和节目组做了资源置换,路芫cue了金拂晓,不忘在桌下给巢北一脚,让她附和。
  网上都说综艺有剧本,老死不相忘的离婚妻妻也会为了利益聚首。
  路芫虽然不知道巢北为什么推了30+的选秀综艺节目,也能猜到她的公司另有规划。
  就算离婚,就算不爱了,她也不想看巢北离开舞台,她是适合站在上面的。
  路芫宁愿远观她。
  “以前?”
  金拂晓嗯了一声,“差不多。”
  “喝醉了会拿着海螺给我打电话,埋怨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应酬不能少一些吗?”
  二十岁模样的蓬湖指了指自己,“我吗?”
  “我那时候就会和她吵架,说你要是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十六岁的金拂晓不知道什么是应酬,她只要每天能吃饱饭,不用和母亲争执为什么妹妹可以继续上学我不可以。
  她的怨恨和疑问比海浪还要汹涌,几乎是带着恨意出逃的。
  所以多年后混到功成名就被指不孝,被找上门的家人指着脑门说白眼狼,她也不肯低头认错。
  为什么我要和姐姐一样听话?
  为什么我妹妹可以继续上学我就不能继续了?
  为什么我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
  从为什么到我什么时候能拥有是离开老家后的转变。
  或许蓬湖就是导火索。
  在渔村小学上学的金拂晓在同学眼里太讨人厌,有人说她的肤色比乌龟还深,她每次都会骂回去。
  妹妹比她讨喜得多,知道迂回,在旁人眼里,总是妹妹给易怒的金拂晓擦屁股。
  切掉一半的橡皮是她和妹妹什么都要共享的证明。
  包括不限于一张床、一本字典。
  金拂晓承认自己学习不如妹妹,依然讨厌被放弃和难以拥有百分百的如鲠在喉。
  但从蓬湖开始,就不是了。
  她的时间是从认识蓬湖前后划分的。
  这些年蓬湖不在,金拂晓像是踩在被海浪打过的沙滩上,不知道自己到底陷在哪一个坐标。
  女人提起从前的时候很有攻击性的妆容也显得柔和许多。
  小烟熏都成了浅浅的河湾,她眼尾扬起的弧度都是少见的温柔。
  干锅豆腐的酒精烧干了,冒出力竭的嘶哑声。
  金拂晓的声音也因为回忆带来的酸涩胀痛,“蓬湖后来什么都不管,无论是公司,还是我。”
  所有人又看向蓬湖,自述失忆的女人目光茫然,符合她的认知。
  明明她们坐在一起,好像中间有了一条由时间裂开的缝隙,深不可测,也意味着难以弥平。
  路芫低声问:“那网上传的你们离婚是公司股权变动也是假的?”
  金拂晓嗯了一声,“本来我们就是一起创业的,更重要的是人,不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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