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沈亦清身体变异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思考,怎样以世界意识接受的方式洗白主角受。
后来他突发奇想,要是自己也被感染,然后再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故意报复主角受,这样他的人设就能像原剧情一样发展。
至于暴露特殊体质的主角受后来会怎样,他并没有想过。在他的潜意识里,主角是世界意识的宠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像反派一样的悲惨结局。
黎让年按了按自己的腹部,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还未散去,于是选择听从系统的意见,躺进了医疗舱。
麻醉喷雾瞬间弥漫整个空间,激.光.仪自动启动,黎让年昏昏沉沉闭上眼,静静等待治疗结果。
[还好还好,只是胃里有残体,还没有进入到血液里面,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了。]051光是看着扫描结果就觉得恐怖,但目光移到自家宿主脸上,却发现对方竟然一脸平静。
等异种的再生细胞进入血液,便会立马吞噬身体血肉,由内及外地蚕食,直到最后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黎让年是反派,主角受的好运不会降临在他身上。
好在还有系统。“现在就打开疼痛屏蔽吧,还有,不要让我死的太难看。”黎让年说,“你可以控制异种生长,让它无法进入血液吗?”
“我不想死的时候变成一具干尸,还让那么丑的怪物占据我的躯壳。”
[好的,宿主。]051觉得好心疼,[呜呜呜呜宿主大大,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可以走啦。]
“么么,谢谢系统。”黎让年捧起小光团亲了亲。
货艇经过四次跃迁,穿梭百万光年,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后勤地区。
B-1233星球正值落日时分,夕阳西下,黄昏如血,萧瑟的风声带着悲鸣。
这个星球与前线只有一个跃迁点的距离,如果前线沦陷,这里会成为异种第一个入侵的地方。
围绕星球的防护罩上面波纹骤起,无数搭载前线伤员的飞行器自跃迁点穿越而来,飞往医院抢救。
落地后,军方立即前来交接,两方人在会客厅见面,白延代表白家与其进行商谈。
黎让年被安排为副官,跟在白延身边,拿着个小本本,听他们交谈作战情况,不时记录一下。
终于开完会,军方负责人亲自把一行人送到住所,黎让年的房间就挨着白延的。
“怎么回事,脸色那么差,还是不舒服吗?”
银色长发垂落胸前,发尾落在黎让年脸颊,调皮地摩.挲。他整个人像只猫似的缩在Beta怀里,在对方轻柔的按摩中惬意地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白延的怀里很温暖,淡淡的柠檬味格外清新,肌肉饱满结实,枕着睡不要太舒服。
还是男妈妈好啊。黎让年蹭了蹭他的指尖,任凭对方抚过自己全身,不设防备,全身心的信任。
Beta的手指来到颈后,掀起那一片衣领探了进去,绕着腺体有规律地按压。
“唔……嗯……”手底下的人身体本就柔软,在他的触碰下敏.感地颤抖起来,发出小小的嘤.咛声。
Beta闻不到信息素,可光看美人的反应,他已经能想到信息素浓度该是怎样的泛滥成灾了。
草莓味的,酸酸甜甜,浸透了汁液,嗓音也是甜腻的。
黎妹还是那么信任他。白延低低叹了口气,目光从发红发肿、还残留着牙印的腺体上移开,表情看似温和,眼神一寸一寸冷下来。
秦原就是这么好好照顾黎妹的?
他的手指划过背部,一路深入探索。
“没有不……舒、舒服……”黎让年手指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断断续续回答,眼神已经迷离起来,“别碰那、里……”
Beta没有易感期,对于信息素无动于衷,就像是清水一样平淡。
可当他乐于探索起某些事情时,另一方就会很难受,想要解脱,却又不得不一次次接受他的恶意挑.逗,而他却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欣赏美人溃不成军的狼狈模样。
再一次的折磨后,黎让年气喘吁吁,瘫倒在他怀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怎么那么多啊,黎妹?”白延抬起自己湿漉漉的手掌,指缝间银丝牵连,他一面细细擦拭,一面又轻笑着说道,“实在想了不要忍着,来找我,嗯?”
“……”黎让年脸红的不像样,埋进他怀里装听不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从小到大,白延在黎让年生活中扮演的都是一个保护者的形象。现在,这朵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玫瑰被人率先摘走了,他当然生气。
但气着气着,又转化为另一种想法:既然别人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呢?
他熟悉黎让年的一切,是值得被信赖被依靠的。
也正因为如此,黎让年对于他的冒犯没有感到生气,只是无措、茫然,然后便乖乖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对黎让年来说,这就好比朋友间的嬉戏打闹,上个厕所比比大小,无关欲.望。
缓过来的黎让年忽然发现,方才自己因为迷乱,不知不觉将对方一缕银发含在口中。他有点心虚,悄悄吐出来,现在那一缕湿.透了。
白延温声细语的,对他讲注意事项:“这段时间不安全,你出门一定要带警卫,我给你派几个,嗯?”
“还有,有些地方不能去,我绘制了一副地图,你记得拿走。”
他的话语分寸把握的很好,黎让年不觉得被限制了,反而很乖巧地听从他的意见,“我知道啦,谢谢你呀白延。”
Beta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屈起指节,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黎妹,你不需要向我说谢谢。”
白延本就代表家族来处理军中资金周转,事务繁忙,抽出时间陪黎让年逛了几天后就不得不每天开会,没空闲管他。
黎让年闲不住,向上方申请充当临时医护人员,帮忙照顾伤员。他一得到批准就立马前往医院,短短几天,就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这些伤员无一不是从异种口中拼了命地逃脱出来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被腐蚀后血迹斑斑,可见白骨的惨烈,有的是肢体被硬生生咬断。据回忆,异种太多,他们的机甲被狂潮淹没,亲眼看着战友被嚼碎吞咽,血水四溅,尸骨无存。
甚至,在某一天,一架飞行器送达医院后,舱门打开,出来的不是人,而是被感染,吃光了内脏的幼虫。
士兵当即击杀飞行器内所有人,尸体被拖到专门的清理区集中进行焚烧,就连飞行器也进行了彻底的处理。
医院没有休息日,每一天都人满为患,耳旁充斥着伤员痛苦的呻.吟,黎让年一开始还害怕,到现在能够面不改色地更换药物。
与前线相比,他的工作真的称得上是轻松,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懈怠的想法,只希望趁着他还能保持清醒,尽量多帮一点忙。
疼痛屏蔽效果显著,黎让年感受不到内部的疼痛,但能清楚地感知身体状况俞况愈下。
偶尔洗漱的时候会流鼻血,滴落洗手台上,鲜红的触目惊心。越来越没有食欲,动不动就想吐,一吐全是黏糊糊的东西。
如果不是系统出手,他的身体早就被异种吃空了,好在目前还维持着正常状态,只有胃部会受到影响。由于胃酸与异种的再生细胞之间的斗争,导致他每天都会忍不住呕吐。
黎让年就这样充实地忙碌着,直到半个月后,星球附近有虫洞形成,异种入侵后勤地区。
第20章
凌晨,凄厉的警报声唤醒了尚在沉睡中的星球,紧接着,自动防御系统开火,密密麻麻的轰击声几乎要震聋每个人的耳膜。
与跃迁点相对的天空出现一个新虫洞,从发育到形成,时间不超过半小时,造成的能量波动也极小,监测系统根本没有及时察觉。
防护罩自动升起,泛着水纹,将星球笼罩其中。
无数架战斗舰升空,密密麻麻如同蜂群,飞速前往虫洞附近,数不尽的弹.药、离子炮通通对准了虫洞发.泄,尽力阻碍异种的出现。
“机甲就位。”
五艘巨大的运输舰缓缓飞到空中,底部舱门打开,巨大的机甲一跃而下,阴影迅速掠过地面。
机甲背部的引擎自动点燃,蓝色火焰高速喷出,巨大的冲力带动机甲腾空而起,朝着虫洞飞去。
地面上的人群渺小如蝼蚁,尖叫着四处逃窜,恐慌弥漫在每个人心头。
“……所有人去往空间转移站!有序撤离!”维持秩序的士兵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冲散,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忽然之间,谁按下了暂停键,世界静止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天空。
一种奇特的韵律像有魔力一般,穿透大气层,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耳中。
黑漆漆的虫洞里,一个巨大的圆形脑袋探了出来,灰白色,褶皱一层一层累积,中间裂开宽阔的圆口,里面布满了牙齿。
无数只腹足蠕动着,扒拉住洞口边缘,波浪似的一阵一阵翻涌着,将硕大无比的躯体慢慢运送出去。
而灰白色的皮肤之下,流淌着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乱流似的触手,不安地缠绕在腹足上。
不止如此,在它声音的召唤下,更多的异种,有大有小,在第一只的带领下,潮水般涌了出来。它们迫切地需要食物,以此来保证繁衍。
这种怪物……真的可以战胜吗?所有人无声颤抖,绝望地想。
黎让年做任务时一直反复强调,这不过是数据流构成的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当他亲眼目睹这可怕的一幕,心神俱颤时,也不合时宜地感受到了真实。
他立在天台上,发丝狂舞,衣摆翩飞,仰头观望天幕之上的战争。
“滋……砰!”一发高速离子炮撞进异种口中,贯穿身体,随即四分五裂!紧接着,战斗舰毫不心疼地倾泻炮火,霎那间液体四溅,天空下起腥臭的雨。
可很快,蜂拥而至的异种便用躯体抵挡住攻击,张开血盆大口将一艘战斗舰吞下。咬下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在它体内炸开一朵烟花,引燃了异种的躯体。
它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苦,在半空中翻滚着,最后直直坠落下来,砸在防护罩上滑落下去,拖曳出一道湿痕。
机甲作战更为灵活,一只手抓住异种的头部,另一只手抬起来凝聚能量,下一秒——刺眼的蓝色光束犹如激.光一般穿透异种的躯体,被烧焦的部位根本无法愈合。
战争持续了整整五天五夜,无数残躯坠落,有的是异种,有的是战斗舰残骸。天空中无时无刻不在迸发耀眼的烟火,每亮一朵,都代表一队的人牺牲。
防护罩表面出现一道细长的裂痕,无法再承受更多的重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破裂。
第一批居民撤离,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最后一批撤离的才是后勤部,黎让年贴着舷窗,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遥远的天空中,仅剩的机甲面对铺天盖地的敌人依旧拼死战斗到最后一刻,直至机甲毁灭。
“轰!”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起来,高温瞬间席卷整片空间,死神的镰刀迅速收割走一批异种。
“别看了黎妹。”白延脸上带着淡淡的悲悯,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这些军人能够战死,也算是完成他们的夙愿了。”
“联邦不会亏待每一位为世界和平付出代价的军人,他们的名字将被刻在纪念碑上,在不灭的历史长河中闪闪发光,他们的子孙也将因此受到厚待。”
也正是在这时,黎让年从指缝间窥到,一道银色的阴影闪过。
“!”他下意识睁大眼,扒拉开白延的手掌,往远处看去。
天空之中,一架银白外壳的机甲正开足马力,裹挟着压倒千军万马的气势,自虫洞中一路杀出来,所到之处,断肢残体乱飞。
在它身后,无数的战斗舰循着它杀出的血路疯狂扫射,密集的轰炸声不绝于耳。
“是秦哥……”黎让年认出那具机甲,嘴角不由自主上扬,难得的放松下来。
战争的最后时刻,天骄对准虫洞发射了一发超高速离子炮,正是这重重一击,才让刚刚形成的虫洞开始坍塌,缓缓闭合,最终消失。
但机甲并未停下,而是一路穿过阻碍,冲着黎让年所在的飞行器而来。白延下意识想拉走他,却在对方小幅度的摇头下停住动作,静静地看着。
距离越来越近了。线条流畅的巨人悬浮在半空,无机质的眼睛对着那块舷窗,似乎在隔着它与里面的人对视。
“真棒。”黎让年一只手贴在窗上,笑眯眯的,目睹机甲伸出手掌来,小心翼翼地贴在另一侧。尽管这么一贴直接把整块舷窗都遮住了。
击掌。
——
战后,普通居民被安置到更安全的星球,后勤部则再度返回B-1233星球进行清理。尤其是技术部的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既要修复破损的防护罩和机甲,又要重新设计新一代武器。
后背紧贴住舱门,Alpha的手指探进衣摆,冰凉的触感冻得美人抖了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黎妹,想我没有?”
一墙之隔的对面,同事们还在讨论修复机甲相关事宜,而他却被摁在这里,双眼泛红,任由Alpha肆意妄为。
好些天没见,秦原想他想得厉害,一上来就直接进入正题,动作大.开.大.合,掐住腰肢毫不留情,完全不理会身下人的哭泣求饶。
被逼到极处,黎让年尖叫着仰起头,下一秒就被咬住腺体,仿佛被叼住脖颈的猎物一样瞬间没了声响,颤颤巍巍,止不住地抖,搞得满脸泪水。
连哭声都是压抑的,可怜的,不敢让人听见,但这反而激起掠食者的兴趣。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对面隐隐传来奇怪的询问,黎让年紧紧咬住唇瓣,气都不敢出。
Alpha可不管,自顾自地继续,还饶有趣味地逗他,“别忍着,叫出来,让他们看看,一起工作的同事私底下是这副样子,和Alpha一起乱来……”
黎让年抽抽搭搭,抬脚要踹他,却被一把握住。
美人哭久了就开始头晕眼花,手臂耷拉下去,也不缠着对方的背抓挠了,只是随着动作一.颤一.颤。
腺体被强行灌满了Alpha霸道的气息,由内向外散发着熟.透了的信号。现在的他软的像一滩烂泥,只能瘫倒在Alpha怀里,双眼无神,瞳孔都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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