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无定数,说不定以后就遇到喜欢的人了呢?”楚雪茶长辈似的笑笑,“你长得这么帅,应该没人会拒绝你,追人应该很容易就成功了。”
苏衿意红着脸,唇齿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这本书送你了,可以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总会用上的。”楚雪茶说完就伸手把那些画本重新塞回了书柜。
苏衿意看了看那画本,勉强压下羞涩,随手捻个诀便将东西放入腰间那个小小的储物袋中。
之后又打扫了一会儿,楚雪茶感觉差不多了便开始挑灯夜读,研习先前带回来与毒有关的书。
而苏衿意一人坐在那床上,红着脸开始研究那画本
楚雪茶学东西很快,勉强在子时前差不多学完那本了,接着便与苏衿意合衣而眠。
—
宗门大庆典的最后一天举行了“抚乐会”,大概就是乐派之间比比弹奏乐曲之类的,倒还蛮有观赏性。
大庆典在下午彻底闭幕,也对三个活动的第一给予了相应的奖励。
楚雪茶的日常又恢复了,不过晚上依旧点着蜡烛复习,为两日后的晋升考核做准备。
轻点书页,提笔凝神,一笔一划。
楚雪茶已经通过修为测验开始了考试。
考试需要动笔的也就史学,外加一篇以“修身养性”为题的千字文。后面便是与草药相关的动手考试。
其实这些对楚雪茶来说都不太难,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放在最后考核的与剑术有关的考试,如果是御剑飞行他就完蛋了。
“我现在在这其中随便抽一支,将其作为最后的考试内容。”吴夫子指了指左手上拿着的竹桶,里面有三根手指长宽的竹条。
吴夫子说罢,随手抽出来一支。
他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随后举起竹条,高声道:“青山宗玄灵十二式!”
楚雪茶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舞剑,想来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吴夫子刚说完,众人便散开,分别站到自己对应的位置。
弟子一批一批的上前,一个夫子看三个,并且做出相应评分。
到楚雪茶时,他动作的比平常稍快些。
“缺了些杀伐之气。不过,医修的……”盯楚雪茶的那位夫子轻声嘟囔着,已经在手中评分的册子上给他打了个“甲”。
“……”
一系列累人的考核结束,楚雪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拽着苏衿意就往自己寝屋走了,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这样会闷的。”苏衿意把将自己脸埋在软枕里的楚雪茶拉了拉。
“唔唔……哦……”楚雪茶应了两声翻了个身。
苏衿意伸手扯着被子给他盖好。
第16章
晋升考核过后,仅一天便将名次排出来了,张贴在了一块高大的石壁上。
“这位,这位朋友……”楚雪茶企图挤进去,然后就又被别人撅开了。
楚雪茶气愤,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攥紧衣摆忍下这口气。
但看了看旁边高大无比的苏衿意,他心生一计。
楚雪茶伸手戳了戳苏衿意的肩膀,“把我抱起来坐肩上,然后挤进去让我看榜……没问题吧?”
苏衿意闻言身体微僵,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前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刨开了。
身姿高挑,力气奇大,出手还快。
那些人反应过来后,只能望着那道修长劲瘦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在这里。”苏衿意伸手在榜上一指。
那正是楚雪茶的名字。
“我是第十一名!”楚雪茶开心了,当即搂住苏衿意的脖颈笑了好一会儿。
“那,那什么,看完了吗……?”苏衿意身后的一众人中有人弱弱的说道。
“哈哈哈,抱歉。”楚雪茶歉意一笑,又转头看向苏衿意,“我们走吧。”
苏衿意闻言转身,后面的众人很识趣的让出来一条路,等二人出去后才聚拢到石碑前看榜。
苏衿意将楚雪茶放下后,二人一同回了寝屋,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楚雪茶这次直接将所有的书都从书柜上拿下来,清点一番才将其放入储物袋中。
但清点到傅清荷送给他的各色春宫图后却发现不太对。
龙阳的怎么少了一本?男女的却还齐全。
楚雪茶想起先前送了苏衿意一本,但又觉得不对。
自己给他的不是男女春宫吗?
“苏师弟,你当时,不是拿的最上面一本吗?”楚雪茶抱着书起身问。
苏衿意闻言,收拾床铺的手一顿。
“抽的中间的。”苏衿意的耳框泛上红,接着便低声回答。
楚雪茶两眼一黑,又试探着问:“你应该没有看太多吧?”
苏衿意的脸也红了。
“算了……”楚雪茶苦笑着,将那些春宫图也放进了储物袋。
都送出去了,之后再给他看男女的就行了。
二人将东西打包的差不多后便出去逛了逛,等宗门的搬寝屋通知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酉时。
这次,楚雪茶的寝屋没有再如先前那样偏僻了,周围挨了两三个同样是医修的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大多都有单独的房间,就是比较小,不过该有的床椅桌子也不缺。
楚雪茶周围的几个医修有一个跟他一样是刚晋升上来的,其他的已经晋升上来有两三年了,修为也比他要高不少。
楚雪茶默默祈祷了一下,希望这些都是比较好相处的人,随后就和苏衿意一起进了给他安排的屋子,开始把先前收拾的东西拿出来,在这个小房间里摆好。
楚雪茶拍了拍床。
“挺结实,但比之前那个还小一点。”楚雪茶看了看这个一个人睡还算宽敞的床,“不过两个人挤挤也可以睡下。”
之前那个床两个人睡觉时基本都是紧挨着,现在换了个更小的,怕是要抱在一起才行了。
苏衿意将床单之类的拿出来,便开始铺床了。
楚雪茶正想上前帮忙,便听见有人在敲门。
楚雪茶离开床前,走到门口处,隔着门问了句是谁。
“啊,是我,就住你边上,算是你的师兄。”那道清朗中带着些明媚的男声回答。
这声音有些熟悉。
楚雪茶开了门,看到眼前人便忍不住笑笑,随后便自报家门:“这位师兄好,我是楚雪茶。雪中一点红,花间一点茶,就是我的名。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楚师弟好。”那青衣飘飘的俊俏男子一笑,“我是张柏仁,松柏的柏,仁德的仁。”
此名字倒是很符合这个人。身形如松柏般挺直俏丽,一头的墨发被尽数束起,颇有一种正直君子的模样。
“原来是张师兄。不知,为何夜傍时来叩门?”楚雪茶问。
张柏仁这时举了举手中被油纸包扎起来的东西,“我平时爱做些糕点,既然来了新人,当然要好好分享一下。”说完便将东西递给了楚雪茶。
楚雪茶笑着接过,“多谢张师兄,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是自……”张柏仁话说一半,忽的笑容一滞,表情突然变得惊异起来。
楚雪茶觉得奇怪,正要询问为何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听见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师兄,床铺好了。”
“啊,这么快吗?”楚雪茶一惊,回头看向苏衿意。
苏衿意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这,这是?”张柏仁惊讶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楚雪茶闻言,面上一僵。
内门弟子同住一屋的可少见,一般都是玩的比较好的半夜偷偷在一个房间里谈天说地,但也很少留宿。
一是因为床太小了,二是因为……两个人睡在那个小床上,除了抱在一起别无他法。而晚上抱着睡觉,这种关系怎么看都不正常。
男女的寝屋是分区的,且严令不准互相串寝屋,算是勉强避免了部分小情侣同榻而眠或者搞出人命,但要知道还有不少取向不是异性的。
宗门并不禁止男男女女或者男女之间相恋,但也要求必须要专心道法静心禁欲。
反正可以搞,但不能太明目张胆。
而睡同一个寝屋,算是同性相恋者的常规做法。
“看来,是我打扰了……明日见。”张柏仁说完就跑了。
楚雪茶来不及解释,但也知道对方可能觉得他和身后的苏衿意关系不一般。
误会已经产生,楚雪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放弃了。
“先沐浴后再休息吧。”楚雪茶回了屋内,将那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苏衿意闻言便乖乖去拿二人换洗的衣物,和楚雪茶一同去了弟子专门的澡堂。
虽然也可以用净尘诀来清洁身体,但还是有不少弟子愿意去泡泡热水澡,所以即便是内门也设有澡堂。
澡堂中众人洗浴可以直接一起泡也可以去单独的隔间。
楚雪茶选了单独的隔间,将身体洗干净后便快速换了衣服出去。
两人换洗的衣物一向是由苏衿意来洗,这次也不例外。
苏衿意会净尘诀,但起初以自己占了楚雪茶的房间睡觉为由,非要动手帮他洗衣服。
楚雪茶也没有太过于追究,觉得手洗更干净一些,也就同意了。
第17章
大概三个月后,秘境历练到来。
这算是一个比较大型的活动了,毕竟除了青山宗以外还有其他比较有名的宗派也会参加,举办的地点就在青山宗,主要是为了检验弟子水平和历练。
楚雪茶觉得这段时间和苏衿意的相处还算愉快,就是对方时常半夜因为“噩梦”惊醒时也会把他弄醒。
作为朋友他自然要关心一下,但偏偏苏衿意整个人半死不活,问什么都没反应,事后再去问他也闭口不答。
楚雪茶虽然有些忧心,但也没忍心强迫他。
另外,他觉得自己和苏衿意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开始到了新的寝屋时,因为床有些小,而楚雪茶又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不太正常,所以苏衿意自己打了一段时间的地铺。
后面天气越来越冷,楚雪茶实在怕苏衿意身体出问题,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对方拉到床上一起抱着睡。
其实,感觉也没有很糟糕。
虽然苏衿意身体冰冷异常,但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会儿也很暖和。
就这么相处下来,时间就到了原书中苏衿意堕魔的剧情点。
楚雪茶觉得这次秘境历练多少出点意外,毕竟原文里已经明晃晃写过了。
金衍在自己妹妹出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宗门,是在待了半年时间依旧没有找到办法之后才走。
而在这半年里,他也参加了这次冬日的秘境历练。
秘境历练出现了安排以外的几个危险魔物,把一众弟子打得又是伤又是残。而金衍就是在这个时候挡在众人面前,与其中一个魔物对抗,好不英勇。
虽然没打赢。
各宗派在这紧急情况下连忙打开了秘境门进去救人。由于是紧急撕裂出来的门,所以并不稳定。
而苏衿意就是在给那些宗派仙尊奉茶时,被不稳定的秘境门卷进去了,然后便在那个危险的陌生之地被一个心魔蛊惑修魔。
楚雪茶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他打算一路茍到最后,不求名次,纯纯刷个参与感。
苏衿意倒很是担心他,非要一起去。
楚雪茶想,反正现如今苏衿意身上也有些修为,自保应该没问题。而且自己本来就是去玩的,顺便拉上苏衿意一起还可以有个伴。
于是二人便一同进了秘境。
—
“我这弟子,可厉害喽!”刘馥鹤甚是神气的敲了敲桌子。
刘馥鹤这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但出言却毫不收敛傲气。
“你看他,又得意上了。”宣干宗的剑派姜仙尊指着刘馥鹤,转头和自己宗派的仙尊说着。
“得意自然是因为我弟子争气。”刘馥鹤丝毫不收敛,“你且看吧,他这次必定是第一。”
一旁身着水青纱衣,眉眼映丽中带着几分锋利的洛溟山闻言翻了个白眼。
“莫要过于矝夸。”洛溟山抿了一口茶,“到时候不是第一就打脸了。”
“他的脸皮那么厚,抗打着呢!”先前指着□□鹤的姜仙尊说。
“这说的倒是。”那个姜仙尊旁边的仙尊浅笑两声附和着。
刘馥鹤嘴上轻“切”了一声,不以为意。
坐在高座的永掌门永霁壑衣着白金,清丽而端庄,模样很是和蔼。
他勾唇笑着,面上的几分沧桑为这个笑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这种东西自然没有定数……”永霁壑悠悠道,“听说宣干宗里出了个天资卓越的剑修弟子?”
“的确。”姜仙尊笑着点了点,“不过他才入宗门不足两年,根基未牢,此次参加不求名次,主要是为了历练。”
“原来如此,但想来应该也会得个不错的名次。”永霁壑道。
“过奖过奖。”姜掌门轻笑几声谦虚道。
“看看别人。”洛溟山挖苦刘馥鹤,唇角勾着,“你方才头都要翘上天了。”
刘馥鹤闻言有些不服,但还没出声反驳就被旁边的乐尊赵赋仪打断了。
“处事不惊,行言谦逊,君子所为。”赵赋仪轻声道。
赵赋仪此人面若好女,身姿窈窕。他低垂的头,披散一肩半扎不扎的青丝给他平添了几分忧郁之感,绯红的纱衣更显得他的皮肤白皙。
刘馥鹤看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烦,“呵,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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