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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着魔——阿修雷

时间:2016-01-01 22:58:41  作者:阿修雷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省得每天跑了。”魔术师一打响指,壁橱发出哑哑之声,从敞开的空间滚出一辆小车,上面连接着一个挺大的旅行包,赵君霖推着它就向门口走去,“尤力娜就拜托你了。”
  “等,等一下,钥匙还没给我。”陈仲回味着他说的尤力娜,小马的名字倒很西化,忽然想起来最关键的事情,大叫起来。
  早给你了,在裤子口袋里。
  这句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被写在纸上,纸化形成了小飞机,晃晃悠悠飘进来,落入他的手里,就好象赵君霖早知道他会这么问。
  低头看窗台下,魔术师的车已经发动了,算了,下次再向他学习这个魔术吧。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第十九章不速之客
  虽然曾经住过这里,但完工后的感觉是非常不同的。
  一个简单的转身,都提醒着陈仲,这里是魔术师的家,有无数不知名的物件,天花板时不时旋转,客厅会裂开一道鸿沟,他暂住的客人房,每晚会响起安眠曲,主卧室里有每天长大一点的小马驹,另一个阳台会飘进花瓣来,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在悠扬的音乐里入睡,也不能遏制他梦到奇怪的事。
  比如之前就梦过的在肯德基里壁咚,又比方说陆助理的电话多说了一句“请追我们老师吧”,老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他白天陪伴尤力娜的时候,潜意识里都在想这些吗?旖旎的情态,如果不是他下意识的思量,又为什么夜夜入梦,每次都很相似呢?
  问小马驹,它当然不会知道,只是亲昵地打着响鼻,用脸和背毛磨蹭着他的手心。
  那柔软的毛发的触感,真的很棒,而它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跟它的主人不能说十分的相像,总还有些许神似吧。
  等一下,难道就是每天这样的比较,导致他晚上梦到魔术师的吗?
  此问无解,投入再多时间也没有意义。何况此刻,晴朗周日上午的平静时光,似乎要被谁打破了。
  楼下应该不会再被漏水了,那么会居委会入户调查吗?
  丁冬丁冬……
  嘹亮的门铃声,催促着他向门口前进的步伐,甚至来不及去披一件外套。
  “来了,来了。”开门,望外侧铁门那头站着的人,有点熟悉,不过应该有段时间不见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请问找谁?”
  “我找安吉。”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异,本该独居的好友家里,会出现陌生人,已经很让人意外了,而陈仲家居的打扮,就更是让他不爽了起来,“是他叫我来的,他在不在?”
  “哦,你找赵君霖?他现在不在,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听到久违的赵安吉之名,监理才恍然大悟,那个穿了深红色羽绒服,站在铁门外的男人,不就是曾经见过一次的,代赵君霖签下装修合同书的人吗?好象是叫忻先生吧。
  “你也知道?”原以为能放下,可在看到有人住在这个家里后,自认非常了解发小的忻灵,忽然失去了一切优势,落寞已极,“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还行。”感受到了对方低气压的陈仲,因为彼此的生疏,并没有攀谈的欲望,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有人发呆,有人看电视。
  发呆的是访客忻灵,他曾经憧憬过和某人一起住在这里,刚才走进来却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原来那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惜不是他。
  打开电视,陈仲随意地调到回看节目,观赏“鸟瞰地球”纪录片,欧洲乡村飞去飞来的白鹳,用喙拍打身体,发出激动或喜悦的鸣叫,换成往日,他会看得十分入迷,可眼下,有陌生人在侧,卧室里还有尤力娜在晨间小睡,于是纪录片里解说的字字句句,从他耳边,悄悄溜走了。
  

☆、第二十章 不可能的

  第二十章不可能的
  “咴咴,咴咴咴……”卧室里发出的低哑叫唤,惊扰了沉思中的忻灵,他发小的同住人正好去了卫生间,是个好机会。
  移门并没有上锁,推开的霎那,访客的心底翻涌起愈来愈大的震撼,脸上是什么表情,此刻没有人知道,望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淡棕色毛发的动物,矮矮的,小小的,蜷缩在床角边的地下,亮亮的眼睛对视着他,叫唤不怎么响,却更为迫切了,还夹带了几丝呼呼的喘息声。
  “尤力娜!”洗手之后的陈仲,发现卧室门开着,忙过来查看,细心地拍抚着这匹雌性小马驹,理顺它前额乱了的毛发,“乖,听话,晚点我和你玩。”
  “这是你养的?”忻灵会做出这样的推测,是很自然的事,任谁看到他满眼喜爱,轻柔呵护的动作,都会这样想的,可陈仲却依据实际,微笑否定了:“不是,是赵君霖养的,他外出的时候,让我照顾一下。”
  “不可能!!”激烈的反驳声,吓到了一个人和一匹马,幼马展开蜷缩的身躯,站立起来微扬了两下前蹄,而陈仲则完全没有想到访客兼屋主发小的这个男人,会这样果断地否定自己的话,那明明就是事实,要饲养一匹矮脚马,花销是很大的,虽然水电工和监理的工作能赚取到平均值以上不少的钱,可他暂时还是负担不起尤力娜的:“如果不是赵君霖养的?那还能是谁养的?”
  反问在有的时候是很有效的,至少现在忻灵听了以后,显得十分失落,也不再激烈辩驳,只是追溯着对魔术师的那份了解:“他不可能养的,他对动物毛过敏,你看这个房子里连鸽子都没有,别的魔术师会秀鸽子,他从来没变过。”
  对于这个话题,陈仲无言以对,他本就没那么了解赵君霖,就算他对动物毛发过敏好了,如果只是轻微的,也不影响他饲养喜爱的动物吧,然而他却忘记了,如果是严重的过敏,魔术师又会怎么样。
  黄昏降临,访客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他站在房子背面,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我……我已经告诉他了,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好,有时间一起吃饭,不过要等我从德国回来……对,德国那边有人找我洽谈……恩,就这样,挂了。”
  他仰望了四楼那个窗户,里面有一匹会蹦会跳的马,怎么可能?他为了他,可以做到这一步,自问也可以,却还是没办法得到想要的回应啊,也许,现在这样,还能维持着联系,做彼此最好的朋友,永远是恋人未满,却长长久久到一辈子的朋友。
  

☆、第二十一章 唯一观众

  第二十一章唯一观众
  距离赵君霖直飞北京,大约过了二十一天了,而忻灵到访,大概也是九天前的事了。
  眼看渐近过年,全心照料尤力娜的男人,还没有想好是在这里,还是返乡度过春节。
  望夜色中黑压压的云层,最近天气时阴时雨,小马驹能扛过生命中第一个冬天的话,生存希望就大大增长了吧。
  噼啪噼啪,滴答滴答,枕着新换的枕套,陪小马疯完后的男人,坠入了梦乡。
  提踏提踏,提踏踏提踏,提踏提踏提踏……
  男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着:“怎么这么,吵啊?这么吵……”
  听到自己的声音,与床边移动的深色阴影,陈仲还有点儿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了过来。
  “咴咴”是床边脚下尤力娜发出的低低嘶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客卧里,为了更好地照顾这匹小驹子,他除了不同寝之外,每日的关怀绝不会少,晚上也不忘锁好主卧房间的移门,那么,它能离开房间,莫非是有盗贼进入?
  他掩住尤力娜的吻部,示意它原地站着,不要跟来,自己则蹑手蹑脚地循了每日走习惯的路径,向那扇关着的移门前进,当然,还借助了些许从门缝里透出来明亮白炽灯的光,个小贼,闯到别人家里,还有胆开灯!
  哗啦!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陈仲当然不会傻到空手去和歹徒搏击,所以他离开客房的时候,带上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一根约两米长用来丈量的长直尺,是钢制的,迎着灯还泛出白煞煞的光,就像眼前的人一样白。
  说一样,似乎有点过了,不太一样的白。
  白皙的背上肩胛骨有张力地起伏着,听到声音后转过,给了陈仲非常直面的冲击,腹肌隐藏在罩顶的灯影下,或许还有那让人血脉贲张的人鱼线,因为彼此站姿的角度,看不太清楚。
  “喂,看够了没有啊?”魔术师显然是关了门在更衣,被打扰到,似乎有点小脾气,随手拨弄着放到床上的笔和珠串,既没有要掩盖自己身体的动作,也无惧大吃冰淇淋的目光。
  “啊,哦。”监理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脸热辣辣地涨得通红,到底是羞惭还是其他,恐怕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那些是什么啊?”刚问出口,他就想要扇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这不明摆着是魔术道具吗,问了要做什么,再说了,讲究原则的赵君霖,九成九不会说的。
  “是送给俱乐部粉丝的礼物。”魔术师觉得有点冷了,于是向某人说着,“这把尺借我用一下怎么样?”
  “啊?”仍在纠结着珠串是不是魔术道具的陈仲,自然不会拒绝这简单的要求。
  而在这个房间里,即将上演奇幻世界的魔术现场秀,除了他以外,再无观众。
  至于内容,他在第二天,悄悄告诉了黏他黏得很紧的尤力娜:“他居然一瞬间就变出了一件很奇怪的滑雪衫,扣子有点像盘扣,不过他没有穿,倒是给我……”
  小马忽闪着大眼睛,对之后的叙说,也只是“咴咴”响应。

☆、第二十二章 尽在掌握

  第二十二章尽在掌握
  “我是坐这个位子的,我有票子!”
  “有票子了不起啦,我也有票子,你的拿来看看。”
  “喏,二排十五座,就是这里,你,你怎么也有一张?”
  “对啊,我这张才是真的,有镭射标志的,你那张八成是‘黄牛’手里高价买的吧,冤大头,到厕所哭去吧。”
  “不可能,我是在官网订购,IMS送货上门的,有镭射……你,你敢掉包我的票!”
  “诶,你看见了吗?谁看到了啊?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这张也是正规途径来的门票,你想看魔术表演,连票子都搞不定,怎么行啊。”
  一出闹剧,在观众席相当接近舞台的地方发生,紫色大衣浅褐短裙,打扮既有风度又有温度的年轻女子,拽着她认为掉包了她门票的中年大妈,嚷嚷着要找检票处的工作人员评理。
  “小姐,你的票子掉了。”红蓝格子大衣披在那人的身上,显得略小了一些,他的手拉住女子的左手,将一张一排十五座的票,放在上面。
  “啊,这不是我的。”女子诧异地望他两眼,右手下意识地举起看另一张票,“咦,我的票呢?”
  “啊哟,你那张票是一排的,跟我抢什么呀。”先前的大妈还想要絮叨几句,却在一道目光的注视下,悻悻地闭上了嘴。
  观众席继续源源不断地涌入人潮,后台也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只在准备的间隙,聊一会儿天。
  “陆徐杰这次出大脸了,那个节目你看么?”工作人员A跟B说着,C也凑了过来:“他为什么装着不认识赵先生啊,认识的话,不是能加分吗?”
  “笨蛋,不认识才好啊,不然被观众知道了,肯定要非议了,支持率也会下降的。”B显得很懂行,又开始说自己知道的事,“赵先生说以陆助理的手法,多半是前三名的。”
  “那真的太好了,看来跟着赵先生,以后我也能登上银幕啊。”A的自我陶醉,被C无情打断:“你少做白日梦了,小陆平时练习得多刻苦啊,不说别人,就拿刚来打杂几天的那个谁说啊,电工技术好,还愿意花心思钻研技术,那才有可能登台,你现在这样,跟着一百年,都……”
  “道具该上场了。”在侧幕指挥的潘凌悦子,用耳麦提醒着工作人员们,在听到少许他们闲磕牙的谈资后,切到加密频率,向休息室里的赵君霖递出那个困扰她许久都没想通的问题,“那个给舞台装设光缆的是叫陈仲对吧?就是我上次抽中的人喏,哎,到底我是怎么抽到他的呢?”如果是纸上书写名字,那种手法她是已经掌握了的,可手机号码怎么做的,而且第一次还拨不通。
  魔术师的休息室里,其实不止他一个人,他望了望那个上次被抽签的幸运砸中的男人,笑对耳麦:“你抽的人都不知道,我人不在现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一脸完全知情的欠扁模样,不必潘凌悦子出手,连陈仲都想要捶他了,要不是看在他即将开始表演的份上。
  

☆、第二十三章 不辞而别

  第二十三章不辞而别
  时间一天天在过,进入三月,阳光难得晴好,蔚蓝的天空偶尔飘来几朵云絮,卧室墙壁上是新刷不到半年的橘红色的涂料,地板是天然桐木,每条纹理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它传来的,则是自然的气息,恩,带点微微的腥味。
  睁开双眼的赵君霖,脸上挂着慵懒,披了不知从什么地方移动过来的家居外套,手刚要覆盖到门把上,忽然,那种不怎么吉祥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血腥的气味,似乎是从阳台散发出来的。
  帘子背面就是被搭建成独立房间的阳台,那匹淡棕色小马主要也是睡在这里,眼下,魔术师却是没时间关注自己的宠物,他的眼睛被聚焦在了马身下瓷砖上,一块很大的暗色污渍,像是干透了的血凝固的痕迹。
  不好。
  赵君霖返身冲出卧室,客房的门敞开着,一望便知里面没有人,浴室暂时不用去看了,因为透过厨房荧光绿色门上的小窗,映出那里正有一个人在忙忙碌碌的身影。
  哗啦!
  “你哪里受伤了?”魔术师的惶急是显而易见的,他已经不能用往日淡然微笑的表情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了,而他关怀的对象却很平静,耸了耸肩:“没有啊。”
  “那阳台上的血……”赵君霖灵敏的嗅觉告诉他,陈仲说的是实话,可那血迹也是亲眼所见的事实,难道是……似乎也不无可能,他每天花在表演和练习上的时间不少,那个假设如果是真的,那也太讽刺了,“你带别人回来过?”
  “你都想什么哪?”放下锅铲,陈仲将煎好的蛋饼,盛到大盘子里,端到桌上,厨艺普通,但这样的早餐,也不输给小摊贩吧,自得的同时,他说出了早就在脑子里规划过数十次的答案,“那是尤力娜的,它虽是幼崽,也是女生嘛,每月那几天难免的,等会儿我去擦掉就可以了。”
  “骗人!”把双眼瞪圆了的赵君霖,给人一种很萌的外观,虽然他此刻的表情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可仍不能阻止陈仲偷笑出声:“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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