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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着魔——阿修雷

时间:2016-01-01 22:58:41  作者:阿修雷

  蓬!
  巨响类似于摔门而出,可监理自认不会看错,门并没开启,那么,听声音,也像是发生在外阳台,不好。
  “人呢?”虽然是立刻赶到窗口张望,可眼神所及的位置,并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对啊,赵君霖也会装扮成其他人,那就更找不到他了。
  只是,为什么要负气离开?
  要说有气,他也有,为什么不再等一会儿,让大家把话摊开说清楚!
  

☆、第二十四章  长夜孤寂

  第二十四章长夜孤寂
  跟出租房没两样了,走进走出,都是一个人,恩,比以前群租的房子倒是自由许多,但房屋真正的主人不在,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就像雷雨夜,划过天边的道道雪亮,不知将落于何方,那豆大的雨点,也仿佛都敲击在心坎上,隐约渗透出疼痛的感觉。
  白天,跑了两个装修的房屋,一边是水电排线,另一面是查验木工制作的橱柜,木工曾靖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爽性子,不到四十的年纪,却老气横秋,总以过来人的目光审视并为监理大人的感情之路出谋划策:“我说陈工,气色不好啊,最近还谈着吗?是不是吵架了?”
  “没……”被点中心思的监理否定得不太坚决,招来了木工前辈的金玉良言:“肯定是吵架了,得,甭管是谁的错,先赔个不是,生活嘛,哪有那么多对错,死磕着抹不开面子,才是杯具呢。”
  曾工的话多少也在理,可目前赵先生连去哪里都没说,他纵有满面春风,也没办法让他知道不是吗?
  忙活了整整一天,早春从窗框缝隙里吹入的晚风还是相对冷冽的,开一盏浴霸的灯,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先。
  浴室的瓷砖,看着有些年头了,为什么不一起换了,之前装修的时候,他倒是问过屋主,魔术师笑而不语,也许里面有什么门道吧。
  热水打在颈上,顺着后背流下,沿起伏的曲线,以一定的速度滑至脚踝,不用花洒,光用莲蓬头更有传统的风味。
  帘子隔开了大部分流动的空气,却无法阻断光热给予他的温暖,真是惬意,如同在他平淡生活里敲击出激越音符的魔术,这种神奇的新鲜感,相融久了,便好象是流淌过身体的热水,在脚下汇集成小小水潭,无法离开,也不愿意走远。
  热度累积到了一定的数值,恩,差不多快要到泡澡时间的上限了,继续在密闭空间里享受水蒸气的服务,恐怕有缺氧的危险了,头不是很晕,但反应明显慢了下来,关掉水龙头,本该立刻去拉开帘子的手,攀在布上,是向左拉,还是向右?手在自己斟酌。
  啪!
  光源骤然消失,让陈仲多少清醒了些。
  好黑,习惯了光的双眼,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哪怕是自己的手指。
  很静,水流的声音已经停了,四周飕飕的风声,还有心脏跳动的节奏,太可怕了。
  成年男子,也会怕鬼吗?
  陈仲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可为什么他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想起了少年时期一段糟糕透顶的记忆,因为他被抽中成为赵君霖“活埋逃生术”的见证者,因为他,现在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那段经历,如果没有直面数吨的沙土掩埋,如果没有独自生活在他的房子里,也许,他,陈仲不会这样发出悲哀的呜鸣,蜷缩在浴室的一角。
  

☆、第二十五章 这是梦吗

  第二十五章这是梦吗
  嫩黄色的窗帘,桐木地板,橘红色的墙壁,啊?怎么会在这里?
  与客卧迥然不同的颜色差异和地理位置,他不至于没有发现,导致睡错在魔术师的房间床上吧。
  一定是梦,他闭紧眼睛,准备远离光怪陆离,开始一段深度睡眠。
  “喂,你该醒了,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只好急救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带着磁性的嗓音从左耳传到右耳,一瞬间激灵的感觉随着股股呼气,喷在脸上,催开了他的眼睑,也间接地吹进他的口鼻。
  “怎么?还没清醒过来吗?要不一起来研究轻重箱子的原理怎么样?”赵君霖望着他的同住人,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只不过是浴霸跳闸了,就蜷成团晕厥在地,也太离奇了,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能够抵抗他大多数的暗示,也算是个异数了,最初打动他的,不也就是这一点吗?
  “我想,上次的魔术,可以再变给我看吗?”眼神游移到衣柜的方向,再返回来,陈仲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虽然多少有点挑战萨斯顿三原则的嫌疑,但如果换一个方法,也不算破例了,何况这次,他已经做好了笑对失败的准备,哦对了,在这件事上,失败和成功是等值的,也可以那样说,失败即等于成功,成功反而才是失败。
  曾经解不开的盘扣,被有点疯狂的眼神吞噬了。
  束缚在衣衫里面的双手获得了期盼已久的释放,虚攀上冰冷的面颊,摩挲,划圈,写字,直到对方再也无法忍耐,一口咬住掌缘,红色的湿润沿着生命的路线,抵达虎口,在那里纵横往复,试图烙下一个草莓色的印记。
  此刻,是连神灯都愿意让他的愿望成真的。
  于是,不需要任何道具,也没有什么手法,仅凭借了一腔辛苦劳作磨练出的斗志,他攻破了曾经无法逾越的障碍,达到了自己意识的升华,也许还会在暗夜里惊惶,或者还会在看到灾难发生时颤栗,但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可能这也只是一个梦,但他情愿堕入梦的海洋,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地拥抱那个仿佛有魔法的男人,只是在听到他呜咽的时刻,心疼不已。
  窗帘无言地观望着,它和房顶的灯一样,克尽职守,却完全不能提醒人任何需要注意的事项。
  所幸,房屋相对偏僻,除了春夜里喵呜不止的三两只野猫以外,没什么会特地路过此处。

☆、第二十六章 坦诚相见

  第二十六章坦诚相见
  荧光绿的门一开一合,新鲜的豆浆被打磨出来,瞬间香气弥漫,勾动了被窝里某个人的馋虫:“早饭是什么啊?”
  穿了件蓝色围裙的男人踱步到卧室,隔着门喊话:“是热豆浆和上海名店的小吃——‘老虎脚爪’,快起来。”
  “我想吃蛋饼。”须臾到底有多久,陈仲不知道,可赵君霖的确是这短短的光阴里,穿戴整齐,飞到了厨房?
  真是够了,在家里还时时上演魔术秀,不过穿着萌态小熊图案围裙的男人,更愿意回味记忆里那天清晨,那人斜倚枕上,懒懒的样子。还有,被褥下滑,裸袒出一枚枚鲜活水灵的草莓……
  “啊!”不听人说话,出神物外的下场,就是被重重地弹了一个脑瓜崩,陈仲捂住前额呼痛,忙不迭地回嘴,“没有面粉,没有蛋,怎么做?”
  “可是,好想吃啊。”赵君霖思念着上次嗅闻到却没能入口的美食,摇晃穿在披垂流苏的机编长款针织衫,像极了一只朝主人撒娇打闹的萌宠,“做嘛,做嘛。”
  “这可是你说的哦。”行动之快还是不能和魔术师的娴熟手法相提并论,但要将身形相仿的对方压回房间里的某处,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赵君霖的推辞说得让人莞尔:“尤力娜在看哪,哦对了,它还饿着呢……喂,听到我说的了吗?”
  “编啊,继续编。”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还拿来做借口,不晓得魔术师私底下睁眼说瞎话本事的粉丝们,估计是打破头都不会相信的,陈仲把围裙挂在门把上,手指滑动在那件针织衫的下摆流苏上,引起赵君霖的新一拨挣扎:“别动别动,这是等会儿要演出的服装,弄坏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修补的。”
  “哼,你可以自己再变一件咯。”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带着戏谑,陈仲发现,相较于工作中的较真,带点坏心眼调戏赵君霖的自己,最是真性情了,何况,机器编织的,和手工,还是有心意上的区别嘛,“再或者,我柜子里有一件,你拿去穿呗。”
  魔术师想了一想,眼前顿时如飞过一千只乌鸦,那件绒线衫织得,怎么说呢,完全不明白是什么花纹,也许是织错了吧,难得的是,一错到底,就如同恋上监理大人的自己,始终翻不了身,等等,或许可以那样。
  “401有人吗?快递。”
  “喂,有人敲门,是快递到了。”萨斯顿三原则中第二条,绝对是真理,从前赵君霖还会偶尔违反一下,打个擦边球什么的,可经过了这一天上午发生的事之后,他发誓永生永世都记得,不能在同一个观众面前表演相同的魔术。
  教训是惨痛的,下午的演出,到底怎么样才能站满5个小时呢。开了花洒,泡着热水澡的魔术师,思路转向工作那一块,腰酸背痛,膝弯的肌肉抽搐痉挛,以至于他的行动,与往日比较,就像是放慢3倍的慢动作。
  “啊?”赵君霖裹着浴巾,被门外堵住自己的人惊了一下,“站在这里干吗?”
  “已经洗好啦?真是可惜,还想来个‘鸳鸯戏水’的。”陈仲嬉皮笑脸的表情下,一丝不苟的作风还是会有所体现,“欠我的解释,可不能再糊弄过去了。”
  “什么?”要说的话,还真多,赵君霖默默在心里列了个表:
  1、关于两人第一次见面;
  2、信口说自己是油漆工;
  3、尤力娜它的真实身份;
  4、为什么会想到养匹马;
  5、给他暗示叫他住过来;
  6、要找到他总是很容易;
  7、自己对动物毛会过敏;
  8、那天回来很巧为什么。
  大概就是这八条吧,内容不分先后,从何说来,还真是个问题。
  “看来你是瞒了我不少事啊,没关系,一件一件算清楚。”都说秋后算帐,好整以暇推着“犯人”回到柔软床垫上的“判官”陈仲,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审问,“先说上次,你会吃醋到跳窗逃走,喂,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恩,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一个大男人开口问对方为什么喜欢自己,真是够难看的,不过魔术师就最喜欢看他为难而又羞惭的表情,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的恶趣味了吧,至于他索要的答案,有那么重要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魔术师,但不是无所不知的呀。恩,真的要说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了。”在陈仲瞪大的双眼前,赵君霖给出了相当辨证的回答。
  而他心里,却藏着另一篇描述:和他的第一次见面,2014年5月19日,机场,化装后,中暑晕倒,有一位男士递来冰红茶,并用风油精为我驱散污浊的空气,他焦急的话语,至今难忘:‘小姐,好些了吗?’”这个暂时还是他保守的秘密了,百变魔术师赵君霖,在肌肤相亲间得到了无比的温暖。
  要说喜欢,还有,就是你坚定的心,赵君霖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向后贴近对方的胸膛,他的心脏,他的心脏,共振着,一起跳动出生命的强音。
  

☆、第二十七章 翘一次班

  第二十七章翘一次班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昨天都敲定过的,你不来,什么?”刘于朋欲哭无泪地划过手机,终止了通话,赵君霖在搞什么啊,说是动物毛过敏,春天都不能表演了,这,这太扯了吧,对,上,上个礼拜,还逗弄了自家的狗狗宝珠,没见他打喷嚏啊。哎呀,不对,不对,现在重要的是,解决未来两个月预约的事情,真是太浩大的工程了,扛不下去了。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电话那头的人,却是一脸克制不住的笑容:“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跟他去,看看真正的尤力娜,陈仲这个属马也爱马的家伙,应该会非常喜欢接下来的惊喜,手法很重要,路上再温习温习。
  不过现在么,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呼吸相闻的车内空间里。
  (完)

☆、番外一 分手风波

  番外一 分手风波
  魔术师很忙,所以早出晚归。
  监理大人也忙,晚出早归,不是他想住在别人家,是老板急着赶工,无奈大家一起努力。
  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面了,陈仲抚摸脖颈上链子下端的坠子,一枚寓意爱的戒指,就算不能见到面,心里也会有牵挂,就像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仿佛能呼吸到对方的体香,那种散入骨骸里的酥麻。
  这是什么?
  睡前习惯读书的他,床头柜的灯却不亮了,没办法,暂时借用另一边的吧,那一侧灯座下面,似乎压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个被隐藏起来的礼物?八月,也许是七夕?
  大红色缎面,勾勒了金线,邀请函?
  那就不打开了,监理的眼神好得很,落款早已被他看到,并念了出来:“中国婚博会?”
  虽然他无缘牵手一位佳丽,共同谱写婚姻的旋律,可自从与某人沐浴在爱河中,就多少对婚博会有了一丝朦胧的想望。
  婚博会的邀请函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实名制登记的,由每一双每一对中的一个人,索取免费门票,从此被记录在档。换言之,既然赵君霖得到了门票,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主动提出了申请?
  是和一位叫赵晓钰的小姐?
  他不会透视,偷看的这一眼,着实可以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三天后,搬走行李,另外租房,还有,就是尽量压缩工作时间,专门等他回来,只为了当面说一句:“我们分手吧。”
  “?”魔术师很是感谢陈仲的性格,不像自己遇到事情会想逃避,但这是哪一出啊?
  “祝你和赵小姐幸福,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监理大人扣上随身的腰包,想要头也不回地离开,却被迅速伸展到眼下前方的一双臂膀搅乱了收拾好的心情,和大步流星的节奏。而磨蹭在耳后的声音,磁性中透出无比的吸引力:“晓钰是我堂妹,看过邀请函了吧?那是让我们去客串宣传的,真是酸。”
  调侃的结果之一,是魔术师向主办方要了一个助理同行的名额,带上自己的男朋友,公事私事都不落空嘛。
  之二嘛,是泥瓦匠、木工、油漆工在后面的两天里,都没有看到他们的监理大人。
  之三,则是一张贴在卧室床头柜的保证书:本人陈仲,保证不再向赵君霖提出“分手”两字,如有违反,参照第一次执行处罚。即日。
  那么,第一次执行的处罚是什么,需要说吗?

☆、番外二 交代前事

  番外二交代前事
  婚博会的演出,是三个小时一场,每天四场。
  “诶,那个帅哥在看你。”魔术师是个凡事上心的人,自己的恋人被盯着看个不停,真是件不爽的事情。
  被看的人自己全不在意,他又不是美男或者款爷,谁会注意,根本就是瞎操心,还是吃醋,他不觉头疼:“怎么可能?”
  “真的,也不能叫帅哥,是个帅大叔。”赵君霖也能感受到那人对自己的审视,有种紧张的情绪袭上心头,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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