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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一个金主——非法输出

时间:2016-01-02 18:26:53  作者:非法输出

  我刚说完这句话,余光就感受到了芒刺般的严厉眼神,不用转头我都知道那是苟盟,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往前走。
  于是,A打头,烦人精他的保镖在后,把我死死压在了中间。
  我眼皮狂跳,冷汗直流,心脏抖成了电动马达,脸上还得强作淡定,今晚简直发挥了我演技的巅峰状态。
  只求等等别疯癫。
  封装严实的箱子被打开,露出了里头花花绿绿的货物,我表现出极大的好奇,把目之所及每个都拿起来看看。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笑嘻嘻地道。
  “是吗?”A凑近我,头顶灯光好像会移动似的,跟着他照射到了我的脸上。
  他目光如炬,缓缓道:“天沃,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我心乱无措,嘴唇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气氛霎时间凝重起来。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一瞬间。
  一道强烈的刺光由仓库外照射进来,大门被“砰”地一声击碎,外头的警笛声和人声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警察!”我听到这句话,先是觉得气息一松,随即更是比之前紧张万倍。
  “啊!”先反应过来的烦人精,他仿佛受惊地鸟类一般,恐惧地挥舞着自己翅膀。
  “别乱,”A出声想稳住现场,“也许只是例行检查。”
  但他的话还没传入烦人精的耳朵,就有按捺不住的手下开了第一枪。
  这是我近距离地看到别人开枪,心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的声音和学校跑步比赛的发令枪也没啥子区别嘛。
  枪声一响,一切伪装都成浮云,烦人精的保镖一个接一个地掏出枪支加入战斗,连苟盟都从后腰处熟练地抽出黑漆漆的枪管。
  “趴下!”他大喊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对我说的。
  我和A同时蹲下身,一个木箱被击碎,从我身侧滑落,发出沉重的落地声。
  仓库里一片混乱,我在漫天木屑硝烟中努力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寻找着苟盟的身影。
  慌乱之中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以为那是苟盟,低着头眯着眼跟着他弯腰小跑了一段,从仓库的后门里逃了出去。
  “我……”我直起身子,话被卡在了喉咙口。
  拉着我的人,是A。
  “跟我走。”他似乎没有发觉我的不对劲,一心要带我离开。
  我惊疑不定,不知他是真心护我还是要让我掉到另一个大坑里。
  但我压根没有多余的考虑时间,被他半拉半拽着远离仓库。
  前门喧哗吵闹,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惊险万分,后门则冷冷清清,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这里。
  绕过仓库,桥头停着几辆黑色轿车,A微微一笑,说这是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心头狂跳,只得随着他朝车子跑去。
  就差几步远的距离,突然一道黑影跃过我,精准地揣上A的后腰。A看都没看,“唰”地一下从腰间掏出□□回手一射。
  黑影堪堪避过,落地滚了一圈。
  苟盟!他怎么来了!
  “小天!”苟盟冷冷一声,“找个地方躲。”
  A来回扫了我们两眼,脸上有被欺骗的震怒:“你们一伙儿的?都是卧底?”
  苟盟没有回应他,直接一脚上前要踢飞A手里的枪。
  A迅速反应,连开两枪,吓得我心跳骤停。
  苟盟再一次避过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果决地再次试图制伏A。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倚着墙角,愣愣地看着眼前两道激战中的人影,一切发展太快,我还没想好怎么应付。
  其实根本不必去想,事态发展都不容人多考虑三分。
  忽地,随着背后一声近在耳边的枪响,陆陆续续有人赶了过来,有公安,也有烦人精和A的人。
  我再次被夹在中间,前边是还在缠斗的俩人,后边是敌我难分的部队。
  不需要考虑,我决然地朝前跑去。
  我本想出其不意,找准空隙给A一个暗算,可两位的水平根本不是我能驾驭的,我几乎还未贴近A,就被他找准空挡勒住了脖子。
  “别过来!”这是所有坏人都会说的一句话,此时听到这个原本文质彬彬如今凶狠狼狈的男人在我耳边喊出熟悉的台词,我竟然有点想笑。
  “你无路可逃了。”苟盟盯着我的双眼,却是对A说话。
  两人都在一步步地往车子的方向移动。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你别管我,脖子又被勒紧,卡得我直翻白眼。
  太丢人了,果然还是帮了倒忙,我在心中哀叹。
  A挟持着我,还有紧追不舍的苟盟,三个人钻上了车子,我坐驾驶座,A在副驾驶,苟盟紧扒着坐垫,卡在后座上。
  我发动了车子,冷冰冰的枪管抵着我的太阳穴,我此时竟然还走神地想到,呀,原来被抢指着是这种感觉。
  人生简直圆满。
  等等!别乱立flag。
  A此时早顾不上形象,喘着粗气道:“开过这座桥,会有接应我的人,天沃你好好开车,自然没事。”
  “哦。”我吞了口口水,想说不紧张果然是骗人的。
  “小天!”我偷偷瞟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苟盟的眼神似乎是要把A活剥了,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凶狠的表情。
  啊,不过还是好帅,我真是佩服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对着他花痴一下。
  “好好开车。”抵在我头上的枪管又逼近了一点。
  “哦。”我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有能力保护我的人,此时就在我的身后。
  靠,管他咧,老子要硬气一点,挂也别挂得太丢人。
  等等,别又立flag。
  我一边忍不住思绪乱浮,一边强忍慌乱开车,三个人都静了下来,车内A和苟盟的喘气声便被放大数倍。
  大桥过半,隐约可见对岸的车灯一闪一灭。
  我突然一阵心悸,几乎本能地抬眼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苟盟也正看向我。
  在对视的那短短一秒内,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心有灵犀,大抵如此。
  但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淡然一笑,左手朝前伸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接着右手从外侧一勾,从早就大敞的后座车门跃出,一手强有力地握住A的手腕向上一抬,一手勾着A的脖子朝后蹬去。
  A的枪把车顶打了一个大洞,我浑身一震,连车子都朝左歪了几米,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苟盟带着A,从车门跌了出去。
  “不!”我大喊一声,立刻踩住刹车减速,然而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人体落地的沉闷响声。
  我的眼泪立刻飙了出来,车子刹了两三秒才彻底停住,我连滚带爬地下了车,朝后头奔去。
  苟盟的头肯定是撞到了路基,血如溪水潺潺地从后脑勺流出。
  A躺在他的身边,同样一身伤痕,生死未卜。
  “萌萌!”我绝望地哭喊着,哆嗦着手去给他止血,可是根本是徒劳的。
  我单手把身上的衬衣撕成碎布按在苟盟的出血处,腾出另一只手夹在苟盟的腋下,拖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
  “嘶——”一声刺耳的急刹音后,同款黑色轿车上迈出一个人影,帮我抬起苟盟。
  他说:“驾到我车上,我送你们去医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面熟,不过没法确定是哪边的人。
  “信我,我送你去医院。”看苟盟血流不止,那人也有点急了。
  “好。”我点点头,与他合力把苟盟弄到了车上。
  “后备箱有纱布,给他止血。”他一气呵成地发动车子,几乎是以最高速度朝前开去。
  我被甩得东倒西歪,却牢牢把苟盟护在怀里,感受着手心处似乎不再大量出血,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我没记错,下了江口大桥直走不到两公里就有一家公立医院,可这短短两三分钟的车程,是如此地漫长难熬。
  那陌生男人开着车一路疾驰,竟还有空与我对话:“嘿,那啥,你摸摸他胸口。”
  “啊?”我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摸一下他胸口,看有没有东西,有的话给我。”
  “干嘛给你。”我把手伸进苟盟的外套,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袋子,是被别在内衣上的。
  “哦,”那人竟然笑着说,“不给我那我就停在这啦?”
  “给给给!”我被吓得半死,赶紧把那小袋子拽下来扔到了前座上。
  “谢啦。”他说完这句话,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喇叭哔了两声,就有护士赶了出来。
  他帮着我,还有几名护士医生,把苟盟抬上担架,却不再跟着进去,只拍了拍我肩膀:“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我沉默地回头看他一眼,点点头,跟着医护人员冲进急诊室。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如果我没听错,他是发动了三下才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足足试了三次,才捏紧钥匙,成功发动车子。
他指节泛白,紧握着方向盘,浑身克制不住地颤动。
大约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才微不可闻地听见他低低喊了一声:
萌萌……

  ☆、第 41 章

  一周后。
  苟盟闷闷不乐地倚靠在床头,除了脑袋,他的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擦伤,不过算他命硬,这些损伤并未危机生命。
  “啊,张嘴吃水果。”我把切好的苹果片递过去逗他。
  他听话的张嘴,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地抽气。
  “哈?”我幸灾乐祸,“我就喂你片苹果,你张着个血盆大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把整颗苹果塞你嘴里呢。”
  “唔……”他把苹果咽下,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不错啊,切得越来越薄了。”
  “哼,等你好了,换你削给我吃了啊,我可要有花纹的。”
  “行行行,”他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笑道,“一百个够不够?”
  “一千个。”
  他笑了笑,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又苦着脸叹了口气。
  “唉唉唉,整天垂头丧气干嘛呢。”我戳了戳他完好无损的左边脸颊,“安啦,你废了残了,我都养你的。”
  他摇了摇头:“我是觉得,这次任务太失败了。”
  “失败?”我不解,“你们不都抓到A了嘛,还有那仓库、烦人精,人赃俱获,不是很成功吗?”
  “他不是还在昏迷么,根本没法问话,而且除了他,应该还有别的大人物隐藏在更深处。最该死的……我居然把证物给丢了。”他懊恼地锤了一下胸口。
  苟盟几天前一苏醒过来,立刻把手摸上了胸口处,发觉自己穿的是病服后,让我把他的打底衣拿过来,看见上面被扯掉的一块,愣住了。
  “衣服……一直是这样的吗?”
  “嗯。”我真诚地点点头,“脱下来就是破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道:“难道是跳车的时候摔没了……不可能啊。”
  我正欲开口,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推门而入:“苟盟……”
  他似乎没料到病房里还有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飞过来,瞬间令我矮了三个头。
  “小天,这是我堂哥。”苟盟为我们介绍,“堂哥,这是福天择。”
  苟盟的堂哥对我点点头,我识趣地退出房间,让他们单独交谈。
  堂哥既是苟盟的亲属,又是他的上司,大概私事公事一起谈了,老半天也不从房间里出来。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慢步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瞧着外头的景色。
  住院部在五楼,窗外恰好有一棵树堪堪攀到了四楼边上。树梢开着不知名的花,白白的,小小的,看起来就可爱。我不自觉地嗅了嗅,却猛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眉头一跳,我赶紧揉了揉鼻子,这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袭来。
  几天前的生死一刻如梦似幻,惊险万分后依旧淡然恬静。
  我对苟盟撒了谎,他一直以为是我开车把他送到医院的,至于胸口的资料不知去向的事情,他也没再提起。
  苟盟的堂哥一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永远板着脸孔,看起来十分唬人,他在医院待了两天便走了,临走时和我们吃了一顿饭。饭桌上他喝了点酒,欲言又止半天,只在分别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家伙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平时不必太管他。”
  “呃……”我的肩膀简直要被这力道十足的手给拍塌了,面上却和和气气地说,“大哥说笑了,我哪管得了他。”
  心里想到,怎么所有人的习惯都是拍我肩膀,以后得找个肩垫了。
  堂哥洞悉一切的眼神扫了扫我俩,低声对苟盟说道:“觉得差不多了,就带回家给你爸妈瞧瞧……他们也管不动你了,就想你好好的。”
  “知道了。”苟盟腿伤未愈,现在行动只能靠轮椅,加上他堂哥就在跟前,气场微弱。
  “走了。”堂哥潇洒地挥挥手,上车离开。
  饭店离家不远,我推着苟盟往回走,一路闲聊:“你哥……知道我俩的事么?”
  “估计吧,我觉得没啥能瞒得了他。”苟盟即使坐着轮椅,依然把背挺得笔直,“他眼神一扫,你藏地缝里的秘密他都能给你挖出来。”
  “嘿嘿。”我给他那忿忿的语气逗笑了,“看来之前没少吃苦头啊?”
  “唉,他一直是我爸妈那边的,之前别提把我整得多惨了……不过他今天竟然变了口风?稀奇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的啊,父母一开始是不接受,久了自然能想明白……我爸妈,唉,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不点破。”
  我们各自想着家里的情况,一时沉默。
  轮椅推到家门口,我低头掏着钥匙,苟盟突然开口:
  “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不是只有你吧。”
  我身形一顿,钥匙从指尖滑落。
  “送你去医院的……确实还有别人,不过他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你是不是傻,来个人就抬着我上车了,万一是敌人咋办?”苟盟抬眼问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判断着我如果继续打哈哈被他识破的几率有多少。
  良久,我轻轻说道:“他不是坏人,我见过他。”
  苟盟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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