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东笑着扑过去:“嘿嘿,还可以这样子!”
席小东放开手,退后两步,向前跑两步,跳到那人的背上:“哈哈,还可以这样子!”
席小东鼻子低着那人的后颈,眼泪打湿了那人的后颈:“也就只能做梦了。”
席小东趴在那人的背上,就这么被那人背着一步步往前走:“我不哭,难道做梦的时候可以碰到,还让你看我哭,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不要我了怎么办。我乖的。”
席小东叽叽咕咕说了很多,都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背着的人停下,被背着的人被放下,先停下的人转身,停住,席小东跟着转身,没能停住,撞在男人的背上,男人伸手开门,席小东摸着鼻子:“白云,你又撞到我了!”
席小东嗤笑:“哼哼,你以前就喜欢让我撞你!”
说着话,席小东推开门,席小东模糊的看着入眼的格子和简约的家私笑了:“果然是做梦,真美好啊!”
席小东换上拖鞋,转了一圈,躺在沙发上:“白云,我结婚了,今天,但,不是和你,做梦才敢跟你说。如果不是做梦,根本不敢见你。”
席小东笑着哭了:“都怪你,我看到她那样就吓的吐了,你还我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席小东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男人,像白天被环住那样伸出双手,环住那人的脖子,手掌停在男人的锁骨处,抬起一条腿,勾住男人的长腿,来回摩擦,向前挺身,试图用胸蹭男人的胸,未能成,席小东晃了晃头,“果然晕了,我没有软软的胸呢。”席小东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伸手摸男人的胸膛:“嗯,不是软的,是我的。”
席小东仰起头:“我想你了,白云,做梦都是你。”
席小东瘪了瘪嘴,委屈的说:“我就做梦的时候敢说我想你,她今天差点儿亲到我,可,可,可是,可是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席小东的话语被那人吞没了,这场性事温柔而迅猛,酣畅淋漓。男人始终没有话语,席小东朦胧的看着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被子,大红的枕头,还有墙上挂着的看不清楚的画。席小东使劲儿想看清楚,却被男人顶回走神的意志,席小东断断续续的□□出声,就着结合的姿势翻身,跪坐在男人身上,嗤笑道:“真是霸道,在梦里也这么不讲道理!”然后更加轻盈的呢喃:“我最喜欢你喜欢我全部是你一个人的。嗯…”身下的男人更加奋力,席小东语不成声,泣成原始的单音基调。
男人停下动作,等待,喘息间,席小东俯下身亲吻男人的唇,濡湿的双唇停在男人的耳边,沙哑而亲昵的声音和着呼吸出的温热气体钻入男人的耳朵:“老公,给我,求你,老公…”男人断了最后那根牵扯着的理智的弦,失控的攻势使得席小东软了腰,整个人烂泥一般摊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耳边全是席小东的□□。
席小东用被子盖住自己血红的脸:居然梦到洞房花烛,还像女人一样勾引他。
席小东抬手抚摸自己的唇:那天之后,也就昨天看到个身影,七年了,真快啊!
席小东用指腹轻柔自己的嘴唇:七年没有亲吻,七年没有□□,甚至,没有像小蕊说的用左右手,七年的禁欲,居然被一个梦打破。
席小东张开嘴,轻咬自己的手指:医院啊……算了,还是好好睡觉吧。
席小东收回齿间的手指,掀开蒙住脸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在被子里:明天下午就去上班吧。
席小东对自己说。
婚假一过,席小东就再次把重心全部放在工作中,早自习,午自习,晚自习,席小东带着两个的英语课,还是班主任,在家的时间有限,新婚一个月,同级的同事怀孕,请假养胎,席小东接下第三个班,几乎以校为家。
“席老师,帮忙看下晚自习,可以吗?我晚上有点儿事儿…”年轻的女同事看着席小东,席小东笑着点头:“好,你去忙你的事儿吧!”
“席老师,我得给孩子做饭,早自习拜托拜托啊!”孩子在升学班的同事看着席小东,席小东笑着点头:“哦,孩子的事儿可是大事儿。”
“席老师,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看下课!”年级组的男同事看着席小东,席小东点头:“哦,你快去吧,不成了吃点药!”
“席老师,我赶不回来了,你看一下!”说着对方挂了电话,席小东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哦。”
…
席小东一来可以不用回家面对妻子的再试一次,二来可以换取加班费,三来可以帮助别人,也是会给自己带来快乐的。
席小东开心的帮这个看课,帮那个上自习,帮这个打印,帮那个改作业,每天忙忙碌碌,停不下来,却也不觉得辛苦。
期中考试,席小东又是唯一一个排满全场的监考,趁着中间休息的时间,席小东端着饭坐在办公室后面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吃午餐。
“岁月静好,还有排骨!”席小东看着自己的饭盒笑了。
“讨厌,今天电影上映,还得上晚自习,烦死了!”
“换一下呗!”
“就是换不开,才觉得烦!”
“嘿嘿,那你就去找万能的小帮手啊!”
“诶?对呀,找那傻逼就是了,我这么这么笨,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席小东看着自己身边震动的手机,显示是刚刚说找傻逼的那个同事的名字,席小东看着震动的手机,没有接。
“怎么了?没接电话?”
“是呀,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喜欢赚这些小钱了吗?你等等,我再打一个!”
席小东身边的手机再震动起来,席小东无奈的看着震动的手机伸出手,还没有按接听键,就停了。
“妈的,今天怎么不接电话,死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不好吧!”
“反正他又听不见,而且,你看他那面样儿,听到了也不会怎么样!”
“也是,诶,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又傻又蠢,还是个男人,眼瞎了才嫁给他!”
“都教了七年书了还成天干着实习生的活儿,说两句软话就以为别人多么看重他了,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存在!”
“听说还是x大的高材生,靠,光读书,读傻了吧,不然,那个学校的,哪有来教书,还是初中这么没档次的地方的。”
“可不是,那个学校出来的,就算教书,也是教大学,高中的都少!”
“我看那,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呵,咱们回头打听打听,八卦怎么能不打听!我接着打电话,估计该回来了!”
席小东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席小东敛了敛情绪,按安了接听键,对方的声音传过来,很温柔,还带些无奈和不好意思的请求:“席老师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今天晚上有点儿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又有晚自习,真是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帮忙看一下吗?”
席小东深吸了口气:“哦,什么…”
席小东还没有说完,对方打断:“哎呀,太谢谢你了,席老师,你真是个好人!有劳了啊,再见!”
席小东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出的忙音,无奈而又难看的笑出现在脸上,端起排骨,挑了一块儿放进嘴了,啊,今天的排骨也涩涩的。
墙的那边声音还在传来,笑声不断,欢语不断,却都与席小东无关,又与席小东密切相关。
“果然答应了,缺钱缺成那样子,养不了媳妇就别结婚,瞧那窝囊样儿,让人瞧不起!”
“听说他媳妇挺能花钱的!”
“还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拿着贫民的工资,还想过皇帝的瘾,活该!”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多大头戴多大帽子,有一句叫什么‘别低头,皇冠会掉‘,他这叫‘别装逼,遮羞布太小!‘哈哈哈哈哈”
“哎呀,对的好啊,工整,你太有才了!”
……
席小东没有继续吃饭,也没有继续听下去: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存在吗?原来同事是这样想自己的吗?原来…席小东嘲笑自己:原来除了那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傻逼。妻子当自己是傻逼,同事当自己是傻逼,领导当自己是傻逼,连亲戚有得时候也当自己是傻逼。那么自己成天加班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妻子也不会缠着自己再试试了,这一关也是过了,那又为什么呢?席小东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收拾了几乎没有动的午饭,小心翼翼的避开窗户的位置,轻轻的走了。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席小东这么想着,往办公室挪,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挂上常有的微笑。
席小东回家的时候很少,少数回家的日子,也很少见到妻子,结婚的时候,妻子就把工作辞了,现在成天干什么,席小东不知道,问过,没得到回答,被同事一个电话叫去学校救场了,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席小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我回来了!”,席小东对着空气说,然后踢掉鞋子,放下背包,看了一眼被自己踢掉乱躺着的鞋子,席小东弯腰,一只只摆好,顺手把门口的鞋架整理了一番。抬起头看了一眼满是灰尘的厨房,席小东转身走向客厅。
席小东躺在沙发里,揉着眉心。感觉不舒服,动了动身体,还是难受,伸手到身下,后腰处摸出一直高跟鞋,席小东无奈的强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都没有妻子的影子。“又出去了?”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伸出双手揉了揉脸,席小东强打起精神站起来,将沙发垫扯下来,扔进洗衣机,茶几上的果皮扔进垃圾桶,凝固的果皮汁液用清洁剂水泡起来,弹掉沙发上,窗台上的灰尘,,擦掉泡软的凝固汁液,将客厅整个扫一遍,擦两遍,拖三遍,转而去了厨房,又去了浴室,到了卧室,再到阳台,席小东停在两个次卧门口,有点儿不想动了:还是小两室好,好打扫!心里吐着槽,手上动作没停,席小东麻利的把家里焕然一新。
席小东回来的时候不多,虽然每次回来几乎都见不到妻子,却每次回来也都要打扫一番,最开始打扫的时候,妻子会打电话过来:“我那裙子不能机洗,只能手洗,还有,那个红的掉色,你不看一下的吗?那条花裙子你放哪儿了?你能不能不要乱动我的东西!那双鹿皮的高跟鞋呢?哎呀,你烦死了,别动我东西了!”
那之后,席小东不再整理妻子的物品,不过…席小东看着放在沙发上硌着自己的高跟鞋,还是放进了鞋柜,硌着很疼的。
妻子对自己不满,席小东非常清楚,房子不够大,没有车,工资只勉强够妻子日常开销,于是席小东加班加点多加收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席小东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报到阳台,一件件抖开,晾好。
“她今晚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席小东站在厨房门口问自己,然后笑了笑,又问自己:“她今天晚上回来吗?”想到这里,席小东叹了口气。
席小东非常清楚的知道,妻子最不满意的是自己…
结婚三个月了,席小东和妻子尝试过,但是,结局一直都是一个:席小东呕吐着被送去医院。
后来妻子也放弃了。
加上席小东多半时间都在学校,两人碰面的机会很少,很多时候,席小东回来,妻子已经睡了或者席小东睡了,妻子才回来,席小东起床,妻子还在睡,席小东中午在学校用餐,细算起来,席小东掰了掰手指:一起吃过的饭还不到十顿。
每天一张床上躺着,却是各过各的人生。
席小东没有了做饭的欲望,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看到还有打开没喝完的,于是放下手中的一整罐,将那半罐拿出来倒进嘴里,然后拖着脚步,躺回沙发上。
自暴自弃的自嘲:嗯,我也是个偶尔需要任性,偶尔觉得累,偶尔不想上进,什么都不想做好的男人。
席小东知道妻子在外面有别人,结婚当天就知道了,自己给不了,所以找别人,席小东并不强求,没道理自己给不了,做不到,还不许妻子出去找别人。可是,席小东顿了顿,妻子想要的,自己能给的,给的起的,自己都给了,为什么不跟自己好好过日子呢?席小东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到这里,席小东难得的红了眼睛:“不是说好好好过日子的吗?!”席小东
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沙发里。
带上那半罐啤酒的后劲儿,席小东缩成一团哭了起来,好委屈…席小东想像以前那样张着嘴委屈的大哭,又觉得没有人会像以前那样心疼自己了。
委屈而又不知所措的席小东想起那个人了。
想起那人,席小东哭的更加惨烈。
抽泣渐缓,席小东摸出手机,模糊间按下号码,拨打出去。
“呜哇……”席小东张开嘴,鼻涕眼泪口水一起往下流:“哥…”席小东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席小东抱着电话抽泣了半晌,说:
“我……我想你了……”
带着哭腔,席小东又说了一遍:“哥,我想你!”
你等着,我过去。
席小东挂了电话:“你等着,我过去。”
席小东听着挂点的忙音,回忆着这句话,甩了甩头。
席小东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穿好鞋子,又走回沙发,将沙发垫搭好,摆整齐,走到门口,穿上外套,穿好鞋子,打开门,走出去,又停下来,退回门口,蹲下,背靠着门口,双手放在膝盖上,脸埋在双手里,安静的等待。
听见电梯的声音,席小东侧过头,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席小东慢慢的站起来,蹲太久,血液循环不畅的双腿使席小东险些摔倒。
那人快一步靠近,席小东搀着那人的手臂,席小东弯着腰,仰着头,盯着们两的鼻涕眼泪,辨认那人的脸。
席小东红着眼睛又淌下新的眼泪,伸出双手,攀上对方的肩膀,鼻涕眼泪一把乱抹,揉到对方的胸前,衣领,下颌。
对方顿住了身体,看着怀里的人,席小东哭着说:“你可算来了,呜……我,我想你了,我想你,我想你…”
席小东感觉到对方的僵硬,着急了,双手使劲勾住对方的脖子,身体使劲向上攀,头枕在对方颈窝中,呼吸停在对方的锁骨边“我说我想你了,没听到吗?我想你了”。
席小东直接上嘴,咬住对方的喉结,一如既往的没有章法的一顿乱咬,感觉到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男人开心了,更加卖力的啃咬,抬起腿,挂在对方的腰上。
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手掌,熟悉的指尖,熟悉的指腹,习惯的指节,习惯的深度,以及熟练的昂扬,熟练的挺腰,熟练的吟咛,一切像是没有停止过,没有中断过,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般进行和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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