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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科学——十八反

时间:2016-01-05 20:06:46  作者:十八反

    中午吃过饭后,乐正鲤和卫一泓、夏铭还有唐中柳四人坐在下铺边打牌边聊天,都是年轻人,一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聊开了之后乐正鲤才发现这三人也都对民俗传说颇有些了解,看起来台里似乎是专门挑选了这么一群了解“迷信”的人来做这个破除迷信的节目。
    只是不知道殷冉遗是不是也是个这方面的专家?乐正鲤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在对面上铺睡着的殷冉遗,后者戴着耳机和衣侧躺着,看起来睡得很熟。
    夏铭见状道:“别看了,那家伙也是个精通此道的,上次台里有领导家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他去帮忙弄掉的。”
    这件事情在台里传得很广,卫一泓也压低声音附和道:“就是就是!听说李主任找了好些‘大师’都没消掉,殷冉遗去了一次就搞定了,手段厉害得很!”
    唐中柳看着个子高高相貌朴实,没想到也是个爱聊八卦的,他先是看了一眼殷冉遗,然后神秘兮兮地环视了一旁的三人一眼:“上次殷冉遗不是跟着娱乐A组出外景的嘛,他们说当时出差住的酒店有问题,一群人走楼梯上三楼,楼梯却好像无限循环一样怎么都走不到,后来一开始在楼下收拾器材的殷冉遗忽然从楼梯下走上来,他们立刻就看到了写着三楼的牌子,A组的外景主持小高有次喝多了跟我说,他当时一直看着手上的手表,本来上楼梯的时候一直没有动过的表针,在殷冉遗出现的时候一下子动了一大格!整整一个小时!他们一群人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整整走了一个小时!”
    这话一出,几人背后一阵发凉,整整一个小时走在一层无限循环的楼梯上?若是殷冉遗没有出现,那群人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完那一段楼梯?
    众人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睡在上铺,连翻身都未曾有过的殷冉遗,后者安之若素,似乎睡得很沉。
    坐短途汽车到了卡子岭附近的小县城,在当地见到了前来接应他们的人员,来人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其中有一个讲话时总爱眯着眼睛,看人时随时随地都是个笑模样,见殷冉遗提着的摄像设备有些沉重,便热心地迎过去想要帮忙,殷冉遗侧身一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夏铭在前头正巧看见了这一幕,赶紧打圆场道:“小帅哥你别管他,他就爱提着这个锻炼身体,咱们不跟他抢啊。”
    那年轻人挠了挠头,笑道:“也是,这帅哥身材这么好,一看就是平日注重锻炼的。”
    乐正鲤在一旁听了,莫名想起第一次看见殷冉遗的情景来,那近距离看得清楚,这男人身材确实好……他转头看了殷冉遗一眼,后者刚好弯腰去提起了装着摄像机的袋子,乐正鲤立刻又收回了目光。
    上车之后夏铭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向了赶尸的事情,这几个年轻人都说最近县城里闹得风风火火的,说是有人在卡子岭见到了赶尸匠,脸色惨白的死人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跳,头上贴着黄色符纸,一边走一边从七窍中流出血来,那条山路都被那死人流出的鲜血染红了。
    摄制组几人对视一眼,赶尸这事他们来之前都了解了不少,那尸体跟在赶尸匠身后行走不假,却从来没听说过有流血的。
   
    第6章 湘西疑云(六)
   
    卡子岭只有山路可通,他们到县城时天色已晚,便打算先在县城的招待所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进山。
    夏铭跟接待处的人拿了房卡回来:“刚好三间房,分了吧各位。”
    乐正鲤接过一张房卡,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梯,道:“这个楼梯……走得完吗?”
    几人想起唐中柳在火车上讲的事情都是头皮一麻,继而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正往大厅走来的殷冉遗。
    后者单手提着摄影器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见几人都只望着自己不说话,也沉默地停了下来。
    乐正鲤最先回过神来,笑了一声:“等你呢,一起上楼吧。”说罢还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做了个“请”的姿势,殷冉遗看了他一眼,提着器材往楼上走去。
    三间房从走廊尽头排过来,殷冉遗原本走在前面,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乐正鲤,将空着的左手朝他伸了出来。
    乐正鲤眨了眨眼睛:“嗯?”
    殷冉遗见他没动作,便道:“房卡。”
    “你要房卡干嘛?”乐正鲤很是奇怪,“放我这里又不会丢。”
    殷冉遗终于露出了一丝迟疑的神色,他愣了一下,才问道:“放你这里?”
    乐正鲤觉得对方语气中的疑问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嘲笑,故意将房卡在殷冉遗面前晃了一圈,然后丢到衣兜里,还伸手拍了拍衣服口袋:“你放一万个心,放我这里绝对不会丢。”
    殷冉遗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摇摇头转身往前走了。
    乐正鲤盯着他的背影嘀咕:“小爷看起来很不靠谱?”
    唐中柳从他身后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得理解……这个吧……以前出外景的时候,殷冉遗基本都是一个人单独住的。”
    乐正鲤微微睁大眼睛想问什么,唐中柳又道:“对了,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跟殷冉遗合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乐正鲤想了想,“他人不错啊。”自己煮了饭之后殷冉遗都会主动去洗碗的,虽然平时话少了些,不过也没有阴沉到让人避犹不及的份上吧?
    唐中柳点了点头:“我看殷冉遗也没那么吓人,也就是他们传得厉害。”说罢摸了摸鼻子,卫一泓走过来笑道:“得了吧,你少八卦。”
    “你小子……”唐中柳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卫一泓的西瓜头揉成了鸡窝。
    赶了一整天的路众人都累得不轻,只在饭后草草谈了谈明天的行程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上楼时照旧是殷冉遗走在前面,几人似乎都有些忌惮那传言里走不完的楼梯,只怕自己也运气不好走了上去。
    乐正鲤边走边和几人聊天,殷冉遗在前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乐正鲤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道:“诶,殷冉遗。”
    殷冉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喊了一声乐正鲤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原本在交谈的几人也都停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见状,乐正鲤抿了抿唇,顿了一下才拍了拍上衣口袋:“你走慢点,房卡在我包里,你走得快也进不去。”
    按照殷冉遗以往的表现,众人都以为他会无视乐正鲤这话继续走,不料殷冉遗却真的不再走了,乐正鲤上前几步与他并行,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才对嘛。”
    说罢,乐正鲤又转身朝夏铭他们挥了挥手:“那明儿见啊。”
    几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正鲤抬头朝殷冉遗说着什么,后者微微侧过身子来听着,全然不是台里说的那种不近人情的冷淡模样。
    唐中柳一巴掌拍在卫一泓的肩膀上,后者捂着手臂跳起来:“你他妈手劲这么大干嘛!”
    唐中柳看也不看他一眼,喃喃道:“你疼的话,就不是做梦……嗯,我大概是没有睡醒,我要去睡一觉。”
    乐正鲤进屋之后就立刻扑到了床上,殷冉遗随后进来,问道:“你要先洗澡吗?”
    乐正鲤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看他:“你先洗吧。”
    殷冉遗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乐正鲤随手扯过被套盖在身上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推醒,他皱着眉头看过去,殷冉遗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见他醒了便转身走到自己床铺上坐下。
    乐正鲤揉了揉眼睛,入目是一片小麦色的精壮胸膛,先是一愣,继而想起自己要去洗澡,伸着懒腰站起来:“多谢多谢。”说罢迷迷糊糊地扯了件衣服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乐正鲤便倒在床上睡了,殷冉遗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声,等乐正鲤躺下后,他便起身关了灯,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知是不是招待所的床铺太硬,乐正鲤这一晚总觉得身上硌得慌,翻来覆去地换了好些个姿势也不舒服,明明精神已经疲倦得马上就会坠入深度睡眠,身体却总是有一丝清醒。
    正当他再一次想要翻身换个侧睡的姿势时,空气里忽然传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味道,像是有人故意撒了许多香水要掩盖一股肉类腐臭的味道一样,香臭混杂直教人头晕。
    乐正鲤嗅到这股味道只觉得心中烦闷异常,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扯过被子来捂住口鼻,只是此刻身体却已经累得连动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他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暗道不好,拼命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沉重至极,跟鬼压床一般的令人挣脱不得。
    乐正鲤的意识在挣扎中渐渐清明了几分,只想着要快些睁开眼睛,但是那味道仿佛知道乐正鲤心中所想,一瞬间更浓烈几分,乐正鲤觉得自己的眼耳口鼻诸般七窍都被那怪味牢牢堵住,连呼吸都吃力了几分。
    今日这鬼压床的感觉也太过分了吧……他心中暗暗吃惊,原本露在棉被外头的右手却忽然被人捉住,那人体温十分的高,初时相接便如沸腾的热水猛地沾上手臂,肌肤相接之时,原本将他强行压制的怪味便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尽数散去,乐正鲤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
    此时,捉住自己右手手腕的那只手温度略低了几分,乐正鲤手臂上的灼痛感也轻了几分,他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往右手边看去。
   
    第7章 湘西疑云(七)
   
    借着窗外月色,乐正鲤看清了站在自己床边的人,那不是殷冉遗又是谁?
    眼见殷冉遗面无表情的俊脸在月色下异常冰冷,乐正鲤心中一个咯噔,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不知该说什么,殷冉遗惯来又是沉默的性子,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
    如此僵持片刻,倒是殷冉遗先打破了沉默,他松开了紧箍着乐正鲤手腕的手,低声道:“还好?”
    这两个字一出,立刻换回了乐正鲤的神智,他抬头看着殷冉遗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殷冉遗淡淡道:“勾魂。”
    他说得语气轻巧,乐正鲤听来却是心中一惊。
    “……勾魂?”乐正鲤低声重复了一遍,“勾我的魂?”
    殷冉遗点了点头便坐回了自己的床铺似乎打算继续睡觉,乐正鲤却憋不住了,这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呢?自己这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他却要去睡觉?
    乐正鲤摸了摸鼻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声:“那……为什么要勾我的魂?我快死了?所以黑白无常来勾魂?”
    殷冉遗本不欲再搭理他,只是乐正鲤自己说着说着倒是来了兴致,靠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莫不是因为我这魂非常重要?比如本来是哪位星君托世转身而来,我仇敌要寻我魂魄去斩草除根?又或者是这卡子岭中有什么妖怪,喜食人类魂魄……对了,还得是喜欢我这种帅哥的魂魄,也许是要用我这失了魂魄的壳子去勾搭小姑娘呢……”
    他在一旁兀自说得开心,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你想多了。”
    乐正鲤扭头看向一旁:“你怎么知道我想多了?”话音未落倒是猛地一顿:“对了!他们不会还要来勾我的魂魄吧?”
    殷冉遗眼也未睁,依旧闭着眼睛道:“勾你魂魄不过是因为你元阳未泄,又体质甚阴。”
    体质甚阴是什么意思乐正鲤有些不太明白,估摸着大概是说他阴阳两方更偏阴一些,以前医生也说过他体质偏寒的,这元阳未泄他倒是很明白——
    “我说……难道因为小爷我还是个……嗯,你懂的,就要勾我的魂?”说着他有些不服气,“这么说殷冉遗你元阳泄了很多次了?所以人家不但不勾你的魂还怕你?”
    殷冉遗终于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乐正鲤,他的夜视力极好,借着窗帘缝中透出的微薄的一点月光也能看清乐正鲤此刻涨红的脸庞,不知怎的心下竟然有些好笑,连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几分,语气却是依旧正经平板:“我亦是元阳未泄,不过我体质甚阳,如今知道了我在这里,他们自然不会再来,你大可放心。”
    “体质甚阳?”乐正鲤摸着下巴道:“一阴一阳啊……你我倒是很相合嘛,说起来,你这元阳未泄到能逼退那啥……呃,岂不是个千年老处男,说起来殷冉遗你多大了……”
    “跟你差不多,睡觉。”
    殷冉遗闭上眼睛道。
    这是……恼羞成怒?乐正鲤笑嘻嘻地躺了回去,随手扯过棉被盖住了自己,不过他虽是表现得对刚才的事情不怎么在意,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忌惮,因此不自觉地便将自己整个人裹进了棉被,若不是实在憋不住一晚上的气,他倒是打算把鼻子也给捂进去。
    殷冉遗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却好似一直盯着他在看一般,猛地又冒出一句:“不必捂得太死,我在,你不必担忧。”
    乐正鲤“哦”了一声,倒是真的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眼瞧着这一晚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次日行程赶早,众人也没有多耽搁,略作收拾便往卡子岭行去。
    县政府找了个卡子岭的货商来替他们带路,这货商约莫五十来岁,头上头发都快掉光了,发顶一块铮光瓦亮,跟个小灯泡似的,见了几人摸着头笑道:“几位都是帝都里头来的人物,我托个大,几位叫我一声王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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