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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生花梦

时间:2016-01-06 18:42:07  作者:生花梦

  君顾一进门就心不在焉,陈慕之注意到了,把他拉着坐到沙发上,摸了摸君顾额头道:“是不是不舒服?”
  君顾抬眼看他,苦笑道:“你们……太会乱花钱了。”
  陈慕之细细思量,刚刚那顿午饭三个人吃了两千八,结账地时候惊得君顾叉子都握不住了,崔亦棠又客气地怕怠慢他,大过年订了总统套,光这败家子的阵势君顾看着肯定心理要忐忑的。
  陈慕之看君顾连连叹气,突然微凉的双手捧住了君顾的脸,君顾受惊一样瞪大眼望着他,陈慕之笑道:“君顾不喜欢乱花钱的是不是?明天我就教育崔亦棠那家伙去!以骄奢淫逸为耻啊!省着钱能做多少慈善,对不?不过这次是亦棠招待我们,总不好驳了亦棠面子,君顾不生气,好不好?”
  君顾蹭地一下,白皙的脸上翻出一层诱人的红晕,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紧张地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动物,结结巴巴道:“那、那个……我没有生气,你,你放开我……”
  陈慕之放手的一瞬间,君顾蹭地一下蹿出两米远,深呼吸着,等到能喘过气了,感受到脸上和耳朵火烧火燎的热度,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酒店周围有一个很大的影视基地,下午的时候陈慕之带着君顾去看,这个时候街上人流量很少,空荡荡的影城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不时路过有轨电车和旧式洋行,还有招牌斑驳的小酒馆,布匹店,胭脂水粉店,钟表店,新旧并存,半古不古的民国味道。
  除夕下午还有几家店铺开着,大过年还开门摆摊的估计也不容易,陈慕之走到一家衣帽店,掂量着买了一个礼帽,灰色的礼帽,衬着他浅灰色的围巾,深黑色的修身风衣,陈慕之一弹帽檐,给君顾抛了一个眼神,笑道:“怎么样,再来支雪茄,有没有上海滩帮派老大的感觉?”
  君顾被他逗笑,歪着头仔细看了半天点头道:“还真有。”
  两人溜达半天,买了S市一些特色的小吃,路过一家金石拓片书法字画店铺,古色古香的,陈慕之尾随着君顾进去,但凡君顾在某件东西上眼神停留超过二十秒,陈慕之就给身后的店员使眼色,店员立马眼疾手快地包起来,等到君顾大致转了一圈,准备出门的时候,店员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他连带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君顾愣了半响,才惊讶地想莫不是这家黑店只要看了就要买?!
  陈慕之把店员手里的东西接过,搂着君顾的肩膀出了大门,说道:“这家店是百年老字号,许多东西只此一家有,看中了就买下来,否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君顾坚决摇头道:“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你不能……”
  陈慕之立刻打断他,没好气笑道:“你能不能别和我分这么清?”
  “你这人……”君顾有种有理说不出的感觉,正憋闷着呢,陈慕之突然一手掏他衣兜,又把他那个旧钱包捞了出来,摇了摇放到自己的兜里,笑道:“好了,你的所有证件、钱和卡都在我身上了,这下撇不清了吧?”
  君顾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干脆扭头先走,陈慕之跟在他身后隔着半米的距离,君顾突然侧头叹气道:“你这是何苦呢?”
  陈慕之顿了一会儿,依旧走在他身后半米,不远不近地跟着,难得地严肃地问了一句:“你说呢?”
  ***************
  他们的套房里带了一个厨房,厨具精致趁手,君顾自然不肯再下楼吃那人均近一千块的年夜饭,而恰好酒店周围就是一家大超市,君顾和陈慕之准备买些东西回来涮火锅、煮饺子。
  街上很冷清,超市倒是人山人海,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熙熙攘攘挤来挤去的,陈慕之把君顾护在怀前,两手扶着满载的手推车,陈慕之比君顾高一头,下巴恰好抵着他头顶,这样的动作不由得就引人遐想,君顾可比不上陈慕之这种资本主义教育出来的厚脸皮,趁陈慕之不注意蹲下身火速从陈慕之胳膊下钻了出去。
  陈慕之推着推车,看着前方空了的人,撇着嘴不满意地看逃出去和人流挤来挤去的君顾,君顾不肯看他,脸又泛红了,陈慕之觉得身上一阵冲动,他现在越来越对自己的自控力感到绝望了。
  两个人的晚餐很是丰盛,餐桌中间放了火锅底料的红汤咕嘟咕嘟熬着,冒着阵阵香气,陈慕之开心地把君顾洗好的菜备好的肉和海鲜全倒了进去,顺便还去厨房偷了两个君顾正在包的饺子,也扔进了火锅汤里。
  陈慕之在酒柜里挑了一瓶酒,给两人倒上,等到君顾忙活完了,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的时候,火锅里的东西也差不多煮熟了。
  君顾洗了手,坐了下来,望着眼前满满一桌香气腾腾的饭,顿时也有些感慨,陈慕之坐在他身边,把一杯红酒递给他,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笑道:“新年快乐,我干杯,你随意喔。”
  陈慕之薄薄的嘴唇抿在高脚杯边沿,红褐色的液体流下来,陈慕之喉结滚动,眨了一下眼睛,在酒店暖黄色的灯光下,每一根睫毛都纤毫毕现,他的侧脸昏昧却又温柔优雅。
  陈慕之放下杯子的时候,回味地舔了一下嘴角,君顾看着看着,觉得有种酒没喝,倒是先醉了的感觉。
  陈慕之侧头看他,君顾觉得有些慌乱,捧着杯子一股脑也将酒全灌了下去,可是这也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心跳声大的犹自惊人。
  陈慕之何尝不是。
  陈慕之按捺住身体里马上就要突破皮肤钻出来的邪恶因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拿着筷子佯装镇定给君顾夹菜。
  好在这家火锅里底料着实不错,两人没吃两口就眼睛亮晶晶地互相对望,陈慕之指着锅里啧啧称赞:“不错!这个味道真不错!”
  吃完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和一盘三鲜馅的饺子,两个人都觉得满足地不行,喝了半瓶酒,浑身也都暖洋洋的。
  把碗筷炊具都堆到了厨房,陈慕之想把君顾从厨房拉出来,叫客房服务来收拾,怎料君顾不习惯这种资本主义使唤人的方式,非要自己来,陈慕之无奈,也得陪着他一起洗锅洗盘子。
  

  ☆、伪·蜜月之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吃完饭陈慕之打开电视,都是春节晚会,也没什么意思,看春晚还不如盯着君顾看呢。君顾看他兴趣缺缺地样子,和他说:“要不然洗澡睡吧,今天就不要熬夜了,明天崔先生一大早还要来呢。”
  陈慕之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手机就一直不停地响,全是拜年的短信,几乎全都是连联系人都没存的陌生号码,应该都是曾经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见君顾洗完澡进了门,陈慕之啪地放下手机,朝君顾招手,示意他过来睡。
  床实在是太大了,至少有2.5米宽,君顾又睡到了床边,陈慕之气得直瞪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粗声粗气道:“过来!”
  君顾自然背对着他装睡着,把他视若无睹。
  陈慕之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哼了一声。
  君顾正松了口气以为陈慕之要老实睡了,怎知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陈慕之身上的热度传到他身上,君顾一下子又僵硬了,陈慕之还不满足,搂着君顾的腰又把他的手也握住了,在他耳边孩子气地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这个故事你不清楚?”
  君顾挣扎了一下,小声道:“慕之,你别这样……”
  陈慕之任性道:“我就这样!”陈慕之搂着君顾单薄却柔韧的身体,在他耳边呵气:“君顾,难道这样不好么?我不够好么?”
  “和我在一起吧。每年都在一起,每个春节都一起过。”
  “我会陪你买年货、贴春联、一起做年夜饭、一起给棉花洗澡,然后带着棉花出门放烟花,回来就躺在被窝里,我就这样抱着你,你就再也不会冷了,这样不好吗?”
  君顾听着,背对着陈慕之,他的身体火热,连同那些炽热的话语一起,像是要灼伤君顾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火热的温度烧化了,直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天知道,他一生所求的,不过是陈慕之口中那举重若轻的几句话。
  可是他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陈慕之更加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劝道:“你有什么难事,都交给我,有什么悲喜,都交给我。君顾,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别对我太残忍。”
  君顾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眼泪都打湿了枕头,他声音略有点嘶哑地回应道:“慕之,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陈慕之将君顾整个人掰过来,凑上去,温柔细致地吻掉他滴落的泪水,柔软的薄唇停留在他紧闭的湿润的眼睛上,辗转片刻,他抱紧了君顾,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这一刻陈慕之才体会到,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你疼他疼到恨不得把他揉到身体里一样。
  陈慕之认真地开口:“君顾,我陈慕之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但是活到这么大,我从未负过谁,更未骗过谁。除非你对我无情,除非你要的幸福我不能给,否则我定是死不回头的。”
  陈慕之没有正正经经谈过几场恋爱,上学时候有过几段关系,但大都因为温祺的影子始终存在,他根本无法全心全意投入恋爱,更是觉得牵扯下去有负对方,最后都是点到为止,好聚好散了。
  每一次分手时,温祺还毫无自觉地教育他恋爱中的人不能那么冷漠、自负、不浪漫,但其实是因为他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温祺身上。
  想他当初对温祺好时,就一门心思对他好,可是凡事终归不可强求,他表白也表了,闹也闹了,他做尽了所有的事,温祺还是不能接受一个男人,他知道温祺当他是最好的兄弟但他陈慕之要的不是兄弟!
  他和温祺决裂时很气愤,怒气冲天,周围的人几天不敢同他说话。但是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更是一滴泪都没流过,所以这更让他愤怒,难道那么多年以来,他对温祺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情深意重”?
  他就钻在这样的死胡同里,不停质疑,愤怒,愤怒,质疑……
  其实他不是生温祺的气,只是气自己,十八岁时不会爱人也就罢了,竟然到了二十三岁,还是不会爱人。
  陈慕之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纯粹的浪漫主义。他的出身和能力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是在市侩俗世里跌打滚爬的人,他向来说风就是雨,想买跑车,就用了一年的薪水去买,想回国,就辞了年薪百万的工作不顾院方挽留孤身一人奔赴中国,想爱一个人,就大胆去爱。
  人世短短数十年,想做什么,就要快刀斩乱麻,该出手时就出手,反正他是陈慕之,他有资本。
  虽然他至今还是不太懂爱情,也没人教他,更不清楚他和君顾会走到哪里。
  但是此时此刻,紧紧抱着怀里这个人,酒店客厅里残余着年夜饭的香味,两个人的衣服交缠着堆在沙发上,B市还有一间等着他们俩个回去的别墅和一条抱着君顾拖鞋啃的傻狗,他真是觉得,这一辈子,最好不过如此。
  陈慕之想过,若是他始终不懂真正的爱情,他就会四处漂泊,四处寻找,以前在美国,现在在中国,要是找不到,或许再过两年,他会去欧洲,去澳大利亚,甚至去非洲和中东,顺便看看他的父母在那种地方做些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他竟想停下来了,就停在这片他向往过、挚爱过的土地上,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只要这个人愿意,他就不再漂泊。
  新年的钟声就快敲响了,酒店落地窗外是S市繁华升平的夜晚,霓虹璀璨高楼林立,这样一个夜里,多少悲欢歌哭在不知名的地方静静流淌,或许对面高楼之下不知名的弄堂里有合家团聚时的笑语欢言,有炮竹的炸裂声,有走街串巷的小孩子们的打闹声,可是他们这里宁静地只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
  君顾情绪有些不稳定,陈慕之感到了怀里这具身躯强烈的颤抖和压抑着的哽咽,陈慕之只能更紧地抱着他,亲吻他的发顶和额头,渐渐地,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紧张,怀里这个人,在经历了岁月漫长的无情对待之后,浑身上下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在害怕。
  陈慕之潇洒恣意,在这偌大天地随心所欲,任意去留,他们这种人无论事业还是爱情,都是有所保留的,即使有天恩断义绝一场空,也能做到不伤根本,抖擞精神照样神采奕奕毫发无损,而逝去的爱情也不过只是偶尔伤春悲秋时拿来翻看的消遣。
  但是君顾不一样,这个死心眼的人,他学不会保留,他认准一个人真的是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给出一切,但凡有一天穷途末路,遭人背弃,就是锥心之痛,是会要命的。
  他什么都没有,所有那么迫切认真地想要抓住一只手、留住一个人,但是很可惜,这世界上很少有人像他一样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有人想吃肉了?……放心,陈医生更想23333笑cry。。。。耐心等待。。。会有的。。

  ☆、伪·蜜月

  
  早上起床的时候,陈慕之觉得被子外寒气逼人,一股子阴冷。昨天晚上怕空调热风吹多了上火,风力调的很小,一大早起来就完全抵挡不住被子外的寒冷湿气。
  陈慕之将君顾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回去,再将他整个人抱住,君顾眉头紧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依稀可见昨天哭红的眼角,这样一幅神态太清早就勾得陈慕之心猿意马,偷偷地抱紧君顾在泛红的眼角处亲了一口。
  昨天两个人不知道是何时才满怀心事的睡过去的,清晨阳光照射进来,君顾也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身前很暖和,被人紧紧包围着,睁开眼看见陈慕之带着笑意的脸,突然觉得很安心。
  崔亦棠实在是守时,两人刚洗漱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崔亦棠打电话过来,说他等在酒店门口。
  崔亦棠开着车带他们到一条老街上吃了早茶,东西偏甜,尤其是腊肉叉烧和榴莲酥雪山顶一类的点心,陈慕之吃了一些,觉得胃都甜的难受,就草草放了筷子。
  崔亦棠了然地笑:“不喜欢?这是S市粤式早茶做的最好的一家,就是尝个新鲜,不喜欢就别吃了。”
  陈慕之看着君顾夹起一个小枕头一样金黄的榴莲酥,皱着眉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了两下,神情突然舒展开了,好像有些开心的样子,陈慕之自然也笑了一下,真想抚胸顿足说一句:你开心就好!
  陈慕之扭头别有深意对着崔亦棠笑道:“我怎么不喜欢!喜欢!”
  崔亦棠是专攻颅神经的专家,副业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心思细致,头脑清明,虽然平时人显得有点冷,也不太爱热闹,但是崔亦棠真心和人相处起来,其实是很贴心一个人。
  崔亦棠眼光在君顾和陈慕之之间滑过,看着陈慕之兴致勃勃给君顾夹蛋黄包盛海鲜粥,摇头笑了。
  三人吃过早饭,崔亦棠带着两人大致逛了S市为数不多的几个历史古迹,多是寺庙和园林建筑,之后又车览了几条跨江大桥,感受了江面开阔精致,然后又拐进几条繁华的商业街,大致逛了一下,这一圈下来天都渐渐黑了,冬天昼短,入夜之后崔亦棠开车到了一条小弄堂里,左拐右拐在一个不起眼地地方停了车。
  崔亦棠示意二人下车,边进了那扇狭窄破败的门边解释道:“这家店是S市有名的私房菜馆,只接受会员预定,地方虽偏,但是菜色精致,你们可别误会我要卖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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