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倒是说啊。”公孙策拍着展昭的后背,被他顺顺气,“你真是的,有什么一次性说完,要么就休息下,让自己能一次说完。”
展昭终于喘过气,看着公孙策道:“哎呀,公孙大哥,出命案了!镇上卖烧饼的大叔死了!死在家里。”
“什么?”
“你快过去看看,大叔死了,我以后都没有烧饼吃了。”展昭很可怜那家人,但是也很可怜自己,以后都没有烧饼可以吃了。
谁不知道,镇上最好吃的烧饼就是牛大哥做的烧饼。
公孙策回过头,“今天放假,大家都快回家,明天正常上课,知道吗?”
“知道了,先生!”
“先生再见。”
公孙策见学生都出了书院,连忙和展昭一起拿上平时用的东西,正打算往外去案发现场时,忽然一个人叫住两人。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你想去跟来。”公孙策心系案子,拉着展昭直接往牛大哥家里跑,书院的门拜托书院里看门的大爷看着,“展昭,你给我说一下你知道的事情。”
展昭点头,开始回忆道:“刚才我从书院去镇上闲逛,本来是打算抓贼,绕了几圈,没发现贼,就打算去牛大哥家买两个烧饼,哪里知道牛大哥家的门大开,我走进去,牛大嫂和牛大娘跪在牛大哥尸体旁边哭,我一看不对,就跑回来找你了。”
“你是说,你去的时候,牛大哥已经死了?”
“恩!”展昭重重点头,“不过牛大嫂和牛大娘像是刚发现一样,哎呀,我也没看清就急忙跑回来告诉公孙大哥你,这种事情你比我在行嘛。”
“你个小鬼。”
“嘿嘿,包大哥躲起来不愿意见我们,破案这种事,还得靠你嘛。”
“我比那个包黑炭强多了,至少不会躲起来。”公孙策一提到包拯,就有些郁闷。明明案子都是自己和包拯一起破的,结果天下人都只知道包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把他只放在才子这边。
怎么想都觉得不公平。
“哎呀,我说公孙大哥,你就别想包大哥了,我们还是快去案发现场吧。”展昭心里知道公孙策肯定是想到包拯,连忙拉着公孙策往牛大哥家走,“咦,这个花公子,你看不见还能和我们一样正常走路啊?”
“恩,我可以听见你们走路的声音,跟着你们走,不会错。”花满楼跟在两人身后,一直没说话,倒是这会儿突然开口让公孙策怔住。
这么厉害,光凭着耳朵就能够知道前面有没有人。
“哇!花公子,你的耳朵可真厉害。”
“我七岁的时候就瞎了眼睛,十多年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是比一般人多练了十几年的耳力。”花满楼谦虚的态度让展昭好生佩服。
悄悄的凑到公孙策耳边道:“这个花满楼真厉害,功夫高,还这么谦虚,公孙大哥,我看如果飞燕姐姐在,也会喜欢他的。”
“你个小鬼,别胡说八道!”飞燕?飞燕在才不会喜欢这个花满楼,一定会说是个油头米分面的小白脸。
捕快已经把牛大哥家围起来,公孙策带着展昭出现在门口,捕头见到公孙策立刻上前道:“公孙先生,你来了?快请进来。”
公孙策对着捕头拱手道:“孙捕头,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发现,仵作还没开始验尸,等公孙先生的吩咐。”孙云可是知道公孙策的厉害。这个镇子一年难得发生一桩命案,但是在公孙策刚到此地时恰好发生一桩命案,公孙策用了四日,破解了谜题,抓出真凶,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这个白面书生,不是一般人。后来才知道,公孙先生是庐州才子,天下第一聪明人包拯身边的公孙策,那个大才子。
公孙策对着孙云点头,上前蹲在尸体旁边,看着尸体,带着手套把牛大哥牛大的手臂抬起来,又翻开眼皮和嘴唇,眉头皱着,向展昭伸手,展昭立刻把夹子递给公孙策,公孙策从牛大的鼻腔里夹出一根绿色的丝状物体。
“仵作,你检查一下尸体,确认是否是死了三个时辰,身上的水迹应该是死后造成的,因为嘴里很干净,不像是被淹死之后的样子,鼻子里也只有这根水草,应该是凶手刻意放进去的。”公孙策的声音不大,只有身旁的孙捕头和仵作能听到。
“是,公孙先生。”
“孙捕头,尸体可以带回衙门,方便仵作检查。”
“来人,把牛大的尸体带回衙门。”
“展昭,你去河边看看。”公孙策对着展昭眨眼,展昭会意的大声应了一声。
“知道了公孙大哥,我一定会去河边好好检查一下的,看看失足落水的地方在哪。”
“快去快回。”
公孙策扫了一眼被抬走的尸体,瞥见脚底的沙土,愣了一下,跟上捕快,打算到衙门里,和仵作一块再检查一遍尸体。
花满楼没有说话,跟上公孙策。
“公孙先生,这位是?”
“一位朋友。”公孙策向孙云解释,孙云点头,打量了一眼花满楼。这位公孙先生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厉害人物。
☆、第三章
离开牛大的家,公孙策跟着孙捕头一块往衙门走。
花满楼跟在他身侧,一直不语,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花满楼笑的时候,公孙策恰好扭头和孙捕头说话,余光扫到那个笑,有片刻的怔忪,可以放慢步子问道:“你刚才在笑什么?”
“想起一个好友。”
“恩?”
“和他在一起时,也总是有命案,还有麻烦。”
闻言公孙策算是明白,原来是这样。
那花满楼的好友倒是和那个消失了半年的包黑子一样,走到哪哪儿就有命案,连皇上都不能震住包黑子,来到京城还是一样的有命案发生。
半年前的翻龙劫让他们险些命丧黄泉,离开京城回了庐州,哪知道包黑子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躲了起来。
“你那个朋友倒是和包黑子有一些像。”
“包黑子?”
“包拯。”
花满楼往前走的脚步顿住,站定,像是意识到什么,脸上出现一丝错愕,让公孙策对花满楼的身份更加怀疑。
花满楼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斯文的人,文质彬彬,谈吐不凡,想必家中条件不错,而且还会武功,再加上十指即使有习武导致的薄茧,却不粗糙,肯定是富家少爷,而且自报姓名是称是江南花家,这就能知道这花家在江南是名门望族。
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大清早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公孙先生的朋友是包拯?”
“正是庐州人包拯。”
“听闻过此人才会有些惊讶,原来先生便是包拯身边的公孙策。”花满楼抱拳示意,继续往前走道:“久闻先生博学,今日一见,果然是一个学富五车之人。”
公孙策不过是才满二十的年轻人,突然闻得别人这样夸赞,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倒是有眼光。”
“刚才听先生已经断定牛大并非落水而死,怎么让展昭前去河边调查?”
“掩人耳目。”
花满楼闻言立即明白公孙策的意思,原来是兵不厌诈。
说话间已经回到衙门,公孙策要跟着仵作去验尸,便把花满楼交代给衙门里的衙役。
“这位公子,很是面生,是从外地来找公孙先生的吗?”
“恩?”
“这半年有不少人来找公孙先生,公孙先生都打发走了,带到案发现场的,您还是第一个。”衙役丝毫没有发现画面是一个眼盲之人,继续跟他唠嗑道:“不过公孙先生生得俊朗,镇上的姑娘们都高兴,每日变着花样送东西,可惜公孙先生像是不解,都客气的让展昭把东西给送回去了。”
花满楼安静的听着衙役说话,不时问一些问题,听到这里时,忍不住笑了。
原来公孙策也会因为这样的‘麻烦’而烦恼,要是换做陆小凤肯定是求之不得。
陆小凤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时,花满楼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原本的时空,可是他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
“公子?”
“抱歉,刚才想事情一时走神。”
“公子还真是一个客气的人,跟公孙先生不大一样,尽管都是读书人的模样,但是公孙先生啊,真是意气风发,年轻气盛,每次有案子时,指证犯人时的模样,也难怪那些姑娘们会喜欢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是一个如玉一样的人,不过到底年轻。”
“公子的评价还真是和我们县太爷说的一样。”
遇上公孙策倒真是花满楼没想到的,谁人不知道这公孙先生有另外一个称呼叫做公孙博学,当年的庐州第一才子之名,公孙策是受之无愧。
听衙役说着这半年来公孙策在这里的事迹,花满楼一直脸上带笑,一直到公孙策带着丝丝血腥味出来。
“赵哥你一直说这些,不好好当值,小心孙大哥待会儿罚你。”
“哎哟公孙先生你可别告诉捕头,否则我家里那母老虎就要发飙了。”
公孙策一听乐了,忍不住笑起来,瞥了一眼花满楼,“回去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捕头和仵作,该查的都查得差不多。”
“恩。”
“小心,前面有门槛。”
“多谢。”
刚才那衙役听公孙策一路给花满楼提醒脚下的东西,瞪大眼睛看向后面出来的孙云:“老大,刚才那个公子是瞎子?”
“你不知道?刚才不是和人说的挺开心的吗?”
“真是看不出来——哎,老大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打听一下嘛,这人面生,总得了解一下人家来历不是……”
公孙策和花满楼走出府衙,公孙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道:“以前包大娘怎么能面对这些东西还能吃得下饭?”
“包大娘是包拯的母亲?”
“恩,包大娘这段时间远游去了,我也不在庐州,想想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看我爹了。”自打京城那件事后,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事情,各自分开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听出公孙策话里的意思,花满楼摇摇扇子道:“既然思念家中父亲怎么不回去看?”
“过一阵子。”
回到书院后面的院子,公孙策回到房间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正打算到厨房里面弄点吃的,见花满楼坐在院子里,想起来花满楼也跟着他错过了午饭的时辰,“刚才是我疏忽了,这会儿过了午饭的时辰,我随便弄一点吃的,不介意吧?”
“粗茶淡饭也能填饱肚子。”
“你倒真是爽快,你原本是打算寻亲的吗?”
“路上被人追杀,双拳难敌四手,走到这里倒是觉得不着急回去了,他也能处理得很好。”花满楼说了一个谎,但也不算是谎。
因为他之前有收到陆小凤的传书说是遇到一点麻烦,他要是七日收不到再次传书的话就过去一趟。
现在是想去也去不了了,所以也不算是说谎。
“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包拯很像的人?”
“恩。”
花满楼站在厨房门口,凭着感觉知道公孙策正在生火,出声问道:“你会做饭?”
“来这里就会了。”
“还以为以你的出身应该不会这些,来这里也会请一个仆人跟着。”
闻言公孙策笑了,“请一个不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多不自在,展昭也不嫌弃我做什么,反正他一饿,什么都吃。”
“刚才那件案子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还不确定,不过展昭回来就知道了。”
花满楼点头,忽然挑眉,“你要烙饼?”
正在揉面的公孙策惊讶的抬头,看向花满楼,“真不敢相信你是一个眼盲之人,若不是你自己说了,我还不信,这天下果然什么样的奇人都有,不过你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孙策盯着手里的面团道,“你一个人也能生活吗?”
“有一个仆人。”
“你说的花家,在江南吗?”
“姓花的很多,公孙先生没听过很正常,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家。”花满楼说道,“现在也没什么用,早上先生也说了,既然我不能白吃白喝,好在我还会一些功夫,不如跟展昭一样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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