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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化光环——好大一卷卫生纸

时间:2016-04-16 20:13:43  作者:好大一卷卫生纸

    殷璧越对她说放心,她当然不放心。
    可是当段崇轩这么说,她就知道洛明川绝对讨不了便宜。
    君煜没说什么,但也有同样的想法。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经过学府一游,殷璧越已找到了练剑的方法。之后更是日夜修炼,分毫不敢松懈。
    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约看到‘破障’的门槛。
    只恨时间不能过的慢点,好让他剑势更加娴熟,境界更加稳固。
    但转眼间一月过去,到了既定的出行时刻。
    出发前一天,他决定去见大师兄、二师姐一面,算是告别。
    君煜不在‘第一院’中。
    殷璧越被磅礴的剑气牵引,走到了院后的断崖。
    君煜正在练剑。
    手上拿的是新折下的枯枝。
    殷璧越站在十丈之外时,就知他此时剑意正炽,渐入佳境,便停在原地不前,避免打扰。
    下一瞬,像是面前横了一座山,山势逼催而来,压得人的喘息不能。
    他调动真元抵御剑气,同时凝神于目,仔细看去。
    君煜练的是剑圣自创的‘小重山’剑诀。
    立于断崖,见莽莽青山,而取山势。
    就如同殷璧越曾在寒潭边练剑,借水淬练他手中那把‘倚湖’的剑势。
    心境、功法、剑招、剑势与天地呼应,圆转如意,从心所欲。
    晨风吹起山崖下浮动的雾霭,朝阳的光辉为远山镀上金边。
    万千交错的金色光线凝聚在枯枝上,汇成一道江流。江流开山劈石,一往无前,气势滂湃的冲刷过万里平原山丘,最终悄无声息的汇入大海。
    君煜已回剑收势,立在崖边,遥遥对他点头。
    玄袍墨发,衣袂挽风。
    原来没有什么金光,没有江流,没有平原山丘,没有大海。
    只有亘古不变的莽莽青山,坚韧的沉默着。
    一切都只是剑中的意象。
    殷璧越回过神来。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叨扰师兄了。”
    不料君煜直接问:“如何?”
    殷璧越一怔,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刚才那套剑法如何。
    他想了想,“师兄取山势于‘小重山’剑诀,山势满而不溢,收放自如。想来剑中真意,师兄已了然于心。”
    这话没有恭维的成分,因为君煜的剑确实很好。
    即使拿的是枯枝,尚未调动真元。剑气也足以让他感到如芒在背的危机。
    这是境界的差距。更是剑道的差距。
    君煜却道,“我每日挥剑六万三千次,却已三年无所进。”
    殷璧越这才明白,对方是在与他做修行上的交流。
    也是,兮华峰就他们两个练剑的。
    虽说境界的差距大了些,君煜也真看得起他。
    半步大乘者剑法中的微瑕,自然不可能被凝神境的修者看出来。
    但殷璧越毕竟阅历仍在。况且他已隐隐感觉出君煜的桎梏在哪里。甚至是从上次段崇轩说出,‘大师兄与大乘境者对战时连春山笑也没用’,心底就一直有疑问……
    这时他直接问了出来,“大师兄练剑,为什么不用‘春山笑’?”
    君煜不假思索道,“我未至大乘,不配此剑。”
    殷璧越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这几位同门对他多有回护,他却一直没有能报答他们的机会。
    因此现在哪怕知道这番话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还是决定说下去。
    他看着君煜的眼,说的很是认真,
    “我境界不高,但私以为剑就是剑,花枝草木不可为剑,斧钺钩叉不可为剑。因此,手中有剑,才算是练剑。”
    君煜微微蹙起了眉。
    “如果不能为人所用,剑的意义在哪里?藏于室、悬于壁,以做观瞻赏玩?”
    君煜沉默不语。
    殷璧越接着道,“在我看来,‘春山笑’固然好,但如果只装在木匣里,便不是神兵,而是枷锁!”
    “它在束缚你!”
    言出如剑,直指人心!破开当局者迷雾!
    君煜豁然抬眼,锋锐剑气磅礴迸射而出!
    殷璧越一身真元瞬间催发到极致,仍觉一阵气血沸腾。
    仅是一息,眼前人暴动的气息便重归寂静,沉如静海。
    “大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师父既然把剑给你,那说明天下间,除了你,没人堪配此剑!”
    君煜轻拂衣袖,仿佛拂去一粒微不可见的尘埃。
    于是多年压抑,都在他这一拂袖间尽数散去。
    他郑重道,“多谢师弟。”
    殷璧越低头,“当不得谢。”
    但君煜仍是对他行了一礼。殷璧越急忙侧身,避开这一礼。
    君煜怔在原地,看着远山。
    殷璧越告了声辞,独自转身下山。
    他知道君煜心障桎梏已破,此时还需要时间独处静思。
    他能看出这些,并非他比君煜高明,不过是当局者迷。
    也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君煜很强。都不会想到君煜会有桎梏。
    就连段崇轩说起君煜不用春山笑对战,都满是赞叹的语气。
    君煜确实很强。但他肩上担负的太多。
    剑圣首徒的声威,大师兄的责任。兮华峰与沧涯山甚至是天下格局的稳定。
    何止一把‘春山笑’?
    天下并不像表面上风平浪静。
    因为剑圣失音信已久,甚至有居心叵测者散播出极隐晦的流言:剑圣已不在此方世界了。
    而沧涯山没有亚圣。
    这意味着,如果有一天剑圣真的不在了。沧涯战力最强的君煜,可能会对上不止一位亚圣。
    殷璧越想到这里,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他能想到的,明里暗里许多人也能想到。
    甚至已经在千百种变局中推演出每一种变化。比如那位掌院先生。
   
    第14章 将行
   
    殷璧越的沉重心情,最后还是没能保持到见完二师姐柳欺霜。
    “师弟,再带上这件龙鳞护体宝衣!”
    “还有这把南海沉山匕也要带上!”
    “还有紫竹骨青玉扇,九龙神火罩,四方山河鼎,都要带上……”
    柳欺霜还在想少了点什么。
    殷璧越看着堆成小山的法器嘴角微抽。
    ……他从进来到现在还没顾上说一句话。
    他知道柳欺霜练的是拳法,平时修行不重外物。想来这些身家,大多是‘西泠山一战’的战利品。
    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要了。
    所以他轻咳一声,“师姐,我知你好意,但我是剑修,带着这么多法器出门游历,岂不是舍本逐末?”
    柳欺霜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这些东西,她自己平时也不用的。
    但又不放心,“师弟,带一件防身也好啊!”
    于是两方妥协之下。殷璧越最后还是带了一把匕首。
    柳欺霜冷静下来,方觉自己入了障。
    出门游历危机变数不可预料,哪有绝对周全的准备?哪有万无一失的后手?她若真思虑过密,瞻前顾后,反是害了师弟。
    前路茫茫未可期,总归要师弟一个人走。
    柳欺霜想明白这些,释然了许多。说了些勉励的话,就宽心的放殷璧越回去了。
    *****************
    青年坐在案前看书。
    他坐姿很直,不偏不倚。
    目光沉静,如深渊浩海。他看的不是玉简,而是一卷旧书,边角已微微泛黄,也不是什么贵重典籍。即使这样,他依旧丝毫松懈都不曾有。
    洛明川的自律与责任感已扎根在他性格中,深入骨髓。
    即使独处时,行止也是一丝不苟的端方。
    就连他师父正阳子,有时都觉得他自律到苛刻地步。
    可他这种端方,并不会给人难捱的压迫感。
    相反,每个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能感到如沐春风的舒畅。
    他的笑意不浓不淡,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切。不管与谁说话,说什么,他始终站在持礼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这间屋子也像他的人一样,不堂皇亦不简陋。所有陈设都是中规中矩的布置。
    莲纹青玉熏炉里点着樨冰香。对修者而言,有醒神静思的效用。
    甘冽清凉的香气萦绕在屋里。淡淡烟气笼着青年的眉峰。
    他坐在案前,好似挺拔苍劲的松柏立于危崖。
    只有洛明川自己知道。
    香是青麓剑宗旧友来沧涯论法时送他的,以往他从未用过。因为没有必要。
    然而人心不静,又岂是一炉樨冰香可以左右的?
    因此有人扣动他院门前禁制时,他索性放下书卷,推门而出。
    来的人是何嫣芸。比起她一贯的嬉笑活泼,眉间似乎多了几缕忧色。
    洛明川将人迎进院中,并未进屋。
    虽说修者不重男女之防,但他一贯持礼。
    何嫣芸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刚坐下就直接问,
    “师兄,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路走了么?”
    洛明川坦然道,“我与兮华峰殷师弟、段师弟同去。他们定的路线不同,要绕些路,需提前一月出发。”他又叮嘱道,“这次折花会由兮平峰程师叔带队,你们万事听他安排。”
    ‘折花会’自愿报名,并没有名额限制。既是因为凝神、破障境弟子不多,也是因为在沧涯,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扬名。也还有些境界不稳固的,自认无缘夺魁折莲,便索性继续闭关修行。
    这次沧涯山去的有三十人。
    但比起许多声名不显的门派,数遍全派都凑不出二十个破障境,着实是可怕的底蕴。
    何嫣芸并不为洛明川的回答惊讶。她在来之前就听说了洛明川的决定。
    但她绞着衣袖,语言又止,终是鼓起勇气问道,
    “师兄,你真的做过对不起殷师兄的事么?”
    在她以往的认识中,从没觉得洛师兄会犯错。若是有错,当然也是别人的错。
    这是一种盲目的相信,近乎信仰。
    所以即使她知道洛师兄从不说谎,也在清和殿上因为殷师兄感到难过。
    但此时还是再问了一遍,带着希冀。
    洛明川沉默了。
    春风吹过他空荡的广袖,尽是萧瑟秋意。
    良久之后,他说,“是我负他。”
    何嫣芸咬着嘴唇说不出话。眼圈却微微红了。
    她仓皇站起身,礼都顾不得行一个,就跑出了院子。
    她一路跑到兮乾峰的澄光湖边,觉得难过的喘不过气。
    她看见了湖中倒影,自己要哭不哭的狼狈模样,却慢慢平静下来。
    因为她想起,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师父在这里看着湖水,说过一个道理。
    “小人无错,君子常过。”
    ——小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而君子会时刻反省自身,知错改错。
    她想起自己当时与师父抬杠,“说不定是人们对君子太过苛求,所以一毫厘的过失都会被揪住不放,变成大错。而小人因为平时就是小人,犯了错人们也不怎么怪他。这真是不公平,当君子真惨啊!幸好我是女子!”
    师父吹着胡子瞪她,“竖子不可教!你师兄比你强多了!”
    师兄自然比她强。在她心目中,师兄比任何人都强。
    她捧起湖水洗了把脸,对着湖面笑了。
    因为她突然觉得,承认自己错误的师兄,比不会犯错的师兄,更值得敬佩!
    晚风让人心绪宁静。
    她坐在湖边,细细的想着清和殿上那两人的一举一动、言语神色,以及师兄最近一月的消瘦憔悴。
    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少女立在湖边,握拳间万丈豪情顿生,
    “师兄,这次终于轮到我帮你了!你放心好了!”
    ********我是纸家单蠢分割线********
    四月初五,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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