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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凤无夕

时间:2016-10-30 20:38:21  作者:凤无夕

  凌敬回眸,少年的身影迎着光,挺拔、苍劲、俊美、沉肃,幽潭般的双眸正一动不动盯着他,宛如沉默的冰山,也像天山的雪莲。
  他缓缓起身,青葱身姿不落分毫,唇边噙起淡淡笑意,“嗨。”
  因为台阶的缘故,凌敬比齐进航矮上一个头,两个少年人面对面沉默相望,眼神深沉或纯粹,光照耀他们的脸庞,年轻而精致,世界仿佛静默了几秒。
  凌敬最先展颜,“很想我?”
  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简洁又隐晦,半开玩笑半认真,不懂的人往往摸不着头脑,明白的人自然能够会意。
  ——很想我吗?所以才一个小时就迫不及待的交卷出来找我?
  国际语的卷子从来都是不简单的,题目海量又晦涩,所以给定的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
  齐进航目光不动,眼底甚至还带着些微冷意,开口却是柔软的,“想。”很想。
  又想又担心,听说你丢了准考证不能考试时,就恨不得立刻找到你,可是不能,因为我的分数,同样是你的心血与荣耀。
  而这一次,不会让你失望。
  看着齐进航满脸淡定的说瞎话,凌敬笑意更深,点点头,“嗯,谢谢你的想念,我打了好多喷嚏。”
  焦灼抵不住柔情,齐进航终是柔化了冷硬,刹那的笑容,更比日光灼目。
  凌敬又缓缓坐了回去,还拍拍身边的位置,“请坐。”
  若是其他人做这个动作,带点洁癖又心高气傲的太子爷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更别说像这样,面目平静的坐了上去。如果韩学洲也在的话,大概会大跌眼镜,直呼不可思议。
  柔风和缓,大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脚下的影子终于不再孤单。
  “干吗那么早交卷?”
  “怕你寻死觅活。”
  “……你都知道了?”
  “嗯。”
  “怎么知道的?”
  “班主任来找监考老师,我坐在窗户边,听到了。”
  静了片刻,凌敬听到齐进航略显低沉的声音,“没关系,还有下次。”
  头次听到太子爷安慰人,凌敬心情有点微妙,转头见他虽故作沉着,耳尖的一丝粉红却泄露了少年人内心的不淡定,凌敬莞尔,却也不戳破,只是温和道:“谢谢。”
  他没有看到齐进航眼里暴露的刹那异状。
  和齐进航独处其实是很奇妙的,不胡天海地时他们会聊点共同话题,齐进航小小年纪难能涉猎广泛——军事、时政、财经、以及凌敬最钟爱的机械,像两个相识多年一同退休的老伙伴,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意味。
  齐进航正在讲述一些他对未来机械发展的看法,话语精简,见解独到,这个年纪实属难得,但在深谙此道的行业领军人物凌敬面前,还稍显稚嫩。思绪不禁有些飘远,猛然想起午时所听所观,随性问来,“你觉得苏盈雪和苗朵朵谁漂亮?”
  齐进航明显一怔,似乎没想到凌敬会把话题转的这么快,而且突然到了一个诡异的频道上去。
  短暂沉默后,齐进航道:“我喜欢***。”竟与凌敬中午所说的是同一个女明星。
  虽然所见略同,但凌敬仍不甘心,“那你觉得***好看吗?”时下一个很红的偏中性风的男明星。
  齐进航偏头,眼神复杂晦明,仿佛极度不能忍,却又因对方是凌敬而生生忍耐下来,最终忍无可忍,也只是低声一句,“眼光……真烂。”
  “……”试探无疾而终,反而被严重质疑品味的凌敬,静默了。
  正在这时,两人都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不约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又同时转头。
  不知何时缄默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年,很高,和齐进航相仿,很瘦,比凌敬削瘦。
  终场铃声并未打响,离结束却也差不了多少,原来两人已不知不觉坐了一个小时余。
  凌敬恍然想起,他和他们似乎也在同一个考场,早上去的太晚,只是匆匆一瞥,没机会交谈,结束时他只记得齐进航早早的交了卷提前离场,却完全将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自暑假时小区外一别后无缘再见的陈鸣,原来他也在一中。
  这么一想,似乎的确在哪里听说过这回事。
  在凌敬的记忆里,陈鸣这个人,很模糊。
  只隐约记得又高又白又瘦,戴着眼镜,有些阴郁。
  然而眼前的陈鸣,又与记忆中的不太相同。
  终于舍得褪去呆板而厚重的眼镜,刘海不再遮挡额前,始终低垂的目光变得平直而深静,余辉映照,他的轮廓柔和,面目颇有几分清秀。
  虽然他的出现显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没去考试?”他盯着凌敬,或许鲜少有关心人的经历,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凌敬包容的弯唇,“准考证丢了。”
  陈鸣微怔,忽而蹙眉,“你太不小心了。”
  凌敬含笑,“是。”
  目光倏忽又聚到地上,陈鸣神色凝重。沉思片刻,他忽的抬眸,视着凌敬,认真道:“我不要胜之不武,我会让班主任取消我本门考试成绩。”
  凌敬一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真是老了,越来越不懂年轻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我没有和你在比较什么,你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
  陈鸣满脸认可的点头,“是我在和你比较,不关你的事。”眉目俨然就写着:这分数非归零不可。
  从前短短的两次相处只觉得这个陈鸣有点奇怪,却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执拗又脑回路神奇的孩子。
  “你如果非要比,算总分的时候别把通用语成绩算进去就行了,取消成绩还要走流程,很麻烦。”凌敬循循劝道。
  也不知道是认同了凌敬的话,还是‘很麻烦’打动了他,陈鸣认真道:“你说的对。”
  问题得到完美解决,陈鸣才有闲心注意周遭其他情况,察觉凌敬旁边还站着一人,目光不禁转了过去,霎时陡然一凝,浑身有片刻僵硬,又针扎般的调转视线,面色泛红。
  虽然知道太子爷即使不动声色的站着也有震慑他人的本事,但显然没有到达这种程度,且这些人里大概不包括陈鸣,所以眼下他的反应就很令人玩味了。
  瞥了眼身边的人,只见太子爷面色如常,坦然自若,没有半分尴尬姿态,显得陈鸣的窘迫只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我先走了。”语速极快的说完,也不待凌敬回答便转身离去,背脊僵直,步伐迅速,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的离开比他的到来还要令人费解,凌敬侧头,“他欠你钱了?”
  齐进航慢慢收回目光,神色平静,“没印象。”
  凌敬若有所思,“说不定是你欠他钱了,不然为什么每场考试都跑的那么快。”而他忌惮你太子的地位,不敢讨要,甚至畏惧于你。
  齐进航面色不变,别有深意,“上午要不是你埋头呼呼大睡,大概能比我早。”
  凌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和齐进航三人熟了以后,凌敬更是深度挖掘了韩学洲二的本质。
比如这天,他正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看书,韩学洲路过,突然喊道:“静静。”
凌敬淡淡抬眸,“叫我?”还没等他回答,他又道:“还是喊你家齐少。”
韩学洲:“……”

  ☆、小人戚戚

  对那些当面言之凿凿,背后使劲捅刀子的人,不能敬而远之,就加倍回报。——《凌敬·一句话日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凌敬丢失准考证的事很快便传开了。
  作为此前年级第一的男神级学霸,众人对他的关注度自然非比寻常。凌敬一踏进教室,就收获了几乎一教室人的视线。
  与有人进门别人下意识投注的一触即离的目光不同,那种视线长时间停驻并蕴含各种意味。
  凌敬一读即懂,仍不慌不忙的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学校没有强制的晚自习,只给每个班级安排固定的自习教室,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学习地点,教室、图书馆或宿舍。
  凌敬鲜少去教室,去的更多的是图书馆,且也不是看学习方面的书,而是老师口中的闲书。
  今天来教室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随性所至,但也确实没想到舆论流通如此迅疾,而且来势凶猛。
  刚坐下,便有人按捺不住上前安慰抚问。
  此后,三三两两,纷至沓来,再没断过。
  来自同学的关心,或真心或假意,凌敬看的分明。面上不动声色,随和以待,游刃有余。
  其实比起表面关心内心暗爽的表里不一,凌敬还是更倾向于明面上的幸灾乐祸。
  但显然没人会傻到直白的表露出他的乐见其成,都是即将步入具有完全刑事责任的年纪了,人情世故虽然并不纯熟老练,但也不至于一片空白,至少懂得伪装一下自己。
  让凌敬好一阵无趣。
  关心表示够了,好奇也得到了满足,同学们躁动的心总算平息了下来,凌敬的桌前也总算空了下来。
  他得以翻开他执在手中带来的唯一一本书,关于机械与人类生活的最新理论以及研究进展。
  虽然确实自认有几分才干,但凌敬没有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社会每天在进步,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没有后天的勤奋和知识的不断汲取与补充,哪怕头脑再好,天生的才能再多,总会碾没在飞速滚动的历史齿轮里。
  教室每隔一小时会打一次铃,提醒认真学习的孩子们可以适度休整片刻。
  学校的好意自然不能辜负,第一次铃声响起时,凌敬合起书本缓步走到外面,脚步轻浅,尽量不惹人注目。
  只是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都偷偷注意着他呢,凌敬一动,许多人就都知道了。
  有人觉得凌敬虚伪,明明知道明天还要考试,大家都在认真复习,却故意拿着本不相干的书到他们跟前显摆他智商的优越性,有什么了不起呢,还不是连准考证都丢了,活该考不了试!
  有人觉得凌敬厉害,学神就是可以不复习都考满分,哪是那种熬夜苦读也只能考九十八的学霸能比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学霸考98是因为实力只有这么多,学神考100分是因为试卷只有这么多分。
  有人嫉妒,颜值、智商都让凌敬一个人占全了,上天何其不公!
  有人羡慕,有人幸灾乐祸……
  凌敬走出教室,将人类心底丑陋的欲望和肮脏的思想留在那个空间。
  教室外有一条长廊,连接起这栋和前面那栋楼。
  连廊是半封闭式的,只是每隔一段就有一块一米宽的墙壁连进天花板内,墙壁上挂着历史名人的头像及其箴言,和古今名家的高仿画作,衬得中世纪风格的精致建筑愈发高雅大方。
  凭栏遥望,更能纵览大半校园风光。
  树木和建筑隐于夜色,成了黑沉的不明物体,唯有微亮的灯光,远远近近,斑斑片片,缀在天幕上,连成城市唯一的光亮。
  正是夜风最沁人的时节,和风拂过头面,望着一地夜光,早早戒去的烟瘾又有点犯了。
  “林老弟。”良辰美景,总有些扫兴的人或事会突兀的穿□□来。
  如果可以,凌敬一点都不想和他背后声音的主人虚与委蛇。他又是什么时候和他称兄道弟了?
  “冬哥。”凌敬回身,微含笑意,同时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和鲍汉冬一同出现的另一个男生,脸生的很。
  “你……还好吧?”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满脸担忧的关怀,充分展示着同学间的深厚情谊,只可惜眼底深处泄露了一丝快意。
  “很好。”凌敬颔首,姿态是一贯的淡然,落在他人眼里就成了对别人不屑一顾的清高和傲慢。
  “那就好。”鲍汉冬舒了口气,似乎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轻松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准考证弄丢了。”话说开后,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谈起这件事,鲍汉冬用了关怀之情更为深重的嗔怪,那是亲近之人才会有的口气,又大发感慨,“你说多可惜啊,一门成绩就这样没了。本来嘛,凭你的实力,再争个第一也不为过。唉…”
  “确实很不小心。”凌敬弯着唇,耐心的陪着他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友好,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有劳你挂念了,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准考证?”
  凌敬这话说的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细听却又像富有深意,纵使鲍汉冬心机深沉,毕竟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对情绪的掌控并不那么游刃有余,加之掩饰的再怎么好,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几分做贼的心虚,被凌敬这么状似无意的一问,正触到心底的秘密,僵硬的神色一闪而过。
  虽足够凌敬捕捉,却也真的只是一闪而过,鲍汉冬很快整理好伪善的面具,蹙眉,“怎么,难道不是?我听他们都这样说。”
  鲍汉冬旁边的高个子男生还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这样传。”
  凌敬没打算说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便不再搭话。
  意料之中的,鲍汉冬不会让气氛冷场,见凌敬不欲多谈,就转而关切道:“准考证呢,补办好了么?”
  “好了。”凌敬淡雅如水的嗓音轻轻飘在微凉的夜里,透出一股不分明的寒凉意味,清清淡淡,又略显薄情。
  鲍汉冬恍若未觉,又啰里啰嗦的叮嘱,“这回可要仔细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不会的。”凌敬视着鲍汉冬,星子的光亮刻进他的眼眸里,疏淡又寒薄,他别有深意道:“毕竟有的时候,重要的东西放在别人那里,会比留在身边安全的多。”
  鲍汉冬一愣,还未待他回过味来,只见凌敬又含起微微的客套笑容,“多谢冬哥的特别关心,我先进去了。”
  这个人,身姿挺拔,形容俊秀,黑夜更为他沉静的气质镀上一份神秘。他虽喊着敬语,却仍不卑不亢,不带半点敬意,仿佛出口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代号,满目风轻云淡,客气疏离。
  言罢也只留给他们一个轻描淡写的背影,简直拽的一逼。
  高个子男生盯着凌敬消失的方向,怔愣的神色渐渐被怒气所取代,他狠狠骂道:“什么玩意儿!第一了不起吗,拽什么拽!”
  回想方才种种,鲍汉冬也觉得憋屈的很,却不能像旁边那人一样直接表露,只能隐忍不发,更甚还要好脾气的温言劝道:“算了算了,人家就是第一能怎么办呢。”
  换来那人更为凶猛的骂骂咧咧,末的,又叹道:“汉冬你就是人太好了,跟这种眼睛长在脑袋上的人啊,就不需要客气!”
  鲍汉冬只是温和的笑笑,两人并肩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几步后,鲍汉冬蓦地回头,望着凌敬离开方向的眼里一片阴霾——岳林静,今日之辱他日必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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