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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凤无夕

时间:2016-10-30 20:38:21  作者:凤无夕

  学校的同学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大多数人都很和气,既没有言语上的讥笑,也没有神态间的嘲弄,但若深究,也说不准能扒出多少深埋底下的轻视和鄙夷。
  “哟,胖子来了啊。”有男生朝他喊,“几天不见,你又肥了一圈嘛。”
  这个年龄,正是最躁动的年纪,标新立异,追求刺激,任性自我,喜欢以贬低别人来标榜自己,认为打架是件很酷的事情。
  对于别人的缺陷或是不完美的地方,他们会深度挖掘,并且毫不留情的予以重击,以此来获得快乐,也不管这件事有多伤人心。
  顾及他人,在他们的眼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个时期叫叛逆期,叛逆期的少年会得一种病,叫中二病。
  当然这只是病情严重的那部分人才有的特征,大多数人虽然偶然会抽抽风,但不至于太癫狂。
  这个班级里就有那么几个该吃药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成天聚在一起,不爱学习,热衷各种在他们这个年龄段还很新奇的事物,包括女人和烟酒。一个个坐没坐相,自以为霸气侧漏吊炸天,其实就像个地痞流氓幼稚鬼。为了跟黑社会接轨,他们还推举出了个老大,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位,叫乔玮。
  帮众们叫哥不能喊后一个字,只能喊乔哥或大哥,口误的人终会以被暴打一顿收场,伤情的严重程度取决于认错态度。
  凌敬才来几天,就被他取笑过多次,更不用说岳林静,进这个学校多久,就被欺负了多久。或许他曾经反抗过,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据说乔玮家里背景深厚,校长对他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惜他是凌敬,不是岳林静,对这样的嘲讽并不在意,对乔玮更是视而不见。
  连续几天被这样云淡风轻的轻视,乔玮从最初的跳脚变为现在的狐疑。往常要是光骂他死胖子,这个岳林静都会一副涨红了脸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能忍气吞声的坐回自己的座位,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淡定?
  一手撑着桌子,动作利落,直接越到了桌子另一边,一把勾住凌敬,“胖子,死胖子?黑胖?黑妹?”
  “黑”是写实,“妹”对比岳林静庞大的身材,则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那只细瘦的胳膊搁在岳林静的一坨肥肉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却让人浑身难受,凌敬压下一把拍飞他的欲-望,侧头问:“乔哥想去哪个高中?”
  这个跨度很大的问题问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让乔玮摸不着头脑。
  “这种问题还需要我亲自考虑吗,我老爸他们会搞定。问这干吗?”乔玮怀疑的看着他。
  凌敬浅笑不语。
  乔玮搭着凌敬的肩,跟他离得很近,对视间忽然发现,如果忽视岳林静这张乏善可陈…应该说惨不忍睹的脸,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睫毛浓密长卷,眼中带水,黑白分明,瞳仁深不见底,好似有云雾飘绕,吸引力惊人,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乔玮看得晃了神,直到被凌敬的声音唤回了神智。
  “乔哥,上课了。”
  回神的乔玮一阵心烦意乱,再看看岳林静的那张脸,心中更是烦躁,反感愈深。
  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脸色阴沉。
  乔帮的几个帮众面面相觑,都弄不懂乔玮刚刚还晴天呢怎么瞬间就转暴风雨的前夕了,又不敢出声询问,各自回到座位,难得乖巧不折腾。
  凌敬也不明白乔玮抽什么风,不由多看了几眼,老师掐着第二声铃进教室,凌敬转回头,认真听课。
  凌敬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只是也没想到乔玮会这么纠缠不休。
  才下课,凌敬人都没动一下,就感觉桌前晃过来一个人,接着桌子被踹了一下,桌板跟着颤动起来,头顶响起乔玮口气不太好的声音,“喂。”
  凌敬抬头。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问我在哪个学校你就不去那个是吧。”乔玮看着岳林静那张平静的丑脸更是烦的厉害,“我告诉你,你就别做梦了,你以为我去的那种贵族私立学校是你这种穷逼能够进得去的吗?”
  这话说的实在刻薄,其实乔玮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拐弯抹角的挖苦,很少像这样简单粗暴的讥讽,如果是冲动的小鬼,说不定就一拳揍上去了,可惜凌敬是成熟男人,成年人解决问题不靠拳脚。
  “嚷嚷什么啊,吵死了!”教室中后排靠窗的一个女生从臂弯里抬起脸,秀美的脸蛋上满是不耐。
  她叫苗朵朵,在班上也挺引人注目,特立独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也正因如此,凌敬才会记得她,但也仅限于知道名字,耳闻过一些她的“光荣”事迹,并没有实际上的交谈。
  也不知道她这时出声是仗义相助,还是只是因为乔玮太大声扰了她的清梦。不出意外,答案应该是后者。
  “大小姐,这是教室,不是你的私人卧室,我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好吧。”听说乔玮和她不太对付。
  苗朵朵理理微乱的头发,双手抱胸,露出鲜红的指甲,眼神轻慢,“乔帮主,用你那个像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的帮派仗势欺人,你不觉得你很low吗。”
  乔玮眼中的火苗蹭的一下被点燃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好像在强忍着揍人的冲动,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死女人。”
  “你这么帮那死胖子做什么?喜欢他啊!”乔玮不甘心的叫嚷。
  苗朵朵朝他飞了个眼刀子。
  剧情似乎不对了,按理说苗朵朵铁定会用她那张利嘴骂回来,怎么可能只是翻个白眼欲盖弥彰……乔玮蓦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苗朵朵,又转头看了看凌敬,一脸惨不忍睹,“不是吧苗朵朵,我知道你脑回路奇特,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
  苗朵朵盯着乔玮,眼神犀利,“你有病啊,老娘怎么可能喜欢他,纯粹看你不爽而已。”
  乔玮:“哦,那我就放心了。”
  苗朵朵:“……”
  乔玮撑着手一跃,吊儿郎当的坐在凌敬的桌子上,“其实啊,苗朵朵,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要真喜欢胖子也不关我什么事,我最多也就…笑几声。是不是啊,弟兄们。哈哈哈……”他看向他的帮众,寻求拥护,自己先大笑出声。
  他的帮众们像被集体按了开始键,同时放声大笑。
  笑声绕梁,不绝于耳,也激怒了像女王一样骄傲的苗朵朵。
  苗朵朵踏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行走间自有一股高贵不容侵犯的女王范。
  伸出纤细的手拍拍乔玮的脸,尖利的指甲给人随时会划破脸的错觉,“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说了没他什么事,就是看不惯你,听不懂吗?”苗朵朵的声音并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尖利,但直逼脸前,气场强烈,不容忽视。
  乔玮不喜欢,很不喜欢,同是骄傲不可一世,怎么可能容忍别人骑在自己头上,更不要说是个女人。
  一把扣住苗朵朵的手,脸上瞬间没了笑容,面沉的厉害,“没人敢打我的脸。”
  苗朵朵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惜乔玮力气远大于她,她抽不出来,嘴上依旧不饶人,“不要太自信。”
  乔玮冷笑一声,霍然发力,一把将苗朵朵推向在旁边看戏的凌敬。
  这下可就让凌敬为难了,不接有嫌弃的可疑,接着好像又果真暗藏不轨之心。
  事实上,也无须想那么多,在和苗朵朵眼神交接的那瞬间,凌敬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嫌恶,即使稍纵即逝。
  苗朵朵当然不喜欢那个满身油水又黑的发亮的蠢猪,在被乔玮推开的那一刻,她调转全身的力气,硬是将身体转了个方向,也因此失去了掌控平衡的机会,人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某个同学的座位倒去。
  那位同学也不知是去哪了,总之座位是空的。苗朵朵整个人狠狠的磕在桌角边缘,腰侧顿时一阵剧痛,桌子和苗朵朵之间对比鲜明的重量使得它被苗朵朵身体带来的冲击力推出老远,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书本哗啦啦落地,苗朵朵没了支撑,狠狠摔在地上。
  全班鸦雀无声。
  恰逢下一节班主任的课,她习惯性的提早几分钟进教室,刚好将这最后定格的一幕收入眼底。
  “怎么回事?!”厉声质问。
  全班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风暴中心的三人。
  凌敬:“……”他只是路过片场驻足观望一下而已,连台词都没说呢。
  “你们三个!跟我去办公室!”班主任怒气冲冲的吼道。
  乔玮继续翘着二郎腿屁股都没挪一下,懒洋洋道:“懒得去。”
  “你!!”
  撇去乔玮和班主任斗嘴的题外音,大家很快发现了苗朵朵的不对劲。
  她平时太傲,说话又直,不中听的很,女生都不愿意和她交朋友,人缘一直不太好,但话虽如此,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见她摔得好像挺惨,几个好心的女生就想去扶一下。
  将脸朝下的苗朵朵转过来,大家这才发现她正满脸痛苦的捂着腰侧,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
  几个女生慌忙呼叫班主任,“老师老师,苗朵朵好像受伤了很难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草稿箱君:作者不在的第一天,想他【蠢作者逼我说的- -
草稿箱君小广播:下章更新时间5月5号20点整- -

  ☆、黑暗和过去

  世界从来不公,无须拿那些所谓公正其实黑暗的规则,对自己,步步紧逼。——《凌敬·一句话日记》
  苗朵朵被紧急送往医院,查出来肾脏轻度破裂。出血量很少,不需做手术,只要静滴药物,保守治疗,最重要的还是卧床修养。
  苗朵朵家里不简单,纵然她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但从她的言行举止、着装服饰,大家也能猜测一二。这次的事情,起因已经不重要了,苗朵朵是受害者,这就是最终的结局,责任势必都在其他人头上。
  因为在权势面前,真相一文不值。
  而事件另一方的背后势力,比之苗朵朵,只会更厉害。
  树太大的不能得罪,不了了之又觉得憋屈,凌敬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苗朵朵的奶奶就住在这家医院顶层的疗养科,花着联邦的钱,养着身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小毛小病。
  这是凌敬听几个嘴碎的小护士说的。不是故意要听,实在是嘴长在别人身上,而她们又没有避嫌的意思。
  他静静的坐在走廊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凌迟。
  医院里人来人往,脚步声里混进拐杖落地的声音。
  他等的人来了。
  老太太头发花白,目光炯炯,路过凌敬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透露几分恰到好处的涵养,又含着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不会显得太高高在上,却也昭示着其不容侵犯的地位。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过了一会儿,凌敬慢吞吞的站起来,轻轻扣了扣门,随着老太太的脚步一起进到病房。
  也许是疲累,也许是打了麻醉,苗朵朵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只是脸色些微有些泛白。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床头,默默的看着孙女。
  半晌凌敬才听到她轻淡却虬劲的声音,“小朋友,你搞的?”
  “说实话,您可能不信,不是。”凌敬答的不卑不亢。
  老太太把若有似无停在他身上的眼神移开,仿佛不曾停留过。
  她忽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似嘲讽,似无奈,“她也只有这时候看起来乖一点。”
  “上一次这么乖是什么时候呢……”老太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芒,好似真的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凌敬不敢擅动,只笔直的站着,目光温柔似水,好像他是床上这个女孩的祖父,陪着老太太一起回忆与孙女的往昔。
  “小朋友啊,人通常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但一般都无所谓错怪别人。”老太太突兀的留下一句听起来还挺深奥的话,就拄着拐杖咚咚咚的走了。
  凌敬想了想,这句话翻译过来应当是——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我认定你了。
  真是一点都不愉快的人生。
  和老太太的会面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反而平淡的开不出朵花来。
  也许命运不堪那样的火花四溅,老太太走后没多久,苗朵朵就醒了。
  彼时凌敬还站在她床头,状似目光关切,实则只是陷入深思。
  娇弱的苗小姐也许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虚虚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虚浮,没了往初的凌厉。
  “我想喝水。”
  凌敬自然体贴的做了。
  苗朵朵抿了几小口,忽而目光放空。熟悉情况的知道她撞到了肾,不了解的还以为她磕到了脑袋。
  “苗老太来过吧。”她的话语突然,内容奇怪,语气肯定。
  “对。”凌敬平淡的接道。
  苗朵朵蓦地将目光吸到他身上,“那你完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又阴森,又神经质。
  凌敬淡淡一笑,“我的人生不是你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定论的。”
  或许曾经的凌敬做起类似的动作很帅,但他总是忘记他如今的皮囊糙的厉害,驾驭不得这样肆意的神态,因此总显得做作又恶心。
  苗朵朵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想。”
  她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凌敬也不想多留,“你好好休息吧。”
  “你知道吗。”
  凌敬停住脚步,听着苗朵朵又道:“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这应当不是凌敬的错觉,总觉得这里的人都带着鬼气,举止怪异。
  这句话像是没说完,又像带着另外的含义。
  ——朋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下一刻你就会永远闭上你的眼睛。
  老太太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那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凌敬都过的很平静,谁也没有找他约谈,苗朵朵的家属,或学校的老师。
  但这更像是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凌敬因为家比较远,是住校的,一星期回去一次,但如今正是中考的关键时期,这个时间限定也由此变成了两个星期。
  可能岳林静的运气还算比较好,同宿舍的几个人都是书呆子,只会埋头研读,根本没时间取笑他的体型,临近中考更不用说,整天忙忙碌碌的备考,没空理会凌敬。
  这是最好的,大家各自为政,互不影响。
  当麻烦找来时,凌敬正在宿舍里翻着岳林静几欲翻烂的书,企图唤起灵魂深处久远的记忆。
  而这并不困难,甚至于他来说很简单。
  “林静,学校可能不能留你了。”这是凌敬踏进办公室班主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很少看到班主任这么面目平静、语重心长的样子。
  凌敬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也知道,你闯祸了。”
  “事实上,与我无关。”与其说是辩驳,倒不如是平静的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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