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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凤无夕

时间:2016-10-30 20:38:21  作者:凤无夕

  “看手相的。”
  卜易远:“……”
  眼见卜易远又要炸,凌敬不紧不慢道:“我是觉得师父你和气,才跟你开玩笑的。”
  虽是这样说,但言辞间不但没有分毫敬畏,更带着一丝打趣。
  可卜易远却莫名觉得很受用。
  摸摸下巴,又恢复些为人师长的气势,“呐,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个老国医,看过的病人比你吃的饭还多。”
  凌敬想,他应当适时露出些敬佩之情,以满足老先生那被时间浸润的日渐庞大的“虚荣心”,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卜易远很满意,接着道:“咱们国医讲究望闻问切,望一字,囊括了诸多海量的信息。通过望一个人的面色,神色,舌苔,语声,形体等等,基本就能判定这个人什么体质。”
  “像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体内湿气过盛导致的虚胖。归根究底,是脾虚及肾虚。脾虚不能运化水湿,肾虚气不化水,兼之肺失通调,水液潴留满溢,故而你眼睑水肿。且因你肾虚,所以面色黧黑,双目无神,毛发枯槁。”
  “吃我的草药,辅以运动疗法,四个月,保证你脱胎换骨。”卜易远最后总结。
  凌敬一直觉得美白是比减肥还难的事,索性他是男的,黑一点也没事,可以暂且不予理会。没想到这下峰回路转,按照卜易远的解读,岳林静黑并不是天生的皮肤黑,而是有内在因素的存在。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发现,除了脸,岳其他地方还挺白的,只不过因为不太在意,便没有细究。
  四个月后,差不多就是高中开学的时候。
  正好,换了个新环境,换副新皮囊。
  凌敬蓦地停了脚步,河对岸巨大的银幕上,男人正在接受采访,高大挺拔,沉稳英俊,一如往初。
  只是隐隐能看出他藏在眉间细碎的憔悴与抑郁,却不知是灯光曝露的错觉,还是强颜欢笑后残存的有迹可循。
  在被问及好伙伴的离开时,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后用平稳的语调说了一句,“愿他天国安好。”
  仿佛云淡风轻,仿佛波澜不惊。
  这便是他曾以为的最好的兄弟,也是微创如今的最高掌权人——夏先生。
  其实有些事情凌敬没有特意回忆,就在他出事前,他名下所持有的股份忽然被强行转移,而落户人的名字,赫然就是夏泽深。
  有人说他被他一路拼搏的兄弟给卖了,友情二字,在钱这一个字面前,顷刻就被击溃成瓦砾。
  当时,内心确实有一瞬间的撼动,然而,凌敬还是不信。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亲口问他一句,就被命运这个小婊砸玩弄的体无完肤。
  在溺毙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念头——是他吗?
  或许现在他内心深处仍有这样的疑惑的吧,否则为什么他都不愿意回头看一眼他的前生,那光辉璀璨为许多人追捧及羡慕的短暂一生。
  “小徒弟,怎的不走了?看到帅哥就走不动了?想不到你宽大的身体里还装着一颗少女心嘛。”
  凌敬笑了笑,“师父,你可是一代名医。”
  卜易远不解,“啊?”
  凌敬淡淡勾唇,“名医都这么为老不尊么?”
  卜易远:“……臭小子!我告诉你,你给我道歉一百遍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再见。”凌敬插着口袋,云淡风轻的走远了。
  “喂喂喂!”卜易远气的吹胡子瞪眼,“臭小子怎么拽成这副样子,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却屁颠屁颠的跟上了上去。
  凌敬放慢脚步,等着卜易远跟来。
  河边的风,带着一丝明快,拨乱了他的头发,抬头看看明净的天,四月芳菲。
  既然唯物世界已经被打破,或许也是存在前生今世的吧。
  也或许在某一世里,他和卜老头,还有什么亲情的羁绊。
  否则相遇怎会这样自然又熟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诗句出自刘昚虚《阙题》。涉及的专业问题一律胡编乱造,不能信。
作者小广播:对对对,就是我,我肥来啦啦啦啦~~~

  ☆、悲伤和希望

  多希望世界遍布阳光,即使转身,也没有阴影。——《岳林静·一句话日记》
  减肥的过程漫长而难熬。
  每天要喝三顿卜易远开的草药方子。天不亮就要跟着他上山采药,采完药再绕着公园跑十圈,傍晚再去健身房锻炼一小时,三餐都要吃的清淡,分量只够恰好维持他的身体机能以及各方面的营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运动强度会增加,食物量却会逐渐减少,喝的药也会愈加难喝。
  他前世锦衣玉食,吃的异常精细,也很少去健身房,除了对设计很热衷并愿意投注诸多精力和热情,在其他方面,他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否则也不会将和夏泽深共同打下的江山交由他掌舵,自己只做个闲散人,拿拿分红,搞搞设计就行。否则亦不会总是想着减肥减肥,却迟迟不付出行动。
  所以,一大早把他拉起来采药的后果就是……好困啊。
  凌敬连连打着哈欠,睡意不绝。
  “小徒弟,你看这个噢,是紫苏叶……”一转眼,正看到凌敬拭去眼角流出的一滴生理泪水。“岳林静!你走点心行吗?我让你跟出来可不是换个海拔打瞌睡的!”
  “抱歉,老师,生物钟还没调过来。”凌敬觉得喊师父什么的还是太奇怪了点,同是师长,同是尊称,老师比较顺耳。为此,卜易远还和凌敬争论了许久,当然,最后仍以卜易远的妥协收尾。
  看凌敬这次道歉道的还算诚恳,不似过去那样敷衍,卜易远便不与他计较。
  众所周知,国医历时悠久,是传统文化的瑰宝。而随着人类脚步的前进,科技进步与传统文化的继承却是负相关,往两个方向变动。国民意识的浅薄、物质资源的稀缺以及低廉的回报,让这门本该精贵的技艺日渐没落。国家倡议发扬保护,却没有相关的政策和福利支持,更没有对现有环境采取措施进行改善。人民认为纯粹的喜爱或精神上的追求不足以取代利益的获得,由此使得情况日渐恶劣。
  凌敬知道国医内涵深厚,势必保留着一些古老的行医方式,却不知道连药材的获取也要效仿许多许多年前的大夫,每日上山采,再自己晒干炮制。
  就是不知道卜易远这番,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还是节约成本,利润最大化,或者只是闲来无事,折腾折腾。
  “老师每天都起这么早?”
  “不是。”顿了顿,“今天带上你才特别晚。”
  凌敬:“……”
  卜易远朗声大笑。
  待他笑够,凌敬才又问:“为什么不请几个人来帮忙?”
  凌敬过渡的自然又平静,丝毫没有被捉弄的窘迫,卜易远觉得没意思,便正正经经的答道:“别人做事哪有自己经手来的放心。何况,小徒弟,莫要高估你师父了,医馆的生意不过尔尔,哪需要人手帮忙啊。小徒弟你就不要勾起我这个星球破落户的伤心事了,来咱们继续看,这个是地榆,虽然被归为止血药,但经我多年临床发现,它的止泻作用非常好。”
  扫了眼地上一棵平淡无奇的野草,一株枝叶上分长出几根茎,每根茎有多对羽毛状的叶子,细看还能发现,叶子边缘满布锯齿。饶是如此,也并没有什么极其鲜明使人印象深刻的特征。
  “记住没?”
  凌敬点点头,“既然不需要帮手,为什么收我为徒,教我这么东西?”
  “嗯,不是回答过你么。”虽然口中答着,但卜易远的视线仍在地上搜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别拿那些有的没的糊弄我。”
  目光移向凌敬,“小徒弟,你不像是会刨根究底的人啊。”
  “偶尔我也会深究一下。”
  卜易远轻笑一声,“看你顺眼行不?”
  “谢谢,你是第一个对我的外貌给予正面评价的人。”凌敬淡淡。
  卜易远哈哈大笑,笑过后,又觉这话中蕴含数不尽的心酸,不免有些唏嘘,“小徒弟你放心,一切交给师父,我保证帮你把嘲笑过你的人一个个打脸打回去。”
  没有得到凌敬的回应,卜易远不禁看向他。
  旭日在他眼中缓缓升起,使他的瞳孔染上瑰丽的颜色,而此刻,他一向无绪的眸子正定定的目视着远方,并有了情绪的波动,类似于惊叹或震撼。
  转头看向凌敬注视的方向,纵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卜易远也不免内心震动。
  对面山头,半山腰上,赫然是成排成列整齐紧凑的墓碑。
  天光透亮,薄雾还未散尽,朝阳的光辉带着希望洋洋洒洒的落在石灰色的碑身上。
  庄严肃穆与华丽壮美交织,悲痛沉重中又带着说不清的妍丽,霎时间波澜壮阔,憾然有加。
  “群墓。”平定心绪后,凌敬轻轻吐出两个字。
  “美吧?”旭日东升,晨曦将至,光耀染红了卜易远的发。
  自然,仿佛有使人变得年轻的魔力。
  凌敬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有名字么?”
  “唐家津。”卜易远道:“古代时,依山傍水是好兆头,生活也较为便利,人口容易在群山环绕绿水围绕的地方聚集,久而久之,就成了村子。唐家津就是这样,祖辈居住在此,自给自足,安居乐业,村里的人都姓唐。宇文公时期,皇帝昏庸,朝堂腐败,民不聊生,国家日渐败落,异族眼红这块肥肉,悍然入侵中原。外敌一路北上,顺风顺水,途经唐家津时,因此地地理位置优越,便在这里驻扎歇脚。停时,鱼肉乡里,强抢民女,村民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君不君,臣不臣,政局动荡,村长与村民商议,拿起武器,奋起反抗。”
  “他们凭着对环境的了解,借着东风,一把火烧了敌人军营,敌军死伤无数,唐家津取得了初步胜利。然而,他们的行为同时也激怒了敌军残余部队,敌人集结后来的援军,对唐家津进行了一场极其血腥残忍的大屠杀。唐家津村人拼死反抗,浴血奋战,终因实力悬殊太大,全军覆没。”
  卜易远叹了口气,伤感之情不言而喻,“其实他们所谓的武器,不过是自家切菜的菜刀,耕地的锄头,怎么可能拼得过训练有素的敌军呢。后来,国家经历战争,动荡,改朝换代,明主上台,为了纪念英勇顽强的唐家津村民,特批了一座山,给他们修了这个保留至今的群墓,取名,唐家津。”
  逝者已矣,生者犹在,唐家津,就好像逝者也仍在世一样。
  卜易远主要阐述了整个事情的大概,过程却是一笔带过,但凌敬不难想象其中的惊心动魄。
  血腥有多血腥,残忍有多残忍。
  过去几千年,历史循环往复,未来仍有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他们只是历史中的一粒微尘。
  不变的是什么,铭记的是什么,——无畏、勇敢、博爱、惊世。
  太阳升起,东方大亮,缠绕墓群的最后一丝薄雾散去,犹如迷茫尽去,希望燃烧在头顶,绵延在脚下。
  凌敬和卜易远并排站在山头上,他们的面前,另一座山上,便是蔚为壮观的唐家津群墓,初升的朝阳也甘为背景。
  从背后望去,他们、群山、太阳,都是那么渺小,广阔蓝天下,甚至只有那一块块硬朗的石碑,发着光,发着热。
  像是说好的,也可能是心有灵犀,或者福至心灵,他们同时弯下腰,深深的向那一片瑰丽的墓群鞠了一躬。
  谢谢前人为我们打下的江山,如今的生活才能这样优渥。
  凌敬转身,慢慢往回走,“老师,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家和冢只差一个点。”
  卜易远闻言一愣,“这我确实没想过。”
  “生前点在头上,死后点在下面。”
  卜易远眯眼想了想,“是因为人活着的时候睡在房子里,死了以后就睡在土里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我觉得,”顿了顿,“人嘛,感情动物,容易被欲-望左右,生来太骄傲,眼睛长在头顶,只有死后,才慢慢学会谦逊,学会平等正面的看待这个世界。老师你说对么?”凌敬忽然回头粲然一笑,那一瞬间,卜易远有种错觉,他看到了一个透明的虚浮的灵魂,被安在了这具臃肿的身体上。
  那合该是个漂亮的人,不若,支撑不起那样的…异想天开,心性淡然。
  “喂喂喂,”卜易远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小徒弟,我们药还没采呢。”
  凌敬:“嗯,改天吧,今天不合适。”
  卜易远:“为什么啊,太伤感了吗?”
  凌敬:“我太困了。”
  卜易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攻要粗来了!

  ☆、八卦和小街

  人活着,就不可避免的会与周围人发生这样或那样的联系,虽然这种联系可能并不令人愉悦。——《凌敬·一句话日记》
  第三圈,凌敬已经喘的不行了,应该说是岳林静的这具身体。如果是凌敬本身,至少也要跑到第五圈。
  当然,比起最初的半圈,已经好上太多了。
  凌敬减肥半个月,初见成效,已经能明显看出瘦了一圈,脸上也白了不少,虽然仍属于肥胖人群。
  高兴还为时尚早,对于他这样的大胖子,减肥伊始,成效最为显著,然而越到后来,脂肪的分解会变得越来越困难,而且后续还要时时防止反弹。
  事儿一堆。
  活了三十载,凌敬深谙一个道理:不论做什么事,都需循序渐进。
  当然也包括减肥,循序渐进,持之以恒。
  所以他还是先停下来走一圈再说吧,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抹了把满脸的汗水,凌敬喘了口气,气流摩擦过持续痉挛的气管,火辣辣的疼,喉头翻滚着腥气,好似真能吐出一口老血来,其实只是痰而已。
  虚胖!凌敬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的身体,尽管面上仍然平静,还能微笑的逗逗金毛大白二哈。
  小公园里遛狗打太极的老头老太大多是退休的干部,职位不高,素质很好,虽也有个别异样的目光,但大体还是友善的,不似他们“筒子楼”里的那些住客。
  许是小地方住久了,心也被挤得逼仄狭窄,总是扯着一副尖酸的嘴脸,生怕自己滑落到底层的最底层。
  人越穷,志越穷。
  “怎么了……”“……撞……”“不知道……”
  人们间断的评论和骚乱打破了公园的平静宁和,也让凌敬抽回了神。
  保护环境,植树造林,回归自然,可持续发展是几十年来不变的主题,然而不论什么时候,不论环境遭受如何大的压力,经济始终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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