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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丧尸文The Last Revelation——孖竹

时间:2016-04-20 18:36:27  作者:孖竹

  虽然明白张起灵并不是无缘无故就离开,也很清楚那个人的行事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心里还是像漏了一块似的有些空落落的疼。
  即使有个声音告诫着自己不该这么想,也还是无法从理性层面对另外一个声音不断地霸占整个脑海做出点像样的制止。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吴邪被蹦进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这才有点自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把张起灵一直以来的保护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张起灵应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守着自己一个人的安全。吴邪知道自己只要冷静下来就能明白,他根本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和条件让以上这句话成立。
  就算有理由,吴邪也并不期望这种怎么看都太过自私的私心能够成立。
  但是怎么办……
  从胸中那块空出来的地方泛涌出来的异样的感觉,渐渐无法被忽略地开始入侵全身。
  好像已经……有点太习惯他的保护了……
  你妹还说什么呆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曰他祖上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会儿死哪偷汉子去了!
  吴邪从胸腔中忿忿地吐出一口气,快刀斩乱麻地结束掉自己的胡思乱想,缓缓睁开双眼。
  落在阴霾天气下无灯的背南走廊内的视线还有些闪烁,但他立即就被视角转换后不远处的前方跳出来的一个忽闪忽闪的光亮吸引住了目光。
  吴邪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弯着腰蹑着轻步向那个信号灯一样很规律地闪闪烁烁的灯光靠近。
  漆成粉蓝色的门上立着写有「婴幼儿吊水室」的栗木色小牌子,「幼」字中央有一个显然是被子弹打穿的空洞。
  离光源已经很近了。
  婴幼儿吊水室是一个用玻璃墙隔出来的半圆形房间,整个房间都被装饰得粉粉嫩嫩,地上铺着动物软垫,错落摆放着着动物形状的吊水椅和小书柜。
  只是如今,这几乎能让人在脑海中不费力地勾勒出一幅温馨画面的布置,已经被染上了脏浊的血污。
  吴邪已经能看清那个所谓光源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歪倒在墙边的护士,身上浅粉色的护士服已经完全失去了它能被称作护士服的一切要素,纯碎就是挂在身上的一堆碎布。她的脸和四肢被啃得不像样子,肚子一鼓一鼓地发出亮光。
  那显然是一只手电筒的亮光。从她脸上糊着碎牙齿的血污可以看出那只手电筒大概是在搏斗中被人捅进了她的喉咙里,然后随着她痛苦的挣扎与扭动一点点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
  手电筒的开关大概就在她的胃里被痉挛收缩的胃粘膜一下下地触碰到,于是一下下地开开关关,形成了一个闪烁的光源。
  她就像一只怀了孕的大肚子萤火虫,整个凸起的腹腔成了一层透出手电筒荧荧的强光的肉红色半透明薄膜。
  很有节奏的一亮一灭,很容易让人觉得这光亮是在暗示某种含义。就像在求救。
  吴邪把目光从已经无法从表情看出是否痛苦的护士粽子脸上移开,借着忽闪的亮光看见了吊水室的地上还爬着几只歪歪倒倒的小粽子,身后还隐约拖着吊水瓶。
  这几只小粽子都不过是不会走路的婴儿的年纪,连爬都爬不稳,应该没什么威胁。
  吴邪暗暗做了这样的判定,用手握住了吊水室的门把手。
  ——他要拿到那只手电筒。
  对处于黑暗中又独自一人的他来说,得到稳定光源的现实意义和心理意义都非常重大。
  吴邪的手指用上了力,然而把手却纹丝不动,他又用劲拧了几下,才意识到这扇门被锁上了。
  它们被人锁在了里面……?
  指尖忽然抖动了一下,冰凉的门把手就像是用低温把他的手冻在了上面。
  婴儿,和护士,因为受了伤,可能已经开始尸化,所以被人锁在了这扇门里。
  很容易想象,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这可能是最正确的做法。
  吴邪也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很大,把手电筒当做武器塞进了护士嘴里、把这扇门锁死的人或人们很可能只是出于自卫和无奈。
  但是,冰冷就像是从仿佛隐藏着一个小型冬天的金属质地的门把手上弥漫了开来一样,他忽然觉得彻头彻尾的冷。
  在这个世界上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多地方,在拯救的力量还不可及至的那些地方,还有多少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或正在发生……
  还有多少人就像这样不得不杀死身边的人。还有多少人就像这样不得不被身边的人杀死。
  搭在门把上的手脱力一般地垂了下来。就像是忽然意识到了它的无力,终于放弃了对地心引力的抗拒。
  然而就在他的手脱离门把的同时,门闩里咔嚓闷响了一声。
  转轴松动了一下,圆柱形的把手从门洞里脱落了下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象征性地滚了两圈,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从门把手后部金属弯折的形状来看这个把手大概早就被撞坏了。
  而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成功把肚子里怀着小手电的小护士刺激得从喉咙里发出了咔咯咯咯的声响,全身抽搐着从地上猛地弹了起来。
  吴邪迅速从门边后退,转了个身拔腿就跑。
  -拾陆END-
  -TBC-

  ☆、拾柒

  -拾七-
  If our transgressions and our sins be upon us, and we pine away in them, how should we then live
  (Ezekiel 33:10)
  我们的过犯罪恶在我们身上,我们必因此消灭,怎能存活呢?
  (以西结书三十三章10节)
  一路跑过来闹出的动静,已经把追在吴邪身后的粽子从一只小护士变成了一大票闲杂人等。加上吴邪中途被开枪的声音吸引来的好几只,连着他自己指不定都可以开三四桌斗地主了。
  吴邪一边跑一边检查了一下伯莱塔的残弹量,已经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必须靠着一颗子弹争取时间。
  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再这样跑下去处于劣势的迟早会变成他自己。
  吴邪贴着墙滑进一道走廊,跑了几步之后转身蹲了下来,后背贴紧墙壁,把伯莱塔的枪口对准了暂时还空无一物的走廊拐角。
  丧尸的脚步声和特有的恶臭已经传了过来,一只鲜红的脚出现在拐角的墙外。
  吴邪早已搭在扳机上恭候多时的手指扣了下去,最后一颗子弹射穿了第一只丧尸的脚踝。
  中弹的丧尸脚下一拐,轰隆一声栽倒了下来,连带着在它身后紧追慢赶的好几只也被它绊倒在地上,摔成了一团连体尸。
  吴邪的半只手臂因为蹲身侧射的姿势无法很好的抵消后座力而有点发麻,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转身开跑。
  吴邪发现这回自己又是一脚稳准狠地踩在了狗屎运上。这条走廊尽头是手术室的隔离门,除此之外居然就没有其他的路了。
  没的可选,吴邪只能跑进了手术室的门里。还好手术室的门没锁,里面依旧是一条走廊,两边是两排紧闭的隔离门。
  吴邪用一个在墙边找到的折叠钢管椅卡在了手术室门上的条形门把手下,这样这门大概暂时不会被粽子撞开。
  吴邪给伯莱塔满了弹,又摸了摸身上还剩下的武器。因为背包在那挨千刀的张起灵那里,所以他身上只有刚刚填进伯莱塔的最后15发子弹,和一把满弹的CZ75冲锋□□。
  又往里走了几步,这里的破坏程度似乎尤其严重。
  但最让人绝望的一点是,当吴邪走到走廊的尽头时,发现连接楼梯的安全出口处整个墙体都几乎完全坍塌,而安全出口的门已经破坏变形,被严严实实地卡死了。
  吴邪的心就像被扎了个洞的气球一样咻的一下就凉了。
  妈的,这回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吴邪牵牵嘴角骂了一声,好像脱了力一样把腰上死沉的冲锋□□卸了下来,有些颓然地靠着安全出口外一堆由砖块垒成的废墟坐了下来。
  铺天盖地地,有什么东西降临了下来,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作绝望。
  远远地能听到走廊那头被钢管椅卡住的门把手在异样地抖动着,几乎可以想象门外的丧尸挤攒着拥在门口的情景。
  虽然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但提前预知自己的死期其实比一直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何时会降临的死亡要轻松一点。
  老子他娘的才不要变成那种玩意,吴邪想。真到了时候他大概会自己给自己一枪。
  这时候他反而觉得异常平静,心跳居然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握着枪的手也悠闲地放了下来。
  然而垂下的手却意外地摸到了一样东西。
  是另一只冰冷的手。
  吴邪头皮一炸,吓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是,那只手居然迅速自己缩了回去。
  吴邪赶紧蹲下来扒开了几块砖,发现安全出口的门底部的钢皮有一部分被掀了起来,虽然被门内外的碎砖堵着,但还是留着一个脑袋大的小洞。
  刚才那只手应该就是放在这个洞里被自己摸到了。
  吴邪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那只手和丧尸硬化开裂的皮肤不同,分明是活人的皮肤才有的触感。
  吴邪暗暗吸了一口气。
  ——难道是小哥?
  早知道应该死死抓住那只手丈量一下手指长度先……
  「谁?」
  门的另一侧突然传来的一个低哑的人声。
  吴邪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自己本来就不甚雅观的动作演变成失意体前屈。
  但下一秒,他就被这个声音惊呆了。
  并不是惊讶这里居然真的躲着个活人,而是……这个声音……
  真特么熟悉而又陌生………
  手术室的门发出了有点不妙的「嘎啦」一声,死守阵地的钢管椅也出现了不明显的弯折。
  但这些吴邪已经没发分出心思去理会。
  在他的二十多年虽然不算平淡无奇但也完全不波澜壮阔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能和刚刚听见的那个声音相匹配。
  「潘……潘子?」
  -拾七END-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本文出现的几个缩写的含义。
CH=Cox Hendrie,裘德考那公司的简称
CL=Canaan Land,CL独立连,也就是预定与阿宁统领的SRT会合的那个独立连,连长是三叔=v=
-子竹-

  ☆、拾捌

  -拾捌-
  Weep ye not for the dead, neither bemoan him.
  (Jeremiah 22:10)
  不要为死人哭号,不要为他悲伤。
  (耶利米书二十二章10节)
  「潘……潘子?」
  吴邪有点紧张地凝神屏息,等着那头的回音。
  门那边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半低的声音传来:
  「……小三爷?」
  潘子的声音哑得简直听不出来了,但吴邪就是脑子被大腿内侧夹了也不会忘记这人对自己的这个让人有点难以担待的尊称。
  「潘子,真是你?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你在那门里面搞什么鬼?」
  潘子是吴邪那个做军火生意的三叔手下的一员实力干将,是越南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身上一道一道的全是旧疤。虽然他三叔那个一肚子馊水的老狐狸军火做了没多久就半黑不白地搞起了雇佣兵集团,但潘子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三叔手下干事。就连「小三爷」这个夸张的叫法都是他最先引领的风潮。
  三叔和手下那一票人好几年前长期活跃在中东和中亚的无法地区,干的勾当明里暗里都不怎么干净。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中国政府在如何处理他们这批人的问题上立场有些尴尬,导致三叔的组织没有被追责而是被政府「招安」,归到陆军系统里编了个「独立连」的番号,好像简称叫CL什么的。
  虽说从雇佣兵集团变成了合法部队,但三叔那伙人的行事套路跟以往根本没什么两样,似乎也根本不归陆军作战指挥部管辖,只是偶尔帮忙客串一下国际任务里的友军。
  「我跟着三爷的部队来疫区的医院转移病人。迟了一步,没走成。」
  果然不出吴邪所料,潘子这次也是跟着三叔行动。
  「三叔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三爷已经出去了。我跟三爷联络不上。」
  潘子讲话有些不连贯,声音听上去似乎很艰难,和印象里那个低音炮似的中气十足的男低音差了很远。
  吴邪心中一紧,也不管什么三叔不三叔了,赶紧急急地问:
  「你受伤了?」
  那边又没了声音,这倒是让吴邪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潘子是条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硬汉,再大的苦都自个儿一人烂在肚子里,从来没听见过他跟人说过一句软话。
  更重要的是,吴邪知道因为自己是他三爷的侄子,他肯定不愿意把他受伤的事讲出来让自己担心。
  吴邪的心里忽然涩涩的,思绪无法抑制地飘到了另一个同样倔犟而强大的男人身上,心里直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幼稚,全脑子都是封建残余大男子主义思想,就知道一个人硬扛。
  一想到那个胆敢把自己丢下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混蛋闷油瓶,吴邪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里也带上了点强硬:
  「我这儿开不了这门,你先把门打开,我救你出去。我和……我和别人一起来的,武器和药品都不缺,会合之后就出城——你先出来我再跟你说。 」
  这一次,那边却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门的另一边完全没有了动静,只剩下不远处粽子撞门的咯吱声像是嘲讽一般回应着这片寂静。
  吴邪忽然慌了起来,声音有些不稳地唤了一声:
  「……潘子?」
  「小三爷,你有烟吗?」
  潘子很快就回了一声,声音还是那副掺杂着沙哑的腔调,但语气却好像轻松起来了。
  某种隐约的不安定的氛围让吴邪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焦躁,潘子语调里的反差让他狠狠地不安了起来。
  吴邪不由在心里狠狠骂道,我□□妈个老烟鬼,你那边听上去是老安全了,我这边可在被丧尸追杀呢。
  不过吴邪身上还真有烟,是他一直揣在裤子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他平时倒不怎么抽,但是最近这状况比较让人难以随时保持乐观向上的革命心态,所以他就备着这精神药品准备在特殊状况下给自己减减压。
  「快抽,抽完走人。」
  吴邪摸出一根价格让人十分肉痛的黄鹤楼龙城从洞里递了过去,满心只想早点带潘子走。
  不知道是不是体力透支的缘故,他觉得这里的空间都开始扭曲,越来越像一个黑洞,好像要把潘子微弱的声音吞没。
  那股好像快要失去什么的不安,隐隐约约地萦绕不散。
  「小三爷,我没时间了,」
  门的那一端,潘子的声音里带着自嘲一般的笑意。
  「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从这里往左走到第三个门是手术准备间,那里有独立的楼梯可以通到外面,我之前路过那儿的时候还是可以走的。你出去之后要去找你三叔和三嫂子。别信任何人,特别是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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