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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华——芒果冰冰

时间:2016-04-21 18:51:14  作者:芒果冰冰

 “我……我不能……”锦绣喃喃低下了头,抽出手指垂在身侧。

 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将荣喜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交缠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口口口是留着给你们卖大价钱的?”荣喜颤声发问:“我们俩刚才做的那些快活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你在像夫子那样给我授课?”

锦绣低头不语,眼圈儿渐渐泛红。

 “你……耍我……”荣喜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呼不出来,他猛地干嚎一声,扯过被单裹住身体,赤着脚跳下床就往门外冲,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想他荣公子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平头一次付出感情便遭人欺骗。

他一定要从这里跑出去,然后报官,他要花大钱买通官府,封了这个鬼地方,还要让他们统统坐牢,最好一辈子在牢里都出不去,谁叫这些人瞎了狗眼,竟敢囚禁他荣公子,玩弄他的身体不算,还敢玩弄他的心。

荣喜裹着被单,一路从房门冲到了楼梯口,还没来得及看清路,就被人一个巴掌扇翻在地,抬头一看,云姨叉着腰,身后带着两名壮汉。

 “小贱人,敢跑?”

 “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瞧……我爹可是……”还没等他自报家门完毕,云姨又是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地糊在了他的嘴巴上。

 “把他给我吊到柴房去,好生伺候着。”云姨转头吩咐手下:“把锦绣那个小贱人给我叫来。”

荣喜被那壮汉夹在腋下,一路哭闹不休,嘴里不停放着狠话,尽是要这些人好看之类,这种事情在楼里见怪不怪,荣喜说的再狠也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那些人把他反剪了双手,用粗糙的麻绳吊在了柴房的屋梁上,这次不再有人给他脚下垫东西,甫一吊上去,荣喜就感觉自己的双臂好似快要脱臼一般的疼痛。

楼里用来伺候不听话小倌们的皮鞭是浸过油的,约莫一指宽的粗牛皮鞭,打在身上不留痕迹,内里却已是皮开肉绽。

荣喜刚被吊上去的时候还有力气叫骂,然而一顿鞭子抽下来后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莫说骂人放狠话,连正眼看人的胆子都咽回了肚子。

这也不能怪他,从小到大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在荣家为他建造的那层水晶壳里活过了十五载春秋,所见所闻尽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连大声说话的机会都很少,生平难得爷们儿一次,还被一顿鞭子给抽回了原型。

 

 

      第8章 第 8 章
 晚饭是不用想了,在这种地方饿上个一顿两顿根本是无人同情的。


荣喜赤身裸体地被吊在柴房中央,后背火辣辣地疼痛,想昏都昏不过去。因为刚入夏,白天在房里还感觉不出什么,一到晚上,那刺骨的寒意紧贴着皮肤钻入关节,一直渗透到了骨髓里去。


以往在家时,连被参茶烫伤了手指,上到父母下到仆役都要大呼小叫个半天,如今却挨了一顿皮鞭,再孤零零地被吊在柴房里,饿着肚子冷得浑身哆嗦,荣喜止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只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苦楚都在这一天内受完了。


正自怨自艾间,柴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探头探脑钻了进来,然后迅速转身,轻轻关上房门。


还没等荣喜出声询问,那人便从身后抖出一件长袍,从脖子起把他包了个结结实实,借着微弱的月光,荣喜看见锦绣的两只眼睛红的好似桃子,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太阳穴下面还有一大块淤青,显然是挨了云姨的打骂。


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害得两人一齐受罚,荣喜不由后悔得垂下了脑袋,其实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去责怪锦绣,不过是自己初尝云雨,一时头脑发热而已。


锦绣鼻子一抽一抽地,用衣服把荣喜包得严实,再拖过来一张劈柴时坐的小矮凳垫在荣喜脚下,让荣喜能够站直身体,末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我从客人房里偷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你看!”一只香喷喷的酥皮蟹壳黄被锦绣献宝似地递到荣喜嘴边。


荣喜点点头,伸过脖子,啊呜啊呜地咬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止不住地掉眼泪。


 “你不要哭了。”锦绣给他抹抹眼泪:“以后好好的,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找罪受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菩萨保佑,没钱没势,打死一个两个官府都懒得过问。”


荣喜很想告诉他自己有钱,很有钱,但却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了也没人相信,心下气苦,眼泪不由自主掉得更凶。


锦绣拿掌心慢慢抚摸着他的脸颊:“云姨说,明天晚上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荣喜身体一僵,贝齿死死咬紧了下唇。


 “你也不用太害怕了。”锦绣柔声安慰:“破瓜这晚是允许小倌哭闹的,你要是实在受不住了就大声哭出来,记住我教给你的要领,都是些有用的窍门,只要按我说的做,疼痛便能减个几成。”


荣喜看着锦绣真诚的眼神,唯有小声抽泣着点了点头。


锦绣继续道:“本来我们这种人是不配谈什么感情的,可是……”说着慢慢垂下了头,透过月光,荣喜看见他光洁如玉的脖项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云。


 “我……我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你的……等你熬过了明天那一关,以后没人看见的时候,我们可以……在一起……”锦绣越说越低声,说到最后竟是红潮满面。


荣喜脑子轰的一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勉强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还是说……你嫌弃我?”锦绣一脸的泫然欲泣。


 “没有没有……”荣喜慌忙否认:“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喜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更何况……我……我也快要被人糟蹋了……”


两人才刚情意绵绵,但一想到明晚的“大喜之日”,不由又是悲从中来,抱头小声哭泣了一会,又忍不住你侬我侬地亲吻在一起,一吻完毕,依旧呜咽呜咽地哭开了。


锦绣想起自己破瓜那年才十二岁,城东珍宝阁的李员外出价一千二百两买下了他的初夜,那晚的情形,真是有如人间地狱。


因为床上铺了一块象征处子的白绸,那李员外便可着劲的折腾了他一宿,才十二岁的孩子,下身流出的鲜血居然将整块白绸尽数染红,当时自己哭得嗓子都快哑掉了,而事后那李员外竟然还拿着那块白绸四处跟人炫耀。


不只是他,楼里几乎每一个孩子的“大喜之日”都搞得血淋淋的,事后至少三五日不能下地,但是楼里不养闲人,“大喜”过后也只能勉强休息个一天就又要被赶去接客,未曾愈合的伤口迸裂,然后被人抬回房内休息,到了晚上再去接客,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身体熬过了最初的伤,习惯了痛。


锦绣轻抚着荣喜那秀丽的脸庞,不由心如刀绞,恨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他的荣喜,才爱上了,就要眼睁睁地送去受那份苦楚。


荣喜低头轻咬住锦绣的手指,用舌尖卷进口中细细吸吮着。


 “告诉你,我真是荣家的公子,你相信我。”


锦绣抽着鼻子点了点头,现在荣喜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忍再去反驳了。


 “他们敢这样对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复的。”荣喜咬牙切齿地道:“以我荣家的势力,救我出去只是早晚的事,现在他们这么对我,我不怕,我能忍得住,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叫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连带你受过的苦,我要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第9章 第 9 章
 月怜楼的小倌“出嫁”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一应风俗均按照普通男女婚嫁事宜进行,嫁衣,红盖头,绣球,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一对龙凤花烛高高矗立。


万事俱备,只待有钱的大爷出高价买下这一切。


三天前,云姨就在往来宾客之间大肆宣扬着新来的小倌“喜儿”是何等的绝色,待到这日,几乎全溧阳城好此风者都一拥前来,有钱的,没钱的,有想要拔得头筹的,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一时间一楼大厅内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也无人有心思找老相好喝酒调笑,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二楼露台出口处。


云姨用帕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她早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本地几位财大气粗的员外,那白花花的银子仿佛正在向她招手。


 “诸位大爷……”云姨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少在那儿废话连篇,你那套说辞本大爷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快点把新倌儿带出来给大家伙瞧瞧。”人群中一名铁塔般的汉子高声喊道。


 宾客们看着那人,都一齐哄笑起来。


 躲在二楼一间空房内的锦绣忍不住脸上变了颜色,那名声如洪钟的汉子他认得,是本地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徐远山,仗着有钱有势有武功,从来都不把小倌当人看,手底下也不知玩死玩残了多少少年,一年前楼里就有个叫若烟的孩子,因为在服侍他的时候太痛了,以至于无论如何也射不出来,最后那物事都被徐远山撸断,在床上哀嚎了半夜,天不亮便去了。


不仅如此,他更是有一个异于常人的嗜好,喜欢为小倌吹箫,拿两枚筛子,掷出几点便要求那小倌一夜出几回,曾经有个孩子时运不济,掷到了十二点,结果那一晚房内惨叫连连,最后几回吸出来的已经全是鲜血。徐远山见孩子哭闹不休,便一口将那物事咬掉,扔下五百两银子扬长而去。便又是一条人命。


 “徐总镖头,你那玩意儿是不是痒到不行了,趁人还没出来前先自己弄两把的好,省的等下火烧起来,一口气把新倌儿捅个对穿。”


那徐远山被人说笑也不以为意,反而站起身,颇为自豪地把腰胯对着人群挺了挺。众人见他裤裆那里早已支起了一个小帐篷,都忍不住哄堂大笑来。


忽然间,一楼大厅的蜡烛同时熄灭,与此同时二楼露台处又点起了七八支蜡烛,众人屏住呼吸齐刷刷抬头,只见一名纤细的少年被两名壮实的龟奴一左一右叉着腋下架到了露台栏杆处。


那少年身着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整个身体犹如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若不是有人架着,只怕早已软倒在地。口中刚发出呜咽之声,便立刻有一名龟奴在他腰侧狠狠掐了一把,顿时把那呜咽声又给掐回了肚子里去。


云姨满面笑容,得意地从小厮手中接过一杆秤,小心翼翼地把那红盖头挑起了一个小角,待给楼下众宾客看过之后,立马把盖头放下,挥手让两名龟奴把荣喜拖回了新房。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躲在暗处的锦绣却看得很分明,荣喜那张精心装扮过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一直在抖,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敢落下。


锦绣只看得心如刀绞。


此时楼下众人依旧处于被美色所震慑的境地,云姨拿秤杆在一旁扶手上敲了敲,颇为自得地笑道:“我们家喜儿的相貌可还入得了诸位大爷的法眼。”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娘的,五百两,老子要定了。”那徐总镖头刷地一声激动地站起身来。


见他出价,众人均是唏嘘不已,徐远山玩弄小倌一向恶名在外,连躲在一旁的锦绣也是面如死灰。


 “六百两。”一名胖胖的员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香茶。


 “六百五十”又有人跟着抬价。


 “七百。”徐远山大吼:“老子今天倾家荡产也要玩到他。”


 “徐总镖头,何必争这头筹呢?给你玩过的小倌别人还能玩么?”一名穿着贵气的员外笑道。


 “哼哼……”徐远山不答话,但是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摸样,下头帐篷撑得老高:“还有没有要跟老子抢的,快点出价,老子等不及了。”


 “八百两”


 “八百五十”


 …………


竞价声此起彼伏,锦绣躲在暗处泪如雨下,贝齿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最后终于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第10章 第 10 章
荣喜被人拖进新房扔在龙凤大床上,全身一直抖个不停,那龟奴乐呵呵地用手在他鼓翘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

“等过了今晚,让哥哥也来尝尝你的滋味。”

荣喜那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般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现在浑身都疼,腰上的淤青是给人拧的,背上的火辣辣是用皮鞭抽的,从云姨派人给他梳妆打扮起到现在,至少挨了不下二十个耳光,最疼的莫过于头皮深处,因为不会留下外伤,所以云姨便用指甲可着劲的掐,如今那里已是血迹斑斑了。

虽说曾经在锦绣面前夸口说自己不怕,但临到了紧要关头,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怕。

荣喜坐在床上小声地抽着鼻子,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好好的怎的就落到了这个地步,他这辈子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对家里的侍女小厮温和可亲,他们也都非常的喜欢他,从小乖乖听话不跟父母捣乱,也不跟别的纨绔子弟往来,连请来的西席都夸他上进好学。

唯一没听父母话的一次就是这回逃婚,但还不是因为那位夏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他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啊。

本以为方今天下太平,连家里的小丫鬟都敢挎个包袱独自一人回家探亲,他一个男子还害怕什么,况且荣家分号遍布天下,他身上带着信物可以随时随地支取银两,只是那信物却已经被人贩子给搜走了。

正悔恨交加间,忽听得门外传来锦绣与那两名看守的交谈声。

锦绣嗔道:“胡威哥就莫要取笑我了,还不是因为喜儿第一次伺候客人,我怕他伺候的不好,惹得客人发怒,这才想到把那合欢散送过来给他。”

那龟奴笑道:“你倒是对这个徒儿上心,连压箱底的媚药都舍得拿出来给他用。”

另有一人道:“那是自然,横竖你的屁股是再没客人敢插了,我瞧这喜儿的小摸样,将来少不了是个头牌,你往后的衣食住行可都得仰仗着他呢。”

“谁说没人敢插,今晚到哥哥房里来,让哥哥好好疼爱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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