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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土芍药

时间:2016-01-13 21:02:00  作者:土芍药

  师茵茵哀叹一声,这人真是没救了。
  师无名说,“少侠临危不乱,甚有侠士风范。”
  老头的嘴唇发抖,有的时候怕老的人不知是女人,女人怕容颜老去,男人怕生命流逝。这人这般年岁还霸着国主之位,最怕的就是自己活的不够长,得到的不够多。
  任江流还待再戳一句‘老头’,国主拐杖击地,沉声道,“够了。”
  顾花君也劝,“师兄,你少说几句。”
  任江流不理他,低下头将唇靠近老者,轻咳一声道,“老头,商量个事儿呗。”
  “嗯……”老人皱眉,“说吧。”
  “昨天燃火的只有我一人,外边那些人都可以作证,你们的上神就算是怒,也是对我一个人发怒。神仙既然是神仙,自然心胸宽广,绝对不会搞连坐这种事,拥有赏罚分明这种良好的品质,你要拿我奉神说得过去,要是连他们一起都送神那去,恐怕神也嫌吵,不收。”任江流眼睛扫过门口那堆围观的,朗声道,“国主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上神慈悲,通透超达,度化众生,绝对不是那种鸡肠小肚,婆婆妈妈,被人吵到睡觉连无辜的人都牵连进来的无耻小人。你说对吧?”
  “你!”国主似要发怒。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故意放大声音,让外边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早以造成骚乱。
  任江流理直气壮的道,“难道我说的有错?还是你觉得你们的上神就是这样的暴戾不仁,残忍卑鄙,我的朋友和你们一样属于无辜的群众,如果他会降罪于他们,那一样也会降罪于你们!如果他真的如你们所说那么慈悲,无论是你们,还是我的朋友,他都会一并宽恕。”
  他在打什么主意国主清楚的很,本不想让他如愿,可见门外民众已经有的人怕的开始哭拜了,心中乱糟糟的,只好道,“你说的没错,上神睿智通达,具有无边神力,心胸如落银河的水那么悠长宽广,定然不会牵连无辜的人。”他挥手招人来,“将其他三人放开,立即准备祭奠事宜。”
  

☆、敢吗?

  “师兄!你想干什么!”将他的话听的明明白白,顾花君大喝一声,额头上暴起层层青筋。
  “闭嘴。”任江流不理他,“那个师无名啊,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笨蛋嘴缝起来,啊……如果他不乖的话,就直接打晕好了。”
  师无名刚被放下来,转动僵硬的手腕,闻言嗯了一声,笑道,“我知道了。顾小公子,你可愿意听师某的话。”
  “当然不愿!”顾花君激动道,“师前辈,你难道要看着师兄牺牲吗?”
  “哎。”师无名摇头,“这也是无可奈何啊,这件事情非是师某可以控制。不过,顾小公子再说下去,你师兄可是要生气喽。”
  师茵茵见给他们解开绳子的人行动缓慢,随意挣破绳索,竟是转身离开。
  “师姑娘!”顾花君不可置信,转头道,“师兄!”
  “叫我干什么?”任江流皱眉,“师兄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让你离开,你就乖乖离开。”
  “不!顾花君绝不弃师兄而去!”
  “你!”
  “这是顾花君的坚持,若有人敢对你出手!就先过我这一关!”
  “你…………”
  任江流瞪他。
  “罢了。”师无名缓步向前,笑着道,“顾小公子一片情谊,少侠何苦拒绝呢。”
  任江流长叹一声,只管闭着眼睛装死。
  “你们说够了没有!”老年国主沉声道,“除了这个年轻人,其余人,全数离开。”
  师无名眉间一拧,苦恼的道,“要我等此时离开,可是为难师某了。”
  他神色虽然温和,语气却已经变了个模样,内中冷然桀骜,锋芒点点,锥心刺骨,令人心惊。
  老国主惊觉不对,“什么意思?”
  他方一说完,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双腿打颤,一副浑然站不住、似乎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
  “你们……”他张了张口,眼见周围士兵纷纷软倒在地上,神色霎时惨淡下来,“你……们……做了……什么……”
  任江流喃喃的道,“为什么是我们做了什么,也可能是上神的惩罚吧……”
  众人虽然倒下,但大脑都很清醒,听到任江流的话有不少人开始手脚抽抽,看样子是真的快吓晕了。老国主心中恐惧非常,声音模糊的道,“不可能……上神……怎么……可能……罚……”
  “是不可能,别听他胡说。”
  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师茵茵手里提了个篮子,横剑抵住国主府大门,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隔开国主府与外边的村民。
  利剑出鞘带来刹那锋芒,她的声音却锋芒更厉,“你们谁敢妄动!”
  眼神一扫,众人不知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实力,但被那目光扫到,齐齐受不住,后退一步。
  师茵茵收起剑走入府内,单手打开篮子,“找到了些点心,先吃点填饱肚子吧。”
  篮子里装的是馒头,包子一类食物,她有私心,将相对精致的糕点一半分给师无名,一半留下给任江流,轮到顾花君和她自己的时候就没什么可选的了。
  顾花君非常惊讶,中药之后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无名拿着水囊喝水,闻言笑道,“顾小公子想不通吗。”
  “我……”
  顾花君垂头调整内息,意外发现内力丝毫没有消减,手脚却软的受不了一点重量。
  任江流歪了歪头,弱弱道,“解谜什么的又不是重要的事,稍等片刻再说。现在先放我下来才是正事,各位大哥大姐看过来,别忘了我还被绑着呢。”
  师茵茵掀唇讽刺,“你不是喜欢逞英雄吗,绑一绑也好,就当作代价了。”
  任江流被她气死,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乖乖道,“姐姐,我这儿绑了一宿了,手也酸,腰也酸,现在头也晕了,你就当可怜我,放我下来吧。”
  “不放。”师茵茵席地而坐,吃起馒头。
  任江流直流口水,放软声音求道,“师姑娘,师姑娘……”刚说了两句,觉得这样没用,便换一个人叫,“师无名,管管你妹。”
  “哈……学聪明了吗。”师无名笑了一声,上前帮他解绳子。
  这道绳子绑的紧,师无名手上没有刀刃,只靠手指的力气,废了不少时间。刚刚被绑着察觉不到,此刻绳子一松,任江流整个身体向前扑去,师无名早有准备,轻轻拦住他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
  顾花君运气调理身体,好一些了,睁开眼道,“是师前辈下的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会全然不知。”
  师无名微笑不语,任江流身上没力气,嘴上的力气却不小,恶劣的道,“大概就是在你牛一样劝不听,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的时候下的药。哎呀,那时候你的牛眼睛都红了,怎么还能看到别的东西。师弟啊,听师兄的话,别太为难自己,不要回想了,不然师兄可要担心你的脑袋会爆掉。”
  顾花君瞪大眼睛,“师兄早知道前辈要这样做?”
  “只有你不知道吧。”任江流莞尔,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虽然靠着别人搀扶才能站住已经让他的形象打折,但那游刃有余有余的模样还是赏心悦目。
  师无名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任江流所说的,笑吟吟的从怀里拿出药丸分给两人服下,“这是解药。”
  
  其实这次他下的只是经过调制的迷药而已,就算不吃解药两个时辰之后也会自动解开。
  任江流借着他的手将药吃下,师无名怔了怔,将手收了回来。
  力气回笼之后,任江流估摸着再耗费时间下去,几个人真的得直接逃到荣涧了,摸了一块糕点叼在嘴里,眼睛转了转,凑到倒在地上的国主面前道,“老头,你说我现在是跑好呢,还是不跑好呢。”
  老国主闭着眼睛,“上神会惩罚你们的。”
  任江流,“……”
  他准备好了一肚子话来说服他,此刻却无话可说。
  面对迷信的人可怎么办!任江流整理思绪,忽然奸奸一笑。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们的上神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他并不要朔日无灯火。”任江流听外边议论纷纷,毫无动摇,“你们擅自揣测他的想法,却没有想过自己本身就是错的吗”
  老人怒视着他,“你竟敢……”
  任江流才不管他想说什么,直接接口,“我敢!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此地,但我敢不离开。你们以为我不敢接受你们祭神仪式,我会向你们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我敢另起祭坛,恭请上神降临,让他亲自告诉你们,你们是何等的愚昧无知!”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不但惊煞拜首一众,师无名三人也惊呆了,顾花君抹了把脸,回想二人入森林之前的一件事,艰难道,“师兄乃河南任家第十八代传人,家中世代以占卜为营生,自有神通,贯天彻地,博古通今……”
  “……”
  任江流回头给顾花君一个赞许的眼神,不愧是师弟,说的真好。
  “我敢做这场法事,但你们。”任江流环视着那些村名,最后定睛在老国主的身上,“敢让我做吗!”
  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凛冽刺眼,锐气逼人,老国主自下而上仰望着他,心想若不是此刻自己受制于人,也想赞他一声少年豪杰。
  只是不知是真正豪杰,还是小儿无知。
  他思考片刻,应允下来,“把解药给我们,我答应你,施行祭神仪式。”
  所谓的解药只是一些醒神粉而已,眼见那些拜首人按照任江流的吩咐开始搭造祭坛,师无名感慨此一时彼一时,正巧此时有人过来恭敬的向‘任天师’请教法门中事,被任大师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打发回去,师无名好奇,“你之后要怎样做?”
  任江流叼着一串葡萄吃的开心,闻言得意道,“不就是个祭祀吗,没杀过猪还没见过猪跑,耍大神这种事我看多了,等着瞧吧,我肯定会把这场法事弄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师无名笑了笑,便道,“那师某这次就袖手旁观了。”
  “我不介意你上来一起表演。”
  “师某面皮薄,还是免了吧。’
  “脸皮这种东西,磨一磨就没了,来嘛,师先生就别客气了。”
  “请容师无名推辞。”
  “不够朋友哦。”
  “你我本就不是朋友。”师无名盯着任江流的眼睛,顿了顿,慢条斯理的道,“按照辈分,你也该如顾小公子一样,称我一声‘前辈’才是正经。”
  任江流摇头,豪放的道,“一个称呼而已,哪有这么多讲究。如果一定要对称的话,那我叫你一声‘名名’,你就要叫我一声‘流流’吗?”
  “……”师无名无语半晌,转身要走,“少侠先忙,师某告辞。”
  “别忙跑。”任江流拽住他的手,勾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为了让这场法事办的漂亮,得劳烦你帮我找几样东西……”
  

☆、□□

  太阳移到正中央的时候,到了起法的时间。任江流在里边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拜首本部的大祭司。需得一提,刚刚就是这个人向跟他讨教论法,被敷衍了还很不满,此时一出来,却是恭恭敬敬亦步亦趋,一副佩服得不得了的模样。
  瞧见顾花君三人都是一脸‘什么鬼’的表情,散了半长的头发,穿着一身祭司蓝衣的任江流凑过去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洗完澡出来,他就这副德行了。’
  顾花君不解,“这是为什么?”
  任江流忧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此人是在你沐浴出来之后改变的态度。”师无名想了想,“你在沐浴的时候可有什么其他举动?”
  “洗澡就洗澡,还能怎么样,我总不会在洗澡的时候跳舞吧!”任江流说完,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举动,不知道说话算不算。”
  “你说了什么?可否告知师某。”
  任江流道,“就‘洗浴身体,当愿众生,身心无垢,内外光洁。’什么的,是以前听过的梵语。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凹一个神神叨叨的姿势就更靠谱了。”
  “梵语?”顾花君还是不解,迷茫道,“可能是他也没听懂吧。”
  他觉得人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都要心怀敬畏。
  任江流见时间到了,无法继续讨论那位大祭司的想法,上前取了他奉上的长剑。长剑未开刃,剑身被撒上甘露草的汁水,闻起来清香扑鼻。
  他赤足踏上祭坛,祭坛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形圆台,台上绘了拜首自古流传的阵法,任江流高高举起剑,众人屏息以待,只见任江流保持这个姿势站了一会,忽然盘腿坐下,口中喃喃有词,虽然听不懂他念得是什么,却也能感觉到内中高深。
  师无名望着坐在祭坛上的蓝色人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不是看错了,那家伙……脸红了。
  任江流闭着眼睛背诵心经,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悄悄睁开左眼,发现顾花君他们紧紧盯着自己,赶忙又闭上了。再睁开右眼,拜首民众将那边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老国主和大祭司盯梢。任江流哀叫一声,心中发虚,可也只能强撑着,伴随最后一句心经念完,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游龙一般舞起长剑。
  顾花君饶有兴味的看着台上,看到任江流舞剑,说道,“这是什么剑法,好新奇。”
  师无名无声发笑,师茵茵窃声道,“这哪里是什么剑法,他又胡闹了。”
  剑尖插起符纸,口中含一口酒,噗的喷到符上,任江流喷完之后却未直接取下符纸,只在空中挥舞,符纸与空气摩擦,之前托师无名搞来的白磷达到燃点,骤然起火。
  拜首百姓从来没看过这种情况,一见符纸凭空燃烧,轰然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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