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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土芍药

时间:2016-01-13 21:02:00  作者:土芍药

  任江流骂了声,“你还真要脱啊。”
  他扯了扯他的裤子,“卷起来会吗?”
  “浅滩无鱼。”
  任江流道,“你耳力怎么样?能不能捡两粒石子,闭着眼睛听鱼游动的声音,然后把他们打死,如果离得远的话用木枝弄到浅摊,离的近的话就直接捡起来!”
  顾花君随着他的话在脑中模拟一下,啊了一声,声音欢悦的道,“此法甚妙!”
  任江流翻了个白眼,“妙个鬼!你快去吧,要饿死师兄了!”
  这里的鱼都笨的很,顾花君照着任江流说的方法,没多久就弄上来五六条鱼。他像是玩儿上了瘾,在完全够吃之后又多打了两条。
  待火堆燃的更旺,任江流也处理好了鱼,将之前摘的野菜塞到鱼的肚子里,再将鱼用木枝穿好,他将一切准备完毕,小声嘀咕一句,“没有盐……”
  师无名耳廓一动,转头对师茵茵道,“去帮个忙。”
  师茵茵在包袱里翻了翻,拿出几个颇为精致的瓷瓶,上前两步把这些东西放在火堆前面。
  一阵北风袭来,吹的火苗动荡,任江流下意识侧过身为身边的人挡了挡,笑着说,“多谢了,师姑娘,你再多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师茵茵瞧他脸上有些脏污,大概是在忙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嘴角微微一翘,点了点头,又退坐回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香味逐渐飘散。
  师无名看着围在一起的师兄弟,对师茵茵说,“心情忽然就变的好了,是么?”
  师茵茵撇开头,“本来就不差。”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又一阵笑闹声传来,是任江流抢了顾花君的剑当刀用,又被顾花君抢了回去。
  师无名端坐在软羊皮之上闭目养神,虽然在荒凉之地,却也是两处安宁。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重,诱人的气息不断侵袭,好像鱼儿从来没这么美味过,能让人思绪紊乱,忘了旅途的疲惫,又有余地为美食而蠢动。
  随着一句轻快的,“好了。”几条烤鱼陆续被分了出去。
  任江流用大片叶子裹住鱼肉,里边的东西不知道被怎么弄的,每块指甲片大小,白莹莹聚在一起,任江流迫切的看着他们,“来尝尝。”
  顾花君还在气他用自己的剑削鱼片,扭过头不去理他。任江流撇了撇嘴,将叶子摆在师茵茵面前,师茵茵不吃,又转到师无名那。
  见三人都无动作,任江流不淡定了,“喂喂,你们要不要给点面子啊。”
  “这——好吧。”师无名面对眼前的东西还是很犹豫,拿起插在上面削的很细的木签扎了上去,鱼肉略颤,他放到口中,尝了尝,咦了一声。
  顾花君有些担心,“前辈,还好吗?”
  “哈……”师无名扬了扬嘴角,道,“不差。”
  鱼肉软嫩,入口微酸,回味却是鱼本身的甘甜,咬下去的似一下子融化在口中,留下的是挥之不去的浓香气味。
  顾花君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之后便欲罢不能。
  饭后,到了入睡的时间。
  师无名二人端坐在羊皮之上,双目合拢,呼吸悠长,是一副要睡的姿态。顾花君跑到最临近的树下,斜斜倚在树干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任江流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心里为自己马上要露宿荒野老泪纵横,暗暗嘀咕一声,“一堆野人。”脚下不停,蹭到了顾花君身边,张臂抱住他说,“别看我啦,做师兄担心你晚上害怕,这森林鬼鬼怪怪的,若是被吓坏了就不好了。呐,一起睡吧。”
  顾花君点了点头,非常顺从的把头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吹在颈间,任江流心下稍定,正待闭上眼睛,却发现师无名正看着自己,他心中猜疑,又觉得自己多想无益,自嘲一般勾唇笑了笑,阖上了双眼。
  夜间静谧,不远处潺潺流水的声音若有还无,似幽魂徘徊,鬼影憧憧,令人望而生寒,心生畏惧。
  任江流将顾花君抱得更紧,三番四次起了干脆把自己缩入他怀中的心,可他思前想后,为了自己那点脸皮,终于没有付出行动。
  这夜睡的浑身难受,任江流一想到还要这样过好几天,就感到了绝望。
  清晨起来四人借着河水简单梳洗一下,顾花君牵马过来,那边师无名和师茵茵也整装待发,任江流见他们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羡慕的咧了咧嘴,自己慢慢爬了上去,顾花君确定他坐稳才上马,手越过他腰间,牵住了缰绳。
  这如胶似漆的模样,令人侧目。
  师茵茵皱眉,“你连怎样骑马也忘了吗。”
  任江流想说自己从来不会骑马,但这不能说,说出来就坏了。只好怏怏回答,“骑马算什么,我差点连自己都忘了。”
  又想,哥虽然不会骑马,但是哥会你们都不会的东西!比如自行车。
  师茵茵垂下眼睛,“可不是,你连我也忘记了。”任江流一惊,转头去看,只听耳边一声马鸣,师茵茵眨眼走的老远。
  “师兄,我们也走吧。”在他们说话之时假装看风景的顾花君道。
  任江流咽了咽口水,用手肘撞了撞顾花君,小声说,“喂喂,我和她……”他在躲在师无名看不见的角度指了指师茵茵,“不会余情未了吧。”
  顾花君道,“我只知道你和师姑娘的感情一直不错。”
  任江流又是呆住。
  顾花君瞅他一眼,催马快行。
  

☆、胡扯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问题写的超级头疼,但是跟后文有联系,大家不喜欢看这些废话就跳吧。                       
  任江流心乱如麻,接下来的一上午都不敢正眼去看师茵茵,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师茵茵二人去寻找食物。他们前脚刚离开,任江流后脚便抱着头倒在草丛中,长长□□一声。
  顾花君一惊,瞬间运起内力,抬脚跳到他身边做出戒备的姿势,小心的问,“可是有人袭击?”
  “……”袭击你妹啊!
  任江流暗中吐槽,感叹道,“真怀念法治社会。”
  敢无故伤人,告到你倾家荡产。
  哪像现在,被杀了哭都找不到地方,简直太危险了!
  顾花君确认没有人袭击之后收回了手,蹲在他身边问,“什么意思?”
  “就是……”任江流张了张嘴,半晌泄气的垂下肩膀,“跟你说不明白……”
  顾花君执拗的道,“只要你说的明白,我就听的明白。”
  “……你确定哦。”任江流侧眸看他一眼。
  顾花君胸有成竹,“当然。”
  “那好。”任江流磨蹭着背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先从法治社会讲起。首先呢……这个法制社会啊,就是法律在社会系统中居于最高的地位并具有最高的权威,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治作为一种治国的基本规则,要求法律成为社会主体的普遍原则,不仅要求人民依法办事,更重要的在于制约和规范政治权力。所以,法治在政治上,是对人民权利的保障和对政治权力的规制,是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
  资料长的令人头晕,任江流装模作样的念完,默默关上手腕上的百科,又转过身子去看顾花君,“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我……”顾花君张口结舌。
  任江流笑嘻嘻的道,“用我再解释法治社会和人治社会的区别吗?”
  顾花君定定看着他,转身走去喂马。
  任江流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不听吗?真的不听吗?师兄我都准备好了,你不听的话师兄很伤心啊。”
  顾花君很心塞的看他一眼,继续弯腰喂马。
  “啧啧,师弟啊,做人要有恒心,有毅力,现在听不懂没什么,毕竟师兄也不是一开始就懂的。但是啊,只要懂得学习,不断发奋向前,吸取知识,就一定会有所进步的,师兄看好你哦。”
  任江流一朝得志,顿时神采飞扬,得意的翘起尾巴。
  顾花君起身看向任江流,“师兄,我是武人。”
  “嗯?”任江流不解。
  “我只要会打架就好,何必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顾花君道。
  “……”
  他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两人一齐回头看去,师无名手里拿着一些果子,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任江流压下嘴角,悻悻道,“你有这种想法就先是错了。”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想法吗。”师无名把果子放在地上,静静看着任江流,“倒是你之前说的那些有趣。法治社会,人治社会。如果顾少侠不想听,师某倒是颇有兴趣。”
  逗师弟寻开心是一回事,和眼前这个几乎等于陌生人的讨论超前社会体制又是一回事,任江流傻笑两声,很心虚的说,“之后的我都忘了。”
  “既然忘记了就算了。”师无名声音斯文,“少侠可愿意听师某说几句?”
  “您说,您说。”
  “人治社会,与你所说的法治社会应当是对立观念。而我们现在的整体环境,无论是中土亦或番邦,皆更贴近人治社会。都是依靠个人的意志与判断进行统治与判断,以少数人为准则,掌握以及控制大多数人。”师无名思考,“特点嘛,大概就是权利单项统一,等级森严。”
  “嗯?这有问题吗?”顾花君不解。
  “有问题,”任江流道,“因为少数人掌控的过多的权利,若统治方向有误,后果你可曾想过?必定严重!而且这种法律体系,很容易从中滋生□□与□□,什么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都来了,不利于社会与国家发展。”
  “正是如此。”师无名颔首,慢慢重复道,“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恩……”
  蹙眉深思起来。
  “我回来了。”师茵茵走过来放下一抱色彩斑斓的果子,问,“在聊天吗?”
  “是在说任少侠。”师无名语焉不详的道,“令我刮目相看。”
  任江流连忙摆手摇头,表示无辜“不关我的事,吃饭了,吃饭了。”
  他那样子一看就有所隐瞒,师茵茵满腹狐疑,心中不悦。任江流对她避之不及,她不理自己便足以谢天谢地,自然不会多话,而师无名一直在走神,分外沉默。
  众人各怀心事,几个果子叼在嘴里,食不知味。
  之前预计会在森林里走上七天,但照着眼下道路曲折程度,便是再加三天也走不出去。
  以上是几人日夜兼程得到的结论。
  这天行至中途,到了补充吃饭时候,任江流从马背上下来,舒展筋骨,一副脱离苦海的样子。他仰头看着天空,看了看,又看了看。
  顾花君不解问道,“你在看什么?”
  任江流指着天空道,“真黑。”
  “恩?”顾花君知道了他只是在发呆,道,“从此地往后树木更高,更密,看不见太阳这是正常。”
  任江流手划过空气,虚虚一握,叹气道,“湿气更重了,觉得能握出水来。”
  “别管湿不湿了,师姑娘洗好了果子,师兄过来吃吧。”
  任江流坐过去,吃着吃着,忽然笑道,“幸好这条路不好走,不然除了走自己的路,还需担心魔教之人闻风追来。这么一想,就算这路辛苦,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事有两面,少侠能这么想,很是乐观。”师无名道,“只是若魔教真闻得风声,即便此路崎岖,又怎么能阻挡得了他们的脚步。有心要来,到底会来。”
  他说完,四人都沉默了,彼此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表情各有各的一言难尽。
  无声中,远处林中忽然传出一阵马蹄杂乱声响。
  众人齐齐一怔,此处乃是树林之心,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地势险峻,毒蛇猛兽潜伏,一路下来,他们已经是几倍小心,仍有野兽袭击,现在任江流的包里就已经多了两块兽皮当睡囊了。而听那声响,似马蹄上连减轻声音的布条都没绑,明目张胆的令人诧异。
  任江流张口结舌,嘴角不断抽搐,望着师无名道,“真……有人来了?”
  师茵茵警觉起身,闭眼细听,道,“有百余人。”
  “竟然有这么多。”顾花君也站起来,“我去前方查看一下情况,师兄,师前辈,你们在此稍等。”
  任江流道,“你当心。”
  树木参天,一缕乌云遮住太阳,林中一片黑暗。
  一盏茶的时间,顾花君回来,“是魔教的人,来者不善。”
  师茵茵皱眉,奇道,“这条路你们知道也就罢了,他们岂会知道。”
  对方有一百多人,妥妥是来围殴的!
  任江流道,“现在还管这个干啥,难道不是走为上策吗?”
  师茵茵去牵马,嗤笑一声,“还真是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竟然会说这种话,而不是没头没脑的要冲上去跟他们拼了。”
  任江流咧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像被你微妙的讽刺了。”
  师茵茵哼了一声,轻声策马离开。
  顾花君道,“师兄,我们也走。”
  任江流看着地下那些果子,“不用藏藏吗?”
  “嗯?”顾花君不解。
  任江流沉吟,忽然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兽皮,三两下把果子都包了起来。
  顾花君着急,“师兄,我们快走吧,果子带着沉,不方便。”
  任江流嘴里叼着个果子,摇了摇头,用绳子一圈一圈细细捆上包裹,试了试确认不会开,单手递给顾花君,嚼着果肉道,“按照速度,他们找到这只是早晚的事,既然到了这里,肯定会发现我们留下的足迹。”他指着泥地上的马蹄和脚印,“你把包裹仍到和我们行走相反的方向,再把马身上放上重物,放他随便走。尽量混淆对方视听,为我等此行争取时间。”
  顾花君如醍醐灌顶,啊了一声,拍着腿道,“我怎么没想到。”
  任江流把一句‘你笨’咽回去,迟疑说道,“嗯……大概……因为你平时不用做逃跑这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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