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好了,我既然不会负你,这蛊也不会发作,我也就没事了,你怕什么?”祁睿风拍拍白黎的手,安慰道。
白黎这才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绯卿,坏哥哥,仗着自己是神仙就欺负人,太过分了,万一这蛊失控了可怎么办?
绯卿看得好笑,感慨道:“真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算了算了,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嫌了,唉……”
便是这一叹息的工夫,绯卿便不见了人影,祁睿风松了一口气,能得到绯卿的认可,自己跟小狐狸的关系可是更近了一步,不错不错。
“哥哥……”白黎有些失落,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呢?祁睿风见白黎闷闷不乐的样子,哄道:“阿黎,别难过,你想见哥哥,我们常常回去也就是了。”
“嗯!”白黎乖乖地点头,对啊对啊,他还是可以回去看哥哥的……呃……前提是哥哥不要回到天庭才好……
☆、风流萧王
“阿黎,待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祁睿风摸摸白黎的小脸,柔声问道。
白黎愣了一下:“啊?见谁呀?”
“我六弟,祁萧然。”祁睿风不能把白黎就这么留在府里,只要方溪荷在这里,白黎就不安全,所以他思来想去,把白黎安置在六弟萧然那里是最安全的,待日后处理了方溪荷,再把白黎接回来就是。
“好吧,”白黎倒是没什么不同意的,既然是睿风的弟弟,见见也无妨,只是……“那你的弟弟也很坏么?会欺负你么?”
祁睿风失笑,这小狐狸还把自己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呢。他摇摇头:“不会,萧然与我同母所生,在这么多兄弟中唯他与我最为亲近,而且萧然志不在皇位,不会对我不利。”
“哦……那走吧。”白黎这才放下心来,睿风过得好辛苦啊,自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萧王府的风格与睿王府截然不同,少了几分大气稳重,多了几分华美精致,连门口的侍卫也都是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祁睿风摇摇头,自己这弟弟什么都好,但就是贪图享乐,又好美色,风流是风流,也惹了不少麻烦出来。
“萧然呢?”祁睿风见出来迎他的是萧王府的管家福吉,挑了挑眉头,然而心中早已经有了推测。
福吉有些尴尬,回答道:“王爷……王爷此刻还没起……小人这就去禀报王爷,请睿王爷稍等。”
“不必了,本王亲自去找。”祁睿风径自走到祁萧然的寝居,里面隐隐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白黎好奇地问道:“睿风,你弟弟是不是生病了啊?听起来好像很难忍受的样子。”
祁睿风轻轻咳了一声:“咳……嗯……他没有病,只是在寻欢罢了,阿黎乖,跟福吉去花园逛逛,我待会儿就过去找你。”
“……哦……”白黎眨眨眼睛,真的不是生病了么?好奇怪哦……
福吉见祁睿风对白黎态度温柔,也知道这是个不能得罪的人,便躬了躬身,道:“小公子随小人来吧,近日花园的牡丹也都开了,漂亮着呢。”
牡丹!白黎眼前一亮,谷里的牡丹姐姐好漂亮哦,不知道这里的牡丹是不是也那么漂亮?
祁睿风见白黎兴高采烈地跑远了,便提气一脚踹开了房门,把还在里间的大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停了下来,祁睿风的目光扫视过去,很好,自家弟弟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脸上还泛着潮红,被压在他身下的少年倒是好看得紧,此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呵,真是越来越享受了。
“赶紧给我穿好衣服滚出来。”祁睿风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祁萧然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后面还跟着个长相精致却风尘气十足的少年,祁萧然在少年唇上吻了一口,道:“宝贝儿,乖,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晚再点你的牌子。”
少年盈盈一拜,这女气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倒是毫无违和感,就连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那魏紫先谢过王爷了。”
“谢我的话,今晚就好好侍候本王吧。”祁萧然似乎是没注意祁睿风越来越黑的脸色,还调笑了一句。
魏紫在经过祁睿风身边时,福了福身子,便走开了。
祁睿风叹了口气:“你呀,再这么纵情声色,身体也会吃不消。”
祁萧然笑笑:“魏紫可是牡丹阁的头牌,功夫确实了得,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透到骨子里的媚,看你一眼,浑身便软了。”
“你……”祁睿风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劝不住祁萧然,他记得上辈子他死的时候,祁萧然都没有个正妻,每日依然流连青楼楚馆,不过倒是也没有仗着身份调戏或强占过良家妇女,不然就不只被坊间传为风流王爷了。
“三哥有什么事?”祁萧然岔开了话题,他可不想再听祁睿风教导了,芙蓉春宵被打断已经够让人着恼了。
祁睿风点头:“的确有些事情,你随我来。”
虽然想着把白黎安置在这里比较安全,但是祁睿风看着祁萧然这一脸感兴趣的表情,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
“美人媚而不俗,懵懂中还有着勾引的意味,这张脸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是这般清纯的脸蛋儿也极为难得,三哥,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极品,还想着给弟弟我送来,真是太体贴了。”
祁睿风黑着脸,敲了一下祁萧然的额头:“闭嘴,这是你三嫂,你若敢动他,我就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信不信?”
祁萧然讶异极了:“三哥,你是不是傻了,我三嫂不是那个什么鬼的方溪荷么,怎么又变成了这个……男的?”
祁睿风冷笑:“怎么,我就是喜欢他,不可以?”
“当然可以,”祁萧然不打算把自家三哥惹急了,不再调戏白黎,转而问道,“你把他放在我这里,是怕方溪荷会对他不利?”
“正是,”祁睿风点头,“这几日祁沐远的动作越发大了,我估计他这几日便会有行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让阿黎处于风口浪尖,送到你这里,也好掩人耳目。”
白黎在一旁听明白了,祁睿风是要把自己安置在这里么?可是……可是他跟这里的人都不熟,祁睿风为什么不陪着他?
祁萧然啧啧几声:“哎哟,小美人……哦,三嫂怎么还要哭了,瞧这梨花带雨的,多可人疼,嫂子你放心,我会替三哥好好照顾你的。”
哭了?祁睿风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果然,白黎眼中还泛着泪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忙哄道:“阿黎,你听我说,我只是要你暂时住在这里,我府里有坏人要伤害你,在这里比较安全,你放心,我会每天来看你,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保证,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娶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白黎摇摇头:“睿风,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我可以学,你别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啊……”祁睿风当然也舍不得把白黎放到他六弟的府中,简直就是把一只无辜可爱的小羊放进了狼窝,虽然这匹狼是自己的弟弟……,“真的,最多一个月,好不好?”
白黎抽抽搭搭地问道:“那你自己会有危险吗?”
祁睿风直视着白黎的眼睛,认真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娶你。”
白黎这才点头,算是答应了祁睿风。
“你们这你侬我侬的,是欺负我没人陪么?”祁萧然被这两个人腻歪得牙疼,忍不住把祁睿风往外面推,“你不是有事么?快回去,嫂子就由我照顾了。”
“哦……阿黎喜欢吃鸡,不爱吃素,你让厨房留意着些!”祁睿风还在絮絮叨叨地交待着,他的宝贝儿要被别人照顾一个月,不交代清楚怎么能行?
“知道了,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哥哥您放心吧!”祁萧然翻了个白眼,门一关,把祁睿风关在了外面。
“睿风!”白黎叫了一声,又死死咬住了下唇,祁萧然笑笑,一边把白黎往院子里带,一边问道:“嫂子,来,你跟小弟讲讲,你和三哥是怎么认识的呀?小弟我最喜欢听这些东西了,咱们边吃边说……”
祁睿风放下满心的惦念回到府中,侍卫们已经行动正常,只是个个胆战心惊,害怕祁睿风责罚他们,没想到祁睿风根本就没提这茬,直接就向王妃的屋子走去了。
“溪荷,”祁睿风换上一副与往常无异的笑容,推开门,里面传来轻轻啜泣的声音,“溪荷,我回来了。”
方溪荷用手帕擦擦眼角,迎了出来,福了福身子:“妾身……见过王爷。”
祁睿风扶起方溪荷,柔声道:“你我夫妻几年,何必这么生分。”
“溪荷不敢顶撞王爷。”方溪荷委屈的样子让任何男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意,祁睿风虽然恶心,却不得不温声软语地哄道:“溪荷可是生气了?是在怪本王刚刚没有为你做主么?唉,其实本王也是没有办法,你是知道的,老六风流成性,总要无端惹些祸事回来,这次招惹的是江湖邪教的人,那绯卿心狠手辣,做事鲜留情面,偏偏十分疼惜自己的弟弟,老六招惹了人家弟弟,竟然冒用了我的名字,唉,我这刚一回来就被抓来顶罪了,本王也十分委屈啊。”
听了祁睿风的解释,方溪荷的心里才好受了起来,她就说呢,祁睿风怎么会帮着外人来欺辱自己,看来他还是喜欢着自己的。想来想去,方溪荷又问道:“那王爷后来怎么办了呢?那恶人会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
“不会,”祁睿风笑笑,“我把白黎送到了老六府上,那绯卿再来找麻烦,还是直接去找老六吧,我可不替他收拾残局。”
方溪荷也笑了,娇声附和道:“王爷也是手足情深,帮帮萧王爷也是应该,只是萧王爷也老大不小了,溪荷想着,能不能从一些官宦人家中找些好姑娘,让萧王爷成了家,这风流心性也就能收一收了。”
祁睿风暗自冷笑,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试图插手六弟的婚事,当我们兄弟都是傻的不成?心里想着,然而祁睿风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溪荷就莫要费心劳力了,姑且用这次经历来教训教训老六,至于婚事,还是要老六喜欢才好,不然白白害了好姑娘。”
“王爷说的是,”方溪荷轻轻点头,“王爷舟车劳顿,定是累了,妾身命人备了吃食,王爷先吃些吧。”
祁睿风拍了拍方溪荷的手,笑道:“的确,你这么一提,本王还真是饿了,溪荷可真体贴。”
方溪荷微微垂下了头:“都是妾身分内之事,王爷谬赞了。”
☆、朝堂对质
用膳的时候,祁睿风才像刚刚想起来一般,问道:“本王见刚刚布菜的丫鬟好像是换了人,原来那个呢?”
方溪荷笑笑,解释道:“原来那个丫鬟出了些差错,妾身已经将她逐出府去,妾身想着,这丫鬟还是得自己选才放心,便着禧伯去采买了些,选了手脚麻利的留了下来。”
祁睿风点点头:“辛苦爱妃了。”
“这原是妾身分内之事,”方溪荷夹了一口青菜放到祁睿风碗中,“王爷,您旅途劳累,吃油腻的东西怕是胃要不舒服,还是多吃些青菜吧。”
真真是个贤惠的妻子,祁睿风冷笑,可惜,本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耍弄的傻子了,你和祁沐远欠下的债,本王定让你们一一偿还。
而此时沐王府内,祁沐远正对着手下大发雷霆:“蠢货!一次刺杀不成也就算了,谁让你们三番五次地出手?本王不是说过,只准动手一次吗?”
“王爷息怒!”侍卫统领连忙解释道,“王爷,属下的确只动过一次手,亲眼见到睿王爷滚下山崖,属下到崖下寻找,却没有找到睿王爷的任何痕迹,想必是被高人所救。然后属下牢记王爷的命令,只是让人继续查找睿王爷的行踪,后来的那几次刺杀,绝对不是属下做的,王爷明鉴!”
“滚!”祁沐远怒喝了一声,那侍卫统领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祁沐远起身,来回踱步,心中烦躁得很。
“王爷,”在一旁站了许久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开口道,“此事存有蹊跷,王爷还是莫要着恼,细细分析才是。”
“许卿有何看法?”祁沐远坐回到椅子上,问道。
许翰文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在下以为,侍卫大哥的话应该是真的,毕竟王爷曾再三叮嘱过,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若不是我们的人动手,那必定是朝中的另外一股势力,想除掉睿王爷,又将罪名嫁祸于您,这样一举除掉两个对手,王爷不妨想想,七位皇子之中,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祁沐远倒是认真想了想,道:“大哥前年去世,老四一心醉武,对王位不感兴趣,老六是祁睿风嫡亲的弟弟,定不会下此毒手,老七尚且年幼,难道是老五?可是我看这老五每日舞文弄墨的,也不像是要争夺皇位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几位王爷都不能排除嫌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许翰文顿了顿,才道,“不管后面是谁下的毒手,我猜睿王爷都会一口咬定是您,毕竟先铲除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可如何是好?”祁沐远有些慌了,他虽然有野心,但是论权谋就差得远了,若不是三年前他偶然救了许翰文,得到了他的帮助,这才能与祁睿风争一争,更何况皇帝明显更偏心于祁睿风这个嫡子,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许翰文微微一笑:“王爷莫急,明日朝堂之上,不论睿王爷说什么,王爷只需不承认便是,没有铁打的证据,即使是皇上拿您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便按许卿说的办。。”祁沐远隐隐觉得这个法子有哪里不太妥当,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祁沐远在这边辗转反侧,祁睿风也没有睡得踏实,他以明日还要上朝,不忍打扰爱妃休息为名,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冰冷的被窝没有了小狐狸暖暖的身子,没有了怀中软软的触感,还真是想念啊,也不知小狐狸怎么样了,看来要快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才行。明日上朝,他倒是要看看,祁沐远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上朝之前,祁睿风找到了打着哈欠满脸不情不愿的祁萧然,问道:“阿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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