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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笑——银河店长

时间:2016-04-24 20:30:25  作者:银河店长

  在村落听见此次战争大捷的消息,赵衍之与村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兴奋地围在田地里跳舞歌唱,赵衍之心中也没由来的兴奋,听见打赢的消息,他甚至比自己得了奖还要开心,还要喜悦,甚至也在内心期盼着傅怀秋能够早日归来,他如今呆在这里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第二次感到满足与快乐,上一次如此之喜悦的时候,还是师父在世的时候,他看着村民们笑颜如花,自己也不由得扬起了笑容,他在这里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不再烦恼与忧愁,也没有纷扰来打搅他,这么几个月的疗养,他也渐渐遗忘了在上海经历过的爱恨情仇,那里本就不属于他,繁华也好,落魄也罢,都与他无关了,他赵衍之重新地活过来了,他和那些人或物都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包括叶轲在内,虽然现在想起他,心还是会有些痛,可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对于赵衍之而言,爱的对立面不是恨,是淡忘。
  他只想渐渐地淡忘过去,重新做自己,虽然再也不能唱戏,可他在这里还可以做一点事,他即使出去他也能找到事做,他赵衍之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可以生存,即使不唱戏,他也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新婚过后的宋子瑜似乎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整日浑浑噩噩,坐在房间里闷着也不说话,一见着人就会问:“霆予呢?你们把霆予关在哪儿了?”叶轲每日还是会去上班,即使现在不上战场,每日的会议还是会让他开的头大,他现在的脾气也很不好,没有什么耐心对着宋子瑜,只是让人看着宋子瑜,不要让她乱跑乱闹,可是今天宋子瑜格外的反常,本来之前精神状态还不错的她,在结完婚入完洞房之后,她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方宛若带着大夫一路小跑进了宋子瑜的房间,这会儿倒是还好,她睡了午觉,安静得不像平时的她,大夫是这一代有名的圣手,他坐在床前,给宋子瑜搭了脉,方宛若站在一旁观察着大夫的神色,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孙大夫,我们家子瑜怎么样啊?”
  大夫收了手,对着方宛若微笑着作了个揖,“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这位少奶奶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心情不稳定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请一定要小心看护好她,那么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啊,多谢孙大夫,有劳您了。”
  方宛若吩咐下人送孙大夫出去,站在床前看着睡得极为安稳的宋子瑜,又是欣喜又是苦涩,她和叶轲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这下还得联系宋家夫人来看看子瑜,她转过身便去大厅打了个电话给叶轲。
  “你们怎么办事的?”叶轲一把把资料扔到了桌上,“说过多少次了,审核!审核!养你们吃白饭的吗!知道这事情要是出了大乱子,你们、包括我在内都吃不了兜着走!重做!”
  “叮——”
  “喂。”
  “是姨妈,霆予啊,子瑜有孕了,刚刚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已经一个月了,怪不得这么几日情绪不太对,还得你回来和她好好交流,告诉她要做母亲了,可不能再胡来了!”
  “好,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看着面前还杵着两个人,道:“怎么,还等着我八抬大轿把你们请出去?把东西拿回去重做!”
  “是,长官。”
  半个时辰后。
  “子瑜,我回来了。”
  宋子瑜刚刚醒,便看见叶轲坐在她的床前,牵着她的手,她满足地微笑:“你怎么回来啦?”“有件事,要告诉你。”“嗯,你说吧。”
  叶轲的视线从她的眼睛转移到她的腹部上,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腹部,“这里,有我们俩的孩子了,大夫说,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真的吗!是我的?是你?是我们的孩子?”
  宋子瑜一下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我们俩的孩子?”
  “嗯,我们俩的孩子,你一定不能再在家里闹了,听我的话好不好,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嗯!”
  叶轲看见宋子瑜喜极而泣的模样,心中倍感苦涩,他越发用力地握紧了宋子瑜的手,他终于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宋子瑜这副模样根本离不开他的照顾,他怎么还能让她置身危险,每次对着她都是最温柔最耐心的语气,生怕伤害了她,刺激了她,现在的宋子瑜要比常人更加悉心地照料,她的精神方面受到了一定打击,她不能够承受任何重击。
  另一边远在晋察冀军区的傅怀秋也经过了数月的艰苦斗争,八路军虽然也牺牲了一部分兵力,可这场仗在朱德总司令的带领下,打得极漂亮,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这几日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远在战区却得了一直在打探的二师兄——秦鹤亭的消息,如今他身在重庆,开了一家戏院,他不登台唱戏,反而是做起了老板,让傅怀秋不由得兴奋地想要立刻抵达重庆,与二师兄好好地喝一杯,畅谈过去。
  可是他答应过赵衍之,还是得先回村里,把赵衍之接出来,安排到这一带,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再迁到别处也不是不可。
  自从听到仗打赢的消息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可是如今傅怀秋还未回来,赵衍之有些担心,不过他每日都回去村口看一看,等上那么一会儿,以防傅怀秋回来,没有看见人的失落心情,若是回村,应该是有一队人的,傅怀秋还得带着一些伤员归来,所以他站在村头等等也不是等他一个人,赵衍之心中已经把傅怀秋当做挚友,也是恩人,他对于傅怀秋的恩情无以为报,不知傅怀秋有没有拿到那一笔钱,到了省城的话应该就可以取出来。
  “赵衍之!”
  赵衍之还在河边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突然就听见了远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正是一路跑来的傅怀秋,他也面对着他,努力地挥着手,笑着大喊道:“我在这儿!”
  傅怀秋跑得很快,看来他没有受伤,赵衍之情不自禁地用力地举起手挥舞着,傅怀秋跑到近处就张开手臂冲向了赵衍之,赵衍之也同样张开双臂,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傅怀秋笑着也穿着粗气道:“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傅怀秋笑着放开拥抱,又揽住了赵衍之的肩膀:“走吧,他们还在后面,我们去帮忙。”
  “今日怎么这么巧,你就站在村口?”
  “嗯,今天干完活就出来散散心。”赵衍之一脸不在意地回答着傅怀秋,其实他每日都来,已经来了半个月,不过他没有和傅怀秋说,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回走,迎接回村的青年们。
  ①②③④资料引用来自百度

  第 66 章

  1945年9月2日,日本向盟军投降仪式在东京湾密苏里号军舰上举行。在包括中国在内的9个受降国代表注视下,日本在投降书上签字。
  1946年4月,中国国民党中常会决议将庆祝胜利的9月3日,定为抗战胜利纪念日
  在不足10平方公里的范围里,中国军队血战半月,歼敌1万余人,以3万人的代价赢得了台儿庄大捷。8年全面抗战,在中国敌后战场和正面战场共进行重大战役200余次,大小战斗近20万次,歼灭日军154万余人,约占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伤人数的70%。中国伤亡3500余万人中,有3000余万为平民。
  浴血而战,血战至死。中华民族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新的长城。①
  抗战胜利举国同庆,全国都弥漫着一股喜悦的气氛,叶轲也抱着已经5岁半的豆宝在街上逛着,豆宝是他和宋子瑜所生的孩子,豆宝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眉眼间很像叶轲,就连脾气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宋子瑜现在是不能出家门了,自从生了豆宝,她根本就不把豆宝当做自己的孩子,不给豆宝喂奶,也不抱豆宝,一看见豆宝就大喊着,让他不要靠近自己,豆宝每次都被宋子瑜吓哭。无奈之下,叶家只好上下决定把宋子瑜还是锁在房内,每日找人看护,不让她走出家门。
  从小豆宝现在看见宋子瑜就躲,一看见叶轲就往叶轲怀里钻,叶轲对这个爱撒娇的豆宝实在没有办法,一到公休日,就带着他到处转悠,豆宝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似的,两眼突然瞪大,仔细地听着。
  “总有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谁知如此相思苦,当初应如不相识。”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②
  豆宝听不懂这词曲的意思,笑嘻嘻地鼓着掌,显得十分开心的模样,叶轲听着这唱段心里不是滋味,他面上仍挂着无奈的笑容,“豆宝,我们不听了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怎么样?”叶轲只要一挪动步子,豆宝就猛烈地在他的怀里晃动,扭动着自己圆润的小身子,全身的抵抗,写着一个大写的“不许走”,叶轲苦涩的看着乐在其中的豆宝,摇了摇头,他为人父了,从前的一切正如这唱段所写,“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若是当时从未相识,他现在也不会如此挂念那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哪,一旦到了某个时刻,即使想再续前缘也不过是自说自话,缘分尽了,什么都不会再回来。就在遐想之时,抱着豆宝的叶轲突然僵硬了起来,他看见了一个故人踏入了戏院之中……
  赵衍之穿着一身长衫戴着一顶帽子走进了戏院,他甚至不敢大喊一声他的名字,他能看见他侧脸的笑容,赵衍之比以前稍微精壮了些,也黑了一点,看来这些年他也受了不少苦。
  叶轲一动都不敢动,他抱着豆宝,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现在还能以什么身份去和他打招呼呢,即使自己心有不甘,还想挽回这一段感情,可是一切都迟了,他抱着豆宝的模样在赵衍之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豆宝似乎感应到了自己老爹的泪水,抬起肥胖的小手就抹了抹叶轲的脸,“爹,你别哭了。”豆宝边给他擦眼泪,边一个劲地叫他,他回过神来,对着豆包轻轻一笑:“走吧,豆宝。”
  豆宝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重新依偎到了叶轲的怀里。
  而在戏院的另一边,赵衍之贴着墙,一句话也不说,人声鼎沸的戏院,他压低了帽子,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表情,他刚才居然看见了叶轲,叶轲抱着一个孩子,长的很像他,这些年他也沧桑了不少,他踏入戏院的那一刻甚至不敢侧首去看,他知道叶轲在看他,可两人就算见面打招呼又能怎么样,就像旧识一般互相寒暄吗,赵衍之做不到,踏入戏院的那一刻,他知道,叶轲也做不到。
  “嘿,站这儿做什么,我二师兄来了。”
  傅怀秋因为身份敏感特意易了容,贴了小胡子,也修改了点脸部的模样,毕竟现在这里是国民党的地界。现在易容过后的他看起来倒真有点像一个中年人,赵衍之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跟着傅怀秋就上了楼,到了二楼雅间,秦鹤亭看见赵衍之不由得惊呼:“哎呦,这小伙子长得还真的像你,怀秋啊,这回来了重庆,到了师兄这儿,多歇息一段时间再走吧。”“不啦,师兄,这回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的,现在抗战胜利,大伙儿也都开心,你这戏院生意也不错,嫂子也忙,怎么能让你们两人费心。”“这话儿说的可就见外了啊,要不是你嫂子,我怎么会留在重庆,现在孩子也大了,不是很忙的,你留下来帮帮师兄也好啊。”秦鹤亭与一重庆女子成了亲,生儿育女,两儿两女,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戏院办的也很好,蒸蒸日上。
  “行了别多说了,师兄,喝完这杯酒,我明日就启程了,以后还有机会一定来拜访你。这杯酒,敬你!”
  “好!喝!”
  看着傅怀秋与秦鹤亭亲密无间的对话,赵衍之心里越发的觉得闷,他感觉自己不能再和傅怀秋一起走,可是他也不想留在重庆,他不再打扰他们两人的对话,走出了包间,到了天台,摘下了帽子,吹了吹风,这会儿子天色已经不早,万缕霞光染红了街道,天边燃烧着一团火,明亮的霞光笼罩着一层金色,太阳在下山前要燃尽最后一丝光芒,晚风吹得他微眯起了眼睛,这一刻,他暗下了一个决定,没有与傅怀秋打声招呼就独自回到了旅店。
  傅怀秋喝的醉醺醺地回到了旅店,刚要出声喊赵衍之,突然看见了桌上的一封信。
  “见字如晤
  怀秋,感谢你对我做的一切,如今也到了离别的时刻,我不能一直都跟在你的身边,我还有我要做到的事情。
  你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钱我只取一部分,还剩下的,你拿走补贴自己,买点想要的东西吧。
  若有缘,必会再见。”
  傅怀秋又看了看信封中还有一叠数目不少的银票,他捏紧了信封。拿着信,心下却一片失望与悲伤,不告而别的赵衍之让他不由得担忧几分。
  踏上路程的赵衍之搭乘了最迟一班离开重庆的列车,在这车站看见许许多人的离别,心生感慨。他没有人送别,他也无需伤感,他想他还是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吧,傅怀秋在之前把他所给的钱留下了一部分,又把钱转汇给了他,他要回到师父的家,把院子赎回来,以后的事情,再作打算吧。
  踏上列车,赵衍之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重庆。
  再见。
  另一边,宋昱含接到从上海寄来的一封信,宋家身处重庆,他的病也早已经养好,还娶了妻子,生了一儿一女,他打开信件,寄信人他没什么印象,这个人的名字——江雁名,念起来倒是有几分熟悉,他拆开信件,一字字地看了起来。
  他站在院落中央的一棵树下,读着信的他——镇定自若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此信句句关乎江铎,写信的人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客观地陈述着曾经发生的一切,宋昱含看着信,字字诛心,他与此人从来不认识,只是此人自称是他的学生,看见一件件事情平摊在他的面前,他不禁背后一凉。
  “老师,学生最怕子泽一片真心错付。”
  信件从宋昱含的手中滑落,刚下了学的女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素来庄重沉稳的父亲站在树下痛哭流涕,竟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风吹的格外凌冽,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了。

  写在尾声

  今天是2016年的4月23日,是我写完《芙蓉笑》的日子,也是南京解放日,更是我奶奶去世9年的日子,这篇文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从构思到完成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不少不短,从高中到大学,其实构思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可能写不完,毕竟框架太大,可是没想到,我做到了,看过一句话,没有白写的文。
  这篇文怎么说也算是我最认真对待的一篇,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写完的文,不禁要为自己鼓掌,就算现在没什么人欣赏,可是依旧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人生就是这样,写文不是什么我的任务,是我的兴趣,为了一个兴趣坚守三年,甚至更久,我想着也是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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