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停留了一会后,满川两人就打车去了市中心。
坐在车上,满川突然纳闷起来。
自己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如果冒然去解家,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偷,或者神经病?
“师父,去龙天别墅!”满川突然说。
司机应了声,继续开车。
司义君奇怪的问:“小川,为什么要去龙天别墅啊?”
满川不以为然的说:“到了再给你说。”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抵达龙天别墅。
别墅是西方风格,有塔尖,后方有参天大树。大门前是花园,水池,柏油路。
车钱给了后,满川就提着一个箱子走去了别墅的门前,然后弯腰搬开花盆,在地上捡起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司义君站在梯坎下面,看着满川的背影咽了咽口水,然后提着箱子跑上去。
“小川,别人会把我们当成小偷的。”司义君急切的说。
满川扭头瞪了他一眼,转头走进客厅,把箱子搁在了边上。
大厅富丽堂皇,墙上随处可见欧式壁画,墙下有壁炉。客厅的中间是欧式白色沙发,以及一张圆形的茶几。
司义君看见后,惊讶感立马涌上心头。
满川坐在沙发上,招呼着司义君把行礼放下,然后又拍了拍边上多出来的位置。
“别一惊一乍的。”满川望着站在面前的司义君说,“你坐吧,我会给你说清楚的。”
司义君坐在他边上,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满川。
“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满川,我只是借住在他身体里面的灵魂而已……”
满川话音未落,司义君就搂住了他的手臂:“也就是说,真正的满川死了?”
“我不知道。”满川说,“不过我能住进去,想必他是死了的吧!”
司义君放开手,靠在沙发上捂住了头。
“我……把他干死了?”司义君呆滞的目光凝视着对面的茶几。
都怪自己那天晚上跟他来了四次,要是节制一点,他是不是还活着呢?
满川白了他一眼,说道:“笨蛋,谁会把一个人干死啊?”
“唔,我要沉思一会,别打扰我!”说着,司义君就倒下趴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了臂弯处。
“操,真没用!”满川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起身上楼去了。
这栋别墅,是他买在自己名下的,为的就是怕某一天跟解家闹决裂,好有一个地方住。
不过,这只是预防为主,更重要的是他出去勾搭到一个人后,就会把他带来这里,玩腻了,又重新去找一个,以此类推。
这个地方,除了一些朋友知道以外,没有人知道。
满川回到卧房,换了套白色的短袖,又换了条黑色的长裤后,才下了楼。
他一米八的身高,穿着前生的衣服,难免会有点小,裤子也有点短。
不过,这天也不冷,就当九分裤穿吧!
下了楼,见司义君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满川就浑身不舒服,想一脚踹飞他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你哭丧呢?”满川走到他的身边,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要哭滚出去哭。”
司义君坐起来,搂住了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他结识的肚子。
满川轻轻地摇头,左手扶额,低头看着司义君的头顶。
他的发旋很好看,看着就好像一个漩涡一样,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粗……
满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头发好硬!”满川小声的说。
“什么?”司义君仰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望着他。
他皮肤较白,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有些薄,嘴角的下方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
以前没怎么关注他的长相,现在定睛一看,发现他长得还真不错!
司义君见他盯着自己看,挑逗的心态又来了。
“怎么了?我是不是越长越帅了?你是不是迷上我了?”
满川一听,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推开了他。
“呜呜呜!”司义君反身趴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抽泣着。
满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转过头对着他说:“我说过我不是满川,你为什么还赖着我?”
司义君吸了口鼻子,泪眼汪汪的双眼盯着满川说:“不管怎么看,你都是他吧?”
说完,司义君的视线下滑至他的挎间。
满川见他盯着自己的那个地方看,又准备抡起手揍他。
司义君急忙捂住脸,只露出了一个眼睛看着满川。
满川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这房子是我买的,我前生也算一个富家子弟,不过如果不是蒙尘那贱人的话,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听满川这么一说,司义君恍然大悟。
“哦,你找蒙尘报仇就是因为他害死你了啊!”
“是的。”
“好吧!”司义君放下手,拉住了他的手,放在胸口,含情脉脉的对他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找他报仇,我可以帮你!”
满川没收回手,只是愣愣的凝视着他。
“为什么?”
“因为这身体是满川啊!”司义君说,“而且既然你住进了满川的身体,那么你的事就是满川的事,既是满川的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呀!”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插手。”
“不行!”司义君放开手,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的水晶灯说,“你们合二为一,你是他,他就是你,我爱他,也爱你,所以我会帮你的。”
“我说,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我说了不要你管!”
有些略带生气的口吻说完,满川就站了起来,背对着司义君。
“满川,那你给我说个理由,为什么不要我帮?”
司义君望着他的背影,神情越发坚定。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总一副欠揍的样子,但是,他也是一个男人,既然是男人,那么他就得做出他是男人的样子。
现在自己的人被害死了,他怎么可能会坐山观虎斗?
“好吧!”满川说,“他跟我发生过关系!”
☆、老公
满川说出这句话后,司义君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
虽然是身体里面那个灵魂的事,但是从满川的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通的沉重感。
满川见他一言不发,就转过身看着他。
“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你插手的理由。”
他知道蒙尘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如果自己带个男人去找他,那他不知道得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司义君突然笑了,笑得那叫一个狂!
“这样啊!”司义君笑声止主,拉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那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要展望未来,所以我会帮你!”
“随便你!”满川别开视线。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都那么说了,还厚着脸皮参合进来。
司义君展颜一笑,搂住他的肩膀,又笑嘻嘻的伸长脑袋,撅起嘴准备亲他。
满川立即伸手挡住他的嘴,不悦的说:“以后别亲我!”
“为什么?”司义君撇了撇嘴,由于他的嘴被满川挡住,所以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为什么!”满川说完就站了起来,然后把兜里的手机摸了出来,紧接着,走去了卫生间。
司义君嘟起嘴,躺在了沙发上。
“张喏,你在哪?”满川靠在墙上问。
“你是谁?”张喏奇怪的问。
“解释。”满川说,“去露月会所等我,我有事给你说!”
满川挂断电话,拉开门出去了。
张喏躺在床上,神情十分愕然。
解释死了一个多月,自己跟周彬他们都是去了的,由于是他的亲友,还亲眼看见火化师把他推进了焚尸炉,现在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说他是解释?
张喏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这个时间……是阳气最重的时候,应该不会闹鬼吧?
而且听他那声音,也不像是解释自己的声音啊?
突然,张喏打了个寒噤,后背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解释该不会借尸还魂了吧?”
颤抖的声音说完,张喏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换衣服。
这个消息又劲爆又吓人,他得赶紧叫上其他小伙伴去见这个借尸还魂的解释!
半个小时后,张喏把周彬,还有解招妹,叫到了自己的家来。
听完张喏的奇闻异事,周彬紧紧地搂住了解招妹的手臂,神情之惊恐。
解招妹是解释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十五岁,他蓄着短发,容貌清秀,身上穿着件灰色的带帽长衫,以及一条宽容牛仔裤。
知道解释死了后,解招妹哭了整整两天,还不吃不喝,就连晚上做梦,解招妹都梦见解释。
解释死后第三天,后妈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烧了,一件都没留下来。
然而,解释恨后妈的同时,还恨这个抢了自己父爱的解招妹。
但是解招妹却不恨他,还拿他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
有一次,解招妹的妈妈只给自己买衣服,不给解释买的时候,解招妹就把妈妈买给自己的衣服给了解释。
虽然解释瞪着他,又没要就是了。不过,从那以后,解释对解招妹的恨渐渐少了起来。
别看解释表面上是一个爱生气,在外面乱来,又放荡不羁的人,实则这些缺点都是他为了掩藏掉心中的空虚而已。
他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十岁之前,是一个备受瞩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可是那日发生的惊天变化,却把他打入了地狱。
十岁之后,他没了妈妈,没过多久父亲又娶了别人,继而生下一个弟弟,从那以后,家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后妈以及解招妹的身上。
解释发现这些变化后,性格突然转变,就在一夜之间他变成了一个易怒、桀骜不逊的人。
可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他实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渴望得到爱,得到关心的人。
然而,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中包括他的亲生父亲解龙呈。
张喏见当初解招妹那么伤心,哭得死去活来,就知道他是一个真心喜欢解释的人,所以今天他才叫来了他。
解招妹瞪着周彬,抽出了手。
“不要吧!”周彬哭兮兮的看着解招妹,“我是真的害怕啊!”
“害怕你也可以不来,又没谁非要你来!”解招妹没好气的说。
“招妹,别鸟他!”张喏说,“谈正事吧。周彬,你觉得解释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没实现啊?”
“你不是说别鸟我吗?你自己想去啊!”周彬哼哼唧唧的瞪着张喏。
“你赢了!”张喏转眼看着解招妹,“招妹,你觉得呢?”
“喏哥,哥哥他应该没有什么没实现的愿望吧?”解招妹皱着眉说。
“好吧。”张喏站了起来,对着解招妹说,“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去问解释吧!”
露月会所是集休闲、娱乐、吃、喝于一体的地方。
不过,这里来的一般都是有钱人,还有派电视取景什么的他们也会提供。
蓝色的长方形泳池旁边打着一把灰色的大伞,伞下有一张圆圆的玻璃桌,上面有两杯绿色的饮料。有了大伞,炙热的阳光就被挡住了。
满川翘腿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正在水里游泳的男男女女。
“小川川,你朋友多久来啊?”司义君不耐烦的问。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除了看那些人游泳,情侣亲亲我我后,他找不到一点呆在这里的理由。
满川刚准备说话,张喏就带着周彬以及解招妹来了。
满川看见解招妹后,很明显的呆住了。
“这里这里!”司义君笑眯眯的朝他们招了招手。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满川看着司义君奇怪的问。
“我只是碰碰运气!”司义君说。
“如果他们不是呢?”满川说,“你不是难看了吗?”
“没事,要真认错人,我就说我认错人了。”司义君嘿嘿一笑。
听他这么说,满川竟然无言以对。
张喏、解招妹、周彬坐在边上,三人都在观察着司义君。
没办法,因为是司义君招呼他们的。
“你是……解释?”张喏打破沉默,眼神充满了疑惑。
司义君眉目含笑,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嘴角下方的小痣被他笑意牵动,更明显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其实我并不是。”司义君转过头看着满川说,“他才是!”
满川之前的名字,他并不知道。所以当张喏这么说了后,他便点头应了。
“张喏,周彬,招妹,我是解释。”满川叫完他们的名字,眼眶微微泛红,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他太感动了,前生死了,本以为再无机会见着他们了,但不知道前世是否做了好事,死了后竟然又让他重生了。
“你是……哥哥?”解招妹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川,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
“是的。我是解释。”满川浓浓的眉毛轻轻地皱着,深邃的双眼注视着解招妹。
解招妹听见后,急忙起身走到满川的身边,弯腰环抱住了他的肩膀,将脸贴合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哭泣。
解释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而解招妹小他十五岁,所以趴在他肩膀上哭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解招妹哽咽着,尽量述说自己心中积累已久的思念。
“好了,别哭了。”满川抿着唇,抬起右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转过头,对张喏说,“你还真相信我回来了啊,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
张喏摆了摆手,干笑道:“除了你,还有谁会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啊?”
好吧,也确实如他所说那样,除了解释以外,没有任何人敢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毕竟……他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
“呵呵。”满川轻笑一声,“也是,就你那样,估计没谁会这样给你说话!”
“你什么意思啊?”张喏一听他那口气,加上他带了点嘲笑的口吻,就更生气了。
这两个人好似冤家,只要呆在一块,就会斗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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