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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浅问

时间:2016-01-19 19:29:18  作者:浅问

  楚越神情一凛,提剑迎上去,当的一声,两把剑相撞,萧原手中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当即就被嗜血砍出一个缺痕。
  “好剑。”楚越大喜,斗志高涨,一脚踹了出去,两人厮杀在一起。
  周围聚满了人,蓝息的士兵纷纷为楚越加油助威。
  萧原知道他今日必死无疑了,只是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楚越一起下地狱。
  他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不怕死的冲上来,冒着被楚越刺伤的危险死活在楚越身上砍了一剑。
  两人很快就挂彩,这时的萧原就像当初的楚越,不怕死的人最难对付。
  楚越吐掉嘴里的唾沫,嗜血的眸子发出狼一样的狠光。
  二十分钟后,楚越一剑削掉了萧原的头颅,他自己也很狼狈,身上多处剑伤,萧原既然能做到将军的位置,那必定不仅仅只是靠着祖上蒙阴。
  萧原死的很不甘心,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直到这一刻,楚越一直悬在心头的重负才卸下来,他终于为亚巫村全村老小报仇了。为了这一天,他忍着骨头被虫咬似的难受,没事就缠着蓝息,从他身上得到些微的慰藉,否则根本不可能忍到现在。
  终于,萧原死了!
  “去上药。”蓝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楚越难得没有调戏他,鲜血淋淋地回了帐篷。
  入夜,依夫带着他身边的勇士莫林和靳禹的心腹夏流进了城主府。
  听说依夫求见,司昊赶走了身边伺候的奴隶,连靴子都没穿就远远地迎了出来。
  “依夫,真的是你?”司昊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看向依夫的视线直白而火热。
  依夫表情淡淡的,因为走了一段路,他身上热气腾腾的,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点血色,多了一些人气,司昊的眼睛直接钉在他脸上拔不出来。
  “殿下在我哥的府里住的可好?”依夫浅淡的冷笑了一下,跟着靳禹久了,说话也是夹枪带棍的:“只是不巧的很,我哥去抵抗比亚人不在家,唯恐怠慢了大王子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038 团聚

  司昊被依夫那张小嘴儿噎得有点神魂颠倒,如果不是知道依夫那宁死不屈的性子,他差点就冲过去,狠狠吻住那张撩人的小嘴,让他再也说不出刺人的话,只会在他身下呻|吟求饶。
  “依夫,算起来我也是你表哥嘛,哥哥不指望你疼我,但是哥哥对你的一片心你应该明白。”司昊上前一步想要抓依夫的手,被衣服错身躲开,不由脸色一沉。
  依夫仿佛没有看见他的黑脸,依旧浅浅地笑着:“承蒙殿下抬爱,依夫受之有愧。对了,此次前来,是奉了三王子殿下的旨意给殿下送一样东西。”依夫示意莫林打开抱着的匣子,抱歉的道:“萧原将军不愧为凯撒大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此次抵抗比亚人真是多亏了他出谋划策。只是非常遗憾,他在与比亚人对抗的时候被对方斩杀。三王子殿下知道萧原将军乃殿下的左膀右臂,为此深表沉痛,希望殿下节哀。”
  司昊:“……”
  匣子里,萧原的头颅脸色清白,布满血污。
  司昊简直不敢相信蓝息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说萧原投靠了他,那萧氏一族也是他父王眼中的肱股之臣。而那个贱人的儿子,竟然就这样杀了萧原,还用这样一套让人无法辩驳的说辞来推卸。
  他司昊能说什么?
  说萧原其实是奉了他的命专门来对付他三弟?还是说他和萧原勾结比亚人意图侵犯自己的领土?有谁看见萧原被抓?有谁看见了萧原是被蓝息杀的?一切的一切,他不仅无法辩驳,也无从辩驳,这个暗亏,他司昊是吃定了。
  依夫一直观察着司昊的表情,就见那男人脸色变了又变,额头青筋暴露,拳头捏得死紧。依夫不由在心中大笑,终于,司昊也有有苦难言吃闷亏的时候,这一仗赢得实在漂亮,实在大快人心。
  司昊的算盘打得漂亮,本来以为比亚人可以让蓝息有去无回,这样他就顺理成章接管凯瑟城,接管蓝息的竞技学院和竞技场,可谁知,不仅比亚人败了,就连萧原都死了。
  直到此时,司昊才发现他小瞧了蓝息,对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随便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少年。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有势力有实力,加上老祭司的偏爱,已经可以与他比肩。
  蓝息,该死!
  “殿下?殿下?”
  司昊回过神,看见依夫精美的脸庞,脸色稍缓,“如此,我就给父王去信告知详情,只是,萧原将军的遗体……”
  “殿下放心,将军的遗体已被三王子殿下妥善保管,随后就到。”潜意思就是,要想要回萧原的遗体,那就自己滚出城主府去。
  司昊咬了咬牙,蓝息抵挡比亚人进犯凯旋而归的消息这会儿应该已经传入城内,城里的百姓必定已经在盼着他回城。如果这时候他做点什么,犯了众怒,恐怕连从凯瑟城全身而退都不能。
  尽管心有不甘,司昊也不得不权衡再三。他的势力在太阳|城,来凯瑟城的目的也不过是想把蓝息再一次踹进地狱,就算失败了,除了折损了萧原这条臂膀,其实对他的势力没有多大的影响。
  至于萧原嘛,死了一个萧原,萧氏一族还会有下一个萧原。并且只要把萧原的死算在凯瑟城的头上,这萧氏一族跟蓝息之间就从政敌变成仇敌,算起来,他还是赚了的,因此没必要再过多纠缠,以免徒生事端。
  这么一琢磨,司昊脸上就慢慢浮上一抹笑意,看在依夫眼里,只觉这人真是说不出的老奸巨猾城府深沉。
  “三弟此行辛苦,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就率领城内贵族亲自到城门迎接。”司昊笑道:“依夫也辛苦了,我这就叫人备下薄酒,你可……”
  依夫镇定自若的打断他:“不劳殿下费心了,我确实困倦的不行,这就回寝殿休息,至于酒嘛,等三王子殿下回府,势必会跟殿下痛饮一场,好好叙叙兄弟之情。”
  说完,也不等司昊说话,自顾带着人走了。
  司昊看着他单薄却绝美的背影,眼眸暗下来。
  楚越刚搂着蓝息准备入睡,陈飞在帐篷外面禀报:“殿下,祭司大人来了。”
  “小玉。”楚越一跃而起,连蓝息都抛在了脑后,等蓝息爬起来,他已经掀开帐篷钻了出去。
  一对人马缓缓靠近,楚越骑上马迎了上去。
  小玉,快半年了,小玉终于回到身边了。
  此时楚玉也紧张的看着前方黑压压的营地,激动的不行,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宛若星子。与他并驾而行的萨痴痴的望着,只觉那双眼睛已经深深嵌入心底,水水的,润润的,让他恨不能捧在手心呵护着。
  “萨,我哥真的就在那里吗?”
  萨回过神,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小玉,哥哥怎么会骗你呢?你哥他就在那里等你与他团圆。”
  “说的也是。”楚玉下巴一扬:“我哥最疼我了,不行,我要赶紧见到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驾着马也狂奔起来。
  萨在后面狂追:“你个小没良心的,哥哥不疼你么?”
  楚玉回头嗤了一声:“你算老几,还敢跟我哥比,哼!”
  很快,两人就见前面一匹马逆向而行朝他们本来,兄弟间的心电感应开启,楚玉扯着嗓子喊起来,楚越听见他熟悉的声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从声音就能听出楚玉还是那个张扬开朗的楚玉,这让他欣慰不少,就怕楚玉受了苦转了性子失去原本的真性情。
  “哥……”楚玉扑进哥哥怀里,喉咙发紧,却硬是没有哭。
  楚越长叹一声:“以后跟着哥,哥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哥发誓。”
  月光下,楚玉的脸上布满斑驳的紫痕,那张原本白皙俊美的脸面目全非。
  见哥哥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楚玉摸了摸脸,毫不在意的安抚道:“没事儿,现在这样已经好多了,原来颜色还要深一些,祭司大人说再过一个月这些紫痕就能消失。”
  楚越揉揉弟弟的发顶:“是哥没本事,没保护好你。”
  萨凑过来:“你哥没本事,还有我呢,萨哥哥把你当眼珠子疼。”
  楚玉翻个白眼甩过去:“我跟我哥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啊?”
  萨立刻黏上楚玉:“小玉儿……”

  039 出气

  蓝息过来,一群人呼啦啦跪下去,“殿下!”
  楚玉见自己哥哥只望着殿下笑也不跪,赶紧拽了一下。楚越朝蓝息挑了一下眉,规规矩矩跪下去。
  蓝息的目光落在楚玉身上,表情淡淡的叫众人都起来。楚玉深深地跪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殿下搭救之恩,如果没有殿下,楚玉今生今世定难以与哥哥相聚,殿下的恩情楚玉必定铭记于心,誓死追随殿下左右。”
  “你倒是个懂规矩的。”言下之意当然是指某人不懂规矩,蓝息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起来吧,你也不用谢我,你哥用命向我证明他是个有用的,救你不过是一命换一命。”
  楚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殿下的说辞,怎么跟萨说的不一样呢?
  蓝息看了楚越一眼,“你们聊,我去看看祭司大人。”说完就朝祭司大人的马车走去。
  楚越看着蓝息的背影有些出神,想当初他跟大鲨鱼不要命的斗不要命的训练,一命换一命么?他楚越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哥,萨不是说你跟殿下……”楚玉眨眨眼,眼里明晃晃的暧昧。
  楚越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但笑不语。萨一把把楚玉拽过去,瞪着楚越还举着的爪子:“小玉的头发都给你揉乱了,滚蛋。”说完自己伸爪子在楚玉头上扒了扒。
  第二天,莫林一早送来消息,说可以入城了。
  队伍整顿好,浩浩荡荡的向城里开拔。
  城里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在有心人的组织下,全城的男女老少盛装列队恭迎蓝息入城。
  司昊还真履行诺言,跟依夫一起,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这兄弟二人相见可跟昨夜楚越楚玉见面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蓝息下马,看着司昊没有参拜也没有寒暄的意思,蓝眸凝聚了一层寒冰,不卑不亢地与司昊对视。
  他的身后,楚越等人亦是如此。
  反正已经跟司昊撕破了脸,蓝息不想也不愿意与之虚以委蛇。如果两人生来就是敌对的关系,那么,一切虚假的寒暄奉承都是浪费表情。
  并且,蓝息现在不怕司昊发难,就怕他不发难。如果司昊不做点什么,他也就失去借口做点什么了。
  靳禹见依夫无恙,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了松,只是,面对司昊,他亦没有好脸色。
  “大王子殿下亲自相迎,咱们真是受宠若惊啊,咦,殿下这般看着蓝息做什么,难不成殿下觉得蓝息面善?”蓝息的真实身份只有少数心腹知道,靳禹现在倒是恨不能把蓝息的身份抖出来。
  本来,城主大人帅军抵抗外敌,尊贵的王子殿下住进城主府这在外人看来是给了城主大人天大的尊荣。但是,如果这个从少年时期流落过来的城主大人实际上是王子殿下的兄弟的话,这中间的微妙恐怕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如果是感情好的兄弟,为什么早些年不露面?现在城主大人帅军在外,你巴巴儿地住进人家家里,控制人家的势力,笼络城中的贵族,这可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司昊跟靳禹一直不对付,自然明白这人嘴里没好话,再说下去指不定会从他那张毒嘴里蹦出什么来让自己难堪,于是哈哈大笑一声,上去拍拍蓝息的肩膀,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褒奖蓝息一番,这才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回了城主府。
  楚越安排好楚玉过来,就见雷森雷根两兄弟垂头丧气的站在蓝息的殿外,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屋里咻的一声飞出来,差点砸雷森雷根脸上,楚越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蓝息床上铺的那块皮子。
  楚越问雷森:“那人这几天住的殿下的寝殿?”
  雷森鼻子里不耻的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蓝息在屋里吩咐:“去库房取块新的来,寝殿里凡是被他碰过的东西,全部换掉。”
  众人知道他们家殿下心里气不顺,就由着他折腾了。
  蓝息把那大床上的皮子枕头被子全部扔了,殿里跪了一排奴隶,个个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把殿里每一块地砖都擦一遍。”见楚越进来,蓝息看了他一眼,甩袖子与他擦肩而过。
  楚越失笑,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浴室,记得彻底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一丝一毫外人的痕迹。”
  奴隶们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了,听见楚越的话齐齐应是。
  蓝息进了他的武器室,这里司昊不曾涉足。
  楚越进来的时候蓝息正在擦剑,心里有事难平的时候,他一般都会来擦剑练剑。
  腰上一紧,后背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和热度围了上来。
  “我有个法子帮你出气。”楚越把人搂在怀里,笑着道。
  蓝息没理他,冷眸紧紧盯着手中的重剑,恨不能立刻去取了司昊的项上人头。
  那司昊笃定了蓝息不敢动他,蓝息回府后,他则厚着脸皮住进了偏殿,就挨着依夫,把靳禹气得差点吐血。
  见蓝息没有拒绝自己的靠近,楚越立刻心猿意马起来,全身的血液奔腾着朝下面涌去。
  “蓝息……”炙热的呼吸喷在蓝息白皙的脖子上,怀里的人终于表情一变,脖子连带着耳朵红成了一片。
  楚越看着那近在眼前,在灯光中几乎红得透亮的耳垂,终于忍耐不住,手臂一紧,便气势汹汹的吻了上去。
  下面的兄弟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楚越搂着蓝息的腰往对方屁股上又撞又蹭的,直把他自己蹭得兽血沸腾,喘气如牛的啃着蓝息细嫩的脖子。
  正吻的动情,胳膊上一凉,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越来越浓郁,楚越下意识放开蓝息。
  哐当一声,蓝息先前擦拭的宝剑被他仍在地上,剑口上还残留着一抹血迹。蓝息看都没看楚越一眼,拔腿就走。
  楚越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摇头苦笑,这么下去,丢命是小,早晚被憋疯是真的,哎!
  第二天一早,城主府正忙着食用早餐之际,只听偏殿突然传来一声暴怒。
  昨晚奉命侍奉司昊的一个小奴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子的毛没了。”

  040 睁眼说瞎话

  靳禹听见风声就找到了楚越,“你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蓝息,昨晚一整夜我都跟他在一起。”楚越死不承认,着重强调了“一整夜”。
  靳禹明显不信,拉着依夫看戏去了。
  楚越得意的转头,恰好撞上蓝息清洌洌的眸子。
  “到底怎么回事?”
  楚越贴上他的耳朵,“不过是在他的酒水里下了点料,让他奋战了一夜,趁他睡得跟死猪似的,叫人把他身上的毛……呵呵,现在他下边儿也光溜溜的,真想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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