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小木头——十三酥的夫人

时间:2016-01-23 19:46:35  作者:十三酥的夫人

    钱笙听着,脸上的笑逐渐没了,细细长长的眼睛第一次正经起来,看着阿木:“你们把顾公子的字,都……卖了?”
    阿木被钱笙看得慌张起来,那眼里的东西阿木半点也看不懂,只能匆匆点了头:“恩,卖了……”
    钱笙又看向欢心:“都卖了?”
    欢心也被钱笙看得心里惶惶的,点头:“都卖了。”她有些不安的问钱笙:“是价格提太高了吗?”
    钱笙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你们……十个铜板。”他看着顾临:“你居然也愿意。”
    顾临从不跟钱笙说话,自然现在也不会,站在阿木旁边连看都没看钱笙。
    阿木心里慌,捏着还剩几个铜板的荷包紧张的看着顾临:“顾公子,你的字,不能卖吗?”
    顾临摸了摸阿木的头,轻声说:“高兴吗。”
    阿木忙点头:“高兴的!”
    他笑笑:“高兴就好。”
    阿木捏着荷包楞在那儿,脸上腾腾腾得冒热气。
    顾临的笑总是难得一见的,可最近他总是笑的很多,虽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但阿木总能捕捉到那唇形的细微变化,和顾临呆久了,就像心也长在了他身上,顾临一动,阿木也要跟着动,虽然看着顾临是走在他身后的,可阿木的心总是放在顾临身上的。
    这样的变化,连阿木自己都察觉不到。

☆、第二一章

连着几日,阿木上午去林子里采摘草药和砍取木头,回到破庙里细心雕琢木头,他心里有了底气,雕刻的东西也就逐渐多了,有时候是山林里春季美丽的花朵,有时候是一些模样可爱的幼年动物,他雕得多了,手里的动作也就快了起来,一个时辰就能出十多件,一个上午更是不少,两个人的怀里都抱不满,最后还要拿着袋子装出去。
    欢心还央着阿木砍了许多长方形的木条,让顾临在上面写诗。
    阿木字认识的不是很多,他看着那木条上淡淡的红,只觉得异样的好看,顾临似乎不用思考,诗就走了笔,短短的时间内,欢心给他的木条上已经写满了。
    “欢心。”阿木喊了她:“你让顾公子写这些做什么?”
    欢心笑着说:“当然是卖啊,你家公子字写得那么好,不卖多浪费。”
    阿木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他看着那些写了字的木头,恨不得都抓起来放在怀里。
    钱笙在他们旁边看了半天,笑嘻嘻的说:“你们初次做买卖就想那么多花头做什么,不如一点点放出来,吊着他们胃口。”
    欢心边看着阿木雕的东西,边说:“木头哥顾公子和我们不一样,总归要走的,不如一下子多赚点。”
    一时间破庙里没人说话,只有火堆独自噼啪作响。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看着阿木,小脸上满是不舍。
    阿木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轻轻叹了气。
    在破庙里的这段时间,说真的,很开心,那是和在山林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他在山林里也很快乐,可是花草树木不会说话,它们没法同阿木表示情感。最孤独的时候,他甚至会趴在树干上,摸索着粗糙的树皮,希望能听到树木的只言片语,可他只能听到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阿木想了想,把手里的刀给了欢心。
    欢心僵硬的拿着,眼睛猛眨:“木头哥,你,你干什么?”
    阿木笑了笑:“我教你雕。”
    欢心愣了一下,忙高兴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她笑着笑着,就垮了下去:“可我不会写字,这木雕也卖不出去。”
    阿木有些脸红,虽然欢心的话像在贬低他的木雕,可毕竟欢心说的是真的。
    钱笙在旁噗笑一声:“我会。”
    欢心的眼睛瞪得老大:“钱大哥你会写字?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
    钱笙笑:“你们也没问过我。”
    欢心这才真正的高兴起来,围着钱笙又跑又跳:“太好了,只要学会木头的木雕,我就可以赚钱了,哥哥的腿也能去医馆医治了!”
    欢言的腿虽然被阿木的草药止住了伤势,但没医馆的药,伤口很难收口。
    阿木对于自己随口提出的话有些忐忑,就问顾临:“顾公子,我们能在这儿多停留一会儿吗?只要欢心学会了木雕我们就立刻启程。”
    顾临没有立即就点头,而是看着阿木,似乎在迟疑什么,可片刻后,那抹迟疑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他轻轻的笑了笑,点了头。
    “太好了。”阿木高兴的把手里的木头递给了欢心:“欢心,快,出摊前我先教你一些。”
    欢心应了,在阿木旁边坐下,认认真真学着。
    她本来是站在钱笙旁边的,过来后,阿木的视线自然就落到了她身后的钱笙上,却见通常笑都细眼弯起的钱笙皱眉看着地上的木雕,眼底的光黑沉沉的,衬得一双眸子锐利异常,竟叫人看都心底一颤。
    阿木想开口问些什么,可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钱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细眼弯起,唇角翘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咬着不知哪来的草,翘着腿烤着火,像是舒服的快睡着了。
    阿木摇摇头,只当之前是自己看错了。
    之后两日,生意一直很好。阿木不仅赚到了孩子们的包子钱,甚至有闲钱为孩子们添置一些冬日的鞋子。可孩子们都没要,他们说如果穿着新鞋子,街上的人是不会给他们钱的,他们只能这样冻着,才有可能因为同情而得到一些钱。
    阿木握着荷包,暗暗发誓,在离开前,一定帮着欢心开个小铺子,哪怕赚再少的钱,可至少要让孩子们不再是乞儿。
    可事情却远远超出了阿木的想象,那日上午,他正教欢心如何将木雕雕得圆润时,一个戴着貂帽的男子出现在了破庙里,手里拿着阿木的木雕,他问:“写这字的人,可是在这里?”
    声音清亮圆润,还带着少女的甜腻,明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那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手拿佩刀。
    阿木下意识的想到了官府,脸都白了,忙站了起来,说:“你有什么事吗?”
    衣着富贵的姑娘打量了两眼阿木,笑着说:“小公子,你可是写这字的人,我家老爷喜欢,想请写这字的公子去府上坐坐。”
    阿木一时间被她说得没了主意,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顾临。
    那姑娘聪慧,几乎立即就明白了,她朝着顾临说:“这位公子,和我走一趟吧。”

☆、第二二章

顾临没动,更是连看也没看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那姑娘似是有些恼羞,面容泛红,脸颊上腾起米分嫩的色彩,小女儿神态毕露,她纤细荧白的手腕子上移,扶了扶脑袋上的貂帽,掩住了眼里的神色,瞥眼看着身侧的人。
    她身侧两个如同侍卫一般的男人大跨步走到顾临和木头身边,佩刀一伸横在两人面前,嗓子粗得很:“请!”
    阿木脸都白了,看着横在面前的刀,他现在回了神也知道这些不是官府的人,而且那姑娘请的是顾临,此刻阿木只能回头去看顾临。
    可顾临神色冷淡,同平日一般垂着眼睫,动也不动。
    站在阿木旁边的侍卫见没人动,就想来拉人,手还没碰到阿木,就不知怎么的痛呼一声退了几步,再看过去就见他手腕上多了条红色的血痕,明明细的很,血却哗啦呼啦的流出来。
    那姑娘脸色一变,娇呵出声:“我并无恶意!为何要伤我仆人!”
    钱笙哼笑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阿木的旁边,长手一捞就勾住了阿木的肩膀,多半力气都压在他身上:“女扮男装隐瞒身份,家仆又带着佩刀,没等人同意便想伸手抓人,姑娘这虽没恶意,却也不知道善在哪儿。”
    阿木从来没这么靠近过钱笙,这人身上衣物看起来脏污,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可身上却一点乞儿的味道也没有,反而和外头的白雪一样儿清新,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好闻的很。
    那姑娘脸色不好,死死的盯着钱笙,扭着衣袖,袖口处的金丝都被她扭得歪曲了。
    “实话与你们说了吧,我爹爹是镇上的名医,那日在街上看到了写字人,他无需切脉便知写字人身中剧毒,如今他邀他前往,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毒。”她边说着,边指着顾临。
    阿木愣了,这姑娘前后说的话根本完全不同,现在更是说顾临中毒,这都是毫无预兆的事啊,也太奇怪了些,他干笑着:“姑娘你莫乱说,我家公子好好的……”
    “你爹是郑关?”钱笙却打断了阿木的话。
    那姑娘扬起了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样,细白的脖颈都从那圈白绒兔毛里露了出来:“你知道了便尽早与我走吧!”
    阿木心跳得厉害,仍是觉得不可置信,他忙推开钱笙的胳膊跑到顾临身边,拉了他的袖子:“顾公子,你……”
    “你家公子此时连一成的内力都使不出来吧,若是再不驱毒,这仅有的一成怕是也难保,没了内力,毒入五脏也是几个时辰的事。”
    阿木愣愣的,他牵住顾临有些冰凉的手,想起他在佟叔家里咳嗽的样子,心更是慌,他忙问:“顾公子,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顾临不说话,鼻侧淡淡的阴影让阿木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有细密的睫毛落在的斑驳影子。
    阿木急了,自己把脑袋伸到顾临眼前,眼巴巴的看着他:“顾公子?!”
    顾临看着阿木,忽然极淡的笑了,抬手揉了阿木的头:“我没事。”
    没有反驳,那么说,那姑娘说的话,都是真的?
    阿木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凉了,手里都用不出力气,可他还是紧紧握住了顾临的手,几乎要捏进骨骼里。
    “郑关可说有把握治好?”钱笙问着那姑娘。
    阿木朝他看去,忽然明白钱笙也是早就知道了顾临中毒的事。
    “爹爹没说,可哪有我郑家解不了的毒,既然我爹爹邀他去,就自然能治好。”那姑娘极其自信,仰着脖子说。
    “和她去吧。”钱笙忽然拍拍阿木的脑袋,对着他说:“带着你家公子去,万事都听你家公子的。”

☆、第二三章

阿木一时没了主意,可他知道这姑娘说的话是真的,便忙弯腰朝着那姑娘说道:“如果姑娘说的是真的,还请姑娘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说着,又把兜里的钱袋拿了出来,放在手心举着,脸红红的:“我知道看病很贵,可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如果姑娘嫌不够,我……我会再去赚的!”
    一时间,破庙里没人说话,双双眼睛都盯着他。
    那贵气的小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是什么原因。
    钱笙却哈哈笑了起来,伸手直往阿木脸上捏:“人家小姐都带人亲自来找了,再说那郑老头虽是个毒医,却也是个好心的,不会要你那几个铜板的。”
    阿木这下才明白那小姐脸上怪异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了,怕是觉得被他羞辱了吧。他楞在那里,不知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把荷包收了起来,脸皮红得像颗熟得水光透透的葡萄。
    “你这小仆人倒也有趣。”那小姐干笑两声,先打破了尴尬,说话间尖小的下巴扫着脖颈间的纯白羽绒,娇贵得很,她扬了手,对着他们说:“请吧,外头备了顶小轿。”
    说是小轿,其实并不小,比阿木在街上看到的大得多了,两匹大黑马拉着轿,可一点儿也不摇晃,轿内还铺了棉白的兽皮,触手简直比那棉花布还要柔软些,他知道其实越是大的兽的皮毛越是扎手,这一张的兽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软得让人想在上面睡觉。
    轿门的帘子掀开了,先前的那小姐钻了进来,正好瞧见阿木抱着兽皮往脸上蹭的模样。
    那小姐噗笑一声:“那皮子平日都是用脚踩着的,脏的很,快把它放下吧,你若喜欢,进了府,我让爹爹送你一匹。”
    阿木忙放了下来,紧张都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那小姐话语里满是高高在上,不知是有意无意,总透着看不起阿木的意思。
    可再细细看她表情,去也看不出什么,笑语嫣嫣的模样,一双眉尾翘着,跋扈娇贵的很。
    阿木也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就窝到了顾临旁边,缩的小小的,顾临伸手轻放在他背上,安抚得拍了拍。
    那小姐大大的杏眼转了圈,朝着顾临说:“我叫郑灵儿,你叫什么名字。”
    顾临只是轻轻拍着阿木,并不回她的话。
    那小姐皱眉了,往前走了两步放大了声音:“你坐着我家的轿子,一会儿还会让爹爹给你看病,这会子怎么连个话都不爱搭理,好大的脾气。”
    阿木见那小姐生气了,忙说:“我家公子不爱说话。”他解释着:“他之前伤了嗓子,老是咳嗽,这会儿才刚好点呢,本就不该多说话的。”
    那小姐撇了一眼阿木,眉头皱了更紧了,眼里满满都是不喜,可她没多说什么,哼了一声撩开帘子就走。
    马车还在缓缓前行,阿木缩在顾临旁边,琢磨着自己刚才的话是哪里得罪那小姐了,可是他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自己说的没错,都是大实话啊。他琢磨不透,就去问顾临:“顾公子,我说错什么了吗?那小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