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传奇这不挺好的?
输案子的传奇啊!只要是他辩护,无论委托人有多少有利证据,这案子啊,指定输,能无罪的辩成有期,有期辩成无期,无期辩成死刑。小胖从小跟着他到处躲委托人的追杀,深感无奈。现在以十岁之龄已经练就了逃跑十八绝技,成为世界上最不可能被拐卖的小孩。
昨天听他爸说他爸今天要去祸害一个大人物。那个大人物估计是脑子给门缝夹了了,给驴踢护城河里又进了水。竟然有勇气找沈畅辩护,再看最近这反腐倡廉的风气,“天时地利人和”估计是活不成了。沈小胖悄悄的为那个大人物默哀,也为自己接下来的人身安全捏一把汗。
再看他爹这迎风摇曳不知道愁的德行,小胖脸都要拉到脚背去了,看前面就是学校了,再也忍受不了祸害爹了,抽了书包就跑进学校去了。
看着沈萌背着铠甲勇士的书包摇到学校,沈畅拿出小镜子,把吹乱的头发整理一下。从公文包里拿出无框眼镜,翘着兰花指细细的把它的锃亮,架到了他那细细高高的鼻梁上。
在一走,铿锵有力哪还有半点那娘气。他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资料,行色匆匆的融入了这个忙碌的城市里去了。
事务所里到处都是高耸的资料,细细的小路沟通着一个又一个的办公桌。沈畅的办公桌就在这条小路的尽头,因为基本上没有人会来找他,他也不是时刻的需要办公桌,平时总是给同事们端茶送水,整理资料很是勤快。不像律师,倒像是物美价廉专业的秘书。
进了门有一间小小的隔间,是事务所金牌律师吴强的工作室,也是事务所唯一一个有独立工作室的律师。吴律师从25岁拿到律师执业证后专门帮黑道和贪官辩护,视角奇特,论点新颖,从无一输。在业界很有名,人称“黑人专业户——吴黑户”。
沈畅进了公司门,先把不同奶糖比例的咖啡冲好,分别放到每个同事的桌子上。端着一壶红茶敲响了这个隔间的门。
吴黑户皱着眉头椅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一副很烦躁的样子。黑人专业户不仅不黑而且很白的样子,一对黑眉像是尺子闭着画出来似的,直挺挺的,又黑又浓。眼角微微上挑,长着几根鱼尾纹,暴露了他的年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睛里精光闪了闪灭了下来,开口的声音也慢条斯理的极为和善。
作者有话要说: 别给我评论,我不想要评论,哼~~~~(*  ̄︿ ̄)
你们真的不评论吗?ω?
真的不评论吗?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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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吗?ω?
吗?ω?
骂两句也好啊╥﹏╥
☆、入狱
“你来了,坐。”
吴强看了一眼沈畅手里的茶壶,站起身来从书柜里拿了两个茶盏给沈畅。
沈畅拉过椅子坐下,将两个杯盏慢条斯理的擦的瓦亮。洒进几瓣新鲜的花瓣。澄澈的茶汤和娇嫩的花瓣碰撞在一起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吴强的眉头舒展开来,端过茶杯小啜一口。开口道:
“江志远这个疯子看来这次真的要栽了,对方掌握的证据太多 。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他昨天晚上突然要求你去给他辩护。也好,如果你去了对方极有可能轻敌,你无罪释放是没有可能了,我们起码把他的命保住。”吴强的声音一听就很干涩,明显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
他把上庭的资料一份份的摆好,每条条款下都写好备注。对方可能提出的论点,自己怎么回。细细的标好,字迹有些潦草一看就知道计划变得太快,昨天晚上通宵写好的。
沈畅把资料拿过来看了一下,基本上这些功课前几天做过了。不过他也没拒绝吴强的好意。着重把钢笔些的观点看了看,抬起头看了眼低头和茶的吴强:“看热闹的人看不出来,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我一露面,以往的事情几乎全都明了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吴强的刘海垂下来,把眼睛都挡住了,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的声音疲惫而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那些入了狱的小丑不足为惧,再说你现在的名声基本上没人敢请了,趁现在转型也好。”
沈畅听出他的决心,便也不再规劝他。事实上在公司里他的话本来就很少。
沈畅最后帮吴强把水杯续满,把资料重新排序整理好,就起身往外走了。
“沈畅,这是我兄弟。我把他拜托给你了,你得保住他的命。”
吴强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不太明显的恳求。可是吴强知道沈畅能听懂,沈畅也确实听懂了,并且答应了。
“恩”
简简单单的一个回复砸下来,终于把吴强的心砸回了肚子里。
庭审开始总是有很多纪律和法规要宣读,无论是被告人还是原告甚至律师都要再细细的盘问一遍。时刻有着一种庄严神圣的仪式感,法律是道德的底线,法庭上人人都在试图动摇她,有的人成功钻空在今后的日夜里横行霸道孤独终老,有的人散尽家财终落得一无所有。
沈畅站在被告人旁边打量这个吴黑户哪怕暴露弱点也要救的兄弟,毕竟如果被业界发现他俩联合整委托人,黑户以后也不用在律师界混了,毕竟谁敢找一个明显会在法庭上坑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保护自己。
江志远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好像今天他面对的不是受贿、草菅人命的控诉。而是准备要给市里的领导们开个会。好像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不会毁了他的前程、甚至夺走他的生命。
再看原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服,面色黝黑肤质粗糙,脸上横生了很多皱纹,并不是那些让人感觉到智慧或者慈祥的皱纹,而是那些一看就很苦大仇深的皱纹。老鼠眼睛,短小的眉毛斗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涂满了机油,很是猥琐的样子。
沈畅不由觉得好笑,原告獐头鼠目像个做贼的,被告却正气凌然像是个青天大老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对方的律师是个玉树临风的精英律师,当然如果他的头发多一点的话也许会是个青年才俊。领带和西服搭配的一丝不苟,看到沈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转眼就收敛起来了。
旁听席上只坐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就坐了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猫一样的眼睛专注的盯着被告人看,细看眼神里又没有什么焦距好像也只是这样盯着某处发呆,只不过视线刚好放在这个角度了而已。
对方的律师果然有两把刷子,调理清晰言辞犀利,法官的马屁也拍得毫无痕迹。可是不知为什么,对方的证人纷纷都出了岔子,答非所问的混乱起来。本来头顶的头发就摇摇欲坠,发言一着急头发就跟着说话的声音抖。法官们坐在法桌上视而不见,旁边的书记员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沈畅把手里的资料左翻右翻,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对证人逻辑混乱的地方挑挑拣拣的一反驳,把大的推到后也就剩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小罪。判了个有期徒刑五年。原告唯唯诺诺的坐着不敢吱声,原告的律师倒是气炸了在那儿用法语骂人,被懂法语的沈畅听得清清楚楚倒也有趣。
观众席上的少年还在那儿坐着,眼神空洞洞的跟着江志远走。
旁边几个玩忽职守的法警在那儿小声交谈。
“那个小孩是江志远的儿子吗?”
“可不是吗,江志远五年前领养的,听说有心脏病呢!”
“没想到江志远还挺有爱心,那他入狱了,他家这个小孩儿怎么办?”
“谁知道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大概没人管..."
法警还在絮叨,沈畅已经出了法庭。回事务所换了常服,急忙去幼儿园接沈萌去了。
新建的小路上种的也都是些不能遮阳的小树苗,知了的声音稀稀疏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想着。城北监狱的大门被炙烤的发烫,空气里都是些肉眼可见的热浪。
江志远的监狱生活看起来不错,面色红润,一举一动依然一身的精英范儿,差点儿囚服传出阿玛尼的感觉。他看到来人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他曾想第一个来的是以安、或者是江骥,甚至是吴强或是根本没人来。但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江骐,这个长期被自己压制浑身长满刺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多加一个小尾巴,但求一骂
感觉自己贱贱哒(~y▽~)~*
☆、第 10 章
自从以安的报复开始以来,江志远久居看守所,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江骐了。事实证明青春期的少年们总是悦动着的生命力让他们一天一个样的改变着自己。
江骐这次变得格外多,江志远差点认不出他。他似乎觉得阴郁冷漠的老大很没有前途,所以彻底的换了一个风格。他把头发剃成板寸,染得焦黄。脸也晒得有点黑,宽大的外套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锁骨上精致的翅膀纹身。挂在胯上的低腰牛仔裤上挂着夸张的骷髅头挂饰,跻拉着大一号的鞋一步三晃的嘚瑟着,别说这个走姿和江骥还真是有点儿像。
江志远看得一乐:“你这是当了本区的流氓头子了吗?”
虽然感情不好,但是好歹被压迫了这么多年,还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看江志远突然被打下神坛心里还是有点儿茫然。现在看到他颇为悠闲的样子才觉得,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人也就是换个地方装逼而已。
“我本来想要来装一下孝子,看来爸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江骐不自主的捏着挂在裤子上的骷髅头挂件,一次次的从空洞洞眼眶上擦过去擦过来。“江骥不见了,现在好像有很多人都在找他,你找的吗”
江志远情不自禁的推了推眼镜,显然对于江骐急着找江骥有点儿惊讶。
“江骥他从小跟着他亲爸走南闯北,我给他留了钱,他自己生活没问题。”江志远说着顿了顿。
看着江骐焦黄的头顶,配上像极了自己细长眼睛有点滑稽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刺猬一样的儿子似乎也只是青春期的孩子而已。也许是血脉亲情,也许是今天江骐难得的来自己,江志远的心里竟奇迹般的冒出一点柔软。对于儿子自己生活的一点担忧。
“倒是你,小时候你妈妈也没教你什么,后来我对你...我对你也有很多照顾不到的。如果你今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到海晏帮去找他们帮主独狼帮忙。他说你撕过他的衣服,你应该知道他把。”
江志远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以安具体的联系方式。多年前的电话已经成了空号,现代的软件统统都联系不到他。住的地址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青年好像随时准备着消失在任何人视线了。想了想只好告诉江骐:“他是夜天堂的老板,你可以那儿找他,别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郭家的小胖子在那儿了。”
被亲爸道破出入红灯区江骐半点不心虚。反而调侃道:
“你让我去找他?我怎么听说这次你栽了,。就是他在后面操纵的,你就不怕他迁怒我。”
“这次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江志远的眉毛难得皱了起来,这次以安做的极其隐秘,除了江志远和以安自己极少有人知道。江骐知道这个事情明显就是有人在里面搅局。
江骐看到以安的过激反应,那次莫名其妙出现的杀手,这次出来搅局的人背后难道都是那个人?他还做了什么?为什么牵扯到这么多人,难道不是他来报复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吗?
江志远看江骐衣服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知道这孩子刺又竖起来的,只能暗中调查。
“你不说算了,不过跟你说这个话的人,你小心点他可能有什么目的。以安他虽然报复我,但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这个你放心。”
“他叫什么!你说他叫什么!”江骐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猛地站起来扑到面前的玻璃上,甚至惊动了狱警。江志远这才发现江骐其实带了一个暗红色的美瞳,红的很深本来不太明显。现在碰在充血的双眼中,显得很是吓人。
江志远吓了一跳,他虽然从来没有干预。但是也大约知道江骐和以安之间已经有了很多接触,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江骐这么失控的样子。难道是五年前的催眠出了问题。
“那个人叫以安是吗?是以安吧。你说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我肯定见过他。”江骐双目赤红,头痛欲裂。但是他仍然执着的问着江志远,他想问清楚,问清楚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和旁边满身是血的男孩是谁,那是不是从来就想不起来的面容的母亲,是不是最近一直出现又消失让自己万分痛苦的那个男人。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问清楚,他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他杀了妈妈,是不是?是不是?那种莫名的依恋是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杀母仇人吗?
“不会的,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又该怎么办。”他想找江骐问清楚。可是狱警已经走进来将江骐带出去了。
从酒吧那晚见到以安的画面从江骐的脑海中一帧帧的走过,没有送出去的情诗还夹在书籍的扉页里,而我们之间却咫尺天涯了吗?
江骐被送出来后,腿一软就坐在了台阶上,他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可是命运总是不放过任何人,一双雪白的运动鞋闯入了江骐的面前。棉质的白衣白裤,阳光把他的头发染成亚麻色。
他站在那里,显得那样的温柔,好像天使降临一样。江骐却只感受到窒息,他跟着以安去了那个藏在迷宫一样巷子里的家。江骐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甚至希望以安突然回过头来推开自己或者放开手来丢下自己。
可是以安没有,以安一直牵着汗湿他的手,带着他走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和善的和回应路上热情打招呼的爷爷奶奶,一直带着他走进家门。
那种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感觉已经没有了,靠近阳台的墙被一扇代替,窗外繁盛的观音柳戴着一头粉红的穗状小花在微风中轻轻的摇动。书架被搬到了房间的中央成了天然的隔断与落地窗质检被一个及膝的雕着复杂花纹的小铁门连接着。
大沙发被搬走了,落地窗前多出了三个单人的小沙发很亲热的样子凑在一起。上面摆着很多毛茸茸的靠枕。原来书架的地方被画成了照片墙,一个苍劲有力的梅花树上长满了江骐和江骥的笑脸,其实兄弟两个不喜欢照相也不喜欢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照片。甚至有些场景江骐自己都不记得了。
江骐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就像灼伤了眼睛一样的低下头来。
门口鞋架上最顶层从小到大摆了三双熊猫图案的拖鞋,第二层摆满了江骐的鞋子,第三层大概是江骥的,因为有几双江骐在家看见过。最下面一层一水的崭新的运动鞋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摆了一排,一看就是刚买的。
找了中间的一种鞋子换上,不大不小正合脚。鞋底也很有弹性,每一步中间的夹层上就闪烁着彩色的灯光。推开小铁门走到书架的另一边,看来设计房间的人是外行,由于书架上的书有点多这一边有点暗。
书架旁边靠近门的那面墙上有个学生书桌,上面带着一个护眼台灯。书桌旁边的书架上放了各种高中课本和参考书。墙上挂了很多画,江骐没学过画但是也看得出这些画不是路边随便什么画廊买的。
沿着来的进来的方向往后退几步,推开门。是一个卧室,左前方的墙角上钉了两张宽大的床,旁边是一个简单的扶梯。除了这块区域,整个卧室就是义父巨大的画,上面是星空下面是草地,头上的灯罩是个油纸伞改制的,一打开灯整个房间都被星光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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