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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再见!——水墨烟花

时间:2016-01-27 11:17:08  作者:水墨烟花

  无处可去的我想起来到小餐馆之前栖身的那个公厕,那是我能想到目前唯一能给我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可是那里隔现在我所处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我只得一瘸一拐地向公厕走去。只盼望在雪下大之前能够到达。
  在地面积起薄薄的一层雪的时候,我终于到了。这时候已经过了半夜。我拖着快冻僵的身子进了公厕,找到那个有马桶的格子,像之前一样靠上去睡着。
  实在是太冷了,我睡了一会便被冻醒。我打开包袱,把另外的一套衣服也穿在身上,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我终于能够安心的睡一会了。
  第二天我走出公厕,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行人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
  我跺了跺冻得僵硬的脚。这个天,没有办法出去找工作,也没有办法捡垃圾了。幸好我从不乱花钱,身上还有一些钱。再买馒头,能填饱肚子,但是却不够暖和。
  我在早餐摊钱徘徊了好久,才狠下心去吃了一碗混沌。刚煮出来的,冒着如烟的蒸汽。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食物,顿时感觉身上暖和了好多。
  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又返回公厕。
  好在因为下雪的缘故,来上公厕的人也少,能让我一直占着那个有马桶的格子。
  我坐在马桶上打盹,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后来有人上厕所说话,好像是有人嫌弃公厕,然后另外有人劝他凑合一下,这城乡结合部的穷地方就这条件。
  我被他们的说话声惊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过了好久,厕所里的声音停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俩人的声音好耳熟啊。
  我打开格子的门,追出公厕,一辆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小车正在启动,然后就开走了。
  刚才在厕所里说话的人,好像是送六年前送我硬币,夏天的时候关心我伙食的那个人和那个被叫做黎助理的人。
  我把挂在脖子上的硬币掏出来捏在手里看了又看,可是我没能见到他们。我有一些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就算我看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怎么会记得这样卑微的一个我,一个在厕所里躲避风雪的流浪汉。
  我把硬币揣回去。回到格子里继续打盹,只有睡着了,我才不会感觉到饿,才不会感觉到冷。
  我以为我可以熬到雪化了,然后出去找工作,或者继续捡垃圾,总之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但是这场雪下得没完没了,我老是呆在厕所,终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被人投诉。没几天,负责公厕管理的人把我赶了出去,我连臭气熏天但能够遮挡风的厕所也没有了……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没有了公厕遮挡风雪,比先前更冷。
  我被赶出来,站在雪地上,一片迷茫。
  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哪里又是我可以去的地方。
  路上的积雪被扫在一起堆在路旁成,路上一片泥泞。我的鞋子不防水,我也不敢乱走,我就在这么一双鞋,如果它进水了,我没有可以换的鞋子,我会冻死的。
  我尽量捡水少一点的地方走。在一家关了门的商店门口,看到一个空纸箱,我捡了起来。这个可以卖钱,也可以拆开了垫在地上坐一下。我想我现在对这个纸箱期待的用途,就是用来垫在地上坐一下。
  寻到一处天桥脚下,我想这里大概就是未来很长时间我栖身的地方了。
  天桥虽然不像公厕那样四面都有墙壁,可以基本上不被风吹到,但也起码能保证不会被雪雨淋。
  天桥与地面相接的地方把空间压缩到最小,两端还有两颗景观树,也遮挡了一些寒风,虽然不如公厕保暖,好歹也有了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很庆幸,我的运气不算太坏。把捡来的纸箱拆开铺在地上,纸箱不是很大,我躺上去是不够长的,坐下还是可以的。
  瘸着一条腿和没有好的脊背又走了小半天,我的确也累了,也顾不得饥饿,坐在纸板上,靠着天桥下的一块石头渐渐地睡了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公路上已经亮起了路灯,我坐起来,看到面前有几张花花绿绿的纸、还有几个圆圆发亮的小东西,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几张纸币和硬币。
  看来是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扔给了我几个零钱。我想,原来我已经喝乞丐差不多了吗?可是我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的样子。
  我期待着雪赶紧停下来,我好去找工作。这附近我已经转了好几遍了,是没有人会雇佣我的。风雪停了,我可以走去远一点的地方,希望能够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雪还是间断的下着,虽然不大,但是没有停的意思。我在天桥下呆了好些天,只有饿得受不住的时候,才走出去,找个夜市小摊买一份热气腾腾的面条,让冻僵了的自己得到一点温暖。
  我不敢乱花钱,因为不知道下一次挣到钱是什么时候。我就那么一点钱,我还想活下去。
  就这样在天桥下面呆了几天,雪总算是停了。
  我带着些欣喜从天桥下走了出来,站来路旁。我想,等地上的雪水干了,我就能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出发那天,我一定要买点吃的备上,让自己在一天内可以走得远一点。
  大概是雪停了的缘故,出来玩耍的孩子也多了。
  我很羡慕那些孩子,他们玩得多开心啊,脸上全是无忧无虑的笑容。
  我站在他们旁边呆呆地看着。
  有个小孩却对着我的方向大喊:“傻子。”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是在喊我吗?可是我不是傻子。
  其他的孩子听了,也跟着那个孩子喊“傻子” 。
  有的小孩还在说:“你们快来看,那个傻子出来了。”
  其他远一点的小孩听到了,也跑了过来,他们一起蹦着喊道:“傻子傻,傻子乐,傻子是个小瘸子;傻子傻,傻子乐,傻子是个小乞丐……”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本来还是童真的年龄,为什么却出言如此伤人。我有些气愤地对他们说:“我不是傻子。”
  大概那些小孩没想到我会说话,他们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大笑起来。有个大些的男孩指着我说:“你们听,那个傻子说他不是傻子呢。不是傻子你为什么睡这地上啊?”
  后面那句话是看着我问的。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懂的吧。
  “哈哈,还说不是傻子,不会说了吧!”先前指着我问的男孩子说。
  我是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我转身想回到天桥下那个角落里,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一个冰冷的东西被塞到了脖子上,然后顺着脊背滚到背上,我冻得一哆嗦,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终于把那个雪团抖了出来。
  “你们,太过分……”我说。
  “吔,傻子还会顶嘴。砸他。”有小孩喊。
  然后铺天盖地的雪团像我飞来,我挥舞着双手,尽量护住头部,大喊着“不要砸我,不要砸我……”
  但是没有人听,我胡乱挥舞的双手好像打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我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傻子打我,爸爸,傻子打我。”
  在旁边跟人嬉笑着聊天的一个中年男人听到孩子的叫声,嘴里骂着:“你TM的傻叫花子,还敢打我儿子。看老子不打死你。”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打。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打到在地。
  其实根本也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吧。
  好多人围观了过来,在一旁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劝阻那个施暴的男人。
  在中年男人的拳打脚踢中,我觉得头晕眼花,意识也渐渐模模糊糊的了。
  狂怒中的男人终于被一个人拦住了,我听到那人说:“不就是个小傻子么,你都把他打出血了,算了吧,打死了他,你还要抵命,多不划算。”
  中年男人并不听劝,还是挥着拳头向我打来。
  我听到那人又说:“那边有人报警了”。
  中年男人才骂骂咧咧地放开了我,我才算从拳头底下解放出来。
  没有了耳边呼啸的拳头,我听到周围有人在说:“作孽啊,这么个小娃娃,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看他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几天也吃不上点东西,怕是熬不住几天了。”
  “哎,可怜啊。”
  ……
  我觉得头好晕,后面围观的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听了。
  

  ☆、第20章 进救助站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报警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警车的声音。
  然后听到警察再问:“谁报的警?人在哪里?”
  然后听到有人说:“在那边,流了好多血。”
  警察走到我身边来,低头腰也没弯地看了我一眼问:“谁打的?够狠啊。”
  “打他的那个人已经走了。”人群里有人说。
  “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么?”警察问。
  “不知道。”
  “不知道。”
  人群中传来都是不知道的声音。
  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谁会知道我呢。我一点也不惊讶。
  “这傻乞儿我年前就见过他在这附近晃悠,后来失踪了一段时间,过完年又看到他回来了。年前那会看着还好一点,年后样子越来越差了。”有人说,他一定觉得自己很了解情况。
  “警察同志,不找人给他止下血马?这么着下去不行吧?”
  问话的警察戳了一下旁边的警察:“给防疫站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防疫站?不是医院吗?”有人质疑。
  “你看他这样子,谁知道他有没有病呢。防疫站也有医生啊,过来先给他消下毒。”警察回答。
  我浑身钻心地疼,完全没有精力理会这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两个穿着隔离服的人,对着我喷了一阵水雾,然后给我上了些药,总算把流血的地方给止住了。
  “警察先生,把这小傻子弄走吧。据说今天他挨打就是打了别人的小孩。你说万一他哪天再发疯,又打人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
  “把他弄走吧,他在这里,小孩子玩耍都不安全了。”
  ……
  人群吵吵嚷嚷的。
  我没有打人,是小孩子来打我的。我只是不想让雪球砸到我的脸上,为什么却变成了我打人?
  还有,我不傻,为什么要说我是傻子?
  我忍住不说:“我不是傻子,我没有打人。”
  “哎哟,警察同志,你们听,这打了人还不承认,还不傻,把他弄走吧,我们可是报警了的,流浪人员,你们不是应该管的吗?”
  问话的警察跟旁边的警察商量一下,又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好久,又来了一辆车,下来两个人跟警察自我介绍说是救助站的人,问哪里有需要救助的人。
  警察指了指我。
  救助站的人说:“这样的精神还正常不?精神病可不在救助范围,那是精神病院的事。”
  警察说:“他说他不是傻子,先弄你们那里去,你们先观察一下。联系上他家人不就不麻烦你们了吗。”
  救助站的人无奈地拉我上车,我说:“我还有东西。”
  我挣脱拉我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之前躺着的地方,拿出我的小布包才跟着他们上了车。
  救助站会不会好一些呢?那里应该可以不用受冻了吧。
  到了救助站,站里一个看起来像领导模样的人问了我一些话,无非是姓啥叫啥,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我一一回答了。
  他们也没说什么,端了碗面给我吃。
  我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然后我看到那个领导把今天带我回来的两个人叫走了。
  晚上我倒是破天荒地又睡上了床铺。暖暖的,感觉好舒服。我真的很感激报警了的人,今晚我终于可以暖暖地睡了。
  第二天,昨天把我带回来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傻子,救助站不是福利院,最多在这里也不能超过3天。你赶紧找个亲人出来,让人把你接走,或者提供个地址,我们给你买车票回去。”
  我喃喃地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我可管不着,你得赶紧想办法。如果不是傻子的话,怎么的总认识一个人吧?不然我们可就把你送精神病院了。”那人说。
  我吓得连声说:“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傻子。”
  “不是精神病你干啥打人?”
  “我没有打人,是别人打我……”
  那人根本不听我说,关上门就走了。
  我还坐在角落里喃喃地说:“我不是傻子,我不是精神病,我没有打人。”
  可是没有人愿意听我说。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过来问话,问的问题又是跟先前问过的差不多,我抬起头来准备再回答一遍,却发现面前这人好熟悉。
  “问你话就赶紧回答。”面前的人显然很不耐烦。
  对,我想起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叫杨成。当初上学的时候,他也没有跟我说过话,别人捉弄我的时候他也跟着笑,但是好歹他没有主动欺负过我。我有些欣喜地看着他:“杨成?你是杨成!”
  杨成纳闷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是卫宁,你还记得吗?”
  我实在是太孤单了,虽然以前一直没有交集,但是这会我却主动跟人打了招呼。
  “卫宁?”杨成疑惑地将我打量一遍,“你真是卫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把家里的情况和最近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当然省略了在荷城大酒店卖身和被荷城四少侮辱的事。
  杨成还是有些唏嘘:“你当年成绩还是不错的,要是一直念下去,肯定能上大学。怎么的现在也能找到一份工作,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我讪讪地陪笑着,我当时的情况,怎么可能继续上学。
  “卫宁,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帮不了你什么。你要找一个人把你带出去,或者提供可以证明的地方我们提供车票让你回原籍。你这样孤身一人,又没有亲人可以联系,送来的时候警察还交代过……”杨成迟疑了一下说,“交代过说你又精神病倾向。按照救助站的管理条例,我们是不能放你走的,那样我们要受处罚,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住。这里最多也就能助10天,这是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能为你做的。”
  “那么10天后我会去哪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们会向上级汇报,然后看他们的安置了,可能…….可能会是精神病院吧,”杨成的目光有些闪烁,“你这样子,说不是精神病也没人相信,我一个人信是没有用的。多的这几天,你还是赶紧找人来把你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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