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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门无匹夫——九段锦

时间:2016-01-30 12:36:52  作者:九段锦

  罗维礼为了这次出行,只做了三样必要的准备:一,买了一只罗盘(指南针);二,雇了一个帮人家驾车出行经验多的马车夫,他还问过这人,他当时在纸上画了两个圈,一个圈代表“河北”,一个圈代表“山东”,他画了条直线过去,问这人,你知道那边附近靠海的有哪些州(=市)吗?这人,还真给报了三、两个州名上来,罗维礼记了一下,想着到时在较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再跟那边的居民打听打听;三,两只中小型麻袋的香料,是不同品种的香料,到时具体用哪一种,就再说。

☆、你真的不是商业间谍?

  罗维礼一上了马车,就把罗盘给了马车夫,请他就按自己之前想好的角度那条路线赶马车赶过去。马车夫讲:“东家,可以的,这个方位一直路地这么赶下去,我看就是会到密州去的。那地方就是在海边,州里临海边儿上的渔村哦,那一长线的都是,多着呢。”
  。。。
  两人就这么地赶了两天路,他脑子里就在不停地盘算着,那鱼捕不捕得来?捕来了后到底是就地加工,还是自己想办法更秘密一点的加工?
  这一路上也没个旁人,就他和前面驾着马的马车夫,这车舆(车箱)前还有个布帘,他也不敞着那布帘,就这么地把自己“关”在这车舆里想事儿。
  他由右侧窗格看出去,知道他们现在正经过一片林子。其实在入林子前,他就问过这车夫,说这打林子里经过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那车夫回他说,没事,这林子也不密,说他以前走的时候,都没遇过什么险难。
  ....他就呆在这箱内,一路盘算着他需要尽可能事先盘算好的一些个事情,偶尔地也会朝右边窗格外看看那林中景色。现在是个尴尬的天气,冬色还未全褪尽,春日却又还未至,所以,看到的所有所谓的景,都是带了点“枯黄”的感觉、“未复苏”的感觉。
  罗维礼本身并不是个会低沉、消极的人,可是现在这种一瞬瞬划过眼的车外“败”景,不禁让他胸中难得地升起几丝凄凉感....还有,他忽然挺想家的。
  他正东想想西想想着,忽然就听见自己坐着的这箱车舆前面,好像自己雇的那个车夫大哥正在跟人交谈?交谈!他把左边窗格的布帘揭开,一看,自己马车左边真的有一辆并驾齐驱的马车,问题是这车箱怎么这么眼熟?那车贴得有点近,他只瞅得着个车箱、却看不见“车头”。于是,他一放布帘,猫身向前,揭开了自己这箱车舆前面充当门的作用的那块布帘,一看,枣红色的那两匹马正在极其“风骚”地“狂奔”着,瞧那马那风骚样儿,好像还挺瞧不起自己的这两匹白马似的。
  问题是,驾马的那个人....就是汤城他本人....
  ??他家车夫呢??
  不是,最大的问题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他?
  “汤城,你怎么在这里?”
  “咦,维礼?我说这马车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我要去密州,我有位友人有宅子在那儿,闲置的,他们一家迁去他处了。我这次回来,很疲累,想着去到密州,叫自己休整上一阵子,然后吃吃那边的新鲜海货,很是想念。”
  很疲累?很疲累你还自己驾马车,还驾得那么风骚?
  ....这都能跟过来,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什么商业间碟吧?或是....
  “你是不是跟着我?”罗维礼想要直接的时候就真的是....很直接。
  “是啊。”结果,对面那一位也很直接。
  “为什么?”
  “我担心你啊。”汤城一下子差点招架不住罗维礼的直接,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等下罗维礼想要问什么,自己就直接答什么了。
  “哈哈哈哈,你也真的挺会说玩笑话的。你说你有友人在密州有空宅子是吗?我能一起住进去吗?”
  ........不是吧,这种是叫“物及必反”吗?直问直答,反而他现在不怀疑自己之前讲的话了?反而....相信了自己就是为了要去吃新鲜海货,而....不相信自己是因为担心他而跟着他了?........这人....
  罗维礼有在想,这次如果能让捕鱼人捕来自己想要的那鱼的话,就得在那边进行加工,这次的加工得是一套流程下来,并不单一,所以不想完全交托给别人做。这次又不仅是切个丁、码个盐那么简单....而如果,有个宅子,能让自己秘密地这么来弄,那就最好了....如果....汤城肯的话....
  “好啊,你要一起住吗?”
  “你,你那友人的宅子离那边的小港近不近的。”
  “不远也不近吧。”其实,那宅子还真的是他们家的一个友人的,那友人本来是做海盐的,而汤城的爹、大伯和他二弟、三弟一直做的都是湖盐,所以两家一直相识。而那友人现在转了去做井盐了,所以在密州(今山东青岛的一部分)那头的宅子就空着了,也不急着卖。而汤城还真的就是空下来时,最爱跑的有两个地方,一个就是在这密州住上一阵子、吃海货,一个就是回辽境老家,去长白山郡、泡寒天温泉....
  只是,这次去密州,倒并不是为了吃海货....
  罗维礼是大概不知道,他现在在真定府是身边“遍布”眼线,他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有个什么动静去向,汤城都知道。到了“遍布”眼线这么夸张的程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自从汤城知道了自己小弟之前那次粘去了罗维礼的宅子里之后....开始的....
  汤城除了不管他生意上的事、宅子里的事,其它,估计什么都要管。
  。。。
  ....只是,虽然罗维礼并不知道自己之前那阵子,身边遍布眼线....
  不过,他刚刚打完哈哈之后(是的....他刚刚,就是在打哈哈),心里想到的是:哪有这么多没道理的事情发生,MD当我白痴啊。你这臭小子,都二十有五了,不成亲不办正事儿的,我成天地转哪儿去都能见着你。太可疑了,我现在一个,就是怀疑你要泡我,还有,你不会找人监视我了吧。
  罗维礼决定先把手头这个取材的事情给弄妥了,等回到真定府,第一件事,就是“反间”!查清楚这小子之前的“情路”,看看他这情路都是跟男人走的、还是跟女人走的。再有一个,就是弄清楚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什么眼线探子。
  这么两点,不论哪一点....都叫人不省心!

☆、入住第一日

  罗维礼自认为自己的情商,尤其是在恋爱那一方面的情商,确实是不高的,但还不至于低到、连别人可能对自己有意思、却还完全没感觉的地步。在这种方面,人人的第六感都是挺强的。
  但是,他也不敢就那么自恋地说,此人一定是看上我了,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说不准,就算是第六感也是会出错的啊。所以,一切都仍只是在假设阶段,一切都还只是在密切观察阶段。
  罗维礼忽然地有点烦燥了起来,觉得这小子太不地道了,这种时候,自己有正事儿要去办的时候,就这么地冒出来,惹自己心烦。到底是要闹哪样?
  ....汤城是正驾着马车的,而罗维礼只是猫着个身子探了个头出来,所以汤城还得时不时地稍稍偏头向后瞅瞅罗维礼。
  他见罗维礼的脸色也没有太好,一副正有点心事的模样,眼睛也不看向自己....可以说,罗维礼他的眼睛哪儿也没看,只是向下低垂着眼帘。汤城脱口就直接问道:“维礼,你要不要直接跨到我这辆车上,我这辆的车舆大点,座位宽些,你可以侧躺着休息的。”
  一听这话,罗维礼不明白为什么,后背觉得有点发凉;再抬了头一看,哇,谁能快些告诉我,那个眼神里绝对没有关切!快告诉我!!
  可惜,那眼神里有的就是关切....罗维礼不明白为什么,后背觉得更凉了。
  难道说,第一眼的印象永远都是最准的....第一眼时,就觉得他和他弟是搞基的,莫非他们就真的是....只不过,不是互相搞,而是想来搞我....罗维礼想了一转这些个可能性之后,忽然觉得后背........不对,是前胸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可恶!一个两个的都不叫我省心!就连老天,也是待我如此凉薄,穿来这个鸟不生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就算了,你好歹给我来个什么古时贤良淑德的窈窕淑女,对着我“含情脉脉”“殷殷切切”呀,现在,来个恐怖分子,算是闹哪样?
  他就是忽然有股莫名的愤怒,一股子脾气、一股子任性冲了上来,就像上次他一下子任性跑去小吃街“狂吃”一样....怒了一句:“不!”
  “维礼,你怎么了?”
  “没怎么。”
  罗维礼把自己车舆的布帘一合,退回了这箱中的座儿上,往那一“瘫”,也没个坐相,只心中恨恨地想道:“汤城,你最好别让我确定你对我有那种意思,不然,你....你就死定了!”
  。。。
  两辆马车、三个人,一起又赶了三天的路,白日里快马加鞭地赶,傍晚后找客栈住店。汤城这三日心里都没什么底,老想着:‘维礼你怎么了?’而罗维礼这三日心里也都没什么底,老想着:‘汤城你死定了!’
  ^^^^^^^^^^^^^^^^^^^^^^^^^^^^^^^^^
  到了密州,汤城因为对地方熟,就领着罗维礼他们一路去到海边上,果见不少渔村。接着就领着他们去那个与自己家里交好的友人家的宅子,他有钥匙,把门环上的大铜锁打开就行了。
  本来,去看过渔村之后,罗维礼就想跟汤城说他还是找间客栈住吧,哪知就近渔村的也没什么客栈,他赶路也赶得有点累了,再加上心里面装着沉沉的事,就有点浑浑噩噩的,也就没顾得上关照自己的车夫,故而那车夫就一直当着这东家是要跟着那赶枣红马车的少爷一起走的。等到了汤城说的那宅子门口,罗维礼才有点清醒过来,想着,不如进去宅内,弄口井水喝喝也是好的,讨口水喝完再走也不迟。
  结果,就是,一进到去,罗维礼就发现,这地方,对于自己加工那个鱼,实在是再完美不过、再合适不过的一个地方了。
  他于是乎,就“没节操”了,他于是乎,就心志不坚了....
  他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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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宅子,一看就看得出,确实是有钱人家的宅子,与汤城在真定街的那间比,真是不相上下。
  “汤城,这家宅子这么大,怎么一个家仆都不留呢?怪了,还这么干净。”
  “哦,每年四季的首月里头都会有三两仆人从主人宅内来这里清扫的。”
  确实,唐宋两朝,一般大有钱人,或是大官宦,大部分都不会只在一个州或府有宅,他们自己通常会定下来久居于一个州或府,而,在其它州或府的宅子,叫“行府”或“别院”,有时,在行府中,会留一、两个家仆守着,有时,就干脆将其空着,只是定期派人来洒扫。
  ....罗维礼会想留下来,是因为,他看中了这个宅子够大....
  后院,罗维礼请的那个马夫大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会住在那里了,院里有几间小房,不大,却还是挺舒适的。马夫接下来的时间内,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只是照顾照顾那四匹马,还有擦拭擦拭马车就行了。
  而罗维礼和汤城会分住于东西两个侧院中,互不干扰....汤城还问罗维礼:“维礼,我们做什么住得那么分开,他宅中一个侧院内就有好几间厢房的。”
  罗维礼一听,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心中说了句:你死定了!
  汤城被瞪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冒然地住进罗维礼住的那个侧院中了。
  。。。

☆、捕捞鲣鱼

  罗维礼入住的第一晚,想事想得有点睡不着,估计都能过了午夜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早,他起得有点晚,还是汤城入了他那边侧院,敲了他门,他才醒的。汤城是要叫他用早膳,道:“维礼,我朝食买回来了。”
  罗维礼迷迷糊糊地转了醒,应了声:“好的,我马上起。”
  “哦,我进你这间厢房右边隔壁这间,我们就在那房内用膳。”
  这早膳只会是汤城和罗维礼两人用,而那马夫大哥,是一早收了银钱,三顿膳食自理,做他们这一行,像这样接散户的生意时、都是这么个规矩。这次,这马夫大哥会多照顾上两匹马,所以,汤城也会支付他银两作酬劳。
  罗维礼洗了把脸,把衣裳穿着好,就出了自己睡的那间厢房门。走进右手边那间,本来,他还以为会出现个什么煎饼卷大葱的,结果,看到竟然是发面馒头配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羹。
  他吃完了,就想要出发去海边,身后,没有疑问地,一定是跟上了一条尾巴。他也懒得跟他别扭,总之,一切等到回到真定府再讲,到时,你....就死定了!
  罗维礼还是决定驱马车过去,这马车,去一趟,赶的快的,就是一刻钟左右,赶得慢悠的,就是两刻钟不到那般光景。所以,还是驱车去吧,有辆车,万一遇上什么需要装载的东西,还方便点。
  罗维礼去到后院,见后院里那马夫正在擦车,看样子,他人也是一早就用完早膳了的。
  汤城还想说,让罗维礼坐自己这辆过去。被罗维礼给否了,他想说,去海边的小渔村,能不能低调一点....还是自己的马车够低调。
  于是,就是两人共乘一车,乘的是罗维礼那辆,那个车夫大哥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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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渔村外,罗维礼跟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吧,我一个人去。”
  车夫大哥肯定是不会有意见的,而汤城,也是点了点头,就留在了车舆内。
  罗维礼去到渔村口(面海的那一边),四顾了一下,就继续前行了,现下时辰大致是辰时过半了(早上8点),往近处海面上一眺,都好似有三、 两船只往岸这边靠了。估计人家都已经出了一趟海回来了,这边的人和之前去的那个辽国那边的“苏州”的人的出海时段稍有不同。不过,估摸着,可能再过一会儿,会有更多的船只往岸这边靠。
  他很焦急地等着那三、两艘船快快靠岸、好问那船上的人。
  终于,小船靠岸了,罗维礼找了其中一个渔民问道:“大叔,你们这里有捕过这种鱼吗?”他取出自己那套书写用具,给画了张图。就算这“鲣鱼”是最小型的金枪鱼,可还是长的个金枪鱼的样子,胖胖的圆滚滚的鱼身,鱼嘴尖尖的。
  那大叔一看,就操着一口有点怪的口音道:“....嫩这个,长这样的鱼很多....”
  囧....
  罗维礼放弃了画画这方式,转而用手比划道:“就是,那个身体又圆又胖,嘴尖尖的,身上那个鳍不明显,长得像个梭子的,中间特别圆胖,两头尖尖。有大有小,大的多数身体黑,小的就是有黑有棕的。我刚刚画的是小的那种。”
  大叔明白了:“财鱼哦?”
  “大叔,你讲什么?”
  “财鱼。”
  “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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