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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升——坐久了腿总麻

时间:2016-01-30 12:41:49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苏慕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你知道了……”
  恒升点点头“儿子全都知道了。”说罢又是一记响头磕下“恒升多谢舅舅舅母养育之恩。”
  梅氏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捶打恒升“你这个……这个……便不是亲生,娘也养了你这些年,怎么,现在连娘都不愿叫了?!”
  恒升跪在地上不动任梅氏捶打“娘,孩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做爹娘的儿子,怎么会不认你们,”恒升说着,揽过梅氏“只是儿子不孝,做错了事。”
  苏慕看不下去,微微摇头“都过去了,你起来罢。”
  恒升起身,将箱子打开“爹娘,这是我父亲母亲的牌位,王嬷嬷偷偷立的,后来被我寻到,放在王府终究不合适,这次把它们带来,是想留在这里。”
  苏慕起身接过苏月的牌位,颤抖着手抚摸“姐姐……”失神片刻后恢复“留下,放在王府成何体统。”
  恒升长舒一口气,仿佛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爹,恒升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爹能助孩儿一臂之力。”
  苏慕见恒升认真的神色,放下牌位“你要做什么?”
  “爹,自进入王府起我就被王爷监视着,想做什么都不行,只有来爹娘这里才能打消王爷的疑虑,我有事还没有做成,求爹娘帮我一把。”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慕终于沉下声音“难道大半年前那件事还不够吗?”
  “我知道爹爹不信我,这次我向爹娘发誓,如若我再做那认贼作父,背信弃义之事,就不得好死。”
  两人听完苏慕还未来得及说话,梅氏便生气道“你胡说些什么!”
  恒升笑道“娘放心,这咒对我肯定是没用的。”
  “好,便依你吧。”苏慕无奈。
  恒升高兴道“多谢爹,多谢娘。”

☆、第三十三章

  得了苏慕的允许,当日下午恒升换了身衣服便偷偷的从苏家的后门走了,目的是当初遇见靖王李安阳的一家食肆,进了门,角落里当初那个位置,李安阳安然坐着品茶。
  恒升进去坐在他对面。
  李安阳放下茶杯,抬眼仔细看了恒升“你瘦了。”
  恒升笑开“王爷倒是没变,不过气色更好了。”
  李安阳不说话,恒升又接着笑着问“琴瑟呢?他还好。”
  李安阳没料到恒升会问他这个问题,端茶杯的手顿了片刻“你都知道了。”
  恒升一直是笑着的,仿佛老友叙话“嗯,我又不傻,该想通的花点时间自然能想通。”
  “你比以前爱笑了,嫁进端王府就这么开心?”
  恒升点点头“自然,得偿所愿可不是得开心么,王爷难道不开心吗,端王一倒,王爷也快得偿所愿了。”
  李安阳闻言哈哈大笑“是啊,快了,你放心,琴瑟公子好得很,本王已经将他送回他的老家了。”
  “那就好,恒升多谢王爷了。”
  李安阳顿了一会突然道“恒升,你不恨我?”
  恒升没说话,替自己倒了杯茶“我帮了王爷这么大忙,王爷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你说。”
  “云朝去那苦寒之地如今也快大半年了,我爹娘想他得紧,求王爷让我爹娘和云朝团聚,我相信这件小事断不会为难王爷。”
  “确实是件小事,好,那便依你。”
  “那便多谢王爷了。”
  “恒升不用对我说谢。”
  恒升笑笑不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李安阳看见恒升手上伤痕,一把拽过仔细查看“怎么弄的?”
  恒升也不抽回手,笑笑不在意“刻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李安阳轻抚那伤疤“怎么不小心才能划这么深?连茶杯也端不稳了。”
  “走神了就划伤了,若是王爷能早早的将我爹娘送走,或许以后我就不会走神了。”
  李安阳伸手轻抚恒升脸庞,好半晌没有说话。
  恒升抬头看窗外,快天黑了,收回手“不早了,王爷,我该回去了。”
  李安阳收回手,面色恢复如常,点头。
  恒升起来刚转过身听见身后说“一个月内,定帮恒升办到。”
  恒升没说话,离开了食肆。
  离开食肆恒升融进人潮,不多时便回到苏家,梅氏正焦急的等着,此时见他回来了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恒升向父母告了罪,略一收拾好便也该回去了,梅氏不舍得,把他送到了门口,恒升出了苏府大门回头看着梅氏,眼中满是不舍“娘,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儿子不孝。”
  梅氏轻轻点头,目送恒升的马车离去。
  恒升掀起车帘看苏府消失在眼帘才放下,缓缓闭上眼睛。
  靖王确实是个守信之人,半月后苏家晚上进了贼,贼人屠尽了苏家上下十几口,又放了一把大火,第二天苏家便化为灰烬,不复存在,而此时的苏慕一家正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往苏云朝所辖县城赶去,半分未有耽搁。堂堂皇都竟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屠人之事,皇上十分不高兴,当天便别气得晕了过去,将洛阳治安之权全权交给靖王,嘱咐他尽早破案,又听闻出事的人家竟然是前礼部尚书,思及端王婚事,对端王更加厌恶,于纵火案一月之后下旨贬端王往哲州去了,不能带家眷前往,接旨之后十五日内必须出发。
  端王府里的树叶全部落下,徒留些枯枝败叶,已是深秋,恒升算了算日子,爹娘该是到了,日后他们一家三口在那小小县郡必能活得好好的,云朝那么聪明,恒升欣慰的笑了,伸手出窗外接了一片落叶,轻轻捏碎,靖王帮忙办的这件事竟然和当年如此相似,是怕旧人已忘吗?
  李安毓接到圣旨时依旧那副淡淡的模样,仿佛早已知道,送走了宣旨的公公便从容的吩咐吴容前去准备。
  临走前数日又是在那间房里呆了许久。
  恒升提了个食盒在门外轻轻敲门。
  门内李安毓说了声“进。”
  恒升推门而进,将食盒置于桌上打开,拿出一坛酒,两个碗。
  李安毓身形未动,仍旧盯着李安永牌位沉思。
  “王爷明日便启程了,恒升来为王爷践行。”
  李安毓转过身看着桌上两个碗竟然轻笑出声。
  恒升也笑“哲州临近大漠,王爷这一去,喝酒光靠酒盅可怎么能行,怕是得用碗才能过瘾。”
  “倒是王妃想得周到。”李安毓接过恒升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
  恒升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喝尽,只是天生不擅饮酒,才一碗已是脸颊通红。
  李安毓看他那副模样,不知怎么想到了当年云朝与他初进宫伴读的那些岁月,眼前之人仿佛也是这般不擅饮酒,不擅诗赋,却想要自己为他出个题目。
  “当年云朝以酒为诗叫本王惜才,相处之后更加觉得是知音,只是没想到才几年光阴,你苏恒升竟是本王王妃。”
  “云朝也爱喝酒,和王爷自然能谈到一起去,以前还叫我羡慕许久呢。”恒升笑着又给李安毓倒满酒杯“王爷还记得这酒吗?”
  李安毓抬碗缓缓晃着“桃花镇的酒,与当初镇上喝过一般无二,加上这次本王一共喝过三次,第一次在桃花镇险些丧命,第二次在南苑让人撞了艳事,只是不知道这第三次王妃又是如何打算的。”声音冷漠冰冷,仿佛方才谈笑风声的是旁人。
  恒升混不在意身边这人变冷的声音,还是笑得开怀“王爷总是不信我,恒升也没用办法。”说罢略有些苦恼“这酒是最后一坛了,这些都是我酿的,喝完这些就再没有了,王爷放心吧,这最后一次什么都不会发生。”
  李安毓不置可否。
  恒升看向房中供奉的牌位“不知.......”
  李安毓将碗放下“滚。”
  就算是极快的闪过,恒升还是捕捉到李安毓眼中一丝痛苦。
  “我听人说,被废掉的前太子就叫李安永,不过他是谋逆,不该私设牌位.......”话没说完,李安毓已经扬手赏了恒升一耳光,恒升被从椅子上扇到地上,嘴角已然留下血来。
  “苏恒升,别给脸不要脸,你和李安阳真的以为如此便能将我击溃,未免为时过早。”李安毓将坛中酒尽数倒在地上“苏恒升,从本王离开那日你便不能出王府,本王去多久,你就要在这个王府呆多久,本王会将吴容留下来,若是你出这个王府半步,苏云朝、苏慕、梅氏都不会在这个世上苟活。”
  恒升缓缓爬起来看着从坛中倒下的酒说道“王爷,这是最后的桃花酒了。”
  

☆、完结章

  端王离开洛阳不到一年,皇上便降了刘皇后,随即升罗氏为皇后,刘皇后贬为刘妃,任旧居于韶华殿之中,同月立李安阳为太子。
  恒升在端王府中看了一年四季交替,愈发沉默,常常呆坐窗边就是一日,端王府中冷清不少,端王离了京,吩咐吴容将府里除了必要的下人,其他的便也都打发了。
  府中的日子似乎与外界隔绝,收不到任何外面的消息,远在哲州的王爷过得如何,远在黔地家人过得怎么样,远在边关的盛王又是何种场景,一切都不得知,只知道靖王成了太子。
  今年洛阳的雪下得好大,恒升静立在窗边望着飞扬的大雪发呆,这么多年,哪年冬天都冷得躲在屋里,似乎只有今年的冬日才得了这许多闲暇时间认认真真赏雪,竟然也美得不行。
  站得太久,衣服下角早已被晕湿,吴容过来看着,慢慢走过来“王妃,这雪下得大,回屋看也是一样的,没得冻坏了身子。”
  恒升任然静立不动,却开口说话“我总是很怕冷,不喜欢冬日,每逢冬日便呆在房中不爱动弹,还以为是天生如此,却原来是两岁那年被冻坏了,若不是王爷让我想起来,怕现在也像原来那般怕冷,如今看来,天地一色到十分好看。”
  吴容在恒升身后低垂着头,时刻守礼“哪年雪景不是这般模样呢?”
  恒升往雪地里走了两步,一步一个脚印“可我却觉得今年的分外好看,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了,刚觉得冬天很好。”
  “王妃说哪里话,只要活着,便是年年都可以看的。”
  恒升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人在雪里站的久了,落雪不化,竟然在手上停留了片刻“活着,谈何容易。”
  吴容摇摇头“公子,你又是何苦。”
  “刘皇后说,错了改便是。”
  今年冬天,皇帝的身体愈发的不好,听闻已经久卧床榻了,便是这样的情况,太子刚立,按照祖宗规矩是要选太子妃的,太子选妃是件大事,京中但凡有女儿的人家都将女儿送去试试运气,不过这选来选去,最后选的是沐远侯家的嫡次女,听闻这个消息,心里明白的人都长叹一声,沐远侯家这艘大船,端王没拉拢,却落在了靖王手里。
  依旧要赶在年前将大婚办了,这件事可是件普天同庆的大事,沐远侯的送亲队伍明日便进京了,恒升缓步走到端王府大门前,望向门外,白雪堆在地上到处都是,来往的车辙印纵横交错。
  “真热闹。”
  “是啊,过了今日,老奴要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吴容说道。
  恒升拢了拢身上火狐大氅“总会见到的,吴总管,辛苦了。”话音落,抬脚走入风雪中,身后端王府大门缓缓关上。
  恒升一步一步走到那间食肆,掸掸身上风雪,朝掌柜的说“不知今晚可否能见贵人。”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食肆前,恒升上了马车,马车向东宫驶去。
  东宫一片喜庆,恒升嘴角轻弯,跟在王谦身后。 李安阳坐在榻上正拿着书看。
  “来了。” 恒升点头,王谦退出去将门带上。
  李安阳抬头看着恒升身上火红大氅怔愣了片刻。
  恒升轻笑,走到火盆边坐下伸手慢慢烤着。  “我以为你不会再穿。”李安阳走到恒升身旁,掀开恒升帽子。
  “本来是准备不穿,不过来见旧人。” 李安阳终于忍不住轻轻摩擦起恒升脸庞“恒升还是旧模样,与当年一般无二。”
  恒升收起笑容,转头直视李安阳“这些年我总在想,大约太子殿下对我也是有情的。”
  李安阳闻言收回手,端坐在恒升对面“只可惜恒升心有所属,我有情又有什么用。”
  恒升低头笑出声。
  “太子殿下明日就要大婚,我还以为今日殿下没有空暇见我。”
  “恒升。”李安阳缓缓说着“那年你刚进宫,第一次看你穿这身火狐狸大氅我就放不下你,可也是那天,我知道你心悦李安毓,为了皇位,我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你离宫那天我李安阳就发誓,如若此生与你再也无缘相见便就此放过你,可惜,我们还是相见了。”
  “是啊,再相见,我竟然成了你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插在端王胸口,插在你最大敌人的胸口。”
  李安阳笑起来,温柔不已“二哥从小与我争,输赢从来都是对半,只是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输了。”
  “太子殿下这么爱说笑,你是储君,这天下马上都是你的,你怎么会输。”
  “恒升,我输了,我输了你。”
  恒升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
  “南苑发生的事都是我一手设计的,在此之前,我早就知道我外公,罗元就是当年杨府灭门惨案的真凶,不仅如此,这个主意还是我的母妃出的主意,我和你,是血海深仇。”
  恒升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拽住李安阳衣襟“李安阳!”声音发抖“你为什么!为什么!”
  两人摔倒在地上,恒升衣袖带倒了炭盆。 李安阳握着恒升的手伸到他衣衫里把恒升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拿出来,握在恒升手上,对着自己的胸口“恒升,动手吧。”
  匕首刺入李安阳胸口半寸便再进不去半分,从李安阳胸口渗出来的血迹渐渐扩散开。
  李安阳目光温柔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恒升,突然起身碰碰他的额头,刀又刺进了几分“终于亲到了。”李安阳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想了几年,为这个皇位,我争了多少年,斗了多少年,终于做了太子,可是我突然想起来,父皇做了皇帝,他这一生都是猜忌,他的臣子、他的妃子、他的儿子有几个真心对他?他现在病榻在卧,可所有人都是盼着他早死,又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李安阳不是个东西,罗元更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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