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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安尼玛

时间:2016-01-31 12:54:10  作者:安尼玛

  韩庆:“不给人钱,还要把人的车拖走卖废铁,那个车主没报警,是看你长得漂亮吧。”
  小满:“我没说不给钱,明天就给他送去.....我看他就是从这楼梯口下来的,说不定也是来看拳赛,”她环目四顾,“你身上有1000元现金吗,要他在这儿就能马上还给他了。”
  只见黑暗的场馆响起剧烈的欢呼声,白子已经踏入了场地。韩庆心里想,这车全新的也不值500元,见小满还在东张西望,伸手把她的头给掰正了,在她耳边说:“快开始了。不用急,你要送钱出去,还怕找不到人要吗。”
  小满看着擂台,突然“啊”的叫了出来。“庆哥,他真的在这里呢。”
  “哪儿?”韩庆懒懒地问。
  “.....在擂台上。”
  只见弹珠跨上了雪白的地板,今儿他没戴帽子,但还是不太习惯台上的光线,一上来就眯了眯眼。
  韩庆很意外,原来讹钱的那位正是自己特地跑来捧场的弹珠。他脑补了弹珠骑着辆快报废的车子,见到小满的跑车七扭八拐地开进来,就故意碰瓷,伸手要钱……
  “庆哥,你笑什么呢?”韩庆赶紧回过神。他笑着对小满说:“他们俩这么一站,像不像阿拉丁神灯啊?”
  弹珠的对手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汉,身量高大,肌肉壮实得能顶两弹珠,果然如汪新年所说,一咬一口肉--如果有副铁齿铜牙的话。大汉梳了个莫西干头,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太好,所以头发太多太长,一晃就分花拂柳的,感觉像头上长了个春天。
  汪新年的声音欢快地响起来:“各位马尾的粉丝,你们好啊。你们认识这位打擂的小帅哥吗?不认识没关系,今天过后你们一定会记住他。上次这位小哥一上台,就把'医生'给摔成块白吐司,五官都快摔没了,真是我见犹怜。”观众照例给了他排山倒海的嘘声。
  汪新年又说:“马尾哥哥一直都是我们的镇台之宝,还从来没人把他给撂倒过。不过!凡事也有例外。说不好今天这位小哥正是马尾终结者呢。各位粉丝,你们裤腰带都勒紧了吗,别把内裤都输没啦。”
  观众大喊:“滚你妈的!”
  汪新年今天很乖,果然就滚了。他最后撂下一句:“马尾对决弹珠,现在开始!”
  筹码女郎出动了。韩庆对自己的准头不太有信心,于是就把筹码给了小满。
  小满:“扔进筐里就行?”韩庆点头说:“嗯,扔进.....”他还没说完,小满就轻快地一甩手,筹码准确地掉落在筐里....白子的格子。
  韩庆眼前一黑,差点管不住自己去把筹码捡回来。这次他买了100万,还打算靠赢的钱度过饥荒呢。他心里纠结万分,这么一来该支持谁呢?
  韩庆花了极大的努力才装作一贯的气定神闲的模样赞扬说:“准头挺好的。”小满荣辱不惊地说:“最近在做飞镖玩具呢,天天扔着玩儿。”
  韩庆勉强一笑:“出来送我一副,我也想练练。”
  小满:“你大学时不是射箭冠军吗?飞镖还需要练?”
  韩庆痛心地说:“我要50米以上才准。”
  小满:“……”
  这是一场有悬念的比赛。马尾力量强、下盘稳,弹珠跟他相比没什么优势,一开始就被狠狠打趴了两次。
  不过弹珠这次不出演大逆转了,他很快调整自己,不硬碰硬,而是像上一场的医生那样,用速度和灵活的步伐来躲过对手,找机会攻击。跟医生不同的是,弹珠力量和体能都强很多,偶尔给马尾一下,就够他受的了。
  韩庆对弹珠再次刮目相看,弹珠身体的柔韧性和速度都很出色,上一场显然未尽全力,否则医生连五分钟都挺不住。
  两人肉搏了半个多小时,体力损耗极大,速度和力量都在减弱。在一次躲开马尾的拳头后,弹珠突然转到马尾身后,使劲一扯马尾的辫子。马尾头发太长,脑袋被拉扯得向后一仰,弹珠趁机踢向马尾膝盖窝。马尾庞然身躯失去重心,轰然仰倒在台上。
  弹珠反应极快,一跃扑上马尾的身体,先一拳击打马尾的鼻梁,这拳其实不重,但人先天性对自己的脸有格外的保护意识,马尾立即双手护住脸,这么一来,他的身体就任人宰割了。弹珠用尽全力肘击马尾的腹部,一下、两下、三下.....马尾喷出一口血,再也站不起来。
  场馆喊声雷动,有骂娘的,有拍手的。小满也跟着欢呼起来,她高兴地看着韩庆说:“我运气也没那么坏。这次赢钱了吧。”
  韩庆忧伤地看着这个姑娘,心想本命年会让人变傻吗?他好脾气地说:“没赢。刚才把筹码下注给傻大个儿了。”
  小满:“......”
  韩庆:“我把请你吃饭的钱都输没了,要不今晚你请?”
  小满大方地说:“可以啊。不过今儿我忘了带钱包。”
  韩庆:“......”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并排着的兰博基尼和保时捷前,韩庆突然说:“等会儿。”他走到电灯柱,把一级伤残的自行车提了回来。小满笑道:“我差点忘了呢。”
  韩庆一边把破车塞进保时捷的后备箱,一边说:“卖了废铁说不定够钱吃碗拉面了。”
  小满咯咯笑道:“现在天全黑了,要不我们再偷几辆。”
  韩庆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小满:“别闹了姑娘,就你的手气,今天我们肯定要进局里吃熬白菜了。”
  小满伸了伸舌头,矮身坐进了韩庆的保时捷。
  她突然想起一事,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纸片,“明儿我还得给小帅哥送钱,你知道这地儿怎么走吗?”
  小满展开纸片,韩庆也很有兴致凑过来看。两人突然一起哈哈大笑。皱巴巴的紫色纸片上印着两行大字,一行是“西天饼屋”,一行是“西门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
处女文求鼓励,觉得还能看请收藏,多谢::)

  ☆、大官人

  颜止被傻大个揍了几下,当时不觉得怎样,今天早上起床就娇弱了起来。
  他以生活不能自理状赖在厨房里搅蛋糊,把店面的打扫清洁等粗活儿都打发给了何末。
  何末瞪眼说:“不就给人挠了几下吗,油皮都没蹭到,怎么就不能站起来啦。”
  颜止理直气壮地说:“小伤不养,必成重患。要不,你出去挣钱养家?”
  何末无法反驳,只好一脸怨念地拿着抹布去店面干活儿了。
  何末刚把地扫了一遍,就有顾客上门。
  一年轻女孩儿踱进店内,左右张望,然后问:“西门庆先生在吗?”
  何末见到软妹子,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点。他笑道:“没在。您有什么事儿?”
  女孩儿有点失望。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何末:“我欠他钱,可以帮我交给他吗?”
  何末正伸手要接,颜止从厨房出来了。女孩:“西门....先生,您在呢?”
  看到小红帽,颜止一怔,随即想起昨天把大西的名片给了她。“西门庆是我师父。”他笑着说,“你真早啊。”
  小满很高兴:“我就觉得你不能叫这个名字。”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对小人偶,放到柜台上。“这个送你的,你看像你吗?”
  颜止拿起小人端详,那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秃子,肌肉纠结,而且还是个独眼龙。
  颜止:“......"
  小满笑道:“样子不太像,不过他很能打的,叫红虎,这是我师弟设计的。他有个死对头叫蓝皇,那是我设计的。”
  颜止又拿起蓝皇。这小人长发飘飘,高鼻子、丹凤眼、肌肉匀称,表情似笑非笑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东西。
  何末接过两小人玩了起来。人偶的手脚和腰关节可以活动,能摆出各种姿势。何末:“真好玩儿。你是做手办的?”
  小满:“我给孩子设计玩具。这是我们12狼军里的,你喜欢?我给你拿一套吧。”
  何末说:“给我两套,我师姐最喜欢肌肉男了。”
  颜止感到无以为报,就把刚摆出来的蛋糕递给小满:“早上刚出炉的,你拿着吃吧。”
  小满看见上面形状暧昧的奶油和罐头黄桃,实在不想吃,但她还是礼貌地拿起来吃了一口。那味道....跟形状一样暧昧。
  小满用纸巾擦擦嘴,笑了一笑:“那我走啦。”
  颜止点点头:“慢点儿,小心外面的狗屎。”
  小满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大官人,您真名是什么啊?”
  “颜止,叫我石头就行。”
  “我叫余子默,叫我小满就行。”
  两人相视一会儿,小满挥挥手,转身走了。
  颜止送到门口,一直等到小满跨上自行车,才回到店里。迎接他的是何末轻蔑的目光。
  “神迹啊,你又能走了?”
  颜止:“可不是吗?这叫间歇性瘫痪。我回厨房啦,你把玻璃也擦一下,那灰尘都能成片掰下来了。”
  何末敢怒不敢言,心里默默吐槽:“石头手艺没长进,脸皮却练得比他肌肉还厚,以后岂不就全身刀枪不入了?”
  中午吃了煎饼后,颜止盯着两小人偶发呆。
  何末:“石头爷,擦擦你的口水吧,快滴到蓝皇上了。”
  颜止抓起红虎,学着人偶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问道:“我跟这山顶洞人真的很像吗?”
  何末看了他半响,点点头:“都是让人手痒痒的,想抽几下的样子。”
  颜止不理他了,自顾掰着红虎的手臂玩儿。
  何末凉凉地说:“人都说饱暖思□□,你一穷光蛋发什么情?”
  颜止摸摸灌了一肚子煎饼和凉水的肚皮:“你太小,这事儿没法跟小孩说。”
  何末怒道:“我以前绰号宇宙牌永动机,不知干翻过多少人,别跟爷来这套!”
  颜止温和一笑:“你干翻很多人,你泡过女孩吗?哪一次你不是把女孩拉上炕,干完了事?”
  何末一呆,再次无言以对。颜止循循善诱:“正常人的世界里,女孩是要慢慢泡的。我们现在不是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吗?不泡个妞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正常呢?”
  何末被颜止的逻辑带到银河之外了,他觉得自己思维凌乱、三观崩塌.....
  最后他迷茫地说:“所以你要泡这个鱼子酱?”
  颜止:“是余子默。”
  “可是她没胸啊。”
  颜止不以为然:“她没胸有什么关系,我有就行。”
  “你会泡女孩?”
  “学学嘛。不就是约出来吃饭,送个发卡袜子什么的吗?”
  “怎么约,你有她电话?”
  颜止顿时如五雷轰顶,他竟然忘了这茬!一个遐想联翩的午后,就这么被何末搅黄了。
  整个下午颜止心情都不太好。自从他来到这个“正常世界”,就处处碰壁:打擂台挨揍,做蛋糕消泡,泡女孩忘了要电话,简直寸步难行。而店外行人来来去去,他们都能在“正常”里过得很自在,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他有点泄愤地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了半袋杏仁片、几颗枣、几卷用剩一小截的油纸、几个差点成化石的鸡蛋,以及一袋面包粉。他把面包粉倒了出来,加入剩下的黑芝麻奶油以及鸡蛋,胡乱揉成面团,想着宁愿被这过期面粉毒死,今晚也绝对不能吃剩蛋糕了。
  他把面团随手揪成小块,扔进烤箱里就不管了。何末跑到水产店串门去,颜止只好坐在店门前,看着槐树和下棋的老头发呆。
  这个时间一般是没顾客的--其实任何时间顾客都不多--颜止百无聊赖,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对着无忧无虑地在地上琢瓜皮儿的麻雀喷烟玩儿。
  “呼”的一声,一辆墨绿色的保时捷开了过来,潇洒地一摆轮,很麻利地□□了自行车和三轮车包围下的一小块空地。
  因为昨天刚被撞,颜止对跑车有点阴影,他也不虐待麻雀儿了,专心地盯着车看。
  车里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大热天的,穿着服帖的长袖黑衬衫,珍珠色的扣子一路扣到了脖子上。从那衣领和皮肤的缝隙间,垂下一条银链,底下挂着个十字架,在树荫下是暗沉色的,走到阳光里却又晃动着灿亮的光。颜止还没见过谁戴十字架戴得那么风骚的。
  男人走到了人行道,先扫了眼招牌,等他垂下眼,却被水产店的热带鱼给吸引了,径直走到普罗旺斯的门前,弯腰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的鱼儿。
  他的头发剃得又薄又短,身上的毛发没地儿长,都集中在下颔浓密的短胡子里了。从侧边看,他脸部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子到微翘的下巴,线条非常流畅,就像人们手欠时会在课本的空白处画的侧脸一样。
  男人转过头来,对上了颜止的眼睛,微微一愣。颜止看着他,竟然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他嘴角一牵,轻轻地点了个头。
  韩庆确实是来看西门庆的。他在马蹄坊有一家表演评书的茶馆,没事就去听听《隋唐演义》、《江湖奇侠传》什么的。今儿听完评书,灌了一肚子茶水,无所事事地在榆树区瞎转时,突然想起要来西天饼屋看看。武大郎卖饼,西门庆卖糕,韩庆觉得这个世界真挺疯狂的....
  和弹珠对视着,韩庆不由得有点尴尬。没事跑来窥探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男的,他觉得自己这个吃饱了撑的毛病应该去治了。
  不过他脸皮够厚,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走向颜止,扮演路人甲说:“朋友告诉我这里有家蛋糕店味道很好,是你们家吧?”
  颜止觉得很新奇,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这里的蛋糕“味道很好”。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么个三伏天,不是谁都有能力穿着长袖长裤皮鞋的,颜止自己就一直穿老头白背心和卡其短裤,为了节省电费还时时坐到门口纳凉。
  颜止把烟一掐,很光棍地说:“是我们家,进来吧。”
  韩庆踏进饼屋,四周扫了一眼,只见店里倒是洁净的,一盏盏廉价的塑料吊灯照耀下,玻璃柜里的蛋糕却是乱糟糟的一片姹紫嫣红,就像出门时还蓄意打扮了一番的女人,在太阳下奔波了一天之后丢盔弃甲,妆也化了,发髻也散开了,说不出的腻味。
  韩庆虽然随便,但审美底线还是有的,于是他心里犯了难:“不买蛋糕是不是出不了这个大门啦?”
  这时,他闻到了一阵麦香味,随口问道:“你们这儿还做面包呢。”颜止点点头,“你要试试吗,今天第一次做。”
  韩庆进退两难,只好愉快地答应说:“好,闻着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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