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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苏兰]滋生——兰酒兰玖

时间:2016-02-04 20:05:27  作者:兰酒兰玖

  待到尹千觞的脚步声听不见了,凤来才背靠冰棺,他的眼睛盯着手掌模糊的命运线,仰头向上望去,看到的却仍是冰冷的岩石。
  “巫祝大人竟是何时如此善解人意了呢……”他苦笑着,仿若感到许些无奈,大概是因为不知道怎样去反驳自己的内心了。
  原本说好的,若是兰生到手了,便不必管其他人死活,现在可好,支走了尹千觞这个帮手。他又是何时,珍惜起他人生命来了?
  尹千觞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他敛眸,似是搞不懂内心酸楚从何而发。
  犹如当年蓬莱天灾一般,他的胸口止不住的疼起来。
  他,竟有如此在乎他吗……
  “此时应是有你的琴声来应景才是。”
  他见面前红衣似火,映得那人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他的目光顺着落于自己膝边的长发向上,果真是那张故人面孔,他恢复了人前笑意,“我听闻,你曾说过不出天墉。”
  “如何?”她拂了拂袖,“你要将我赶回去不成?”
  “古人重聚,理应十分愉悦才是,何来赶走一言。”
  红玉用宽袖遮住红唇,“我虽知你不会加害于猴儿,但仍是放心不下。况且,此事百里公子还被蒙在鼓里。”
  凤来许久不做声,待到红玉都以为时间要停止了,他才吟道,“若能顺我心意,倒想他从未遇见过百里屠苏。”如此他便能当时如他二姐一般,作为他的小兰,成为焦冥,永世陪在他身边。
  “本以为你会有长进,却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过去那些。”红玉摇了摇头,转身背对他化作了烟雾。
  他笑得无奈。放下,放不下,也就这般了。他本就是靠着欧阳少恭的一瞬执念才得以取回身体并存活于这世间,若非要让他忘却,那恐怕天地间,便再也不会有欧阳少恭,亦或凤来。
  倘若如此,才是世人皆希望之结果罢。
  他拂袖,在面前显出一汪映像。映像中人是无论他还是方兰生都再熟悉不过的百里屠苏,他好像是在某座江北小城,那地方凤来认识,却一时间想不起名字。他身边的那抹蓝衣身影却已不是故人。
  凤来冷笑,才不过短短几月,他倒好,身边已有其他人陪,游山玩水,好不逍遥。
  而他的小兰却一人躺在这冰棺里,冷冷清清,那张脸上早已没有往常的活力,而是显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死态。
  只可惜丹药除去那千年榕枝,还差一味。而那一味,他估计只有百里屠苏才能寻来。
  便拿他最喜爱的师兄来威胁,倒也未尝不可。
  就这样办吧。
  TBC
  

☆、第十四章

  玉泱心里是总也想着被一人置于凤来那里的陵越的。之前便已向百里屠苏交代过,师父那边已然解决,但玉泱很是没想到,百里屠苏居然也就信了。也对,他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能看出些什么异常来才算奇怪了。
  他定是除去那方兰生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想再管了,玉泱料想。
  玉泱揉了揉额角,他眼下浓重的黑色正在抗议他通宵了不知几日的胡闹行为。而他却不敢抱怨,也不敢有什么懈怠,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趴在这书桌上睡去。烛灯昏黄了火焰,窗外渐渐有些泛白,待将最后一件事情的处理方法写在纸上,他似是终于安了几分心,枕着手中未握笔的左臂陷入睡眠。
  伏案而睡的人儿突然惊醒,自己手中毛笔已将纸张染了大半,庆幸在那之前,他把昨日写好的置于木桌另一边。烛台上的白蜡已燃尽,只剩凝固了的蜡油还一片一片黏在上面。
  他叹了口气,更衣束发,接着便急不可耐的拿着一摞写满字的泛黄宣纸推开有些吱呀作响的木门。风卷着雪花一下子涌进房间,许些在他身旁打了几个转,许些擦过他的脸颊融成水滴,沿着脸侧流入衣服中,许些冲进了他的墨眸,将他的世界染成了最为纯净的银白色。
  他眨了眨眼,似是愣住了。
  从千里之外的山峰上,到他的眼前,无一不是纯白。空中飞雪密集,雪花也是较大的,如鹅羽一般,飞舞着坠落。
  他当下反应过来,立马整顿好余下事务,去寻了那人。
  当他到达乌蒙灵谷时,凤来早已在地下石门外等候。
  “随我来罢。”
  他说完便转身,一手推开那扇看上去很重的石门,显出里面一条望不到头的长廊。看着男人走进长廊的背影,他抿了抿唇,放下了心里的所有犹豫,只管跟着他。
  “怎么这次你肯亲自等我这个不中用的。”他冷笑道,不知凤来在打什么念头。
  “千觞前去枫叶湖了。”他顿了顿,瞥了眼玉泱,不中用?在出卖同伴上,却是娴熟得很。
  若不是有玉泱从中作梗,方兰生怎能不被百里屠苏察觉便出了天墉,泠阙门怎能拖住他那么久。凤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你说,若你师父知道他唯一的徒弟干了什么好事,会如何想?”
  他未有闲暇再去回凤来的话了,因为远处的人已经渐渐清晰,陵越他就在那里,于石柱上,褪去了一身肃杀,表情安静地像是睡着了。像极了他想象中这人所有美好的样子。
  但身前的男子却突然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心下一惊,便已被束缚了双手,狠狠撞在几人宽的石柱上,他眼前忽的一黑,接着是从胸腔涌起的一口鲜血,随后才感到背部痛感强烈,接连着内脏都如快被震碎了般。
  “我何时说过会将他交还于你了?”凤来微微眯眼,嘴角挂上几分诡异的愉悦。他目光所及之处,仅剩那人的怒意。
  “凤来,你为何不守信诺!”他挣扎地链条咣当咣当响,在这空旷中被扩大了数百倍,接而又回旋在凤来耳边。
  他咂了咂嘴,“啧……好好想想,究竟是谁不守信诺。”他看着一时怔住的男子,平复了蹙起的眉,“你虽是帮我拖住了百里屠苏,但留给百里屠苏的那封信,你要怎么解释?”
  “你,怎么可能……”
  凤来转身时又瞥了他一眼,似是几分不屑,只是那瞬间,玉泱突兀听到脑中传来的声音。
  ‘你可知神识是何物?’
  就让他在此,好好陪着他亲爱的掌门师父吧。凤来抚平袖口的细皱。心道如此筹码便齐了,接下来等着百里屠苏被迫回到天墉就够了。
  ——
  日出将至,暖软朝阳染了一层嫣红在屋檐上。浸染的那层层雪花都不掩红意,羞了蔽身躲去。
  他在屋檐下,看着落了整一夜的纷飞大雪。
  也不知道是谁曾说要与我共赏每一场雪。他……大抵早已不记得了罢。也对,那人所喜本就是欧阳少恭,是自己自作自受,自导自演了一场笑剧。
  “在想什么?”
  他肩上忽而增加一人重量,转头望去,那女子的白净侧脸竟离自己不过几寸,他躲去了那近在咫尺的距离。身后蓝衣女子了然起身,坐在他旁边的椅上。
  “苏苏,我良久未见过如此之繁密的雪了。”她轻声道,“天墉年年下雪吗?与此景色有何异同?”
  他看着她眸中映出的纯净,答道,“年年如此,雪无异色,不同的只是身侧之人罢了。”他似是在思索些什么,最终拿定了主意,执起那人手腕,边抬步运着腾翔之术边道,“随我来。”
  她看着身前人雪中背影,心脏突然跳的快了些,见他被风雪染白的发,风晴雪意识到自己发丝上也粘连了白意。
  也不知如此,能不能算是厮守到白头。
  落地后,望着身侧满枝枯意和尽头的那扇木屋,她认出这里便是桃花谷,不过她是从未在大雪天来过这里的,现下看来,倒别有了一番风味。
  为何百里屠苏会带她回到这里来呢?莫不是……她,待到他接受自己的那天了?
  心底不知从何而起的喜悦渐渐涌上来,她去压,却发现抑制不住那快要失控的情绪。她太过喜欢百里屠苏了,这种心情不比方兰生弱到那里去。
  “晴雪。”他唤道,沉稳的声音传到风晴雪耳中,今日是最为好听的。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望向那深潭一般墨眸的深处,却发现她什么都看不透,便突然有几分失措。
  “这里是我们最为紧密的联系。”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她,仿佛要说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严肃,正经地有些太过了。百里屠苏见她点头,又道,“那时我还不甚明了自己的心意,就连到刚刚为止,我也不明白。”他顿了顿,眸中凝了几分柔和,“但我现下知道了。”
  令人期待的和最重要的都不是雪,而是陪你看尽每年的每一场雪的那个人。他怅然了如此之久,竟连这点道理都未弄清楚,倒算是他太过浮躁,都无法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的感情了。
  “你若愿意,我可以陪你共赏……”她按耐住心脏悸动,假装听不到自己从出生起从未如此强烈的心跳声。
  “晴雪,听我说。”他叹了口气,眸中有几分不忍,所剩无半分情意。风晴雪这才觉得他的态度不对劲,百里屠苏于她的表情,哪有一点儿男女之意?
  “我心悦兰生,无从更改。所以,不能再同你如此下去。”
  “误你良久,无从弥补,唯有来世相许。”
  风晴雪顿时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敛了眸自嘲道,“我明白你为何如此偏爱兰生了。”
  她往木屋里走去,留下一串脚印,“几个月前,他曾通知我于某处断层寻你。”
  百里屠苏缩了缩眸子,他确乎未想到,自己能够遇到风晴雪,竟是兰生告知她的。他低头敛了一抹笑意,心中一暖细流。
  她瞥了一眼百里屠苏,接着叹了口气,“也怪我,以为用时间就可以让你忘了他。我自己怎么就忘了呢,你可是为了他等了足足两百年。”她不再说些什么了,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到了木屋内,她一进屋,却发现桌上字条。
  ——若想护得陵越周全,便持曼陀罗华前往乌蒙灵谷。
  她手指攥紧了,权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曼陀罗华是幽都之花,地上仅有红色花叶的曼珠沙华,却无那因瘴气之毒而生成白色的特殊品种。她蹙了眉,因为自己认得那字迹,是欧阳少恭的。
  风晴雪转头对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幽都了,你也回天墉吧,暂且不要出去,过两天我送些东西过去。必定是能派上用场。”
  既然无法成眷,那便让她再帮他一次吧,最后一次了。
  ——
  百里屠苏应言回到天墉,却知道了玉泱消失的消息,本想快些去寻,却又想起风晴雪的话,便待到第三日见窗上有一用木盒装着的物什,一旁附着一纸书信。
  望向窗外,早已无了那人身影。
  将书信拆开,内是一被攥的皱皱巴巴的字条,上面字迹百里屠苏再熟悉不过,另一张纸上就写了四个字——就此,别过。
  他打开木盒,见其中果真是字条上所提及的白色曼陀罗华,他突然觉得自己亏欠风晴雪良多,只怕下一世都无法弥补了。
  他仰头望着仍飘雪的灰色天空,握紧了手中木盒。该让一切都有个结局了,他想。
  TBC
  

☆、第十五章

  这已是今生第三次踏上这片土地。
  面对着面前陌生的熟悉,他半敛了眸,脑海中不住地回想幼时及上次回来时的情景。他仍是记得的,母亲消失的那一瞬,石碛祭台下望着他与风晴雪的,确是那青色身形。
  怎么会呢。那人担心而又失落的目光他为何要当作没有看到,那人连夜为自己回青玉坛去寻欧阳少恭他又为何当作不知道。他曾于他,竟是这般不顾吗。
  他想不是的。百里屠苏也不知为何,但却厌烦极了自己在方兰生面前的脆弱样子。连同江都那时亦是如此。
  瑾娘那番言论,虽是他,也无法近乎释然的。他很乱,一看到方兰生那张过于忧心的脸便会更乱。他讨厌那张对谁都能露出担忧神色的脸,就如,就如他百里屠苏于他,于众人,无甚差别。
  他不知这心情从何而起,亦不知如何能落,他仅明白的是,那日,重上祭坛来抱住他的人,不是方兰生,这令他感到怅然。
  百里屠苏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方兰生了呢?铁柱观里他守了他一夜还为他熬粥时?沿行路上他充满活力的吵吵闹闹时?还是那次在自闲山庄望见他不同往常的样子,望见难能一见的哀伤,望见他一身黑衣持刃浴血时?
  都是,又都不是。
  
  他以为,他就那样在前面走着,方兰生总会跟上来不时地打量或打趣自己,嘴上嘀咕着那些他的佛,他的圣贤书一类,皆是些百里屠苏不屑之物。他虽不理会,但也不会感到丝毫厌烦。那方家小公子似是从未有个安静时候,除了每日他默诵经书时。届时方兰生会取下手上缠了多圈的手钏,握在手里,一颗一颗珠子的捻着,表情认真地出奇,引得他也忍不住侧目几回。
  那时的方兰生,一身青白色的暗纹便衣,带着一身的书生气。是比自己大了一岁,却看上去像是个少年,眉宇间还存着许些未张开的模样,生起气来倒也显几分讨人喜的。他敛了眸,嘴角略微向上,几分纤弱的身子似乎就坐在他面前,他望着随方兰生修长指尖而动的紫檀珠,一时间恍了神。
  “木头脸,可有不适?”
  他耳畔独留一人声音,在每次战斗结束后方兰生总也会这么问的,似乎是有什么不放心,见他点了点头之后才算松了口气,便又去寻襄铃那小红狐狸去了。
  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呢,方兰生总是问自己的,其他人他何时管过,作战时疗伤的法术他也能先风晴雪一步将其落于自己身上。他于自己,何等上心,而自己居然认为他对所有人都如此。
  所有人都说他有过人之处,可他就连心系之人的心中所念所想都看不穿,又有何过人之处,就算有,又怎样?
  无非是徒增了他的烦恼。
  一路胡思乱想中,他便到了石窖外,望着不远处的褐色人影,他心中仅存的火气却慢慢地被浇灭了。再见到他的时候,早也无了那种命中注定的熟悉和依赖感,欧阳少恭对他而言,存在的意义不知何时就已变了。
  “百里少侠,许久不见。”他笑着看那人眸中聚沉的几分仙气,便改口道,“是该叫你仙人了罢?”
  “无所谓,你唤我来所谓何事?”百里屠苏冷冷道,他已不想与面前这个人有任何纠缠,若不是陵越……
  “既已来了,便将那东西交与我吧。”凤来看着他分毫不动,嗤笑道,“怎么,你还怕我不守信不成?”
  他一时无言,回顾往昔,也只是他自己没有找到欧阳少恭语言里的漏洞,而欧阳少恭说过的事情,他确乎是全都做到了。他没有理由不信他。
  看着那暗棕的木盒落于男人手上,他想起那人,便问道,“兰生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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