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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蛇精犯罪分子们——食物巨塔

时间:2016-02-04 20:09:55  作者:食物巨塔

    宋濂不是傻子,能当上临江城的城主怎么会傻子,所以经过管家的一点提醒,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宋濂愤怒地说道。
    “所有人听着,现在开始准备放箭,一个活人都不能留。”
    大为震怒的宋濂抢过旁边人的马匹,快速地爬上马上,抬高手让身后的三千精锐都能看到自己的动作,他大喊着,喊声一落,抬高的手就向云荒几人的中心指去。
    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兵立刻摆出阵势,一层层排列整齐,最靠前的两列举起弓放上箭,随着指挥官的指挥,手臂用力把弓拉开,箭尖对着被围在中央的六人。
    “哎呀,看来是被宋濂看出来我们的目的了。”乌夜溯笑着看着前方严正以待的军队。
    苦能急得猛流虚汗,说:“这可怎么办?我们就要被万箭穿心了吗?”
    苦悲大师拍拍他的光头,笑说:“稍安勿躁。”
    “师傅,可是现在都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稍安勿躁?苦能瘪瘪嘴,最后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听苦悲大师的压抑着自己“砰砰”急跳的心。
    “这宋濂现在才看出来。”云荒取笑道。
    这时,宋濂那边的指挥手一扬,大声地喊道。
    “放!”
    上万只箭直直地向云荒几人射去。
    在箭快射到云荒几人面前时,紧闭的城门突然“轰隆”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瞬间涌入上千个赤膊上身的和尚。一片黑影笼下,云荒抬头,城墙上方有上千的黑影跳下,花灯的光线都被这些黑影遮盖得彻底。
    这些和尚人手耍着一根长木棍,生生把飞来的箭支斩断,他们劲瘦的身躯挡在云荒几人面前,井然有序分成几个方针。一个方阵的和尚排成整齐的一列,第二个方阵的和尚则踩着第一个方阵和尚的屈起的大腿直接就跳了上去站在他们肩膀上叠成两层,第三个方阵用木棍撑着地借力撑起,整个人往上弹跳起来,脚尖点着第二层和尚的大腿叠成第三层。其余方阵的和尚都这样重复着,互相帮助,动作熟练,只是眨眼,这些和尚便完成了壮观的十多米的叠罗汉,他们大喝一声,木棍齐齐伸出对着宋濂的三千精锐。
    从云荒看来,这些叠在一起的和尚就像一面顽固不可攻破的铜墙铁壁。
    “给我射,给我狠狠地射杀这些和尚。”被突然出现的和尚导致场面失控,计划受到变化的宋濂愤怒地挥着手大声喊道。
    宋濂的精锐快速地上前射箭,那些射过的则快速地退到最后准备箭支。
    上万的箭支齐齐地射向赤。裸着上身,肤色黝黑的和尚。
    但是这些和尚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快速地转动着手中的木棍,两千多名和尚同时舞动着木棍,这些木棍转圈越来越快渐渐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无形的风在和尚们面前形成。那些飞来的箭支离他们还有两厘米的距离硬生生被这些木棍转出来的疾风刮落到地上。
    宋濂等人大惊失色。
    “我们也不能一直让和尚们抢了风头。”
    云荒望着众人说道。
    “也是我们出手的时候!”苦悲大师满面笑容说道。
    “看得乌某都手痒了。”乌夜溯摇着折扇笑吟吟。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互相朝着不同的方向向宋濂他们所在的位置飞踏而去。
    宋濂见他们躲闪着箭支急急地冲着他而来,脸上终于露出了苍白和惊慌。
    “给我挡住他们!”宋濂惊恐着命令道。
    那些箭支射得差不多的护卫兵丢向弓,掏出佩剑向云荒众人冲去。
    那些筑城一道墙的和尚一层一层地散落在地上,挥舞着木棍也朝着那些护卫兵而去。
    宋濂见情况不妙,脚下便狠狠地拍打着骏马,拉着缰绳竟然掉头逃跑而去。
    他的管家挡住苦悲大师。
    乌夜溯几人也被其他人挡住前行的步伐。
    只有夏逍和云荒两人紧紧地缀在逃跑的宋濂身后。
    “给我拦住他们!你们这些废物!”宋濂驾马跑进街道,见到临江城的百姓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那些百姓二话不说就像夏逍云荒冲去。
    “哼!”云荒掏出几枚铜钱向他们击去,被击中的人瞬间哀嚎着倒下,那些铜线击中人身体后自动弹到另外的人身上,就这样根本就不需要云荒动手,这些妨碍的人都被击晕倒地。
    夏逍飞身踹向宋濂的马背,那马痛得哀吼一声双腿一扭倒向一边,马上的宋濂被狠狠地抛掷在地上。
    宋濂一抬头,脖子上边指来一只剔透碧绿的长箫。
    他瞪大惊恐地双眼望向箫的主人。
    ☆、逃亡的人
    “我可是这临江城的城主,如果你们把我杀了的话,临江城的百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也休想逃掉。”
    宋濂青着脸,临死到头还在放着豪言妄语。
    “杀你仅凭心情。”夏逍冷笑一声,手中的长箫拍了拍宋濂的脸颊,“你以为这临江城当真能困得住我们吗?”
    宋濂惊愕地抬头,扬起手颤抖地指着夏逍:“你们……你们是有预谋要毁了我的临江城。”
    夏逍嘲讽地扫了他一眼,说:“只怪你歹心不息。”
    “其实你让我们出城离开,我们真的没有闲心管你们临江城还是毒城。可惜就可惜在你们临江人已经杀人成习惯,进城的外乡人就得死。这次你们只是踩到了铁板。”
    云荒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金裹银扔到宋濂的面前。
    宋濂看着脚下的金裹银脸色青得更加可怕,他狰狞着脸望着云荒大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果你吃了这个应该……应该……”他激动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齐。
    云荒接着他的话笑着说:“应该早就死掉了是吗?”
    宋濂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夏逍见云荒的神情猜到他会做的事,脸瞬间黑了,冷声喝止道:“我不许你那么做。”
    “只是放点血,让他死得瞑目点罢。”云荒拍拍夏逍的手。在宋濂的注视下掏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个小口,一滴滴的血珠涌出掉落在地上。
    天空上盘旋的大鹰突然一冲而下,尖尖的嘴巴里吐出长舌舔了那几滴血,下一秒这只大鹰竟然口吐白沫脚蹬了两下,头一歪就倒在旁边断气而亡。
    宋濂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吓得身体不停地颤抖。他心底的一丝被救的希望要泯灭得彻底。
    只是几滴血就能让一只大鹰瞬间没了呼吸。
    这还是普通的人吗?
    云荒很满意看到宋濂绝望的表情,不过他转头看到已经彻底黑了脸的夏逍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夏逍的表情好可怕。
    云荒识趣地凑到他跟前,拉拉他的衣袖好声好气地为自己求饶:“逍啊,我就是想吓吓他,你看我自己划的伤口不深的。”他忙把划了口子的食指举到夏逍面前,让他仔细看看。
    夏逍只是偏头凝视着他的手指,看着已经不再滴血的伤口冷着脸问道:“下次再自作主张,我们就吃外食。”
    云荒听到“吃外食”心瞬间就揪紧,对于一个对食物有着莫大爱好的人来说,外面的食物与夏逍做的饭菜做对比的话,就是极品和堪堪入嘴,一个天一个地。
    夏逍的意思不就是说不能再吃他做的菜了吗?!这简直是等同于要了云荒的命。
    “我保证下次绝对听你的。”云荒举起三根手指严肃地对天发誓。
    夏逍知他贪玩好动,这些保证也只是能听听罢。
    他无奈地叹口气,抓过他的手,望着那个红色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云荒见他主动关心自己知道他这是原谅了自己,瞬间上杆子爬着笑着摇头:“不疼,等下我散点药粉第二天连伤痕都会消失的。”
    “现在给我上药。”夏逍直接命令道,也不管现在的状况。
    宋濂见两人只顾着与对方说话,沉着性子找准机会便拔腿就想逃。
    云荒耻笑一声,手中突然出现的铜钱在宋濂身体一动时便弹了出去。那铜钱直直地打在宋濂的大腿上,他刚屈起的膝盖只感到一阵疼痛整个人又躺会了地上 。
    “想逃?”云荒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铜钱,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双眸斜睨他,勾起嘲讽的笑,“从我的眼皮下逃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濂被气得当场吐出了口血,瞪着眼睛还想大骂几句却眼珠一转晕了过去。
    “吵。”
    夏逍收起击在宋濂脖子上的长箫,皱着眉只说了一个字。
    云荒笑道:“宋濂这人该怎么办?”直接提到苦悲大师那?还是直接就地解决省了麻烦?
    “先给你的手上药。”夏逍不悦地拉过云荒的手,拨开他受伤的手指,挑眉看着还傻愣愣笑着的云荒,“药?”
    云荒另一只手从腰间翻了翻,翻出一瓶雕着一只白色梅花的药瓶递给夏逍。
    夏逍单手揭了盖子,抖了一点白色的药灰到云荒的伤口上。药灰碰触到伤痕后立刻冒起了“滋滋”声响的泡沫,只是一会这些泡沫就涌进了伤口里。那个细小的伤痕明显地缩起结痂了。
    “我收着,你受伤我给你上药。”夏逍把药直接收起来,也不还给云荒。他顿了顿觉得刚才说的话不妥,深知云荒的性子,他又加了句,“不过你最好不要给我受伤。”
    看着夏逍护犊子的模样,云荒满脸笑容,频频点头应着。
    “这药是个书生送我的,没想到这药还真能派上用场。”云荒想起从西域一路前往洛阳时在半路遇到的那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皱着眉想了想道,“说起那个书生……突然觉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的书生,呵呵,我倒是想见见。”
    夏逍不悦云荒当着他的面去想着其他的男人,暗暗把这个遭云荒惦记的连姓名和容貌都不知道的书生摆在了需警惕的队列去。夏逍这个需警惕打的队列里除了书生还有某个情报师。
    云荒觉得夏逍好像有一瞬间的怒火一闪而过。
    和苦悲大师对打的宋濂的管家趁苦悲大师一个不察转身去攻击最接近他们的苦能,苦能被他的偷袭击中胸口吐了一口血飞倒在半米之外。苦悲大师飞到苦能面前以防他再次出手攻击,但是宋濂的管家却错身朝着后方飞离而去。
    “我去追他。”
    乌夜溯把围在身边的敌人都杀了个清光,偏头见宋濂的管家逃了,便扔下一句就飞身紧随在他的身后。
    他们经过云荒三人之上的屋顶,那个宋濂的管家见到昏过去的宋濂脚下有一秒的停顿,但是自身保命被放在了首位,他扭头断了下去救宋濂的念头,加速逃跑着。
    乌夜溯虽然是个情报师,但是江湖的人如果略有耳闻他的事,都会知道乌夜溯最了得的就是那出神入化的轻功。
    在武林里,最神奇的便是有一个盗贼般存在的情报师,来去无踪。他就是凭着了得的轻功打探到了许许多多的秘辛。
    宋濂的管家轻功也不错,但是和乌夜溯一对比却是无可比拟了,如若有人在旁边看着的话,就会发现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接近。
    只是一小会的时间,乌夜溯和宋濂管家的距离就只剩下了一米。
    乌夜溯摇晃着折扇优哉游哉地尾随着他,有趣地看着不断提气加快脚下速度满脸冷汗的人。
    “还要跑吗?”乌夜溯一个提气就飞降到了宋濂管家的隔壁。
    宋濂管家吐出一口气,脚下也没停,直接就扫出了一掌。他五指细长,指甲尖锐,手指极力地弯曲着,掌心到指甲的青筋明显可见。只要被他轻轻一刮,就会迅速地被挠下一层皮。
    “真是危险。”乌夜溯一个错身绕道了他的另一边。
    “拿命来。”
    宋濂的管家大喝一声,一掌击到屋顶上,手指勾着屋瓦朝着乌夜溯的方向掀起。一层层的瓦片袭来,虽然不会致人命,却能给自己拖延一点逃跑的时间。
    乌夜溯也知道,但是卷着灰层的瓦片一大片的袭来,他只能皱着眉展开折扇快速地比划几下。
    面前的瓦片“轰隆”七分八裂,碎裂地砸在四周。
    宋濂的管家的身影已经跑出了好远,乌夜溯轻笑了一声,把手中的折扇收好插入腰带里。腰一沉,整个人就像离地的箭支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宋濂的管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发现一直紧追在后面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刚一偏头,前方忽然扫来劲风。
    宋濂的管家大吃一惊,迅速地塞住脚往旁边移去。待他望向那个突然出现攻击的人,满脸惊讶,不敢置信道:“牡丹!”
    站在宋濂管家面前的女人抖了抖粉色的衣裙,满脸笑容地望着他,双手轻抚着涂得漂亮鲜艳的指甲,笑道:“别来无恙啊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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