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旁的戴着兔耳的侍从分发给没人一张单子,糜稽握在手中眼神一紧。
“现在请各位仔细看看手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七名男女就是我们这次捉迷藏的目标。”主持人继续解释。
“喂,这个女孩……”冈看着照片凝思,雷欧力欧接话:“她曾经和小杰比过手腕。”
“得标的条件是抓住目标,然后交给我们主办单位,每抓到一名目标,就可以换一张20亿戒尼的支票。”主持人的宣布让全场哗然,“当然抓住目标的方法或是使用的手段,都随各位的自由。”
一会儿这里必定很挤,糜稽将传单塞进口袋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街道的门口他拨通了侠客的电话。
“最近好吗?我在友客鑫。”
另一边的侠客疑惑地啊了一声,糜稽接着开口:“今天遇见了件奇怪的事情,地下拍卖会有旅团的照片并公开追捕计划,不过只有七人。”糜稽把木偶放在一旁,一手插兜一手举着电话,必定是旅团对地下拍卖会动手了,估计这点奇讶他们也能推测出来,而且能得出是幻影旅团的结论。
通缉的价格家里有份清单,旅团是A级通缉犯等同于揍敌客家,奇讶知道它的价格,不过这次是黑帮联合,估计价格得翻了几倍。
“啊?是这样,”侠客惊讶,“真是太感谢糜稽告诉我这件事情了,是呢,旅团最近在这里有活动,暴露的团员都有谁?”
糜稽对着单子念了名字,正巧看到三人从里面走出来,几人不过四五米的距离,糜稽将手中的传单轻飘飘地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那么你小心,我这边有事先再见。”
他收起手机拦住了奇讶,对方身体往一旁一侧避让过去,雷欧力欧却停了下来,他食指顶在距离糜稽额头几厘米的地方破口大骂:“你这不称职的哥哥又想把奇讶带回家,不过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想当初就没有教训你……”雷欧力欧掳起了袖子。
糜稽打断他的话:“父亲已经同意奇讶外出,我没有办法阻拦,但是我有几句话对他讲,奇讶能否借一步说话。”
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动,糜稽咬了下嘴唇,声音恳切:“父亲在你心里地位深重,我希望你能记得他对你的叮嘱,不要为一些不值得的人而对上强大的敌人……”他瞟了一眼搭在垃圾桶边沿的传单,上面的几张头像眼神都很冷。
“我判断得出哪些是不值得的人,不需要你多嘴。”奇讶双手插兜,抬了下下巴,“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干扰我,也不要妄想能跟踪我。”
糜稽站在原地目睹三人走远,他依稀记得奇讶是落在旅团手上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他有些恼怒当初西索的出现,如果不是他,也许酷拉皮卡早被自己解决了。
叹了一口气,他抱起了垃圾桶上方的木偶。
奇讶长大不需要他了,可那种想要保护的习惯已经无法剔除。
☆、友客鑫(二)
冰凉的手指被握紧温热的掌心,紧接着一股暖流从指尖涌上肩膀裹住了整个身体,让身体暖洋洋的。这大概就是念了,糜稽看着与亚伯相握的手,他身穿的西服衣袖上扣子是手工做的,格外精致。
二人身穿西装站在拍卖会外厅,楼上搞得那么多动静,楼下的拍卖照旧,当看到有火红眼售出的时候糜稽已经知道大概货物被换下了,而酷拉皮卡仍旧拍下了火红眼。
“想要吗?”比糜稽高一头的亚伯一手环住他的腰带他往卫生间走,后者打不起兴致有几分抗拒,“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有心事?”
心中不仅有事,现实中也有事情困扰着糜稽,后者铁了心似乎有些想讨好糜稽:“我见你的时间不多,而且提琴对我的行动有所察觉。”二人走进隔间亚伯看着糜稽冷淡禁谷欠的表情勾起个笑容,蹲下身来,“放松一下。”
在有人进去之时糜稽随时有种被别人看到的紧张,受到双重刺激的他结束了,他气喘吁吁扯下一旁的卫生纸进行擦拭,在亚伯靠上来时推开他在他耳边低语:“既然被发现了那么你现在的行动就受到监视,还有心思做这些?”
“他会针对你?”亚伯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丢掉纸,看着糜稽整理好衣服。
“可以借刀杀人,可能不会有性命伤害只是打断你我的合作关系,别讲了,有人在。”
等那人离开,亚伯打开门二人走出,糜稽拉开门呆愣在了原地感觉到一丝尴尬,侠客站在门口看着手机屏幕,看到糜稽走出来抬起头送上一个微笑:“好巧,糜稽也来参加拍卖会?”
“只是来看看,并没有拍下东西,想要的东西这场并没有。”糜稽眼睛看向一旁,看来刚才进厕所的是侠客,也完全能听到刚才隔间发生的事情,他只盼望亚伯出来的晚一些,然而刚想到这儿,漱完口的亚伯擦着下巴的水滴走了出来。
亚伯毫不犹豫地表达了对侠客的厌恶,他皱起眉头却不敢开口打破凝固的气氛,以他的战斗强度与侠客并没有办法比较。糜稽回过神来:“亚伯我再联系你。”
后者点点头直接走掉,留糜稽同侠客站立,糜稽找到话题:“希望在友客鑫跟旅团不会有冲突,我同帕利斯通分手了。”
“一般不会的,如果可能有我通知你,帕利斯通啊,本来他就不适合你。”侠客将手机塞入口袋,二人开始并肩向外走去,“上次你同我讲过,头顶的都绿成草原不知道糜稽你是如何忍下来的,如果是飞坦一定会把对方劈了。”
二人之间终于联络起来,但侠客明显看得出来,能将此事拿出来调侃拉近彼此关系,糜稽对这件事已经放下,二人边走边聊,气温开始上升。
“会在这里遇到其他团员吗?”走到厅廊糜稽左右探头看了看,却听到侠客没了声音停下来脚步,糜稽后头望去,正看到侠客正望着他却没有了表情,深夜的冷光透过窗户撒在侠客靠窗的一侧肩膀上,另一边则是装饰华丽的高灯暖光。
只一瞬间侠客耸了下肩膀:“是啊,不过他们在后台,你直接回座位或者从正厅离开就可以。”
“侠客,发生什么了?”敏感的糜稽回问,像很久之前在地下城他苦恼地问侠客感情问题一样,这次也是从朋友的立场出发,特别是他发觉之前插了钉子的自己同侠客似乎疏远了,更想要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窝……有时间陪我去喝酒吧。”侠客再次看了眼手机。
“好,不过似乎得等旅团任务结束,时间不久的话,隔壁街道路口等你。”
“可以,应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待旅团将复制拍卖会销售完毕拍卖会结束,团员私下散开,侠客没有忘记,只是有点出乎他意料稍微晚了一些,前往赴约的他走了段距离很容易地就看到了宁静街道上的糜稽。拍卖会大厦正门黑/道车辆纷纷离开,而侧面这一条小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也许是因为已经进入深夜了。
他的脚步放慢。
高高路灯只能投下微弱有限的局部灯光,正好将坐在马路台阶上的糜稽罩住,法国梧桐在夏风中稀疏作响,他屈膝双臂搁在膝头,头埋在里面肩上披着西服,脚边放着一打啤酒。
远远看去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咪,流浪在路边。
侠客使用了「绝」靠近对方并未发觉,他蹲下身才发现糜稽似乎是睡着了,安静的夏夜里,盛大的吊唁已经结束,似乎送走了一位朋友,他们闹够了窝金满意地离开了,以后再不会听到他大嗓音的喧闹了。
这些天压抑的难过涌上心头,侠客心中难舍的是,终于他要放下这件事了,窝金走了,他眼睛有些湿润。
他不知道库洛洛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因为团长同窝金似乎是认识最久的,他们是最早的同伴一起走出了流星街。侠客同窝金是搭档后期,窝金则是他进团后与他相处最久的,那个强化系的大个子啊,其实傻得可爱对自己的同伴难得的温柔和宽容。
侠客用拇指顶开啤酒盖,糜稽立刻醒来身体一紧张待看清是侠客后逐渐放松下来,他自然地从侠客的手里接过啤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另一旁侠客已经喝了一瓶。
“窝金……战死了。”
“能够死在战斗中也是流星街人的归宿吧,我们家的人也是。”
糜稽忽然探出手,指尖抹向侠客的眼角,然后自然地与侠客碰杯开口:“揍敌客的继承人我三弟也来友客鑫了,他有些叛逆,让我非常担心。”侠客对着酒瓶喝了口酒但并没有回应,他隐瞒了之前见过奇牙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糜稽继续开口:“我之前出任务还碰到过飞坦,从某种性质来说我同旅团也有相似之处,同样是杀人我是受雇于公司,你们则是散户,都是靠这个谋生的。”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路灯,“而且散户自由啊。”
“旅团每个人都很穷的,有时候会干一票大的他们会拜托我将东西卖掉,他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并不在意享受,所以生活质量并不如你。”
“揍敌客掺了□□的食物也并不怎么美味,都做得很清淡,太过香的食物不可以尝试,否则嗅觉会提升到高要求,比如说路边小吃和烧烤。就像吃多了那些再吃平淡的食物会没有味道。”
将空瓶放在一旁跟侠客排在一起,拿起一瓶瓶口朝向侠客,后者默契地捏掉瓶盖。
“你跟亚伯在一起了?分手后不建议立刻恋爱。”
“……只是火包友的关系。”糜稽低下头脸有些发红,一辆车路过车灯将糜稽的脸照得清楚。
这让侠客想起之前两人开了间总统套房,自己同女人做完结果正巧糜稽回来撞到的情景,这下算是扯平了,侠客掩盖了下额角,彼此都见过对方的尴尬,甚至都做过了,可谓友谊深重。
“似乎并不是个好人选,关系会变得复杂,还是说有利益联系。”侠客看着沉默的糜稽点点头,他把剩下几瓶全部喝光,一共解决了四瓶,糜稽并不算合格的成/人,少喝为妙。侠客是看着糜稽一路走来的,聊天室里开始,到十二岁是流星街的相遇,再到现在,心理有疾病的少年逐渐成长到现在。
不过那些贵族,鲜少有真正正常的人,但没法评判糜稽现在是正常的,本来评价人的标准就不同。喜欢男人或者说找火包友,都是他的自由。
终于糜稽也喝光了手中的一瓶,他站起身,披在肩上的西服掉下来侠客帮他接住重新披上,才发现即使十七岁了,个头比自己还矮一些,但会给人是同龄人的错觉。
“谢谢。”糜稽精致的脸庞在路灯的光影下变得十分立体,眼睫下落下一小片阴影,面上有几分酒后的红润。
“你住哪儿?”侠客站在街道上看了下目前正是凌晨两点,他判断了下方向,“走哪个位置?”
糜稽直指一方:“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归队吧。”
侠客转身的时候却又被喊住。
“侠客,别不开心,人生本来就很辛苦了。”
“知道了,谢谢你糜稽。”侠客回头送上个笑容,“回头见。”
作者有话要说: 撞见这种事,好尴尬哈哈,就是这么狗血!
改错字,不是联络是熟络。
☆、友客鑫(三)
糜稽说不要不快乐,人生已经很辛苦了,后来侠客琢磨着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一点没有安慰人的意思,但效果出奇得好。也是,他这种人本就不适合那些温暖的鸡汤。
谁都会离开,生命本就很短暂,他何曾畏惧过什么,仍旧要向前。
哪知前一夜糜稽刚说了担心三弟,第二天侠客又遇到了那个精明的小鬼头。团员原本分成两拨,一边信长、派克及库吡追踪火红眼,另一边团长带领玛奇和小滴抓住了冈和奇牙前往贝奇他酒店等待,但原来突然而来的断电让二人差点逃脱。
侠客在芬克斯接到电话时同他和飞坦一同到达酒店,一眼看到了引发的少年,与身旁的同伴相比较他更加沉稳,两人中侠客倒更欣赏奇牙,毕竟对方的气息感觉像是同类人。
团长被锁链手掳走了,并且旅团收到了威胁信警告派克不得将记忆泄露,侠客敏感地察觉到面对这个问题似乎每个团员的答案都不相同,极易可能造成意见分裂。
果然,飞坦反问为什么不追上去,芬克斯对信长等人斥责无用,眼看着信长的刀鞘发出一声震动,侠客打断了对峙:“好了,以后再做检讨吧,先想想对策。”
“现在开始,我们八个人一起行动吧,一方面协助已经手上的派克他们,一方面动身去追团长,派克你听到没有?”侠客看了一眼派克,“只要我们能够找到抓到团长的车子……”芬克斯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侠客停止了说话。
“是团长打来的电话。”
侠客微微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旅团中几只蜘蛛包括他自己的预言诗中显示会接到死神打来的电话,他会选择亲自接听,毕竟以芬克斯的性子……果不其然,芬克斯假意开了个玩笑说人质受重伤,电话被挂掉。
看着芬克斯被揍,侠客掩了掩额角,好在他打了电话道歉谈判进行,但电话已经被交给了派克。后者把飞坦接听电话的线摘掉一个人走远并上了楼梯,局面似乎非常被动。
在派克接听电话的时候,侠客仔细打量了奇牙,并从库吡那里了解到了刚才停电的一系列事件。果然糜稽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三弟要比他难对付的多。
就在这时大厅宽台阶上跑下来一个人,侠客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惊讶,后者并没有察觉到幻影旅团,直直向门口跑去,他上身穿着白色衬衣,并没有打领带,肩膀处染着血迹,另一只手正在打电话。
“糜稽?”侠客抬高了声音,后者偏了一下头堪堪止住了脚步,眼中一片震惊,他挂了电话快步跑过来,侠客看到他面颊上一片血痕随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并没有在第一刻将糜稽同眼前锁链手同伴联系在一起。
糜稽紧盯着奇牙忽略了侠客的问题,割破的脸颊上留下血液,让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变得严肃,一反往日里的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直到侠客手搭在糜稽肩膀上后者这才回神答道:“遭遇刺杀了,不过没有关系,我的人已经在赶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弟弟惹了什么祸?”
侠客没有回答,一时间旅团安静得有些尴尬,飞坦出声带着笑意:“你在这里挺巧的。”
糜稽听不懂他的话求助般看向侠客,后者这才意识到怕是糜稽被怀疑跟锁链手是同伴,他紧了紧糜稽的肩膀:“团长被锁链手抓走了,他同锁链手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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