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完毕,林诫看了看上面的灵位,“以后我的灵位会摆在我爹后面,你的灵位会摆在我后面。”
“那我要是不成事,怎么办。”陆清晏迟疑地开了口,生怕林诫多想。
“不碍事,我再收一个,又不是一个师父只能收一个。”林诫笑着说,“要是有天赋比你好的,我立刻就收了。”
拜师回来的陆清晏并没有兴高采烈,反而是无悲无喜,一脸沉思地回到了元家的别院里,元玠也不去打扰他。
林诫的建筑著作开了头,因着畅风园的原因就落下了。现在陆清晏整理着之前的书稿,他必须快些帮林诫把书完成。
就算不为了林诫,哪怕为了那一排的灵位,他也得做点什么。他是穿越来的,一个不留神,时空通道坍塌了,他回不来。到那时,他没为林诫、没为祖师爷、没为古建筑这行做过任何有价值的事,有脸苟活吗?
以至于,工地上的人都发现,陆清晏不仅干活比以前卖力,闲时没事还掏出来小本本写写画画,林诫也被他缠着自己写书的事感到惊讶,不过总归是好的。
林诫这本书为什么最后会消失了,陆清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不过只要它面世了,一定能惠及后来人,哪怕后世里全然无他的踪影,总归它有过贡献。
陆清晏和林诫商量一番后,还把石云生也拉了进来,他的造诣高深多了,再加上工地里出挑的的泥匠,木匠,这只队伍慢慢也壮大了。
第34章 郊外骑马
小陶店里的花水胰子要开始出售了。陆清晏调过配方了,做出来的胰子颜色没那么黑,花香味十成十,价格也偏贵。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花水铺初步在都城了打响了名声,普通百姓来光顾的不多,达官贵人家亲眷很是喜欢。
多亏陆清晏的秘方捂得严实,小陶又会打点,还没有其他店来抢生意,鲜花货源也没有被堵,还陆续开了几种新花水。
“我早说让我来罩着的吧!你又不肯。“厚脸皮的元玠硬是要跟着陆清晏来,别人不知道就罢了,陆清晏当然知道,他还不是怕再来一个李沅兰姑娘。
“小陶都说了,沅兰姑娘托他传话,说是放下了。”陆清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显得自己好像和他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似的。
“哎呀,我就是来看看小陶和伯母的。”元玠又回到一副臭不要脸的偏偏贵公子样,陆清晏就知道他深情不过三天。
店里的生意一向很好,再加上花水胰子开始出售,来的人也比往日里多了。元玠偷偷把陶松年拉到拐角的地方,两个人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话。
陆清晏听不见,又好奇,出了店门眼巴巴地看着元玠。
“你就是用这么一双眼睛把我治得死死的!”元玠趁机摸了下他的眉毛,“我给小陶讲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陆清晏好奇地问。
“哪个大官家的主母、闺女最爱花水,就找机会唠唠店里的难处,他要是肯免费帮忙最好,要是要点小利也无妨,反正爱花水的人不会害这家店。”元玠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你还挺聪明的啊。”陆清晏也逗他。
“行了,小陶早就想到了,他就是放不下身段去做,我这下给他出了主意,他算是吃了定心丸了。”元玠道。
陆清晏也笑笑,两个人并肩在街上走。这都城里,好吃的地方元玠都找机会带他去了,好用的地方,陶松年也带他去了,刚来时候觉得那么大的都城,现在看来,原来也是很小。
“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元玠提议道。
元玠去马厩里牵了一匹良马,高大健壮的体格,棕红色的毛发,相当浓密,鼻孔嘶嘶地往外喷气,精神抖抖,神气得不得了。
陆清晏哪里会骑马,旁边的矮马又实在伤气概。元玠笑了他一通,只手就把他提上了马背。
现在,元玠拉着缰绳,陆清晏坐在他前面,屁股下是精致的马鞍,眼前是大街,身后是元玠的胸膛,背上还能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元玠一蹬脚,一拉缰绳,马儿便撒欢地往前跑,穿过元府门前宽敞无人的大街,又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往郊外去。
一开始,马背上的颠簸差点让陆清晏掉下来。元玠发觉后,就用大腿夹着他,双臂也圈着他,这些,陆清晏没有掉下去的危险,脸却又烧红的危险。
视野慢慢开阔了,大街房子一路往两边飞过,有过了一会,高大的树木青青的绿草也在眼前飞过,风吹着头发,挠得人脸上发痒。
山越发秀美,空气也越来越清新,元玠爽朗的笑声和马儿哒哒的蹄声夹杂在一起,陆清晏心中怡然自得,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缰绳一拉,马儿停了下来,元玠拉着陆清晏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那匹红马早去一边吃草了。
“这么真好看。”陆清晏感叹道,左是青山,后面是河水,草也生得茂密青翠。
“追影最喜欢这里的草。”追影是那匹红马的名字,元玠又说,“它是我从西北带回来,在马厩里待不住。”
“就跟你一样是吧!”陆清晏吐槽了一句。
“带你出来玩,还敢挑我的不是啊。”元玠作势要去捏陆清晏的脸蛋,陆清晏笑着往后躲,一刹那,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陆清晏不敢和他对视太久,而那几秒钟也够两人背过头不好意思说话了,他发现元玠真是演技派,偶尔那双眼里是深情款款,偶尔又是玩笑戏弄。
各自沉默了一会,元玠开了口,风里他的声音,有几分不真切,“你要是个其他人,那就好了。”
“什么意思嘛!”陆清晏凑近了问他。
元玠这下捏到了他的脸,“你要是喜欢金银珠宝呢,我可以给你一车一车地送,你要是喜欢华贵屋宇呢,我能在这就给你建个庄子,你要是喜欢权力官职,我也能给你官位。”
“这些我都喜欢啊。”陆清晏声音里很兴奋。
“可是你喜欢林诫,喜欢小陶啊。”元玠自说自话,却不看他,大手一伸,揉着陆清晏的脑袋。
元玠今天穿了一身骑马的装束,更显得挺拔英姿,陆清晏怕他发现,不敢多看,也不反抗他糟蹋自己的头发。
糟蹋了一阵,元玠又看似随意地把手搭在他肩上。两个人坐在一起,肩膀抵着肩膀,看看山,看看草,听听风声。
没有人说话,春风把两人的衣袍吹皱了,又吹到了一起。陆清晏心里徒生一股满足感,偷偷暗想,元玠不说话的时候可爱多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不远处的追影吃青草,吃完青草又和一只蝴蝶逗起来,蝴蝶被它喷出来的气吓跑了,追影又过来蹭元玠。
元玠打发不了他,只好拉着陆清晏上了马。这次追影没跑出来,闲庭信步似的走着,陆清晏也不觉颠簸了,听元玠讲追影的英勇事迹,再讲他在西北那些年的经历。
回元府的路上,追影又兴奋起来了,跑得比蝴蝶还快,元玠也跟傻子一样,一路上喊着什么,追影带你嫂子回家,我们回家见爹娘之类的瞎话,陆清晏刚开始还是拍他手,见元玠瞎说个没完,又拍他的胸膛。
元玠的胸膛真是厚实,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硬硬邦邦是一大块。
如果可能,他一定想做个将军。陆清晏一边这样想到,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挠元玠的咯吱窝。
第35章 擦药二三事
回元府很快,追影被牵回了马厩,还留给两个人一个恋恋不舍的小眼神。
陆清晏刚走进大门,就听见元玠对他喊了一声,“去我房间里。”声音够大,左右的家丁都听得见。
元玠没听到陆清晏的答应声,直接过去拉着他的袖子,“跟我走,去我房间。”陆清晏就这样被牵走了。
那句话他听得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不想清楚啊!元玠为什么要叫自己去房间,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各人回各人房间休息吗!
短短的一段路,元玠走得那叫一个忐忑不安,那叫一个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进了元玠的房间,元玠又厉声说了一句,“到塌上去!”
椅子呢,是只能坐的,塌子呢,是又能坐又能躺的,哪有一进门就叫客人趴塌子上去。陆清晏站着不动,岿然不动。
元玠先他一步走到了塌边,陆清晏还是站着不动,岿然不动,死都不动,被瞪死都不动。
那就没办法了,元玠大步一跨,过去就把他单手扛了起来,直接扛到了塌上,果然是面朝下趴着的姿势。
元玠又去旁边的柜子里悉悉索索地掏弄了一阵,陆清晏抬脸一瞧,他手上正拿着一个瓷瓶,手指□□去再掏出来,修长的手指上附着着膏状的物体。
火烧眉毛,火烧眉毛,火烧眉毛。
陆清晏也不顾姿势古怪,手脚并用爬起来,又被过来的元玠厉声喝住,“好好躺着。”元玠的手真有力气啊,按着自己和按着小动物似的,陆清晏坚持不屈服,尽管他还躺着,但是他翻个面,把屁股朝下,把肚皮朝上。
“把裤子脱了!”元玠的言语里不容拒绝的坚决。
这下陆清晏真的慌神了,趁元玠的大手伸过来脱他裤子前,赶紧坐起来,大声喊,“你听我说,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有好好说啊,你先把裤子脱了!”元玠两根手指又揉搓了那膏状物,“这药对你好,你相信我!”
“好个屁啊!”陆清晏真是不想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感情疼的不是你,“真的,元玠,我没有做好准备啊!”
“这你要准备什么!我来就行了!”元玠回给他一句,整个人还坐到塌子上,离陆清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陆清晏趁乱还思考了下自己的前半生,没有交过女朋友,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酒后乱性,没有约炮,难道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吗!
“元玠!你再乱来,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无奈之下,陆清晏气急败坏地冲他喊。
“我好心好意地给你上药,怕你骑了马明天腿根疼,你居然要走?”元玠也顾不上什么和颜悦色,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我不是啊,哎,你是要上药啊?”陆清晏懵懵地反应过来,“这样啊,那我不走不走了!”
不管他说什么,元玠上手就直奔陆清晏的裤腰带去。
“我自己来抹,自己来!”陆清晏一想危险消除了,胆子也胆了,拍掉元玠的手,“我自己抹,你出去你出去!”
“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还不让人看。”元玠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离开了塌子了,“大男人看一看,有什么啊!”
“啊啊啊,别说了快出去快出去。”陆清晏又催他。
元玠只好摇摇头,向外走去,走到桌子那,又回过头来,“清晏,你刚才说你没说好准备,你要做什么准备啊!”
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陆清晏怒气升高,“快出去!快出去!再出现我就打你了!元玠,你个大尾巴狼!”
元玠得到批准进来的时候,陆清晏穿戴整齐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从塌上移到椅子上,屋里只余下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咳咳。”陆清晏端正坐着,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元玠坐在他对面。
下人端了茶和水果进来。元玠塞了一把樱桃给陆清晏,“多吃点,多吃点。”陆清晏也不客气,“我又不是饭桶。”说着就开始吃“你要不是饭桶,谁把那一盘樱桃吃干净了。”
陆清晏才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元玠斗嘴。等下人放下果盆一走,“我我怎么知道谁吃的!肯定不是我!”
“是我跑去房间吃的行吧!”元玠又和他开玩笑,没成想到陆清晏盯着那个堆水果看,压根不理会自己。
陆清晏不是盯着那堆水果看,他是盯着装樱桃的碗看。
如果他的记忆神经没错乱,脑浆没被时空黑洞吸走的话,那么这个装樱桃的莲花青釉碗,价值八亿。
第36章 古董偷猎者
公元2062年。
H国也就是,陆清晏在的国家,也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出土了一个莲花青釉碗,比平常吃饭的碗大一些,口开得较大,像是用来装水果点心一类,底款是一个小篆体的“安”字。
这很正常,既然是一个戚朝的碗那就按市场价给钱吧,这件古董也就是在古董界溅溅水花,普通人哪里关心这个。
临拍卖前,一个专家跳出来,明言这绝对不是戚朝的碗,釉色绝对不是戚朝官窑的手法,看釉质是早戚朝七八百年的兴朝的。
拍卖会听到消息立刻,立刻就撕毁了原先的拍卖目录。戚朝的碗和戚朝七八百年前的碗当然不是一个价钱。
媒体把这事桶出来后,全国陷入一阵“古董热”,各方专家纷纷加入,猜测这个碗到底是哪个时代,众说纷纭,言之凿凿。那段时间这个碗的照片成天挂在网络首页上,不想关注都难。
最后全国古董协会想了个办法,别用古董专家的经验和历史学定分晓,用科学说话。陆清晏的师兄所在是研究所就被请出鉴定,结果鉴定出来是戚朝以前的瓷质。有人猜测,这样的釉质在兴朝绝对属顶级之作,流传到了戚朝,被官窑的人不知为何又盖上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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