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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只愿君心似我心——徐许如笙

时间:2016-02-14 23:15:09  作者:徐许如笙

  邓鸢以为自己听差了,却看到祈珩一本正经的表情,眉头皱得更紧了。
  祈一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巫奕会那么轻易的投降了吧,因为他看到了劝降的我,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他甘愿一死。”说罢,祈一航拉扯了一下衣服领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洁白后颈上是那枚显眼的青色胎记。
  邓鸢之前是有看到过,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仔细一看,确实那个胎记的图案像极了巫蛮一族的图腾。
  祈珩苦笑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双手,“皇上不是派你剿灭巫奕的余党吗,明天皇上莅临的时候,你正好可以把我交出去,为了国家不惜交出隐匿身份多年的将军夫人,一定可以让皇上更加赏识你。”
  邓鸢只觉得祈珩的笑容让他心脏疼得厉害,一把拉住他递向前来的手,狠狠地攥在自己手中,“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祈一航摇了摇头,在邓鸢心中巫奕已死,所以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邓鸢看着祈珩的反应,知道他所说属实,可是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他。
  祈一航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答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根本就不是替妹出嫁,那只是父亲为了保我性命演出的戏码,谁能想到当当大将军的夫人其实是巫蛮一族的嫡系,就算有人识破我的身份,没有确凿证据谁人又敢担负诋毁将军夫人的罪名呢。”
  邓鸢不敢相信的看着祈珩,他希望祈珩是因为赌气才胡乱编出这个故事,可是他的语气神态,却让邓鸢找不出半分破绽。“所以,你骗我!”
  祈一航看了眼邓鸢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眸子,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然呢,如果不是为了保命,哪个男人愿意委身于另一男人身下,像个女人一样谄媚。”
  邓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钳制住了祈珩的双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祈一航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呵呵,邓大将军还真是单纯的可笑,如今哥哥死了,我苟活于世也没什么意思,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自己做个顺水人情给你,不是更好。”
  邓鸢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张笑盈盈的脸孔,大喊了一声,“邓青!”
  邓青原本守在屋外不远处,听到邓鸢的声音立刻冲进屋内,见到他钳制着祈珩不由得愣了一下,“将军,有何吩咐?”
  “把他绑结实了,关到柴房里去,你亲自看着!”说罢,狠狠地推了一把祈珩,直接把他推倒在邓青脚边。
  邓青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邓鸢大喝了一声,“还不快点带走!”
  这下子邓青也不敢怠慢,可他还是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祈珩,将他带出了邓鸢的房间。一路上,邓青搀扶着因为被邓鸢大力推搡而扭到脚的祈珩,甚至还想要玉儿姑娘去请华大夫给他瞧瞧,却被祈珩阻止了。
  “你照邓鸢说的,把我关到柴房里去吧,别多事。”祈一航吃痛的皱着眉头,低头一看脚踝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夫人您又怎么惹到将军了?将军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亲自下厨,说是之前委屈夫人了,要亲自给您坐一桌佳肴,为了那道药膳可是忙乎了一下午……”
  听到邓青这么说,祈一航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他赶忙仰起脸,将自己的眼泪逼退。
  
   
    ☆、悲从中来

  虽然邓鸢的态度决绝,邓青还是只将祈珩关在了柴房里,并没有粗鲁的对待他。
  已经入秋,柴房里没有炭盆,只有一盏没有点燃的半截蜡烛。祈一航抱着身子蜷缩在房间一角,第一次感觉到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秋天是那么的寒冷刺骨。
  邓青守在门外,却一直放心不下,他反锁了柴房的门,偷偷跑去给玉儿姑娘报信。等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邓鸢已经站在柴房门口了。邓青想要向前谢罪,却被祈玉儿一把拉住,两人躲到一旁的大槐树底下。
  邓鸢看着那扇反锁的大门不再上前,也许是因为生气的缘故,才喝了一坛子酒就酒劲儿上来了,揉了揉肿胀的额角,想到明天皇上还会过来,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见邓鸢的背影消失在院外,邓青和祈玉儿才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面走出来。
  “公子!我是玉儿……”敲了敲柴房的门,站在外面轻声喊了一句,却没有人回应,祈玉儿拉了拉邓青,“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开门。”
  邓青在战场上是骁勇善战的副将,在邓府是邓鸢的忠心随从,地位也比其他佣人高出许多,甚至和邓鸢情同兄弟。所以他最听邓鸢的话,但实际上他也很敬重玉儿姑娘,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柴房里关着的是救了大将军性命,又为邓鸢成功擒获巫奕而立下大功的夫人,而且他被关的原因尚且不明,邓青自然不敢怠慢,一下子打开了锁链。
  推开房门,一股子潮湿的霉气让玉儿直皱眉头,她都很少来柴房的,而且一直以来柴房都是关押犯了错的下人的地方。屋子里没有点蜡烛,玉儿眯着眼睛才看清角落里的祈珩,不忍心责备却抑制不住自己的难过,她走到了祈珩身边。“公子!公子你又怎么招惹大将军了?!”
  见到祈玉儿过来,祈一航苦笑的摇了摇头,他现在也在后悔,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把祈珩的身世之谜告诉邓鸢,也许真是昏了头了。
  “算了,反正也就是关一个晚上,公子午时就没用膳,想必方才也没吃什么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祈玉儿看着祈珩可怜巴巴的样子,急忙将自己的斗篷搭在他的肩头,然后四下看了看,着急的抿着嘴巴。
  祈一航知道她的心思,可现在他真的没有胃口,也许是屋子里实在太过阴冷,让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想再睡一会儿。
  祈玉儿察觉到了祈珩的异样,用手附在他的额头,额头微烫,看来祈珩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要是真的在这里睡上一晚,恐怕又要发烧。“公子,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我就去像大将军求情,你的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啊!”
  听到玉儿要去求情,祈一航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这个时候邓鸢一定在气头上,他不能让祈珩的事情连累到玉儿。“没什么大事儿,我的身子没问题,你快回去吧,别让邓鸢看见。”
  祈玉儿见他不肯说实话,知道在这里僵持只是耽误时间,她不再多说,退出了柴房。不一会儿她和岚儿拿来了晚膳、棉被和火盆,又点燃了几支蜡烛,房间顿时温暖明亮了起来。
  祈一航耷拉着脑袋,直到玉儿和岚儿一起将他搀扶到临时搭的地铺上,他才勉强朝两人笑了笑,轻声呢喃了一句,“你们对我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我是祈珩……”
  玉儿耳朵尖,听到祈珩的自言自语,她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一边为他摩擦取暖,一边回应了一句,“不管公子是谁,在玉儿看来都是一样的,玉儿敬重公子并不是因为公子的身份地位,而是公子本身。”
  祈一航愣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玉儿的话确实很窝心,如果说在这个时代他真正可以信任的人,祈玉儿绝对是第一人选,可是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们快点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起个大早忙乎嘛。”
  岚儿一脸的不情愿,可还是让玉儿拉了出去。临走时,岚儿指了指柴火堆上的晚膳,“公子一定好好吃饭!”
  祈一航点了点头,朝她们摆了摆手。祈玉儿关上门后,朝守在门口的邓青交代了几句,意思不过是帮忙照应一下。
  听到她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远去,祈一航慢慢站起来,走到窗前吹熄了那几盏蜡烛。
  祈一航原以为邓鸢已经铁了心的会把自己交给皇上,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被玉儿和岚儿接出了柴房。
  “怎么回事儿?”看着两人眉开眼笑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祈一航不解的问玉儿。
  玉儿搀扶着祈珩,只一个晚上他的身上就沾了潮味儿,一大早她就用以前华子风配置剩下的药草给祈珩准备了一盆药浴。“公子您还说呢,昨个儿真是吓坏玉儿了。”
  听她这么说,祈一航更是一头雾水。
  祈岚儿红着脸贴着祈珩的耳朵解释道,“公子,您就是为了不和大将军行周公之礼才被扔到柴房去啊,大将军也真是太急躁了……”
  祈玉儿也掩着嘴笑了一声,“大将军也真是的,那么重的伤还没有养好,也真难为了公子一片苦心。”
  祈一航一愣,随口问道,“这是谁跟你们说的?”
  岚儿抢着回道,“还不是大将军喝多了自己说的,昨个儿把公子关了以后,大将军在房间里大发脾气,我还以为除了多大的事儿,后来打扫的下人说,大将军为了那事儿嘟囔了好久呢……呵呵呵……”
  他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理由,心里有了几个不确定的答案。难道是邓鸢不打算把他交出去才编了这个谎?还是,他等着自己将全部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以后再做决定?又或者,他这是为了保全自己所以当做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自己还是将军夫人?想到最后祈一航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公子先去沐浴吧,将军已经派人将新做的袍子送到房间里了,再怎么说今天皇上驾临将军府,公子也应该打扮的风风光光的接驾啊。”说罢两人就将祈珩扶进了浴房里。
  泡过药浴,身体里的寒气驱散出去,祈一航的气色立刻恢复了过来。玉儿和岚儿帮他穿戴好一套银灰色绣莲花的袍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新脱俗。祈一航看着镜子中那张俊秀的面容,眉头却不由得皱了起来。
  吃过早饭,祈一航询问了邓鸢的去向,玉儿告诉他邓鸢下朝后去了李大将军那里,还是商讨巫蛮一族的事情。祈一航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
  皇上申时才到,可整个大将军府已经进入到了高度警戒的状态。下人们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门廊,邓青整理了两队精壮的士兵在将军府内外来回巡逻。祈一航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直到玉儿拉着一个人走进了房间,祈一航才稍稍回过神来。
  “公子你看谁来了!”玉儿拉着祈琭,高兴地朝祈珩挥了挥手。
  祈珩看着祈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是假装不明真相继续叫他二哥,还是直呼其名,亦或者叫一声祈大人。最后,祈一航还是不忍开口伤他,轻声唤了句,“二哥。”
  “珩儿,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紧张?”祈琭看着祈珩,虽然他今天略施粉黛,可那无神暗淡的眸子,出卖了祈珩一夜未眠的窘迫。
  祈一航摇了摇头,心里还是暗暗难过,正是因为祈琭的一语道破,更是让他觉得祈琭对祈珩真是一片痴心。
  “听说上次国宴之上皇上和皇后都很赏识你的才华,你无需紧张。”说罢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祈琭作为太常负责典仪和祭礼,这次来将军府也是为了检查一下将军府准备的符不符合接驾规矩。祈琭只是呆了一小会儿,便随邓青离开了。
  祈玉儿看着祈珩还是一脸愁容,不由得叹了口气,“公子,这样可不行……”
  祈一航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僵硬,但是现在让他笑肯定比哭还难看,所幸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玉儿和岚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不放心祈珩,只好退到外室。祈一航在铜镜前席地而坐,镜子折射出他的面孔,祈一航尝试着笑了一下,换来的只是一声轻叹。
  时间过得不慢不快,草草的吃过午膳,巧儿禀报说邓鸢回来了。祈一航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为了一会儿迎接圣驾他还是走出院子。邓鸢风尘仆仆的回来,连看都没看祈珩一眼,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祈一航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也彻底沉了下去。
  祈琭什么时候离开的,皇上皇后什么时候进来的,皇家的仪仗是如何的恢宏气派,自己是怎么接驾的,自己是什么表情,祈一航都想不起来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坐在院子里摆设好的席子上了,看着席间一张张欢笑的脸孔,祈一航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煞风景。玉儿在他身后为他斟满酒,顺势拉了拉他的衣袖。祈一航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朝她眨了下眼睛。
  也就是同一时间,皇上举起了酒杯,看向了祈珩。“邓夫人,这次平定巫蛮一族,夫人又为我大汉献计献策,亲赴战场化险为夷,爱卿真是智勇双全,才貌兼备。”
  祈一航哪受得起皇上这样的赞美,立刻跪在一边,“臣不敢当,皇上谬赞!”他心里明白巫奕并没有死,但邓鸢确实将巫奕送进了大牢,至于杀错了人,细算起来也不算他们的错,应该不是欺君之罪吧。
  邓绥皇后笑着解围道,“邓夫人不必如此惶恐,这次就像是家宴,家宴之上绥儿也当叫你一声嫂嫂。”
  祈一航听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随即回应道,“皇后就是皇后,臣子就是臣子,祈珩实不敢当。”
  皇上皇后只是笑了笑,邓鸢却亲自将祈珩拉了起来,“难得家宴,你莫要紧张,我看罚酒三杯。”说罢让玉儿又斟了两杯酒放在他面前。
  祈一航心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赶紧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三杯酒就下肚了。
  皇后看着他的样子甚是可爱,又看了看头顶的月亮,顿时想起他在国宴之上的非凡文采,打趣儿道,“光是罚酒怎么够呢,我看应该再罚诗一首,就以月亮为题如何。”
  众人都迎合皇后的意思,邓鸢的眼神也落入祈一航的眼中。虽然他此刻有点醉意,但被邓鸢那个冰冷的眼神瞬间刺激到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赋不出好诗,大将军要陪罚三杯!”
  不知谁说出这样的提议,害的祈一航只得拼命地回想唐诗三百首,关于月亮的诗词自古流传不少,可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好的,总不能背李白的静夜思吧。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那一轮已经变弯的月亮,几日过去,头顶的月亮好像也不是那个他和邓鸢在南郡城外夜赏的月亮了,又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喃喃自语道,“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座的几乎都听的真切,邓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可是离别之意,哥哥你可是欺负嫂嫂了!”
  祈一航“啊?”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巴,看到邓鸢的脸色更加难看,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到这弯月不由觉得这世间也和这月亮一样,都有阴晴圆缺,都有悲欢离合。”
  听到这样的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又开始议论纷纷,尴尬的气氛才缓解了。
  邓绥点了点头,算是满意了,然后笑着朝身边的皇上轻语了一句,顿时伴随着丝竹之声,一排穿着鲜艳舞群的蒙面舞女走上前来,新一轮的歌舞狂欢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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