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讲到这里似乎是要停下了这个故事,白听着,徐风也听着,李默讲故事的本事还挺好,那口才说起来一道一道的,场景都还挺鲜明。
徐风想着原来自己是在这里和李默结下的。自己似乎还就真的没什么印象。还以为李默莫名其妙就盯上自己了呢。这么想来,自己和李默认识比自己想的2、3年更早。徐风又看看白,李默自己一眼就没认出来,还是在1年后才开始对这个一直来店里坐坐的人有那么一点印象。之后逐渐熟悉起来了,谁知道自己把他当兄弟,他却想上自己。也不失为一种悲哀。但是白呢,只是第一眼吧,似乎脑子里就留下了这个男人的样了,闭上眼睛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而不是轮廓呢。白,那样一个特殊的人,对自己也对这个世界。
白等了一会儿发现李默没有了下文,就问;“没了?”
徐风也随着白的声音回过神来,是啊,没了?李默大老远的吧自己和白运到这里来,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讲一个故事,一个初遇的故事。
李默喝了口茶,“白先生就没有从上面的故事中领会到什么?”
白不甘示弱的也喝了口茶:“的确没有,在我看来这是最简单的故事了,前因后果,就是那女子的结局想来,你是要留个悬念了。”
李默讲完故事,又喝了口茶,已经是冷静下来了,他刚刚发现了,和白周旋,是件挺不容易的事。“那还真是遗憾,白先生领悟不出,我也不勉强了。”
白说:“是啊,不如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李默说:“也好。对了,白先生想不想知道那个女的后来怎么样了?”
白说:“不想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听了”
李默说:“呵,我又不是说书的,想听听,不想听拉倒。你必须得听的。”
白轻笑了一下:“那行就请李先生说吧。”
李默也笑了一下:“那个女的啊,后来昏到进医院了,现在还在昏着呢。”
白说:“你干的?”
李默说:“是。”
白说:“想让我离开阿风,不然下场更惨?”
李默说:“是。”
白说:“那么前面的废话连篇,是在炫耀还是在嫉妒?”
白见李默不说话,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李默。“你是知道的吧,阿风其实根本没有在1年里认出你。而我只是一眼,就被他记载了脑海深处。嫉妒吧?我想你不想逼迫阿风,所以给了他时限想清楚,想着:像阿风这样的,干净淡然,其实不在意对方是要爱的多深沉,有时候这个圈子里能一直在一起的不多,就这样过阿风应该不会太过抗拒。可是我的突然出现让你的计划落空了吧。你没想到我能轻易的就将阿风拿下吧。急了吧,嫉妒了吧。但是我要告诉你,哪怕我没有出现,阿风也不会答应你的,我了解阿风,他的底线,他的准则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你们那时候说的是到时候给个答案,并不是像你现在一厢情愿想的那样,将阿风架回家,一切都解决了。你根本不了解他,你有什么资格嫉妒我,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阿风!”
白说的到时慷慨,徐风却隐隐的感受到了不对。李默的气场不对。
果然,李默将一只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抽出,手里赫然是一把装了□□的□□!李默没说话,他静静的等着白把话说完,抽出手,抬手就是一枪。白不可置信,他没见过这个,没想到第一次见,确让子弹穿透了胸膛,正中心脏。深深地嵌进肉里。没有多余的时间,白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阿风”便陷入了黑暗。
☆、一场梦
徐风也是吓呆了,不管不管的就冲向白,根本没时间去想什么□□是哪里来的,李默之后会对自己怎么样。眼睛里周围的一切都黯淡了。只剩下那个鲜红鲜红的胸膛和比灰白世界里更白的那张已经闭上眼睛的脸。就像来到了地狱,彼岸花,那团红开的刺眼,很快就弥漫开来成为了花海,花海之中的一枚蝴蝶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身边却开出了白色的玫瑰。自己大喊着白的名字,迈足了双腿,却无法挪动分毫。
“白!”徐风惊坐起来,喊着白的名字,胸膛夸张的起伏,满头是汗,没有焦距的眼睛挣得滚圆,眨了眨,确定周围一片漆黑,自己正在平日的床上,心下似乎安定了,这才听到耳边传来了白的声音,鼻尖尽是白的味道,身上也有着白的温度。
“阿风,阿风。我在这,我在这呢。别怕啊。”。。。。。。
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徐风,刚才睡觉时候阿风就不太对,翻来覆去,眉头紧锁。甚至会发出几声沉闷的哼声。白意识到徐风肯定是做梦了,这个梦现在应该还没晋升到噩梦却也肯定是徐风心结所在,他尝试唤醒徐风,却怎么喊也不见什么成效,不敢开灯,怕外界有什么变化会惊扰到徐风的梦,到时候梦魇了就麻烦了。没有办法,自己只有用力的揽住徐风,想借此给他一点温暖和依靠。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期望他能快点清醒。
徐风感受到了白的存在,自然是一把抓住不放手。将脸埋进白的胸膛里,确认这个难得幸福的现实。仔细想来这个梦也是有许多逻辑不通的地方的。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白很高兴,他明显感觉到了徐风对自己的依赖,最后喊着他的名字醒来真是让他又是心痛,又是激动。守的云开见日出,阿风算是承认我了吧。
徐风也很高兴,一场虽然不是很好地梦,却着实让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自己的男人,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爱的还很深,爱的也很重。
大晚上的,搂了好一会儿,心安了,徐风的倦意也就上来了,白是很想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可也是真舍不得,他亲了亲徐风的额头:“睡吧,我守着你,没事的。”
徐风听着,便将眼中的最后一丝光线扇出,沉沉的,躺倒在了白的胸膛上,手依然没有放开。
这之后,徐风依然没有告诉白李默的事,白没有问,不管怎么说他最重要的还是徐风,其他人的存在白并不在意。但是白却是知道李默的存在的。不想接给他透露的信息足够他利用网络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他在等,等着徐风,也是等着李默。白现在还处于学步期,只是那晚上以后,白赖着徐风徐风也不会转头就走,揣上两脚的情况还是有的,白的厨艺也在这两天被徐风□□的越来越好了。徐风对此十分满意,完全的吧厨房交给了白。
很快,说好的五天到了,徐风一大早把白喊起来。白却因为昨天晚上徐风睡觉又不安分整到半夜才睡着,还嘟囔着要继续睡。徐风看着白这样,完全没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只想着懒成这样还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一把将被子撩开,却忽略了这两天响应白“果睡更健康”的号召,两人现在□□。白突然间身上一辆,就像抓点什么过来,却没想到一拉,拉到一双手,然后徐风整个人就压到了白身上,充当人肉被子。白到没意见,还在徐风嘴角上亲了一口,徐风就不一样了,这大腿碰到的东西让他心惊。急忙用额头磕了一下白,趁着他放手捂额头的时机,赶忙爬起来。
徐风这一下磕的不轻,白疼也疼醒了。眼睛清明了,睁眼看到的就是爱人的果体。徐风分明看到了床上那位鼻间的一点红和下半身的改变。咬咬牙,扔过一个枕头,骂了声流氓!
这下白是睡不着了。立马冲向卫生间,解决好一切。冲着凉水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和阿风这样那样,明明窗户纸都捅破了呀!
白从卫生间出来,徐风已经换好了衣服,并为白准备好了衣服。“衣服穿上,今天带你见情敌。”徐风红着脸,说完就钻到了卫生间。白听了心里的欢喜那是抑制不住的。这样赤果果的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从那晚上后还是第一次呢。而且徐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种事情两个人一起面对才是真真的为对方着想。喜滋滋的穿上黑白的西装,嘴里哼着那个年代的小曲儿。显得到是没怎么不伦不类。
徐风躲进卫生间就听到了白欢快的歌声。想着自己这样决定还是正确的。而且白应该已经对自己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怎么了解的他日后再算账。梦里的事情他记不得多少,却仍然记得梦的结尾,那颗穿过胸膛的子弹,那个苍白的脸。这次自己不会像梦中那样待在李默身后默默支持白,这次可是现实,他必须和白站在一起。
出了卫生间,徐风就看到白一身笔挺的西装,修长的身材,帅气的脸庞。怪不得别人都说西装是个好东西。下次可以给白买点制服回来玩玩也说不定。徐风胡思乱想的盯着白,白也任由他盯,反正礼尚往来,自己也盯着阿风就不吃亏了。两人盯够了已经是3分钟后了。徐风催促着白出门,白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出门前徐风让白坐到轮椅上,这是他前几天经过梦境有感而发在网上订的纯木质的,拐太不好了,凸显不出白的玉树凌风。轮椅就是个好东西了,以白的气质,往上面一坐,自己跟着身后一推,一看就是一种大家风范。白对这个也甚是满意,难得阿风为自己服务一次。这样看着就像是老夫老夫,特别甜。
当然两人身后是有李默的手下的,所以徐风尽职尽责的,将在轮椅上的白抱到了车的副驾驶上。徐风用心也不良,这样的举动外人看来,那上边下边确实清楚得很了。
白不以为意,沉浸在徐风抱着自己的那一刹那。觉得出门的福利原来这么多。
☆、现实骨感
车程顶多只有半个小时,可是白的迫不及待却是生生让这半个小时变成了煎熬。徐风开车,时不时就能听到白问“阿风,我们还有多久。”不说多的,起码十遍是一定有的。
对此徐风表示不要和春游的小学生讲道理。
和徐风梦里一样,李默果然约在了“车干”,某种意义上,徐风对李默的认识的确比认识白要多很多。
徐风还是抱着白下车,推上了轮椅。白下车,整个人都体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这直接导致他看到“车干”的招牌时,很不礼貌的笑了。“阿风,这家的老板一定很二,这种招牌说得好听是别出心裁,说的难听就是贬义上的奇葩了。”等他说完,白十分不留情面的就狠狠的给白的头来了一下。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扶着轮椅颠了一下。
白心想,不是这么巧吧,就听见徐风阴森森的说:“这家酒楼的老板就是我。”
果然现实是骨感的。没办法,要不怎么人都说梦里是反的呢?
对此徐风再次表示:不要和春游的小学生讲道理。但是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还是暴露了白并不是个小学生的事实。
5层高的酒楼,楼上楼下不过就是两分钟。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三楼,徐风推着白熟门熟路的就推开了那扇门。
人的适应性果然是极好的,人的脸呢变得也是极其快的,进门前的小插曲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徐风和白。几乎是一瞬间,一张可怜而又懊恼的脸在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换上了虚伪的笑容,一张阴森而又愤怒的脸在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变得风轻云淡。
白首次见到了自己所谓的情敌。情敌长得挺好,但称不上帅,黑色西装,包装的像是个生意人,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后面还带了两个不只是小弟还是保镖的黑衣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烟味,抽烟,肺黑,心脏。这是白对李默的第一印象。
李默看着白进来就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自然是有点不高兴的。“白先生,礼尚往来?”
白点了点头,没出声。
所谓礼尚往来,就是你在看我的时候,我也要看你,李默自然也在心里打量这个从天而降的程咬金。轮椅?还是个病秧子。这张脸倒是有点资本。笑的到是温和,谁知道下面藏着什么心思,阴险,不好对付。这是李默对白的第一印象。
大约五分钟,徐风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一见钟情的时候,两人终于收回了如狼似虎的目光。白的脸上依然是不变的温和的笑,李默也不屑和白拼笑,这种狐狸最要不得和他拼什么计谋心机,不如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白先生,今天请你和风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是明确的,我希望你能离开风,当然条件可以随便开。”
李默的开门见山,的确让徐风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一到场,不必要的寒暄都被五分钟的凝视代替了,直接进入主题还进入的如此简单粗暴,让他这个当事人也有点防不胜防。白也有点惊异,这人有点胆识,的确是个有魄力的人,但若是这样就慌了手脚,自己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这样的话,事情的确是有点难办呢。我这个人吧,除了阿风以外,无欲无求。”
哼,虚伪。
“白先生,我想风应该和你讲起过,我们是黑社会吧,但是黑归黑,我们还是不想为了你劳师动众的。”
威胁?说我不够资格?可笑!
“咳,抱歉,我家阿风从来没和我提起过你。”
我什么时候就变成你家的了,回去收拾你。
李默眼神一转,深深地看了徐风一眼,徐风从来也没有怕过李默,便点点头:“的确。”
李默收回眼神:“这么说来,白先生是非暴力不合作喽?”
白坐在轮椅上,却是摇了摇头:“即使是暴力,我也不合作。”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慢着动手,李先生,我们得把话都说清楚了不是。”
“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完了,你就可以滚蛋了不是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先生就对自己人那么自信,还是说看我是个瘸子,觉得稳操胜券?况且,阿风是打一架就能决定去留的吗?”说着,白收起了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突然间逼视着李默,“徐风是人,不是你们黑社会交易的不法商品!”
“呵,你自己都说了,我们黑社会,不就是专门交易像‘风’这种不法商品的组织吗?只不过这次,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
“李默。”一旁静静看着两个人徐风突然出声,却只是语气平淡的喊了个名字,再没有下文。
反倒是白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我们把话说清楚,李默,打可以,但是不是谁赢了,阿风就归谁?”
见白已经把敬语都扔掉,直呼其名了,李默也不在装什么了,“狂妄!一屋子人都倒了,我就不在纠缠徐风!”说着,便一脸看戏一样的看的徐风,那种□□裸的眼神,让徐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行不行啊?不是连走路都还没学会吗?”徐风忍不住问。
白拍了拍徐风的手,“也不看我是从哪里来的。你往后站站,一会儿别被人伤着了。”
徐风不太愿意,说好的是和白站在一起的,就算白再能打,这一屋子得有十来个人吧。可是看着白一脸兴奋和激动的样子,他心中就莫名的涌上一股宠孩子的心情,似乎这场架就像一个玩具,作为家长不应该剥夺孩子的乐趣。于是他也拍了拍白的手,往后退到了安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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