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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年少——达不了思思

时间:2016-02-16 23:50:26  作者:达不了思思

  江生从从整理床铺中直起身体:“怕什么,他们又不在,我跟你说,我真的热得不行了!我要热死了!我跟你说…”
  江生话没说完,被袁明啪的一声打断,袁明扔掉手中的词典:“死死死,你能不能不要把死字挂在嘴上,你别忘了,就是因为你,张丹丹死了,才半年!”
  江生转过身,看着地上摔着的词典,扬了扬头:“你说什么?”
  袁明闭了嘴,弯腰捡起地上的词典,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在刚刚那一摔中,断裂了胶,被单薄的书籍连着,成了两半,一副随时会一分为二的样子,黏黏扯扯,拖拖拉拉的被不靠谱的脆弱牵连着。
  江生背对着袁明,翻出刚刚扔进盆子的湿衣服,缓缓的套上,动作很慢,慢的像是刚学会穿衣服一般,袁明看了看江生的后背,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摸出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张了张嘴,袁明更没有说话,江生整理好衣物,转过身来。
  原本汗湿的衣服,被江生整齐的挂在身上,不仔细去嗅,根本闻不出味道,江生很干净,干净的像是只有牛奶的味道。
  袁明看着江生站得笔直,展开肩膀,挺胸收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眼睛,袁明重新紧张起来,放下手中的香烟:“我就随口一说…”
  江生冷着眼眸,转身走向门口,伸手反锁,回过头:“袁明你什么意思,一次跟我说清楚,也省的我们这么闹腾。”
  袁明看了看寝室门:“锁门干什么?谁跟你闹了!别瞎折腾!”
  江生笑:“我很难沟通吗?我表达能力有问题?我讲的不是普通话?你要听方言?可以,我就用方言再问一遍,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清楚。”
  袁明别开脸:“你别发神经,快把门打开!热死了!”
  江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额头眉眼,试图冷静下来,然而,袁明站起身,走向江生,准备开门,江生完全被刺激到了,伸手抄起身边的饭盒,扔了过去,砸着袁明脑门,叮咚作响,袁明抬手,挡住第二个,第三个,拍开第四个,走到江生面前。伸手抓住江生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生依旧冷着眼睛,抬手甩了袁明一耳光:“说一句真话,就这么难吗?你承认一下不爱我,要分手,就这么难吗?!”
  袁明抓住江生甩来的第二巴掌,紧紧的拽住手腕:“江生,你疯了吗?”
  江生没有去挣扎松开被固住的那一只手,转身,看了看,又翻过身,用仍然自由的那只手,抓住前些日子刚刚买回来的啤酒杯,杯柄在手,江生转身甩手,利用离心率将手中的啤酒杯砸向袁明的脑袋,“砰”的一声巨响,袁明脑中一阵嗡鸣,袁明收回禁锢江生的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轻轻按摩耳朵。
  江生看着仍然好好站着的袁明,伸手抓起一对儿中的另一只啤酒杯,厚厚的啤酒杯在手,另一只碎成块,在地上散着,不过几天前,江生生日时,买的一对儿啤酒杯,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袁明,袁明喜欢喝点儿啤酒,用这个正好,厚玻璃制作,不会伤到口舌,使用起来方便舒服。如今,碎成块儿的玻璃片儿在地上反射着阳光,手中的另一只啤酒杯也反射着阳光,和地上的碎片形成呼应,很快另一个杯子也被江生甩出来,袁明本能的低了低头,转了个身,砸在后背上,杯子掉到地上,第二个,也碎了,和第一个一起,分不清你我,亮晶晶的混在一起。
  袁明反身一巴掌拍在江生肩头:“你要干什么,这么打,会死人的!”
  江生笑:“死啊,一起死吧!啊,袁明,我们一起死吧!”江生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划向自己的手腕,一片下去,红了手腕,然后递给袁明:“该你了,来吧,不疼的,真的,还没你的话让我来的疼。”
  袁明伸手打开江生手中的玻璃碎片:“你有病啊!”江生被推了个踉跄,蹲坐在地上,松懈了肩膀。
  江生抬头:“到底是谁有病?死你不敢死,分你不肯分,好好过你又不肯好好过,袁明,你到底想怎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江生伸手扶地,手撑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江生站起身来,再次腰背挺直:“袁明,要么分,要么死,你选一个,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只能选一个,就这两个选项。”袁明不说话,也不看江生,呆呆的站在桌子边儿。江生别过头,我数十声,无论是什么结局,跟我说一声。
  “十”江生转身,踱步“九”,江生仰起头“八”,江生活动了一下肩膀“七”,江生抬起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六”,江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数着上面的划痕“五”,“四”,“三”,“二”,江生抬头,看着袁明的脸,仍然背对着阳光,看不清楚的面目,江生冷眼无情,薄唇微启“一”。江生等了三秒:“你不说话是不选了?那我帮你吧,我再帮你最后一回。”江生挪到袁明对面,两人面对面站着,江生说:“分手,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互不相干。”袁明抬头:“不分。”江生笑:“那就死!”袁明抬头:“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江生暴跳起来:“袁明,没那么好的,不分,就死,你不选择分,就是选择死,来!”江生踩着地上的碎玻璃,抄起门口的热水瓶,甩手一个砸到袁明身上,又甩一个,第三个,第四个,袁明被第一个砸中,左右侧身,躲开后面的三个,串到江生面前,抓住江生的双手:“不分,也不死!你不要再闹了!”江生哭出声:“到底是谁在闹,袁明,你王八蛋,到底是谁在闹,是谁他妈的不肯好好过日子了!”袁明没有说话,江生停止了哭声:“袁明,你其实是直的吧?你只是享受我对你的好,所以承受我发疯,因为你需要我来给你的花销埋单,所以才这样,一会儿好好的,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是不是?”
  门外传来的撞门声,刚刚的声音太大,引来了老师。
  江生抓着最后的时间:“袁明,我是没有多直,但是你之前,我一直是直的,你把老子带弯了,自己拍拍屁股说一声是直男,就这么作践我,合适吗?”
  江生转身,打开插销,一脸严肃,看着门外:“别吵吵,开了!”抬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看着江生,看看他淌血的手臂:“江江,怎么回事儿?”
  江生笑了笑:“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下。”
  母亲审视了一番地上的碎片和桌边的袁明:“袁明你怎么回事儿,还说你可以帮着照顾照顾江江,怎么,反倒是你们自己窝里斗了?要不是想着你能帮帮江江,我管你是谁,还给你买衣服做饭,办理学校?做人要讲良心的!”
  江生打断:“妈,我没事儿,咱们先回去吧!”
  母亲摸摸眼泪,开始收拾江生的衣物:“我就说来看看你,住的怎么样,哪儿晓得就这么受伤了,你跟我回去,不许住学校了!”
  母亲麻利的收拾好江生原本就不多的行李,拉起江生走到门口,又扭回头,看着袁明:“袁明,你太让阿姨失望了,枉费阿姨对你那么好,跟对江江有的一样没短你,把你当儿子待,你居然这么对江江!从今以后,你不是我们江江的朋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一起!”江生跟着母亲走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的脸,江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母亲到底听到了多少,一路上踟蹰不安。江生自幼与母亲更为亲密,父亲常常开会,一开会就不回家,母亲照顾自己,照顾父亲,还要照顾祖母,母亲因为孕育自己,身体底子原本就弱,江生长大些后就时常跟着母亲在厨房帮忙,到现在,早已比母亲做的更加可口。进入高中以来,因为袁明的事情,没少让父母多操心,江生更加热衷于厨房事业,换着法儿挤着时间,给父母换菜式,打牙祭,母亲原本是很高兴自己的懂事的,可是…江生站在厨房门口,被母亲一把推了出去:“江江,你是男人,‘君子远庖厨‘妈妈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以后,不许你到厨房来!这事儿,没得商量,我说了算。”江生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肯离开,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第四次恳求无果后,江生转过头,没有看到母亲扑簌簌滴落入面团的眼泪,混着母亲眼泪的面在母亲手下,被捏实,被拍软,变成椭圆形,被摔被压被捏被拧被擀,母亲麻利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将心中的不解不明愤怒和悔恨全都发泄在面团上,最终,出了一锅面条,淋上调拌好的酱汁儿,母亲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自己哭红的眼睛掩盖不住,母亲端着两碗面,到了客厅,一碗放在江生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江生没有动,盯着母亲:“妈,你怎么了?”
  母亲没有动面,眼泪又滚了下来:“江江,能有什么事儿,让你想着死了?不想想妈妈吗?”
  江生愣住,却不知如何开口,那么冲动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想到母亲,这样太不对了!江生靠过去,抱住母亲:“妈,以后不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了!”
  母亲伸手,摸了摸江生的脸:“你个傻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个袁明,这么坏!妈妈原本想,你一个人,也没个伴儿,袁明看起来也不错,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妈妈也放心一些,可是,居然是应该可以相互帮助的人,在背后捅刀子,那肯定是不行的!听妈妈的,以后不跟他玩了,”
  江生看着母亲的眼泪,也跟着淌眼泪:“妈妈…”
  母亲擦泪:“江江你乖,听妈妈的话啊!妈妈当年就应该不管不顾,什么法律什么规定,什么工作什么开除,妈妈就应该再生一个,省的你一个人孤单,没有陪,还被人家欺负!那么多人都偷偷的生了,要不是爸爸那工作,妈妈一定再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绝对不让我的江江一个人…”
  江生抬手擦母亲的眼泪,把母亲环在怀里:“没有的事儿,妈妈,我好好的,真给我弄个弟弟妹妹,跟我分享你的关心,我才不高兴呢,再说,爸爸现在不是都好了吗!没人能欺负我的,还有,我不寂寞,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呢…妈妈…你这样,我…我难受啊…”娘儿俩互相擦着眼泪,却都越擦越多,抱着母亲纤细的身躯,江生一阵心痛,母亲如今只以为是朋友之间闹别扭,闹的比较严重,没有想多,也没有往感情方面去思考,可是,如果…如果被母亲知道,她的江江喜欢男人,不跟这个叫袁明的男人在一起,以后也会跟另一个是别的名字的男人在一起,瘦弱的母亲能接受吗?和朋友吵架,就怪自己没有多生一个孩子,那么,和男人谈恋爱,还要自责到什么地步?
  w扭头,看着江sir:“江,你…你会告诉阿姨吗?”
  江sir沉默了,站在红绿灯下,望着人行横道那头的红色小人儿,被风吹动的额发轻轻的飘起,外套衣襟也飘起,整个人像是会被吹走一般,w伸手,拉住江sir的衣袖,江sir扭头,满眼绝望:“我要怎么告诉她呢…”眼里含着泪,江sir抿住唇角,吸了吸鼻子:“除非法律准许了,否则,我躲一辈子,藏一辈子,我骗她一辈子,哄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告诉她,就算她发现了蛛丝马迹,我也不会承认。”江sir回头看着变成绿色不停跳动的小人,翻手握住w的手腕,拉着一起走过马路,江sir捏了捏鼻子:“你知道吗?她不会怪我,她只是会心疼我,很心疼我,觉得我的路会很难走,觉得我不该受这样的苦,她更加会怪自己,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把我照顾好,没把我养好,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关心到我,才让我变成了同性恋,她对自己的责怪,会比她责怪我,更让我难受。”
  两人都不再说话,围着县城的主干道绕了好几圈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那么这个自由又是什么?以一人为维系,愿因其而生,为其而死,愿因其而呼吸,为其而停滞,愿因其而努力付出,又为其而收敛遮掩。这个人给了你生命,这个人告诉你爱情是什么,这个人为你奉献了自由,你的自由又真的会比这个人更加重要吗?宁可不要这爱情,不要这自由,也想要父母身体健康,安泰一世。
  

☆、五

  五
  回到酒店,远远的看到房间门口站着个人,江sir停住脚步,袁明脖子上缠着绷带,手上也有,曲着腿靠在门口,没有绑绷带的手上夹着半支香烟,身边散落着一层薄薄的烟灰。
  袁明低着头,轻吐烟雾,被呛到,抬手捂嘴轻咳,牵带着动到脖子,白色的绷带出现红渍。
  江sir加快脚步:“你不好好休息,到这儿来干什么?”说着伸手顺袁明的后背:“折腾,你就使劲儿折腾吧!”
  袁明抬手,推开江sir,自己顺了气,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盯着江sir:“江生,就到这儿吧,我们分手。”
  江sir没有说话,打开房间门,w还在走廊,没有跟进,袁明看了w一眼,转身:“我就是来跟你说这的,就到这儿了,我好累。”
  江sir伸手拉袁明:“你先进来再说。”w停住脚:“你们聊,别打架,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逛逛。”
  江sir把袁明推进房间,关上门,反锁。袁明一个踉跄坐到床边:“江生,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很暴躁你知道吗?你下手永远都是没轻没重的,我们俩一起这些年,第四年了,你数数,我受了多少次伤了,你给我买这买那,给我这给我那,是的,我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抽你的穿你的花你的,没错,可是,我有真的舍得动你一根手指了吗?你呢?轻则耳光,重则不分场合不分物件,拿起什么都往我身上,我头上招呼,我还够给你打几回?我不想死,我想多活几年,你放过我吧!”
  江sir咬着嘴:“可你如果不骗我,我不会动手打你!”
  袁明笑了:“你永远都在怀疑我,你永远都认为你看到的就是事实,从来不相信我,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上手,发泄你的怒火,可你的怒火,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生,我当年说喜欢你,试试,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试试。现在那点儿喜欢耗光了,试试的结果也很明显,咱俩,不可能,你放过我吧。”
  江sir抽着鼻子,袁明打断:“你别哭,我最讨厌你哭,像是我怎么着你了一样,而事实上,我们连好好的接吻都没有过,算什么交往第四年!真的很可笑!”
  江sir靠近:“说到底,你就是要身体嘛,来呀!我给你!”说着江sir伸手,扯掉自己的外套,甩开围巾,脱掉毛衣,露出深蓝色的内衣,抬手解裤子,袁明伸手拦住:“够了,你根本就不愿意,别勉强自己!”江sir哼笑一声:“来嘛,我18了,我已经在18岁了,还没有过性经历,被人知道会被鄙视的。”推开袁明的手,江sir抽掉皮带,踢掉牛仔裤,踩掉袜子,抬手抓住内衣领子,抽掉内衣,露出光滑白净的肌肤,干净漂亮的少年,只着一条内裤,站在袁明面前,怎么都是鲜嫩可口,秀色可餐的模样,袁明不动,江sir笑着:“好呀,我帮你脱!”伸手去扯袁明的外套,袁明抱住手,不松,江sir扯,袁明反向使劲儿,江sir淌着眼泪:“来呀,脱啊,你不是要我吗?”袁明抽回自己的手,任由江sir被自己的力度甩出去,摔坐在地毯上:“江生,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女人,试试的结果是,我没办法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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