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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忠犬(重生)——雅客六星

时间:2016-02-19 00:01:21  作者:雅客六星

  眼见到了第二天中午,天空又开始洒水了,并且还有越洒越大的趋势。
  张伯腿疼,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等着。午时刚过半就听见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张伯连拐杖都忘了拿,快步朝着声音方向走去。
  见到人时,张伯深陷的眼眶早已湿润。
  谢轻平一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背后,白衫上也是黄泥点点,明明是狼狈不堪在行走如风间却形成了华光万丈的宝相。在张伯眼中,俨然就是他回来了。
  他一见张伯就问:“挖得怎么样了?”
  张伯:“已见石壁,就快找到大门了。”
  谢轻平点头,脚速配合张伯稍稍放慢了一点:“他们昨夜就到达山下了,路一通我便先赶上来,他们随后就到。器械都准备好了,麻烦您让人把地窖里的几根铁梁给拆了,到时恐用的上。”
  谢轻平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张管家年迈,不必在此守着了,门主我一定会带他出来的,请放心。”
  张伯张了张嘴,对上他平静的面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躬身行了一礼后,就慢慢走开了。
  谢轻平莫名受了一礼,当时觉得奇怪,也没空多想,着急的赶往事发现场去了。
  他赶到时正好听见工人们在欢呼,说挖到大门了。大门由铜铁浇筑而成,重压之下也无变形损毁,严丝密缝地挡住泥水的倒灌。
  第一时间救命的是它,现在挡着众人路的也是它。不出意外,它的机关锁死了,里外都无法将它打开。
  谢轻平冲上去,捡了快石头就往门上砸,三下之后他喊道:“里面有人吗?”
  “咚咚。”震动不强,但足够让耳朵贴着铁门的谢轻平听清。
  他含着口气才控制住没让声音颤抖,又用石头回了两声,喊道:“是沈戚吗?是的话敲三下。”
  “咚咚咚。”
  谢轻平鼻子一酸,一行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你还好吗?”
  “咚。”
  “还能坚持下去吗?”
  “咚。”
  “等我…”
  “咚…”
  谢轻平也不废话,跑回大堂就给自己灌了一壶茶,塞了俩馒头。刚转身就见张伯拿了个食盒过来。
  “只吃馒头怎么行,来喝完汤先。”
  张伯今天的手好像抖得更厉害了,盛汤的时候洒了不说,递双筷子还掉了两次。谢轻平忍不住再次让他回去休息,张伯听闻只是笑着摆摆手,什么也不说。
  谢轻平一口气把汤喝完,再将里面的配料一扫而空,张伯迫切的来收了汤碗。
  “怎么了?”谢轻平被张伯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张伯含笑着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把碗放进食盒里提走了。谢轻平莫名地看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敢耽误太多功夫,谢轻平稍事休息就又到沈戚那呆着去了。
  器械都已经被搬运进来,因为有军队的帮忙,搭建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加上张伯刚拆的几根铁房梁,一个简易又坚固的支撑架就做好了。如今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赶紧打开铁门。
  有人提议把门撞开,后来还是被经验丰富的统领给否定了。上层还有大量土层未清,震动容易造成二次塌方。
  谢轻平想了想,提议道:“撞击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够快,这些加固可以支撑一下。”
  统领和张伯、还有萧门的人都一同看向他。
  统领问:“不知小兄弟有何高见?”
  谢轻平指着铁门下角:“那处已有轻微裂痕,只要有人用内力将它振荡,再配合破门,方可一举成功。”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萧门的人出来反驳了:“说的轻巧,要是一击不成反把自己埋进去怎么办?你一个男宠说什么大话,这里哪有这样的高手可以担此重任?”
  “说的没错,太险了,到时候别门没打开,又折了兄弟。几千斤的泥石砸下来肯定活不成。”
  雨量又开始增大,源源不绝地从缝隙处往里灌,库房所处地势低洼,说不定里边已经成了一个小塘——不能再拖了。
  谢轻平站出来说:“让我去,我熟知这扇门,会量力而行的。”
  “不行,你那花拳绣腿,自己赔了不说,别害了我们门主。”
  “是啊,是啊…”
  “一个男宠,掉沟里都爬不出来…”
  ……
  “都住嘴,让他去。”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注视到张伯身上,萧门中但凡位置高一点的人都知道他。三朝老人,虽然只是下人,但门主见他都要低头,地位自是不可言说的。
  “张总管,你看他身份低贱,还是个不尴不尬的毛孩子——”
  “闭嘴,我信他,都照他说的做。”张伯没有笑容的时候也是不怒自威的。
  左使右使都不在,在场的人只得以张伯命是从。废话的人没有了,谢轻平对张伯微微一颔首,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干了。
  准备工作结束,谢轻平来到铁门前,轻轻抚摸着那道不深不浅的裂痕道:“沈戚,你退远点,我要开始破门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从里面传来,沈戚大概有什么要说,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谢轻平低头笑笑,好像对沈戚要说的话都了然于胸:“别啰嗦,滚远点,我要开始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气沉丹田,运足了力朝铁门击去。头顶的铁架被震得吱吱嘎嘎响,不断有土石往下落,谢轻平大喝一声:“动手。”
  从军营运来的巨大圆木,在几十号人的推动下快速撞向谢轻平所在的位置。‘轰’一声闷响,铁门的一角竟然真的撞出了个缺口。整个铁门纹丝不动,支撑的桁架只是摇晃了一下就不动了。
  外围有些胆小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看见的是前线兄弟的欢呼。
  移开圆木,谢轻平立马钻了进去。
  库房内竟然还点了烛火,谢轻平一眼便望见站在门廊下背着手的沈戚。
  见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谢轻平火冒三丈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幅德行,还不快跟我出来。”
  沈戚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昏暗的烛火照不到他的脸。
  “我以为他会来接我,没想到是你来了。”
  谢轻平反手就在沈戚脸上砸了一拳:“想死早说,别让这么多人担心。”
  沈戚想不到他会突然来那么一下,加之被关了两日反应变迟钝,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鼻梁上,眼见一行鼻血顺流而下,拦都拦不住。
  沈戚:“……”
  谢轻平:“……”
  “咳咳,那什么,先出去再说吧。”谢轻平气焰瞬间全灭,拉过沈戚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拖。
  沈戚阴测测地冷笑了一声:“哼!”
  

  ☆、暴露

  
  说来也怪,刚才还瓢泼大雨,在沈戚出来后天空不消片刻就放了晴。跨越大半座山谷的彩虹就像在为他渡劫归来的庆贺。
  沈戚已经被困了将近两日三夜,才走出来就扛不住晕了过去。他的突然倒下吓坏了一群叽叽呱呱的萧门兄弟,在一片混乱中只有张伯十分镇定。将沈戚托付给谢轻平照顾,自己则去安抚剩下的人。
  大夫走后,谢轻平小心的给沈戚喂完水,又喂了几口粥。下人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谢轻平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进浴室,三下两下脱光光,放进了浴池。随后他也跳了进去。
  要说两人都是几天没洗澡了,谢轻平可比沈戚脏得多。身上雨水汗液泥巴水混合而成了一股特别奥妙的怪味,他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不等沈戚醒来,就忍不住下水把自己洗干净。
  大夫说沈戚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虚脱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所以谢轻平才敢胆大妄为地把人晾在一边,自己悠哉悠哉的洗起澡来。处理完自己,他才有空管沈戚。
  看着在热气蒸腾下的人,双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润,一副睡着了也很享受的模样。谢轻平拿梳子替他梳理头发,黑亮又顺滑,比自己满脑袋打结的杂毛不知好了多少。
  他‘啧啧’了两声,酸溜溜地说:“听人说长头发就不长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边还剩多少。”
  洗完头发就该洗身上了,谢轻平拿水瓢有一下没一下的淋着。他的漫不经心都是装的,其实恨不得把目光黏在沈戚身上。
  早前两人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谢轻平没敢起什么心思,现在花前月下,美人在怀,最主要的是美人还无知无觉任自己摆弄。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一时间全涌进了谢轻平的脑子里,偏偏他还要装成一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圣人样。
  可邪念有这么容易压下去,世上早就太平了,谢轻平太低估一个老光棍的猥琐能力。
  他的眼角不住的往下瞟,探到沈戚胸前殷红的两点,目光顿时不再移动。他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的伸出自己胳膊比了比,强行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切,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比较白。”
  啧,不过戚戚比小时候可真要白多了,练了什么邪门功夫,连皮都可以换?摸摸看吧,看手感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谢轻平的爪子试探性的搭在沈戚的肩膀上,然后一点一点往下移——嗯,挺结实,没有疤,挺滑的。呀,肚子上怎么那么硬?腰上的痒痒肉还在吗?好细,来量量一只手臂能不能抱住…
  什么叫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手眼看越放越下,来到结实柔韧的大腿时,谢轻平的手如被碰到了麻筋一般猛的缩了回来。
  心肝儿啊,自己在做什么?!
  仓皇的眼神闪躲了几下,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沈戚。后者乖顺地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从谢轻平的角度只能看到俊挺的鼻梁和蝶翼一般的眼睫。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把那里冒出的细密汗珠给抹掉。
  怪哉,从前的小小少年一下长成了成熟青年,身体会变的那么快?当年的小胳膊小腿,变成了如今健美匀称、无可挑剔的完美躯体。谢轻平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头顶绿油油的一片。戚戚这三年中的日日夜夜,被多少乱七八糟的人睡过?
  思及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谢轻平头一遭恨的牙痒痒。
  他心一横,扳起沈戚的下巴就在他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从今往后你只要能让爷一个人睡,爷就既往不咎。回去我就治好你那只敢看,不敢睡的臭毛病。”
  离的那么近,沈戚均匀的呼吸打在谢轻平的脸上。与以往不同,睡着的沈戚是宁静平和的,甚至带着一点脆弱。谢轻平不知如何是好地把他抱在怀中,不敢看,又忍不住一直在想。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本该昏睡的人嘴角勾出微微上扬的弧度。
  沈戚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谢轻平趴在他手臂上睡的正香。他也许多天没合眼了,这一觉恨不能睡死过去。
  沈戚把手抽出来也没打扰到他的好梦,穿戴好出门,正好碰上张伯来送早饭。
  他对张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一起来到大厅。
  “门主用过早饭后再回去休息会儿吧,身子还虚着呢。”张伯慢慢摆好碗筷,布满岁月痕迹的双眼又恢复了慈祥安定。
  沈戚虔诚的端起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怀着歉意道:“这些天实在对不住了。”
  张伯脸上带着笑意:“门主说的哪里话,天灾人祸谁预料得到。再说这几天出力最多的是那位阿初小兄弟,门主实该好好谢他。”
  “他不顾危险为我开了门,我会记下的。”沈戚语气淡淡地说出很有分量的话,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张伯略想了想就笑了,他干脆在沈戚身旁坐下,陪他好好说会儿话:“原来你知道了,呵呵,这位小兄弟不简单,在此之前他还拿了老爷留下的信物去城外请来守城军,多亏他及时把人带回,不然我们挖出大门也没用。”
  沈戚‘噢’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一点:“多亏张伯还记得有那东西,连我都想不起它放哪了。”
  “……”张伯哑然片刻,复而又笑了起来:“呵呵,人老了近在眼前的事记不住,越是久远反而越清晰。”
  “对了,阿初小兄弟也累坏了吧?要不要让大夫也来给他看看?”
  沈戚点了点头,目光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他本就是来此养伤的,这回为了我又熬了许多时日,唉,都是我的过错。”
  张伯一听‘养伤’两个字就明显的紧张起来,他也不陪沈戚聊天了,急急忙忙就要去请大夫。沈戚失笑地摇摇头,把最后两口粥喝完,去往后院看看清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其实在沈戚走不久谢轻平就醒了,只是浑身不舒服,若隐若现的疼一直深藏在骨头缝里,从睁开眼就在折磨着他。
  张伯领着大夫赶到时,谢轻平还像死狗一条趴在床上不肯动弹。
  见到来人,他连忙就要起身。
  “别动,这是姚大夫,我特意带他来看看你。”张伯不由分说的把谢轻平按回床上,自己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大夫问诊。
  姚大夫经验老道,一探便知端倪。
  “这位小哥已是外强中干,再不好好吃药调养怕会留下病根。从今日起,每日三副药,三个月内禁动武操劳,禁酒,禁熬夜。”
  三个硕大的‘禁’字砸在谢轻平脑袋上,放眼周围沈戚不在,求救都不知该找谁。
  张伯送有姚大夫后又折了回来。
  “张…张总管还有什么事吗?”谢轻平本来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见到张伯立马肃立坐好。
  张伯脸上的难过不加掩饰,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谢轻平,一双浑浊的双眼布满忧伤。
  谢轻平急了,想起床扶他,才刚准备动就听见张伯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老啦,见的事也多,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若想回家,张叔便一直在此等你。不过你要尽早,体谅张叔一把年纪了。”
  “……”谢轻平震惊的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人,眼波流动,竟不能开口说话。
  张伯抹了把眼角的泪,含笑着说:“今生能再见实属不易,张叔就不再多说了,你若愿意认我,三个月后就给你尝尝梅树下的女儿红。”
  “张…叔…”谢轻平瞬间就红了眼眶,这般轻而易举的被认出来,好像在他心里捅了个大洞,前世今生的记忆全部倒出来。天翻地覆的委屈汹涌而出,他像个孩子一般毫无保留的在张伯面前哭泣。
  张伯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留着眼泪微笑:“好孩子,张叔知道你有苦衷才不肯相认,张叔帮不了忙,就不给你添乱了。只是有一条,为了我,你必须好好保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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