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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缘——鹅毛大雪

时间:2016-02-21 01:01:47  作者:鹅毛大雪

  没想到他会带婉如来照顾我,然后志得意满的说“不知道在林萧和婉如之间你会怎么选?啊,林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婉如却是唾手可得的……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吧,婉如之前接近你,其实是受命杀你的。”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更加得意,大略说了事情因由,竟解了我很多疑惑。
  东清死后,徐逸飞就去了京城,他知道太师那帮人不会放过他就借机假死,然后杀掉侯德尚取而代之。徐然进京后因行事张扬惹了不少是非,最麻烦的一件就是他和越长风那伙人仗势欺人,将陈安给活活打死了。陈安是陈妃的堂兄,家室虽不算显赫,也勉强算是没落贵族。但是因‘侯将军’和很多朝臣的庇护,他没有受到处罚,最后死在陈妃手里。其实真正下毒的人不是陈妃,是徐逸飞指使的人换了蒙汗药。徐逸飞很讨厌徐然,最初是因为他是东清蒙羞的证据,后来是因为他的个性真的很讨厌,会使自己也蒙羞。但杀他却是因为他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东清对徐然的态度时好时坏,有时像个慈母,更多的时候是仇视,因为她觉得徐然的存在时刻提醒她曾遭遇过什么。这样的生活使他们两人都成了怪物,徐逸飞自己也快忍受不了,他独自去了京城,不久东清过世,他再不愿和徐然有任何牵扯。但是徐然也去了京城,而且他混进高层后居然发现了徐逸飞冒充侯德尚的事儿。一起生活十多年的人是很难瞒骗过去的,徐逸飞不想受人牵制,于是动了杀机。
  陈妃那次借刀杀人没成功,其实成功了,他不知道。就在宫内安排人将我推进水里,可惜因为我不是徐然,没淹死。接着是桐城那次行刺,后来他得知我不是徐然就没有再执意取我性命。直到他和耶律齐取得联系,伺机掏空昊国后,觉得耶律齐在我身上费心太多,于是派婉如来杀我,免得我耽误大事。没等她动手,我就被翼族劫走了,现在大事将成,而且我有可能知道翼族秘密武器的制法,不但没必要杀我可能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很奇怪耶律齐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和盘托出,只为了炫耀吗?
  耶律齐说“若不告诉你,那些偶然被你知晓的蛛丝马迹可能会使你有些疑虑和产生不必要的猜想,既然要合作,开诚布公就是首要的诚意。”我笑笑说”你可能太高估我了,我有什么能与你合作的价值?”他拿出一张残缺的纸说“这是你的笔迹,我认得。”竟是我为翼族圣卷翻译的部分内容。他扬了扬那张纸说“你只要把翼族的武器制法完整的写给我,我就治好林萧,并放他走。”
  

☆、旧毒复发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我仍旧不死心的问“那我呢?”耶律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没有武器,我统一四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林萧是不会死而复生的。”我想了想说“当日神官对我用了药,很多东西记得不是很清楚,我需要时间好好回想。”他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没问题,你有多少进展,我就给林萧用多少药,就是不知道这样会对他的病情有什么影响……”这是捏住了我的七寸不怕我不屈服,我咬牙切齿的说“你……即便治好了,他的命也是捏在你手里的,你又何必这样斤斤计较。”他又露出那种可恶的笑脸漫不经心的说“他的命在我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立场。”我恨恨的看着他说“就是说你要是违约,我也无计可施?”他微皱了眉说“我若是不打算遵守约定,完全可以直接要挟你,何必多此一举。”我的确想不出他有什么必要和我谈条件,只要能救活林萧,我已经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何况他还同意放他走。这样算来还是我赚了……
  我之前的确有拖延时间的打算,抱着‘外一意外获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念头,即使希望渺茫能拖一天是一天。其实回忆起那些配制方法十分容易,被神官用药物反复强化过,反而是要忘记很难。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决定速战速决,无论如何先救林萧要紧。
  我写好了配制方法交给耶律齐之后就不再关心他的制造有什么进展,配方是真的,可想而知进展会很顺利。我不是圣人,我只能照顾到自己身边的人,何况即使没有武器也阻挡不了耶律齐征战的脚步,区别只是时间长短。我每天守在林萧身边,祈祷他快些醒来,平安离去,我已有拉着耶律齐这个恶魔一起下地狱的准备,或许能弥补些自己的负罪感,只要林萧能好好活着,我别无所求……
  我度日如年的苦熬着觉得自己的忧虑被缓慢的时间拉长,长的难以忍受。开始还会隐隐的担心林萧醒来后会责怪我罔顾天下生灵,助纣为虐,责怪我使他的生命背负这样沉重的负罪。会担心他不肯一个人走,不肯放任我独自面对。但随着日升日落日以继夜,他仍旧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我除了恐慌已无暇他想。我质问秦晋是否耶律齐在他的药材上动了手脚,是否他受命故意拖延病情,是否他有意害林萧昏迷不醒……我变得焦躁多疑而易怒,我指着婉如说她辜负了我的好意,从头到尾都是个阴险的骗子,现在更是成了耶律齐的走狗,整日居心不良的待在我身边不知又想做什么无耻勾当。指着秦晋说他是个江湖骗子,要不然就是朝廷收买的走狗,一个中毒被他治成了植物人,不是居心叵测就是庸医……
  有时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这样情绪失控,蛮不讲理又神经多疑,压力大概真的会使一个人慢慢变成他原本最厌恶的人而不自知。或许不是意识不到而是明明知道却控制不了。秦晋对此往往摇头叹息着走开。婉如会很温柔的宽慰安抚我,开始时,我时常会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满怀愧疚,慢慢的却觉得他们罪有应得,那些安慰和容让不过是虚伪的乔装,面具下面是另外一张丑恶的脸狰狞的看着我。
  这样暴躁的发作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变得无力而抑郁。常常还没做什么就感到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终于有一天我起不了身,完全动弹不得,我能听见婉如在叫我,还摇晃了我的身体,但我只能听见声音,有一些不太敏感的触觉,睁不开眼睛,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她大约是赶去叫人了,我听见她匆忙离去的声音。
  过了不久听到耶律齐隐含暴怒的低沉声音“他是怎么回事?”秦晋沉声说“他体内的毒侵害了神经,已经没法控制,所有器官都会慢慢衰竭而死。”耶律齐冷声道“毒不是解了吗?他的视力都恢复了。”秦晋摇头道“神官之前给他吃过一些缓解毒性的药,其实是以毒攻毒,虽克制了无花的发作,其实毒性却侵害的更深,以致服了解药后也只能解去一部分毒……”耶律齐不耐烦的打断他说“毒到底能不能解?”秦晋低声道“无解。”接着是一阵响亮的瓷器破碎声,原来我还是难逃一死,真是恶毒的□□,让我醒来,让我失明,让我重新看见,以为痊愈了,却又让我再经历一番情绪折磨后慢慢死去。也许值得欣慰的是,我并没有变成那种多疑而神经质的人,我的表现只是中毒的反应。神官是不是一切都算好了?这样必然比直接无知无觉的死在神殿里更让他解气。
  没多久进来一些人,挨个上前把脉翻眼皮看口腔,折腾了一通却没人说话,过了一阵,耶律齐一拍桌子喝到“摇头是什么意思?一群吃皇粮的御医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说“回禀王爷,此人中毒已深,无药可解了,就算再用药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废物!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都给我滚!滚!”一阵踢踢踏踏混乱的脚步声后,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听到耶律齐低声自语道“难道连你也留不住了吗?”声音悲切而绝望,我实在很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仍旧意识不到执着于东清的那段感情是错误的吗?不过我已无暇关心他人,我又要死了,这次大概真的不能再活过来了,只希望我的灵魂这次能去它该去的地方,永久的解脱。唯一的遗憾是没能与林萧好好道别,人永远不知道哪一次会是最后一面,以至于没能好好珍惜。不知道林萧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先他一步去了,希望他醒来后不要太伤心,不要怪我的自私,……希望他能平安的活下去……
  再次醒来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不看不听不动就知道自己醒了,还活着吗?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得怀疑已经沧海桑田,世界大变迁。一个温暖的触感抚过我的双眼,带笑的语声说“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是林萧?我在做梦还是幻觉?睁开眼睛后会发生什么?
  一个有些湿润的触感在我双眼上各点一下,那个声音又笑道“日上三竿了,小懒猪,不许赖床啊!”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被光亮晃得不得不立刻又闭了起来,然后马上意识到我举起手臂遮挡了光线!我可以动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太久没有见阳光有些不适应,先用帘子遮一下。”这是秦晋的声音!很快一个东西兜头罩了下来,秦晋说“现在睁开眼睛适应一下,过一会儿我会慢慢撤掉帘子。”
  我在帘子里睁开双眼隐隐看见外边站着两个人,我激动得难以按捺情绪,试探的叫了一声“林萧?”一个清爽的男声愉快的答道“是我。”我猛地扯下帘子站起身却头晕目眩的差点栽倒,他冲上前扶住我说“你这个急脾气是改不了了。”语声既无奈又爱怜。
  我用颤抖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透过满眼的泪水看着他清癯却神采奕奕的样貌,真的是林萧,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我能看得到也摸得到。他也很激动,温柔的抹去我的泪水,鼻头微红却一言不发。我们对视良久,看见自己映照在对方的眼里,觉得时间仿佛都静止了。秦晋轻咳一声说“刘询这可怜孩子要是看到这一幕得多伤心啊!“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林萧扶我坐下说“秦晋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秦晋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说“徐然,我好歹当过你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能骂我是庸医呢。”我听着他明显与以往不同的声音还有些许调皮的神态,有些疑惑的说“你是?”他手捂心口假装伤心的说“亏得我不远千里赶来救你,你居然认不出我!”“欧阳飞雪!”我终于在脑海里搜寻到他的身份,他是刘询派给我恶补知识的老师。
  

☆、各安天命

  千年前几个移魂人协力建造了昊国,这是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国家。几个人志得意满下脱离了创建者的旁观身份想要成为统治者。但是谁也不服谁的管制,最终发展成流血争斗。翼族神官由于平日高傲偏激,不得人心,首先被清除。他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之际说了一堆恶毒的诅咒,使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毛骨悚然。
  欧阳家先祖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看到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很是痛心,于是召集了其他四人协议休战。看到昔日兄弟今日兵戈相见,众人心里也十分难过,所有人都同意坐下来协商。这期间发现神官失踪,连带那本众人合写的册子也不见了。大家都觉得以神官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再想追回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再者,也不忍对其赶尽杀绝。
  五人最后制定了一个四国策略,欧阳家自愿退出做中间人。协议写明,四国休养生息三百年互不干涉,三百年后四国互相的侵略征战任其自行发展。翼族若有一日使用了册子上的武器发动战争,四国必须通力协作制止翼族。四国不得私自制造册子上的任何武器,违者将被其他三国联合瓜分,从此从四国除名。……以上协议由欧阳家保管与执行,欧阳家自愿世世代代不出仕,做一个中立的裁决者。
  我听完缘由问道“那耶律齐……?”秦晋道“在你假死的这段时间,齐国遭到其他三国的围攻,而且我已提前派人销毁了他们新造的武器。耶律齐这次是回天无力了。”我疑惑的说“你派了什么人?你和刘询是什么关系?”他笑道“我派的当然是欧阳家的人,你不会以为欧阳家就我一个人吧?俗话说孤掌难鸣,欧阳家若无势力,怎能制衡四国。我和刘询算是朋友,所以有几句话要代他转告你。”
  我立时紧张起来,想到之前几次见他,他总是刻薄而愤怒,这次不知又想说些什么。林萧大概察觉了我的紧张,轻轻握住我的手安抚的拍了拍。秦晋笑说“你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其实刘询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说之前的事情他不想辩解什么,也不奢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收下他这个迟来的道歉,希望你和林萧会幸福。”我想起过去与他的种种,想到他说这番话可能会有的表情,心里酸酸的,他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放手了,祝我们幸福……在他心里,我其实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过客吧。
  秦晋叹息一声说“刘询这人从不肯坦露心迹,到了最后也不肯说出你真正想听的话。我都要被他气死,这次算我自作主张告诉你实话吧。”转头看了看林萧说“反正你们也不会分开了,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影响的。”我也转头去看林萧,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林萧对我一笑说“没关系,这个心结解了也好。”
  秦晋摸摸下巴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见我点头,接着说“我们欧阳家的人按规定会与四国皇帝分别接触但不透漏身份,目的在于客观的评判他们的为人。当然,我和刘询的关系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稍微有些过了。所以你以徐然的身份醒来后,刘询就把对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我们那时就想到你可能是移魂人。直到你从桐城回来,刘询因为一直派人暗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使得我也有些好奇了,毕竟有那些能力卓越的先祖之例。”听到这儿,我有些羞愧的一耸肩,估计他们当时大失所望了。
  果然,秦晋毫不客气的说“我教你东西的时候原本有抛砖引玉之意,结果连教你的那些东西都被你学得惨不忍睹,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失望。所以我在探知你并没有刻意隐藏之后就没兴趣再教你了,刘询也没有勉强。我那时还挺奇怪,他似乎没有特别失望,对你的兴趣也不减。不过之后我因为有事就离开了,直到翼族的符生提出带你回翼族时,我们才确定翼族这次准备反攻了。”我奇怪的问“为什么刘询也知道协议的事情?翼族是怎么发现我的?”
  秦晋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刘询是在比较偶然的情况下知道的,这个说来话长……哎,反正也不重要。翼族当然是一直在留意移魂人的事,他们可算是处心积虑了。刘询给我转述那段翼族传说时,我差点笑喷,这理由编的也太牵强了,还长生不老……不过,老神官对移魂人仇视到生饮其血的地步倒也不奇怪,但隔了千年到现在应该不会单单是为喝血这么简单。所以我建议假装同意翼族的要求,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但是刘询一直不忍心,他说你弱不禁风的,去了只是白白送死。居然背着我和耶律齐达成协议。”说完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摇头“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哪至于引狼入室到了被逼宫的田地。”我撇撇嘴说“你那么大势力就助他一臂之力好了,何苦在一旁隔岸观火还说风凉话。”他龇牙咧嘴的说“我不能违背祖训,随便插手皇家事务。这会破坏历史进程的。”我懒得跟他争辩这些,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于是淡淡的说“刘询说过了他选择耶律齐的原因,总之我很感激,虽然最后没有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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