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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玉沾墨——泠北

时间:2016-11-01 21:42:34  作者:泠北

  身无彩翼□□凤,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概两心相悦的彼此就会有这样的心有灵犀,无需言语唯意会便可知其心思。
  不出子玉所料,流景山庄后院的那片竹林中果真藏匿着那个令他这几日来到处都寻找不到的迟墨。自那日在北海将冰琴玉箫交给木清之后,迟墨便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流景山庄。
  如此匆忙的逃回流景山庄,迟墨怕了。他怕若是自己晚走一步遇上了子玉,那么他该以何种心情面见子玉?以沉默,以悔痛。迟墨不知道,所以他逃了。这世间的爱别离,求不得是那么的让人无可奈何,一如此时的迟墨一般。
  迟墨没有想到当他再次回到这片他所熟悉的竹林时,他脑海中所闪现过的全部都是关于子玉的记忆。迟墨想起子玉初临此处时曾在此因为他的试探而要尝试那他从未碰过的清酒,因为自己故意逆转心气吐出淤血他为自己疗伤,还有那一吻……
  迟墨突然发现,原来子玉早已经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融入了他的生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璎珞,上面点缀着几叶翠竹。打开璎珞,从其中取出一纸信函。迟墨看着手中被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信笺,淡淡的笑了。神色那样温柔。
  信笺上面的墨迹透过纸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笺纸泛黄,墨迹淡褪。轻柔的拆开信笺,迟墨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恍惚间觉得这一切不过还是昨日之事,但转瞬过后却又明了此时此刻已非当时。
  这纸笺正是当日在雪渊阁中迟墨与子玉情定之时子玉所写下的,当时被迟墨从子玉手中拿了过来玩笑死似的放在了胸襟之处。从那之后迟墨便将信笺放进了璎珞里日日随身贴放。
  子玉到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几分略显凌乱的衣衫,熟悉的眉眼之中难掩颓废。这样的迟墨落在子玉眼中,竟叫他一时之间喉咙发涩,不知该如何开口。轻轻地迈步向迟墨走去。
  “迟墨。”轻轻地对着面前的人轻唤一声,却看见眼前的人的动作突然僵硬了起来,然后便是掀起眼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子玉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就那样站在迟墨的对面,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迟墨。“迟墨,就连见我一面都不敢了吗?”子玉并没有对迟墨说出他从始至终都是知晓关于玉箫内情的事情的。看着 听到自己话语便慢慢敛下眉目的迟墨,子玉走到迟墨的身边坐下。
  “怎么?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迟墨。此时的迟墨早已在子玉不注意的时候收起了那枚璎珞连带着那一纸信笺。耳边听着子玉的话语迟墨并不作声,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子玉的话。
  迟墨想不通子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的呢?微阖的双眼遮住了眼底的疑惑,“子玉。”三日来不曾说过话的迟墨突然间的开口,沙哑着嗓音传来淡淡的疼意。
  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子玉对自己投来的目光,迟墨却无法察觉得到子玉眼底的笑意。“子玉,你该知道了玉箫是被我给了木清的吧!”
  “嗯,我知道。”
  “那你……”迟墨接着想问子玉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想想却又觉得似乎已经没必要再问出来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将玉箫给了木清。这算是一种背叛了吧,如此自己又还有什么立场去问呢?
  闭上眼不再言语,耳边却传来子玉含笑的话语。“迟墨,我还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含笑的看着迟墨,子玉无心再去试探迟墨了。在刚刚的话语中他听得出迟墨话语中小心翼翼,没有了往日里的谈笑风生。
  而这样的迟墨是他所不乐见的。
  也许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有诸多的不信任。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想要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不可说。更是因为爱,子玉不可说。更是因为爱,子玉才不想看到这样的迟墨。如此的,卑微。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子玉的这句话落在了迟墨的耳中,迟墨猛然间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子玉。“别忘了我是雪渊阁主,即便时移事迁,有些往事终究是会留下痕迹的。”子玉无奈的看了迟墨一眼,淡淡的说道。
  虽然没有提及冰琴玉箫,但迟墨却仍旧是听懂了。一瞬间便联想到了木慕结义。原来子玉是知道了,迟墨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一把揽过面前之人的身子,面容全部埋入子玉的颈窝。“子玉。”
  压抑的兴奋传到子玉的耳中,后者淡淡的笑了。慢慢的却收敛起了笑容,子玉感觉到子玉的颈窝有一滴火热的液体流过。神色一怔,子玉有些不可置信的侧首看着旁边的迟墨。良久,然后慢慢的拥紧怀中的人温柔的笑了,笑容中带着纵容与宠溺。
  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件玉箫而已却被迟墨看的这样严重。眼底的那一抹无奈中却偏偏藏了那么多的宠溺。
  迟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满是熟悉的竹香。突然间迟墨很想笑,什么叫绝处逢生,什么叫枯木逢春。老天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迟墨抱紧怀中的子玉。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眼中的温热曾经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过的。
  

  ☆、截竹为箫

  嘴角噙着一贯的笑意,迟墨微阖的眸眼遮住了眼底的幽深莫测。在此之前,楚倾曾来此处找过他,楚倾告诉他如今的江湖上又掀起了怎么样的一股暗潮。但接连发生的事情中无一不是关于他和子玉手中的冰琴玉箫的。
  他想要将玉箫隐藏的心思终究是失策了,迟墨早就该想到众人发觉到玉箫是迟早的事。况且冰琴都已现身,玉箫岂非是近在咫尺。不过对于楚倾所说的这些迟墨都没有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子玉的举动。
  就像楚倾所说的一样,他与子玉之间的信任是那样的薄如蝉翼。不是爱的不够,相反的是恰恰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不信。迟墨和子玉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但却又不一样。他们都见惯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所以对着除自己以外的人都存在着一种习惯性的不安。
  那日楚倾的话言犹在耳,“你们之间的这一场博弈,权衡的不是利弊,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迟墨哑然,他又何曾不知道他与子玉之间的不安。即便是如今的他们已经那样亲密,可是迟墨还是不确定。所以在木清索要玉箫的时候迟墨选择了将计就计,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迟墨如何试想也决计猜不到子玉的心思。
  他没有想到明明对一切事情都心如明镜的子玉竟然是选择了默不作声。淡淡的看着自己取走玉箫,任自己去留随意。在知道子玉这般心思的迟墨突然地慌了,他不明白子玉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如果子玉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一样是为了试探彼此之间的信任。那么,子玉赢了。慢慢的敛下眉眼,无声的叹息一声。“子玉,你赢了。”
  背对着迟墨的那一张容颜如玉,方才还眼含笑意目光柔情的面容,此刻的眉宇之间是一片冷寂,之前的温润褪去。耳边感受着迟墨若有若无的一句叹息,子玉凝神屏息不语。他突然想起当日在雪渊阁中迟墨曾对他说过,“如果与你对弈,我会一败涂地。”
  与迟墨静静地相拥着,二人再次静默无声。良久,子玉似是考虑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深呼吸,复又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迟墨,我赢了吗?”聪慧如迟墨,子玉早已知道从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迟墨便已经将之前的种种给尽数理清了。
  只是,他真的如迟墨所言的那样吗?没有,若是他赢了,他又怎会在迟墨消失的这几日来心神不宁,明明是他觉得要这般试探与他的,却又在无他消息的时候四处寻他不得。做了这样的决定,子玉又何尝不是执意一赌的呢?
  这一场博弈,没有输赢只是弃局。
  在迟墨三日来杳无音讯时子玉便弃局了,他不赌了,此后即便是彼此之间仍有种种不安,他也绝不放手。
  而迟墨呢?在子玉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便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罢了罢了,不赌了,没有什么结果比子玉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来的让他心动。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子玉闲庭漫步般的向他走来,一袭青衣,身如翠竹。眉宇之间的那缕温润,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无一不是他所眷恋的。
  只要这个人是真心喜欢他的,只要他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将怀中的人儿放开,迟墨拉着他的手将子玉带进了那间竹屋。屋内的陈设随意,迟墨放开子玉的手,向着床铺走去 。转身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样东西,待看清时,子玉一怔。
  那是一管竹箫,竹骨箫身。迟墨拿着它缓缓向他走来,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截竹为箫,听清韵。”将手中的竹箫递给眼前人,迟墨定定的看着子玉。
  截竹为箫,听君一曲。
  接过竹箫,子玉淡淡的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竹箫。他懂迟墨的意思,既然玉箫拱手他人,那么他便赠他一管独一无二的竹箫。
  迟墨所制,他爱的人,所制。
  只一瞬间,子玉便掀起眼帘看着迟墨淡淡的笑了,将竹箫放置唇边,一曲箫声信手拈来。悠悠曲调,婉转痴缠。如风起竹吟,似雪落无声。一阙终了,曲终,人未散。
  迟墨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袭青衣,风骨自成。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无双,这样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是他的携手之人。笑意渐上眼角眉梢,在子玉一曲终了时迟墨便早已按捺不住的印上了那双薄唇。
  辗转反侧,缠绵缱绻。心中的绵绵情意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去隐藏,他喜欢的,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他眼前的这个人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唇舌交缠间衣衫半解,二人脚步错乱的向床铺走去。迟墨抱着怀中的人,眸光潋滟的看着闭着双眼的子玉。双双倒在床帏之间,迟墨的吻细密的落在了子玉的眉眼之上。
  满室的旖旎春光,偶尔伴随着几声若有若无的□□与喘息在此间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芙蓉帐暖,春宵一度。似是将天上的月儿也给羞的不知躲到了何处,夜色朗朗,唯有稀星点缀。
  云雨过后,迟墨抱着子玉,□□过后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子玉耳边响起,“子玉。”开口,却又无话可说。迟墨想,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子玉的呢?是被初见的那一曲惊艳,还是再会的那一杯竹露茶,再到明明不善饮酒却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时候......
  迟墨突然发现,他竟然从未发觉爱始于何时,待发觉时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迟墨,闲隐山水可好?”慢慢平复下来的子玉侧着头看着身边的迟墨,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白日里张老的那一席话终究还是触动了子玉。
  迟墨闻言看着子玉,目光直直的看到子玉的眼底,然后迟墨便在子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

  ☆、尘埃落定

  一晃时间偏擦而过,江湖上由几月之前所起的轩然大坡现今也已平息了。回想当时,冰琴玉箫易主他人的消息一出就引起了江湖各个势力的注目。于是,又是不断地明争暗斗。只是不同的是,这些和迟墨与子玉再无半分干系了。
  与此同时,比起冰琴玉箫落于谁手更令人始料未及的一桩闻所未闻的事情。流景庄主竟然公然对雪渊阁主说出爱慕,此闻一出众人哗然。更有些人想起了之前平息已久的拜月之闻。
  “流景倾慕雪渊阁主。”这是当时流景在拜月楼之中亲口对雪渊阁主说出的话,似乎当日闻得此语的雪渊阁主并没有丝毫的愤怒,与以往的温和更是一般无二。甚至还说出了那句,“历任雪渊阁主何其之多。”的话语来。
  如今细细想来,即便是事后因流景庄主再救佳人的举动给想来,即便是事后因流景庄主再救佳人的举动将此传言给不攻自破,也不可否认那流景与雪渊阁主之间的不同。而今时不同往日,再听起同样的话时,听者明了有之,不解有之。
  更有鄙夷与不耻,可是这些对于此时的迟墨和子玉而言无关于己。
  当日迟墨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子玉先是不解而后释然。他懂迟墨的心思,将此爱昭告天下,无需他人艳羡,无需他人祝愿,只是想单纯的宣布属于他们之间的爱。他们的爱,亦能大白于天下人的眼中。
  想到这里子玉淡淡的笑了,如画的眉目舒展开看着在不远处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人。缓缓向着那人走去,在迟墨面前站住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开口,“而今我已不是雪渊阁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迟墨正在沉思的思绪,在听请子玉的话语之后迟墨神色一怔,直直的看着子玉的眸眼而后会意的一笑,“迟墨倾慕子玉。”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迟墨起身在子玉的面前站住。
  眸眼紧紧的锁住眼前的人,眼底的情意似是要溢出一般。迟墨慢慢的勾起唇角,“我喜欢你,子玉。”从开始到此时迟墨从不曾对子玉说过这样直白情爱的话语,子玉虽明白迟墨对他的情意,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想要亲口听他说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心底满足的喟叹一声,子玉伸出手拥住面前的人。眸中的柔情犹如灭顶一般可以将人淹没,微微的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在此时,至少是此刻,任何话语都会显得多余。
  静静地相拥片刻,子玉的目光落在了迟墨方才走了一半的棋局之上,他不会下棋也不愿去学。所以迟墨才会自己独自和自己下棋,不过看来迟墨也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与自己对弈,又别有一番风味。
  将迟墨放开结束了这个拥抱,子玉走到棋盘边拾起一枚棋子拿在手中把玩着,微垂的眼帘看着棋盘上纵横捭阖的黑白二子,“今日这棋……”
  还没等子玉说出来,顺着子玉动作看来的次莫便笑着开了口,“消磨时光罢了!”
  消磨时光吗?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微阖的眸眼中淡淡的想着。当日他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对迟墨说出了他一直所向往的生活,谁知才答应过他的迟墨翌日醒来便雷厉风行的处理好了一切然后就和自己在着青山一隅住下了。
  当时随着迟墨来到此处的时候子玉着实也是惊叹了一下,这里虽没有断桥垂柳,平湖秋月,但那方寸的竹林却是意外的让人欢喜。他与迟墨皆是喜竹之人,经此一来,便是,“携青士隐于山林,幸得良人随之。”
  细细算来他们也已经在此处有三月有余了,平日里诗酒花茶,琴棋书画也是难得闲逸,可是一旦日就久了就会难免乏味。这样的生活,迟墨可会有厌倦的那一日?“迟墨,你可还留恋这红尘?”
  抿了抿唇,子玉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的迟墨笑答一声,“自然。”
  子玉一怔,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三千繁华的红尘的。还没等子玉多想,便被迟墨掰过了身子然后被迫看着迟墨的眼睛,在看到迟墨满是情意的眸眼时子玉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自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因为这红尘中有你,让我如何不眷恋?”抵着子玉的额头,二人的长睫在彼此眨眼时会碰到一起,微微的痒意是子玉闭上了双眼,那上扬的嘴角却昭示着此时主人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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