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
楚留香无奈道:“我对未来的事不感兴趣,还是说说你和她打赌的事。”至于他不知在哪里的老婆孩子随风去吧。
“最后她同我争执起来。”薛穿心哼笑道:“约定打赌输的人挖一百只蚯蚓再吃掉。”
楚留香:“……”
“我说再加一百只蚯蚓赌你就算变成断袖,也不会同女人结婚……”
“等等!”楚留香截口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行走江湖之人,身边大多跟着美人,而你左拥右抱两个男人……”
“你说我左拥右抱两个男人!?”楚留香不可思议极了,“他们是谁?”
“左有飞雁,右有彩蝶。难道不是左拥右抱?”
楚留香: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见他不辩解,薛穿心自以为知道了什么,定义道:“所以你非常有可能是断袖。”
楚留香:“……”
这甚么破等式啊!
完全不成立的好嘛!
好兄弟一起闯荡江湖的多着去了,为什么就他一定是断袖啊!
……虽然他已经成断袖了。
见他不服气,薛穿心又道:“无花……”
楚留香打断他的话:“关他甚么事。”
薛穿心道:“你和无花……”
楚留香飞快道:“我和他清清白白。”
薛穿心:“……”
他什么都没说,主角如此急于撇清和无花的关系,是不是真有点什么啊。
薛穿心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有个词叫相爱相杀,你不觉得套用在你和无花身上莫名贴切吗?”
楚留香:“……”
楚留香也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我麻烦的人生中可以少了他,但不能没有你。”
薛穿心:“……”
就这样,薛穿心被肉麻走了,飞快地与楚留香拉开距离,再也不想理他。
那边,蓝衣女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铁铲吭哧吭哧地挖泥巴。
粉衣少女蹲在她身边,捧着脸颊,不解道:“阿瑾,你这是做什么?”
“唉!”蓝衣女人叹了口气,道:“履行赌约。”
粉衣少女歪着脑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什么赌约啊?”
蓝衣女人将她和竹马的赌约娓娓道来。
粉衣少女张大嘴巴,片刻眼圈微红,哽咽道:“阿瑾真可怜。”
“没关系。”粉衣少女轻轻嗅了下鼻子,道:“他又没在这里,你随便捉两条蚯蚓就行啦。”
“愿赌服输。”蓝衣女人严肃道:“我可是说一不二的女人。就算没有人监督,我也要自觉地履行赌约。”心里却开始犹豫要不要弄虚作假,反正薛穿心又没在这里不是么。
粉衣少女顿时用饱含敬佩又爱慕的目光凝注她,脸蛋红扑扑的,竖起大拇指为她打气道:“阿瑾,加油!”
“……”
自作孽不可活,蓝衣女人咬牙继续挖蚯蚓。
“一二三四……三十三三十四……四十八四十九……”粉衣少女道:“五十。只有五十只蚯蚓。”
蓝衣女人道:“今日已足够。”
火堆已堆好,上面架了一口小铁锅,热水滚开,咕噜咕噜冒着气泡,蓝衣女人残忍地将小生物们扔进锅,蒸蒸煮煮,翻翻炒炒。
粉衣少女眉头拧紧,道:“阿瑾,你真要吃吗?”
蓝衣女人蛋疼地点头。
粉衣少女道:“那我……”咬唇狠心道:“陪你。”
蓝衣女人感动地握住她一双小手,深情道:“小圆。”
粉衣少女红着脸,忽然推开她,叫道:“糊了糊了!”
蓝衣女人立马跳起来,把火灭掉,揭开锅,快速翻搅一番。
垂眸看着细细长长乌漆墨黑的不明生物,粉衣少女五官揪成一团,眼珠一转,看到蓝衣女人面不改色地将它们吃到嘴里,脸色蓦地惨白。牙一咬,英勇就义般地夹起一根,吸溜一口……吐了,晕了。
于是,蓝衣女人吃了整整两日的地龙大餐。此后,心里阴影面积无穷大。
薛穿心撒下一个谎言,坑了曾经的初恋一把,但是他却不知道,撒谎是有报应的。
然而报应,往往来的都很快。
玖拾捌(修改)
最近,江湖上发生一件大事。朝廷特使的女儿新月姑娘——玉剑公主即将嫁给流寇史天王。
对于此事,江湖中人开始站队,促成玉剑公主嫁给史天王弄死小倭寇与弄死玉剑公主把喜事变丧事。
同原著剧情那般,薛穿心站在玉剑公主她娘那边。失忆之前,他已与花姑妈谈妥此事。等他记忆恢复,赶回去执行任务,花姑妈便找上门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玉剑公主失踪了。
时隔多年,小说具体情节他早已记得不大清楚,只想到玉剑公主失踪和一个叫樱子的女忍者有关。根据情报组织收集到的信息,他即刻动身去寻人。
楚留香本想跟着他,但是薛穿心觉得他心慈手软又有麻烦体质可能碍事,冷酷无情地把他赶走了,让他找妹子也好赌钱也好自个儿玩去。好歹想到外面正在下雨,塞了把油纸伞到他怀里,饭都没给他吃,就把人关门外。
楚留香盯着紧紧闭起的大门,心里冷地结冰。良久,长叹一口气,撑开油纸伞,踩着木屐行走在小道上。
其实,已经发现了吧。
不捅破那层纸,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察觉吗?
再等等。
再等等看……
但他不会一直等下去。
细雨蒙蒙,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一炷香之后,楚留香终于明白薛穿心嫌弃他碍事的原因。吃碗面都能吃出大麻烦,果真有点说不上来的厌烦。薛穿心没有对他退避三舍,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于是,没有报酬可领的楚留香揽下替人寻找女儿的任务,麻溜地去找薛穿心了。直觉告诉他,薛穿心的任务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这真的不是为了攻略目标而瞎掰的借口!
寻找的路程困难重重,不是被这事耽搁,就是被那事打扰。但是,楚留香还是克服种种磨难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人。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找到另一个人。
夜,很深。
富贵客栈,楚留香猫一样地窜入房间,跃上横梁,摆好最佳的“偷窥”姿势。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蒙面的黑衣人合上门,扯下蒙面的头巾,开始脱衣服。
楚留香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心中微微惊讶,那个神秘的忍者竟然是女人。
等女忍者能脱的都脱了,窗户微动,烛光微闪,房间便多了一个人。他一身标志性的银白色夜行衣,面容苍白而英俊,唇角微勾,透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瞧向人的目光也很是轻佻与傲慢。看到他邪气似乎要使坏的笑容,楚留香差点从横梁上跌下去。
他再也坐不住,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女人没有穿衣服,还搔首弄姿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更让他气急败坏的是,薛穿心那家伙居然顺着女忍者的意思,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拿出一根特别细长的银鞭。
楚留香目瞪口呆地看着薛穿心用银鞭挑起叫樱子的女忍者的下巴,顺着下巴一路向下……
一番挑/逗,樱子已红唇微张,娇喘连连,葱白的手指抚着唇,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银衣刺客。她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她的眼睛柔成一汪水,让人恨不得融化在里面。
“你似乎对这种事并不排斥。”薛穿心微微抿唇,意味深长道:“遇到过?”
“总有人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樱子抬眼看他,妩媚笑道:“你不也如此。”
薛穿心神色淡淡,垂眸不语,却急死了楚留香。
不说话几个意思,难不成真是如此?
嗜好也太奇怪了吧!
捆绑什么的,想想也……是能接受。要不然他也委屈一下,满足对方奇怪的嗜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到底要不要……
下面两具身体快要贴成煎饼,楚留香正要跳下去充当搅好事的恶人,就听到一声惊呼,随之娇滴滴地声音说道:“你绑得太紧了。”
薛穿心笑了笑,道:“这样才有趣。”
樱子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道:“怎样的有趣?”
“就是这样。”手上狠狠一拽,笨蛋女忍者已被捆得结结实实。迎着她不敢置信以及愤恨的目光,薛穿心拿被子往她身上一裹,接着连人带被子从窗户口扔了下去。
薛穿心薄唇微动,轻声道:“咚。”伴随着楼下一声惨叫。
楚留香:“……”
扔……扔下去了?
眼前一幕冲击力巨大,好比平静的海洋突然发生海啸,让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海啸之于受害者是可恶的,对他而言,不得不说扔得好。
薛穿心揉了揉手腕,给自己斟了杯茶,突然抬头向横梁看去,道:“给我下来。”
楚留香惊了一下,然后以最飘逸潇洒的身姿落下,对上他目光,笑容温柔不已,道:“薛……”意识到薛兄这个叫法不够亲近,改口道:“穿心。”
薛穿心手一抖,见鬼似的道:“你吃错药呢?”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认识十多年了,还楚兄薛兄的叫,也太生疏了。叫你穿心不好吗?”
楚留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起“穿心”二字,饱含感情的嗓音听起来异常温柔性感。薛穿心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极其受不了道:“不好!”
“那……”楚留香沉思道:“小贱?小猴子?”
薛穿心:“……”
去死!混蛋楚留香!
薛穿心咬牙,皮笑肉不笑道:“你还是叫我穿心好了,小香。”
楚留香:“……”
为了性福,楚留香他咬牙忍了。
房间摆了一张四根木柱的大床,挂着雪白的纱帐,越过床后,便看到一个金漆马桶,还有一口大樟木箱。足以放进人的大樟木箱。
薛穿心正要打开箱子,手就被捉住。
“玉剑公主失踪前正在沐浴。”他可不想再让薛穿心看别的女人的Luo体。
薛穿心收回手,很理解的说:“你来。”
楚留香马上道:“我不想看。”
薛穿心道:“就你事多!”
楚留香:“……”
他们最后把老板娘喊了过来,老板娘骂骂咧咧,直到被一锭闪亮的白银堵住嘴。
箱子打开了,老板娘惊呼道:“哟!箱子里怎么有人?”突然双手捂胸,向后退去,“你们该不会是采花贼吧?”瞅着两个英俊年轻的男人,又把手放了下来。若是他们,采就采吧,反正又不吃亏。
薛穿心冷着脸道:“你看她胸口处有没有一个月牙型的胎记?”
老板娘低头一瞧,只见箱子里那位姑娘雪白的胸口上正印着一钩弯弯的新月。
玖拾玖
打发走老板娘,薛穿心弯腰扛箱子,眼前一暗,一只骨节分明异常好看的手拦住了他的路。
“好狗不挡路。”淡淡睨他一眼。
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答应过别人帮他找女儿。”
薛穿心讥笑道:“什么时候改行干起寻人的活儿呢?”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道:“她是焦林的女儿。”
薛穿心道:“我知道。”
楚留香道:“你知道?”
薛穿心勾唇道:“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脸色一冷,道:“你这是要从我手中劫人?”
楚留香苦笑道:“我也不想。”
“很好。”薛穿心苍白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那就看谁本事大。”
此刻,与薛穿心交手的楚留香苦不堪言。人还没追到手,就打上了,他还能追到人吗?
楚留香的苦恼薛穿心并不了解,他现在很生气,他的任务是护送玉剑公主,保证她安然无恙直到和史天王完婚为止。楚留香想从他手中夺人,不打他打谁!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楚留香轻功略高一筹,却因为处处顾忌,只能被压着打。
这在躲猫猫吗?收回手,薛穿心出声道:“不打了。”
楚留香捏了捏不小心挨上拳头的下巴,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箱子……”
薛穿心道:“归我。”
楚留香不解地看他。这事不是约好和平解决了吗?
薛穿心扯唇笑了笑,向他勾了勾手指,注视着凑到他面前的男人,道:“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话音一落,一股轻烟从他嘴中吹出,吹到了楚留香的脸上。
楚留香瞳孔骤缩,表情些微不自然,随即微笑道:“你可忘记我鼻子出了毛病?”
薛穿心笑容不变道:“我不傻,明知你闻不见,就不会改良吗?”
楚留香的笑容已僵在脸上,他的身子已慢慢倒了下去。
薛穿心轻笑一声,联系手下将玉剑公主送走。装人的箱子空空如也,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薛穿心抚着下巴,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为何他不像原著那样将楚留香卖个好价钱呢?
把楚留香塞进箱子里,薛穿心扛起箱子欢乐地跑剧情了。待他找到花姑妈,便听她吃吃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你的妈,你是不是我的乖宝宝?”
“他不是!”
眼看胡大侠快要吃不消,心中千呼万唤,终于有人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胡铁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薛穿心那张欠扁的脸如此顺眼,就连他扛在肩上的樟木大箱子也格外的与众不同,叫他尤其想钻进去再也见不到花姑妈的脸,听不到她说的话。
薛穿心将大箱子放到地上,调侃道:“远远地就听见打情骂俏的声音。”瞅着他们轻笑道:“该不会是二位吧。”
胡铁花:“……”果然一如既往的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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